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226,她緊張的連呼吸都忘記了,滿眼驚慌的看向他的俊顏
他略有些清遠的目光從正前方轉移到蘇蕁的身上,她察覺到他的目光,羞澀到不自覺的咬脣,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彷彿陽光般溫暖,漸漸融化人的心房,讓看見的人很難移開視線,而她這樣的動作,也可以讓人很清楚的看到她顏色稍淡,形狀卻極爲好看的紅脣,那上面因爲她輕咬的動作,而泛起迷人的光澤,讓人很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這樣,可以嗎?”她低頭環顧着,不確定楚靖這樣的反應到底是被這件衣服驚豔到,還是不屑一顧,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這麼不安過,有種度秒如年的感覺。
楚靖在讓助理送來一套嶄新的女士冬季套裙的同時,也讓他送來了一身最新款的男士冬季西服,他早就在船艙的客廳內換好,慵懶的等着,她很少穿顏色這麼鮮亮的衣服,大多數都是黑灰白色,突然穿上顏色這麼鮮亮的衣服,除了讓他耳目一新外,同時還讓他發現,蘇蕁很適合穿顏色鮮亮的衣服,以前太忙,很少爲她準備衣服,這次對他說是一個全新意外體驗,當然,對蘇蕁來說,也是十分意外的體驗攖。
他的眼角微微揚起,細長的眼睛有着玲瓏剔透的神色,深邃睿智的眼眸,泛着迷人的深灰色,堪稱完美的五官上,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但可以看出來,那上面張揚着的高貴與優雅,她提着裙角緩緩的走近沙發處,腳下穿着的是船艙內爲客人準備的嶄新的拖鞋,而不是昨天穿來的那雙黑色的高跟鞋,她心裡也清楚的知道,黑色的鞋子與衣服這麼鮮亮的顏色,看起來肯定會十分不和諧。
他蹙眉,好像也發現了自己的這點失誤,再次從褲袋裡拿出手機,撥打了助理的電話號碼,接通後,他看了一眼蘇蕁的腳下,在目測她穿鞋子的鞋碼,大概打量了兩秒鐘,他擡眸,對着電話準確的說出她的鞋碼,隨後將切斷了手機的通訊償。
蘇蕁一向知道楚靖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但從沒想過他的心思可以縝密到這個程度,他坐在那,雙肘支撐在分開的雙腿上,半弓着腰,姿態十分慵懶隨意,他修長的手把玩着手機,好一會才擡眸看向她,“喜歡這件裙子嗎?”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將問題拋回給了她,蘇蕁想了想,選擇一個了保守的答案,“我喜歡這個裙子的樣式,至於顏色和穿起來的效果,恐怕要別人評價才比較客觀,你覺得呢?”
她的手一直緊緊的提着裙子兩側的裙襬,不知道是因爲太彆扭,還是因爲他的審視而顯得緊張,總之,她的手心已經佈滿了汗液,甚至手腳都僵硬的不知該如何擺放纔好,他放在腿上的手突然伸出來,將她拉坐在自己的身邊,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透過空氣傳過來,他忍不住深深的嗅了一下。
“衣服的款式顏色尺寸在完美,也要穿的人能夠襯起來,這件衣服,因爲你而增添了價值,蘇蕁,這樣的你,真的好美。”
兩人就這麼坐在沙發上,他的手放在她的腿上,手緊緊握着她的左手,她的手因爲接觸到他乾燥的大手,而顯得更加溼涼,她有些僵硬的端坐着,沒有因爲他的話而立馬呈現出心花怒放的姿態,反而更加拘謹。
船艙門再次被敲醒的時候,時間已經直指早上的七點鐘了,太陽已經高升了起來,清冷的光芒逐漸被橘紅色的光芒替代,整個青州市瞬間被溫暖所替代,楚靖站起身去開門,助理拿來了一雙和裙子顏色一樣的鞋子,號碼款式都是他所說的那個,關閉艙門,他將鞋袋子拿進來,走到沙發旁,蘇蕁剛想伸手接過來他手中的鞋袋子,卻見他高大的身影突然蹲下,修長的大手將鞋袋子裡的鞋盒子拿出來,打開,將一雙漂亮到令人挪不開視線的高跟鞋拿了出來。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手裡的鞋子,這雙鞋子的鞋跟不是很高,但能夠看出來,這種鞋跟穿起來會很舒服,他伸手將塞在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隨後擡起她其中一隻腳,將腳上的拖鞋拿下來,蘇蕁這才察覺到他的意圖,原來他是想替她穿上這雙鞋子,蘇蕁瑟縮的退,用手扶住自己的腿,滿臉潮紅的說道。
“不用麻煩你,我自己來就行了。”她想從他的手中將腳縮回來,可他卻沒讓,而是加大了力度,將她的腳輕鬆的套進鞋子裡面。
這雙鞋子襯的她的腳面十分窄小,白皙的皮膚幾乎可以和這雙鞋子融爲一體,他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她的腳面,她趕緊將腳往後縮,躲避他炙熱的眸光,他只是笑笑,將鞋盒子裡的另一隻鞋拿出來,套在了她的另一隻腳上,將她的腳平穩的放在地毯上,他的手突然擡高至半空,離她的眼睛大約十幾釐米的地方停下來,很紳士的想拉她起來,她猶豫了一下,將手放在他的手心上,他輕輕一拉,兩人一起站了起來。
或許是突然穿了高跟鞋,又或許是地毯太厚,她一時沒有站穩,整個人往後倒去,本想拉住他的手站穩,可他卻將一雙手直接挪到了她的後腰上,將她攔腰扶了起來,她整個人撞向他的胸膛,他的胸膛有些硬,撞得她天旋地轉的。
感覺到她光潔的額頭傳來的輕柔力度,他的脣角忍不住的往上翹了翹,就好像有一根羽毛突然在他的心臟上撩撥了一番,令他一時心癢難耐,察覺到他的手在後背上肆無忌憚的來回穿梭,她彆扭的動了動,試圖躲避,可楚靖突然收緊手臂上的力度,她與他之間再沒有一絲縫隙。
她緊張的連呼吸都忘記了,滿眼驚慌的看向他的俊顏,他的呼吸淺淺的逼近,她躲不開,只能看着他一點一點的靠近,直到他薄削的脣貼上自己的脣,那輕柔的力度,就好像他在吻着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她本能的閉上眼睛,看不見後,感官也就跟着變得更加敏感,他感覺到他的脣齒在慢慢的加重力度,直到徹底的攻城略地。
時間過了很久,久到蘇蕁覺得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才慢慢的結束了這個吻,她的脣色被吻的更加豔紅,有些垂涎欲滴,楚靖伸手,用着大拇指輕輕的摩挲過她的紅脣,那動作和力度帶着男人特有的力量和佔有意味,她如水的眸光被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情-欲,一時還沒來得及消散,卻被他清清楚楚的捕捉到,男人和女人在感情上巨大的懸殊反應,讓她覺得很丟人,爲什麼他看起來可以這麼無動於衷。
楚靖也不是無動於衷,他也在忍,剛剛的腦子裡也有那麼衝動的一刻,很想什麼都不顧,和她好好的-歡-愛一場,可現實有許多的無奈,他不可能那麼隨心所欲,當然,這其中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懷着孕,前三個月是最不穩定的時候,他不能因爲一時的衝動,而傷害到肚子裡兩人的孩子。
楚靖稍稍的放開她一些,與她一點一點的拉開距離,“對這身搭配還滿意嗎?還想去商場嗎?已經七點多了,肚子肯定餓了吧,我們去吃早餐,然後漫會步,就直接去機場接機,怎麼樣,或者你有什麼其他的想法?都可以跟我說。”
蘇蕁很滿意他爲她搭配的這身衣服,她一直都知道他的眼光很好,也很相信他的眼光,就比如這套顏色鮮亮的裙子和腳上這雙同色系的鞋子,如果不是他挑給她,或許這一輩子,她都不會碰這麼鮮亮的顏色,或許跟性格的沉悶有關係,她本身不是個特別跳躍的人,在選擇衣服的顏色上,也會選擇偏暗色系的,多年來一直如此。
楚靖也曾蹙眉說過她穿衣風格,可她覺得自己適合這樣沉悶的顏色,也就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現在仔細的回想他說的話,覺得人就是應該大膽的嘗試,大膽的改變,纔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就比如她的穿衣風格,終於在他的影響下,讓她的主觀意識有了很大的改變。
兩人下船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八點鐘了,蘇蕁走着走着,感覺自己渾身都在冒着虛汗,有氣無力的跟在他的身後,他的步伐很大,她要跟上就必須小碎步,加快步伐,跟了一段路後,她實在有些堅持不住,虛弱的喊了聲他的名字,街道上的車流川流不息的涌過,徹底生混雜着各種聲音,充斥着城市裡每個人的耳朵,走在前面的楚靖並沒有聽到蘇蕁這句細若蚊吶的呼喚,徑自的走着,好一會,他纔回過頭,可哪裡還有蘇蕁的身影,他有些焦急的往回走,去尋找着蘇蕁的身影。
蘇蕁蹲在人行道上一顆粗大的樹木下,渾身沒有力氣的她已經說不出來話,偶爾有好心路過的行人詢問她的情況,她都是搖頭拒絕了他們的好意,她心裡想着可能蹲一會可能就會來力氣了,不用麻煩別人,平時她就有低血糖的情況,今天似乎特別嚴重,看來成了孕婦後,不按時吃早飯,對她的影響真的很大。
一道高大的身影慢慢的走近,她沒有擡頭,也不知道走近的人是誰,當一雙錚亮到一塵不染的黑皮鞋出現在她的眼前的時候,她才擡起頭去看,是滿臉帶着焦急的楚靖,她伸出手,示意要他抱,眼底有清淚慢慢的溢出來,在這一刻,無數的感動突然涌入了她的心臟,他以爲他不會這麼焦急的回頭尋找她,或者派他的助理,或者去報警,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會滿大街去尋找一個女人。
可他到底沒有讓她失望,他彎腰,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裡,就那麼肆無忌憚的走在人來人往的人行道上,有的路人看到俊男美女當街的甜蜜都忍不住紛紛側目,甚至有的人拿出來手機,將這一幕記錄了下來,蘇蕁看到了,用着僅有的力氣,出聲提醒他。
“楚靖,要不你直接幫我打輛車,去離這附近最近的一家醫院打點葡萄糖就可以了,你不要這樣冒險,畢竟你是公衆人物,我不是,如果真的被媒體大肆的報道出來,會增添許多麻煩,你不爲你自己想,還要爲楚氏想,嗯?”
她的聲音帶着的虛弱感,令他的眉頭越蹙越高,他噓了一聲,在她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聽到他說,“一切交給我。”
是啊,自己這麼難受了,是不是可以任性一回,把這一切的煩惱和顧慮都交給他處理,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好好的放空自己。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兩點鐘了,值班的小護士似乎剛剛大學畢業,長得十分清純,露出兩顆小虎牙,帶着職業的微笑說道,“蘇小姐,這是一位姓楚的先生讓我轉交給你的紙條,說如果你醒了,就拿給你看。”
蘇蕁道了謝接過,上面的字跡龍飛鳳舞,幾乎力透紙背,從字跡就能看出來,寫字人的性格,上面洋洋灑灑的寫了兩行字,“醒來後給我打電話,公司突然有些急事回去處理。”
看到紙條上的字後,她在牀上左右的亂摸着,小護士看出了她意圖,從病牀旁的牀頭櫃上將一個女士挎包拿過來,蘇蕁舒了一口氣,有些窘迫的笑笑,從裡面拿出手機,撥通了楚靖的號碼,嘟聲響了幾下,也沒有人接聽,蘇蕁猜想他可能在忙,就切斷了通訊,手上的針頭已經被護士拔掉了,小護士是個新手,掉拔針動作的操-作的並不十分熟練,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一片青紫色,有些疼,但她的臉上沒有一絲埋怨的情緒,反而連連道謝,背起挎包走了出去。
導診臺的護士告訴她醫藥費已經被人結清了,她就匆匆的離開了醫院,外面的天氣很暖和,幾乎可以說是青州入冬以來最暖和的一天了,她走在醫院前面的人行道上,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累贅,無論對蘇莫阿白還是楚靖而言,似乎自己能夠幫到他們的少之又少,還總是讓他們爲自己-操-心,明明都已經38歲了,卻活的不如二十歲剛剛出頭的孩子,有種幾十年都白活了的感覺。
也許是情緒太低落了,她並沒有發現人行道旁的街道上正有一輛高級轎車尾隨的跟着她,那流暢型的跑車線條,因爲她較慢的腳步,幾乎處於停滯的狀態,路過的車子紛紛鳴笛,似乎對這種開車方式的司機十分反感,蘇蕁走的很認真,對於旁邊發生的這一切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直到在一個路口旁,這輛流暢型線條的跑車突然衝到她的前面,蘇蕁被嚇了一跳,腳步沒收住,整個人向後倒了去,她死死的閉住眼睛,等待着疼痛的降臨,可等了好一會,她只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男人香,香中帶着淡淡的冷,她忍不住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正是自己熟悉的那張臉,她緊繃的脣角微微彎起來,這笑多少帶着些慶幸,慶幸在自己狼狽的時候,都是他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男人將她穩穩的扶起來,緊接着,又將她斜挎在身上的斜肩挎包摘下來,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彎腰,將她抱起來,雙腳離地帶來的眩暈感令蘇蕁尖叫出聲,雙手緊緊的攀住他的頸項,生怕自己掉下去,他的身高太高,從她這個角度看下去,摔下去一定會很疼。
他抱起她朝着相反的方向走過去,蘇蕁看了一眼他回去的方向,疑惑的問,“我們現在去哪裡?我剛剛從醫院出來,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是不是很忙,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工作?”
她的問題一個接着一個,楚靖蹙眉,笑着問,“一下子問了這麼多,想讓我回答哪一個?”
蘇蕁的臉紅了,好一會,才緩緩的說道,剛剛你在哪裡,怎麼會突然出現?”她側着頭,雙眸緊緊的盯着他的俊顏,他微微偏頭,與她的視線相對,充滿磁性的聲音回答道。
“就在這附近,走的匆忙,手機落在了辦公室裡,去醫院裡,護士告訴我你已經離開了,我又匆匆忙忙往醫院外面趕,果然在路口那裡碰到了你,在想什麼,心不在焉的差點被車撞?”
他看見了她的失魂落魄,也看見了她的怯懦,但他不會說出口,因爲她的失魂落魄和怯懦都是來自於他沒有陪着她從醫院醒過來,肯定在心裡埋怨他的吧,只是從不會說出口,因爲年齡比她大,自然就要表現的比他成熟,可愛情中的男女,根本就不需要分什麼年齡,只分男人的愛能不能夠讓女人變得任性,變得有安全感,顯然他沒有做到。
“沒想什麼,我認爲自己在很認真的走,沒想到會差點出現事故,多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似乎又得去鬼門關走一趟了。”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無數的真誠,無論他們之間的感情如何,該感謝的事情,她一定要說出口,並且是當着他的面說出口,這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也是她做人的準則。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在沒有吃早飯的情況下,就不要任我爲所欲爲了,爲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有低血糖的情況?嗯?”從今天開始,楚靖會隨身帶着些糖果,因爲不知道哪一天她就會突然低血糖,時刻準備着總比像今天這種突然發生的狀況好些。
楚靖的車停在了醫院的門口,看見兩人走近,楚靖的助理訓練有素的下車,替兩人打開了靠人行道這側的車門,楚靖抱着她走過去,首先彎腰,將她小心翼翼的放進去,蘇蕁挪到裡面後,楚靖才邁開長腿坐了進去。
蘇蕁坐在那,望了一眼窗外,突然想起了十點要去接機的事情,她現在才醒,不可能跟着他一起去接機,難道是他自己去的?還是另有他人。
她轉過頭去看他的方向,想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問,有些欲言又止,楚靖是個十分精明切聰明的男人,他一眼就捕捉到了蘇蕁爲難的情緒,並主動的開了口。
“我讓小王過去接的機,你暈倒去了醫院,楚氏那邊又出了事情,咱們兩個人都因爲突發的情況,沒有時間去接機。只能讓小王去了。”
蘇蕁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隔了一會,緩緩的問道,“那她沒有生氣嗎?畢竟多年沒有回國,多希望落地後第一眼就能夠看到自己最親近的人,我沒去不要緊,你不去,她的心裡或多或少會不開心的吧,或者說,這件事情,換做是誰都不會開心的!”
楚靖拉着她的手,在手心裡細細的摩挲,“爲什麼要這麼說?我拿她當妹妹,突然有了情況去接不了機,這是誰都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有啊,她只是個小女孩,沒有那麼多的想法的,知道我過不去,她就直接叫她在國內的朋友和同學過去接機了,這會應該和一大幫孩子玩的正瘋呢,蘇蕁,其實有的事情,千萬不要想那麼多,順其自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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