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你能帶一輩子!”沈赫毫不意外餘曼青的回答,臉上也帶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具。
餘曼青看着沈赫,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擡頭看着沈赫,問道:“解氣嗎?”
沈赫嘴角的笑容一下凝住,眼中也射出冷光來,看着餘曼青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仇人一般,片刻之後,他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說道:“你好自爲之!”
“你也是!”餘曼青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這是她們母子,又一次,撕破臉!
可是這一次,不同以往,因爲有些事情,說出來,就再也挽回不了,真正的覆水難收!
王鳳珍這些天,日子過的別提有多滋潤了,一是因爲陸濤回來了,二是因爲陸氏集團在有心人的提攜下最近接了好幾個大單子,業績蒸蒸日上,賺錢賺到人手軟。
得知白曉蘭去世的消息,是因爲王鳳珍在做spa剛出去的時候,碰到了白茉。
“你是誰?”姿態高貴的王鳳珍從spa館裡出來的時候,被白茉攔住了去路,她看着眼前穿着普通的白茉,不悅的問道。
“王阿姨,我媽媽被人殺害了!”白茉看着王鳳珍,就要撲到她的身上,大哭一場的樣子。
王鳳珍嚇得連忙躲開,還以爲自己是碰上了騙子,乞丐之類的,四下張望,找着自己的司機。
“你媽媽被人殺害了,關我什麼事?”王鳳珍生氣的說,語氣十分刻薄。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上不了檯面的野丫頭,精神病院出來的吧?
“我媽媽臨終前讓我來找你!說是隻有你可以照顧我!”白茉淚水漣漣的看着王鳳珍,如同一顆脆弱無助的小白花。
“你別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媽媽!”王鳳珍被白茉的話嚇了一跳!她是個迷信的,平時做的虧心事多了,自然信些鬼神之說。
“王阿姨,我媽媽是白曉蘭啊!”白茉繼續淚眼迷濛,看着眼前一身貴氣bi人的王鳳珍。
“白曉蘭?!你說你媽媽是白曉蘭?!”王鳳珍突然上前一把抓住白茉的胳膊,急切的問。
“是!”白茉一邊回答,一邊嚶嚶哭泣。
王鳳珍心裡生出一絲疑惑來,要說這些日子她心裡最擱不下的事情,就是白曉蘭的事情了,但是那邊不讓他輕舉妄動,她也不敢擅作主張,甚至不敢給白曉蘭打電話,所以這白曉蘭死亡的消息,的確是讓她震驚了一把,震驚之後,看着面前的白茉,神色複雜了起來。
“跟我走!”王鳳珍拉着白茉,走向她的車子。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尤其是自己一身錦衣玉飾,同白茉這樣一身破落的站在一起,難免不惹人懷疑。
白茉聽話的跟着王鳳珍上了車子,然後跟司機要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規規矩矩的坐好。
她在來找王鳳珍之前,將王鳳珍的喜好,脾xing弄得清楚,她在看到王鳳珍的那一刻,更加打定了主意要賴上王鳳珍,所以,自然將自己的表現做到更加完美。
“你媽媽臨終前都說了些什麼?”沉默了好一會,將白茉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王鳳珍纔開口問道。
其實,王鳳珍此時心裡是忐忑的,看着白茉,生怕她嘴裡說出自己不想聽到的消息來。
“我回去的時候,我媽媽還剩下最後一口氣,她拉着我的手,說……”白茉像是在回憶一件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一樣,沉浸在當時的情景裡,說道此處,還故意的停頓了一下,在感覺到王鳳珍的呼吸微微凝滯住了一樣,心中冷笑,臉上卻是哭的更加的悽慘。
自從她從雲端跌落,失去了白家大小姐的身份,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月,但是這幾個月來,她生活在那樣的地方,那些遭遇,讓她刻骨銘心,更讓她學會了逢場做戲,學會了僞裝,學會了隱藏!
王鳳珍看的哭得不能自已的白茉,心中急切而又煩躁,恨不得上前去抓住白茉的胳膊,催促她快點將白曉蘭說了什麼都說出來,但是她還是拼了老命,抑制住自己的激動,靜靜的等着白茉。
“我媽媽說……說……嗚嗚……”白茉哭的傷心欲絕,就是不能將這話給完整的說出來。
“你媽媽到底說了些什麼?告訴王阿姨,王阿姨是你媽媽的好朋友,一定會幫助你的!”王鳳珍終於受不了白茉的墨跡,開口催促道,只是聽上去溫和慈祥的語氣,帶着絲絲僵硬。
“王阿姨,我只有你可以依靠了!”白茉聽了王鳳珍的話,擡頭看着王鳳珍,悲悲切切。
“你放心,有王阿姨在,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王鳳珍看白茉的樣子,連忙表態,一臉慈愛的問:“你媽媽臨終前,都跟你說了什麼?有沒有提到阿姨我?”
“有!”白茉看着王鳳珍認真的點點頭。
“都說了些什麼?”王鳳珍心裡一緊,看着白茉恨不得一巴掌將她腦袋拍掉,真是能被這個女人給急死!
“我媽媽說,說讓我來找你。”白茉嗚嗚咽咽的,又哭了起來。
“找我做什麼?”王鳳珍緊張的問,眼睛死死的盯住白茉的臉,一眨不眨。
“我媽媽說,讓我來投靠你,說是她走了之後,這世上,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你了!嗚嗚……”白茉終於將話給完整的說完,在王鳳珍一雙雷達電眼的審視下,整個人像是被這悲傷給擊垮了似的,失去了生機與力氣。
王鳳珍看到白茉這個樣子,心裡鬆了口氣:“你媽媽還有沒有說什麼?”王鳳珍仍舊有些不放心。
“沒有了。”白茉擡起淚眼,看着王鳳珍,輕聲的說道。
“查出是什麼人做的來了嗎?”王鳳珍又問,一副關切舊友的模樣。
“沒有。”白茉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跟王阿姨回去!以後,什麼事,都由王阿姨罩着你!”王鳳珍在聽到白茉的話之後,狠狠的鬆了口氣。
白曉蘭的死了,難道是他?王鳳珍想到這裡,心裡不禁又開始歡喜。
他——終究還是在意她的!就算是不在意她,也是在意濤兒的!
“王阿姨!”白茉聽了王鳳珍的話,又哽咽了起來,悲傷而又捂無助的說道:“我以後,只有你能依靠了!”
王鳳珍點點頭,心想着畢竟和白曉蘭相識一場,而且她也幫自己做了不少事,現在她又是因爲那個秘密而死,自己照拂一下她的女兒,就算是還了她的人情吧!
白茉偷偷的看着王鳳珍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心底不斷的泛着冷笑。
白梓盺第二天便來到了a市,見過吳夢之後,就跟吳家正式約見,商談的事情自然是有關吳夢的真正身份。
白家堅持認回親生骨肉,表示承了吳家這些年的養育之恩。吳家堅決不放人,表示吳夢是他們認養的,是他們吳家的一份子,白家說認回去就認回去,跟強盜有什麼區別?
後來白梓盺不肯想讓,話題自然就繞到了當初換嬰的事情上,而且提出白曉蘭跟王鳳珍的關係,白曉蘭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人殺害,如果吳家人還不肯放手,那麼,他們就會立案追究當年事情的真相,究竟孩子是從孤兒院抱回去的,還是這其中還有什麼曲折,都要一一的弄清楚明白。
吳家人聽白家這樣一說,氣勢明顯就弱了下來,爭執到最後,大家都決定,讓吳夢自己來決定,畢竟,她現在早已經是一個有自主權利的成年人。
吳夢異常糾結,一邊說親生父母,一邊是從小養育她的養父母,哪一個她都無法割捨,很難選擇。
最後的最後,吳夢住到了白家,但是對吳英達王美珍夫婦還是一如既往的尊敬愛戴,只不過,跟謝泉的婚事,告吹了!
白家又辦了一場認親宴!
這次的認親宴,請了a市所有的權貴,宴會辦的華麗而隆重,孫曉芬更像是想要將對吳夢二十多年來的虧欠,一下子彌補過來似的,對吳夢好的簡直無以復加!
這是唐詩詩懷孕之後,第一次君家大宅,今天的宴會,她穿了一身韓式的高束腰的橘色的小禮裙,完美的遮蓋住了她隆起的小腹,看起來跟個娃娃一般的精緻,柔美。
“乾媽,真替你開心!”唐詩詩挽着凌睿的胳膊,走到孫曉芬的面前,抱了抱孫曉芬,笑着說。
“你這丫頭!最近怎麼樣?”孫曉芬對於唐詩詩的熱情很是受用,她這些天沒有得空出去,雖然也打了不少電話給唐詩詩,但是每次都有凌睿那個什麼三分鐘的限制,聊得不盡興,這次看到唐詩詩,自然是高興不已。
“好着呢,你看我這一身肉!”曬肉是唐詩詩最近習慣xing的語言。
孫曉芬早就聽凌悅說過不少回唐詩詩抱怨肉長得快的事兒,聽了唐詩詩的話,會心一笑,說道:“這個時候,哪有不長肉的道理!”因爲宴會上人多嘴雜,她們說話的時候,都不提及懷孕這樣敏感的話題。
“詩詩丫頭,我看看!”白梓盺走上前來,將唐詩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之後,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錯!”
“乾爸!”唐詩詩看着白梓盺,乖巧的叫了一聲。
“這麼多天沒見,乾爸還真挺想你的,尤其是你做的菜!”白梓盺看着唐詩詩,開玩笑的說着。
孫曉芬沒好氣的剜了白梓盺一眼,在唐詩詩開口之前,嗔怪道:“你說話也不看看什麼時候!”
“等以後,有的是機會!”唐詩詩不在意的笑着說。
白梓盺也慈愛的笑笑,這個乾女兒,看起來比自己剛認回來的那個順眼多了!
白梓盺跟孫曉芬招呼凌睿跟唐詩詩兩個人坐下,四個人坐在一起,說這話兒,氣氛很是溫馨。
白莉突然用胳膊頂了頂正在跟她們聚在一起說話的吳夢,朝着唐詩詩跟孫曉芬的方向,努了努嘴,說道:“姐,有些人,你可是要驚醒着點,你看看那邊,多像是一家四口啊!”
吳夢現在改名白夢,她順着白莉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唐詩詩跟孫曉芬,凌睿跟白梓盺四個人,正談笑風生。
一向不苟言笑的白梓盺,此刻臉上笑容和煦,她發現,白梓盺看唐詩詩的眼神,明顯比對着自己的時候,溫暖慈愛了許多,心裡很不是滋味了起來。
不過白夢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對着一看就是挑唆她的白莉輕柔一笑,說道:“詩詩姐姐是我媽的乾女兒,本來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說話,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白夢姐,話可不是這樣說,這唐詩詩的手段,你是沒有領教罷了,我們幾個可是深受其害,你最好還是防着她點,她終究跟我們白家人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白梅接過話來,“好心好意”的勸着白夢。
“就是呀,白夢姐,有道是人心隔肚皮,這個女人,不得不防!”白惠頂着一張太過天真的娃娃臉,看着白夢說。
“白夢姐,有的時候,看人不能看表面!”白蘭一臉替白夢着急的樣子,說道。
“我知道。”白夢不以爲意的笑笑,臉上的表情,頗爲與世無爭的樣子。
早在宴會之前,孫曉芬就叮囑她,少跟白家的這幾個姐妹接觸,現在看她們這麼不遺餘力的爲自己着想,處處挑唆她跟唐詩詩之間的關係,吳夢突然明白,孫曉芬的真正用意了。
“唉!算了!算我們多管閒事!”白莉看白夢沒有聽進去,還想說什麼,卻被白蘭悄悄的拉住了,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有些時候,三人成虎,有些時候,說多了,也會適得其反!
“我還是要謝謝你們的提醒,你們說得對,至少她終究跟我們白家人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白夢不想落這幾隻的面子,說了句圓場的話,然後像唐詩詩跟孫曉芬她們坐着的地方走了過去。
“你們說,白夢姐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我們說的話?”白夢一走,白莉就忍不住問道。
“應該是聽進去了吧?”白惠看着白夢的背影,目光中有些嫉妒之色。
“哼!不過是裝的不在意罷了!”白梅冷哼一聲,顯然是對白夢剛剛的表現很是不滿意。
“反正,以後我們只要適當的扇扇風,點點火,等着看好戲就行了!”白蘭看着唐詩詩身上剪裁合體,價值不菲的禮服,又看着唐詩詩脖子上,耳朵上,手腕上明晃晃的讓人眼紅的配飾,面目頗有些猙獰。
原本的,她還對方子明有一些的奢望,想着巴結好唐詩詩,至少關鍵的時候,唐詩詩能幫她說上話也說不定,誰知道,唐詩詩根本自始至終都是在耍着她們玩,而那個方子明,她這段時間去b市找過他幾次,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還能激情燃燒,後來幾次,方子明直接對她視而不見。
尤其是,有一次她去b市找方子明,方子明告訴她正在國外出差,誰知道剛掛掉電話,她就在在百貨商場看到方子明摟着個嫩模買東西,上前去找他理論,反倒被她懷裡的那個小妖精羞辱的體無完膚,而這也就罷了,那天卻是又讓她看到在陪母親逛商店的唐元,看着唐元鄙薄的目光,白蘭簡直是羞憤欲絕!
“爸!媽!詩詩姐!姐夫!你們在談什麼,聊得這麼開心?”白夢走到孫曉芬的身邊坐下,對着大家盈盈一笑,好奇而熱絡的問道。
正說的熱鬧的孫曉芬跟唐詩詩兩個表情齊齊一僵,然後又齊齊的對着白夢露出笑容,孫曉芬招呼道:“剛剛還在說你呢,你就來了,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
其實孫曉芬剛剛再跟唐詩詩兩個說孩子的事情,不過兩個人默契的沒有跟白夢說實話。
“我剛剛遠遠的好像聽到孩子的事情,還以爲詩詩姐姐懷孕了呢!”白夢有意無意的看着唐詩詩的肚子,開玩笑似的說道。
她其實剛剛聽的很清楚,孫曉芬正跟唐詩詩兩個談論小孩子,所以對孫曉芬刻意的隱瞞,白夢心裡很不是滋味。
“你想什麼呢!”唐詩詩笑着斜了白夢一眼,在白夢打量探究的目光中,泰然若素。
“詩詩姐,你跟姐夫兩個結婚的日子也不短了,也是時候改考慮要個寶寶了,我可是急等着做小姨呢!”白夢沒有從唐詩詩的表情裡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於是打趣着唐詩詩說。
“孩子的事情,得看緣分!”唐詩詩頗有些嘆息的說道。
“也是,以前——”白夢只是說了短短几個字,突然察覺到自己失言,倏地閉嘴,臉上露出些不安尷尬的表情來。
以前?
在坐的幾個人,都聽得懂白夢那句以前後面想要說的是什麼內容,不由得都變了臉色。
以前,跟陸濤夫妻三年,唐詩詩的肚皮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跟凌睿結婚,短短几個月,哪裡有那麼容易懷孕。
正在跟白梓盺兩個談論政局的凌睿,將銳利如同刀鋒的視線,放在了白夢的身上,他沒有說話,甚至臉上連一個生氣的表情都沒有,但是卻無端的讓白夢覺得呼吸困難。
白梓盺的目光也落在了白夢的身上,剛剛對着唐詩詩和顏悅色的他,此刻臉上染了沉靜的風暴,彷彿只要白夢再多說一個字,他就要立刻爆發。
唐詩詩倒是沒有太在意,畢竟白夢也說的是以前,以前的事情,早已經過去,與現在的她,沒有太多的意義,她早都放下了!
“詩詩姐,我錯了,對不起!”白夢規規矩矩,認認真真的道歉。
“詩詩丫頭,白夢這丫頭,就是心直口快,她沒什麼惡意,你別往心裡去,啊?”孫曉芬伸手握住唐詩詩的手,替白夢開解道。
“乾媽,你這是怎麼了?我像是這麼小氣的人嘛!”唐詩詩有些嗔怪的看着孫曉芬,說道。
“我這不是怕你心裡有疙瘩嘛!”孫曉芬看出唐詩詩是真的不在意,放心的笑笑說道:“我現在一下子得了兩個女兒,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你們兩個可要好好相處,千萬別鬧出什麼嫌隙來。”
“乾媽,不會的,我知道白夢是無心的,也不是認識她一天兩天了!”唐詩詩不在意的笑着說:“你就別cao心這些了!”
“嗯!”孫曉芬高興的笑着答應。
“詩詩丫頭,一直是個明理懂事的!”白梓盺看着唐詩詩,笑得溫暖。
白夢僵坐在那裡,聽了白梓盺的話,覺得渾身不舒服,他誇唐詩詩是個明理懂事的,不就是在暗暗的責怪自己不明理不懂事?
剛剛,其實她是故意說漏嘴的,遠遠的看着唐詩詩,凌睿跟孫曉芬,白梓盺談笑風生,她心裡怎麼能不忐忑,她嘴裡跟白家那四姐妹說着不在意,其實心裡還是在意的,只不過不想被她們利用,不想落人話柄罷了。
她藉由懷孕的事情,提及唐詩詩的以前,就是爲了測試下自己在孫曉芬跟白梓盺心裡的地位,孫曉芬對她的維護,她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但是白梓盺作爲她的父親,對唐詩詩竟然比對她好太多,這讓她心裡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
談話還在繼續,但是白夢卻是在這裡如坐鍼氈,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突然憑空冒出來,強行介入到四人中間的不和諧因子,破壞了他們剛剛那種輕鬆自如的氛圍。
因爲,她敏感的察覺到,這些人,對她是防備着的。
“白夢,你最近有什麼打算沒有?手好利索了嗎?還想繼續做設計嗎?”唐詩詩看着白夢有些神色懨懨的坐在那裡,目光落在白夢曾經受傷的手上,主動開口,關切的問着。
回到白家的白夢,跟謝泉的婚事自然是告吹了的,因爲這婚事沒成,謝家老太又到君家大宅走了一遭,對君爺爺狠狠的抱怨了一番,發泄了一番,說了白爺爺跟她乾爸乾媽好些的壞話,連君爺爺的規勸也聽不進去,最後竟然又抱怨君爺爺不給她撐面子,做主,眼睜睜的看着白家欺負他們,弄得君爺爺不勝其煩。
“手已經完全好了,不過近階段,想呆在國內,暫時不打算出國。”白夢聽唐詩詩主動跟她說話,立刻高興的回答。
唐詩詩瞭然的點點頭,然後看着白夢,大大方方的問道:“陸濤最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