“阿杰,別亂來,她們還是小女孩。”
眼見廖文傑搓手上前,要幹一票大的,來生淚急忙從後面拉住他。
自家人,使不得。
“小……就這還小女孩,淚姐,你認真的嗎?”
廖文傑嘴角抽了抽,瞄了眼來生瞳和來生愛,恕他眼神尖,真的不小了。
你往哪看呢!
來生淚大怒,伸手按在廖文傑腰間,卯足力氣擰了幾下。
“嘶嘶嘶,別鬧,很疼的……”
廖文傑拉着來生淚走至一旁,不滿道:“淚姐,以你的智商應該看得出來,我只是嚇唬她們,就算扒了她們的衣服,也是爲了更好的進行審問,這是一種心理……”
“我吃醋了,女人不講道理,就這麼簡單。”
“沒那必要,我出了名的不近女色,除了你,至今沒有女人能讓我動搖。她們兩個姿色一般,對我而言和男人沒什麼區別,沒穿衣服我都懶得看一眼。”
不近女色的男人,說話就是硬氣。
“可是……”
來生淚偷偷朝兩個妹妹看去,得到兩幅淚眼汪汪的委屈面孔,咬牙說道:“她們畢竟是女孩子,口頭審問就行,扒衣服太羞恥,還是算了。”
“淚姐,你要知道,憐香惜玉不是好習慣。”
廖文傑面色古怪:“假如我今天審問時規規矩矩,甚至不計前嫌放過她們,明天她們肯定會欺負我好說話,得寸進尺再來綁架我。更有甚者,迷昏之後再聯手把我睡了,以此爲要挾讓我把鑽石交出去……你別瞪眼,壞人做事不擇手段,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呸,你做夢!
“所以說,對付壞人就不能心軟。”
廖文傑拍拍來生淚的肩膀,告誡道:“有同情心是好事,但要分對象,她們是專業綁匪,肯定沒少撕過票,死有餘辜不值得同情。”
“可是,她們的槍裡沒子彈。”
“那是對我而言,對其他受害者,槍就是槍,不論有沒有子彈,他們都不敢反抗。”
廖文傑面色肅然道:“記住,對付壞人的時候,只有比他們更壞更狠,才能嚇住他們,心軟只會招致報復,悔之晚矣。”
來生淚:“……”
道理她都懂,可那是她妹妹,演戲而已!
“拿好,這是我的手機,我去審犯人,你負責打電話報警。”
來生淚:“……”
她以爲她寫了劇本,結果故事的走向從開篇就直接暴走,如同一條脫了繮的野馬,害她這個寫故事的人都迷路了。
“還愣着幹什麼,報警啊!”
“這就報……”
來生淚滿頭大汗,就在她糾結着是否講出真相的時候,廖文傑大步走向兩個被拷住的女綁匪,圍着兩人左三圈右三圈,視線居高臨下,口中嘖嘖有聲。
因視線過於火熱,且極不正經,來生瞳不得不向後縮着身子:“混蛋,有什麼話趕緊問,我承認,我們是富澤達二派過來的。”
“富澤達二智商一般,我從沒把他放在眼裡,今天的事,看在富澤伯父和雄三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廖文傑聳聳肩,擡手挑起來生愛精緻的下巴,冷笑道:“沒記錯的話,剛剛是你叫囂着要扒了淚姐的衣服,怎麼現在慫了?”
來生愛咬着嘴巴,試圖萌混過關:“我隨便說說,只想嚇唬你一下。”
“巧了,我也想嚇唬嚇唬你。”
廖文傑兩手張開,作勢欲撲,嚇得來生愛驚聲尖叫。
“放開她,有什麼衝我來!”
旁邊,來生瞳咬牙出聲,小妹心思素質太差,極有可能會被廖文傑看出破綻。
再看遠處自家大家糾結的模樣,她決定鋌而走險,想辦法把今晚的鬧劇糊弄過去。
“你來就你來,我這人打小胃口就好,不挑食的。”
廖文傑冷笑一聲,站至來生瞳面前,居高臨下俯視,不忘擡手挑起她的下巴:“實話告訴你吧,有關富澤達二的推測是我亂編的,目的就是看看你們兩個的反應,結果你們沒讓我失望,腦子一個比一個笨,直接把答案寫在了臉上。”
“什,什麼!?”
“你們要的不是錢,身份也不是綁匪,目的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我手裡的鑽石。”廖文傑猛地低頭,和來生瞳臉貼臉,距離只有兩指之寬。
這時若是出現按頭小分隊,輕輕鬆鬆便可完成任務。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來生瞳心虛移開眼睛,不敢和廖文傑對視,暗道自家大姐選姐夫的眼光太好了,但也很糟,即便今晚能糊弄過去,以後也瞞不了多久。
“雖然是個笨女人,但目的明確,有這點對我就足夠了。”
廖文傑冷着臉道:“告訴我,‘黑夜的詛咒’有什麼秘密,放着來生家的大小姐不綁,非要得到這顆鑽石?”
“沒有秘密,女人生來就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來生瞳一口咬定。
“按你的意思,以此類推,因爲男人生來就喜歡女人,所以我現在可以對你爲所欲爲,沒毛病吧?”
廖文傑冷笑連連:“別在我們面前嘴硬,你都不知道我的下限在哪,最後一次機會,鑽石有什麼秘密,不說,今晚就把你們擺出一百零八種姿勢!”
說完,見來生瞳一臉迷茫,廖文傑暗道一聲離譜。
這一點也不霓虹!
“我的時間很寶貴,趕緊老實交代,不然把你衣服扒光,再扔到大街上。”
“我不信,你的女朋友就在邊上,她不會讓你胡來的。”來生瞳眼角抽搐,感覺廖文傑很有可能要來真的,大聲說出這句話,向自家大姐求救。
“哼哼,白費心機,她是個好女人,但我可不是什麼好男人。”
廖文傑大手一揮,作勢欲撕,手掌擡到半空,被後面的來生淚拉住。
“怎麼了,又吃醋了?”
廖文傑皺眉:“好不容易營造的氣氛,一下被你毀光,如果你總是這樣,她們只會有恃無恐,我什麼都問不出來。”
“不用問了,我知道她們要鑽石的原因。”來生淚面無表情,權衡片刻,終究是選擇了說出實話。
廖文傑臉一黑,視線來回在三人身上掃過,語氣僵硬:“淚姐,別開玩笑了,你怎麼會知道……”
“很久以前,其實也不算久,但對我而言的確是很久了。”
來生淚回憶往昔,面露哀傷思緒:“在德國,有一位知名的藝術品收藏家,名叫米凱爾·海恩茨,他有三個女兒……”
“……”x2
來生瞳和來生愛咬着嘴脣一言不發,自家大姐又一次選擇了保護她們,放棄自己對感情生活的追求。
“在他失蹤之後,三個女兒來到霓虹東京,以‘貓眼’爲名,開始盜竊無故遺失的珠寶、油畫、雕塑……希望通過蛛絲馬跡,找尋到自己失蹤的父親。”
“所以呢?”
廖文傑低着頭退出燈光範圍,陰沉面容隱藏黑暗,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米凱爾·海恩茨的三個女兒是日德混血,分別名爲來生淚、來生瞳、來生愛,也就是我和她們兩個。”來生淚走上前,摸出鑰匙打開兩個妹妹的手銬。
“原來如此,來生小姐今晚突然接近我,也是爲了那顆鑽石,對吧?”廖文傑擡手一摸,黑漆漆的寶石被他緊握在手中。
聽到刻意生疏的稱呼,來生淚臉色一白,咬牙道:“是的,一開始的確是這個目的,但是……”
“可以了,沒有什麼但是,之前我就說過,我很有自知之明,來生小姐不要再消遣我了。”
廖文傑上前兩步,將鑽石放在來生淚手裡:“以前常聽別人說,男人只有經歷過愛情纔會成長,我一直不是很懂,今天多謝指教,這是我的學費。”
“不!我真的!很喜歡你!”
來生淚抓住廖文傑的手,眼角淚光閃過:“演這齣戲,是因爲不想讓你知道我是‘貓眼’,並不是存心騙你。”
“可你不是一直都在騙我嗎?”
廖文傑抽出手,拿過自己的手機,轉身朝倉庫外走去,臨出門前,揮揮手留下離別的背影。
“改天電話聯繫,我們還是好朋友!”
“……”
在廖文傑離開之後,來生淚退後兩步,坐在椅子上低頭髮呆,淚眼線珠順着下巴滑落。
來生瞳和來生愛上前安慰,張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抱住自家大姐,分享來自家人的溫暖。
“大姐,你退出‘貓眼’吧?”
“沒關係,只是暫時的分別,以我的魅力,只要勾勾手指,他還會回來的。”來生淚哭着笑道。
……
倉庫外,廖文傑快步溜走,暗道一聲驚險。
被催眠噴霧放翻的時候,廖文傑就明確一點,來生淚對他的感情根本不是愛情,爲了家族產業,爲了兩個妹妹,她長期壓抑自己對愛情和夢想的追求,反彈過激,才爆發出了無比強烈的慾望,他只是那個宣泄口。
過兩天,等來生淚冷靜下來,慾望淡化恢復理性,就會知道自己錯的很離譜。
屆時,再想追求來生淚,難度不是二週目重來,而是從普通升級爲煉獄,可能性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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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吃飯、看電影、逛街之類的普通三連就不拿出來丟人現眼了,趁着餘溫還在,來一次刻骨銘心的失戀。
比起HappyEnd,悲劇更令人心碎,心碎才印象深刻。
如同泰坦尼克號上的故事,如果傑克挺過冰山和沉船,和肉絲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段愛情還能令人印象深刻嗎?
肯定是不能的。
而且廖文傑有十足的理由懷疑,肉絲跟傑克過了幾天窮日子,發現有情沒法飲水飽,會果斷踹開傑克,回到有錢的未婚夫身邊,老老實實做個花瓶。
這都是題外話,來生淚不是渣女,但心智過於成熟,段位極高,攻略她只能劍走偏鋒,使用非常規手段。
這一招以退爲進看似沒戲,實則一旦落子便大局已定,勝利唾手可得。
天天惦記一個人,別說是感情世界空白的來生淚,渣男如他也扛不住,思念與日俱濃,不是愛情也會變成愛情。
至於來生淚壓制自己感情,從此自大皆空……
有這個可能性,但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因爲她身邊還有兩個臥底。
廖文傑敢賭五毛,明天,最多後天,兩個妹妹就該給他打電話了。
“會不會太渣了?”
想到來生淚的容貌,廖文傑果斷踩了踩刷新下限的節操,笑死人,不渣哪來的機會一親芳澤的機會。
小手都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