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
大門哐噹一聲被推開,一個穿着紫色錦袍的男子奪門而入,眼裡的厭惡彷彿能把安芷顏給生吞活剝了一般。男子身邊站着一個纖腰弱素的女子,一襲水綠薄煙衫將一身氣質襯托的越發超塵脫俗,看似溫婉的臉上帶着高不可攀勝利的笑容。
安芷顏像一個青樓棄婦一般展示在衆人的眼前,身邊甚至沒有一絲可以遮掩的東西,身上處處是男子啃咬的痕跡,紅的青的,亮的耀眼,一頭青絲散亂地垂在胸前。
眼神渙散,看着自己身邊的一幕,驚恐又懦弱,兩隻纖細的手指節分明,雖然無力卻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身上的一角。
“王爺,屬下,屬下知錯,屬下不是故意的。是王妃,是王妃她勾引屬下,這才……屬下該死,屬下該死……”同樣一絲不掛的男子跪在地上,但是很快,就被拖了出去。房間裡除了安芷顏之外,只剩下安玥寒和慕祁年。
“王爺……”安芷顏不知道這個人爲什麼突然要誣陷她,明明她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都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顧不得那麼多,就算不爲了自己,爲了肚子裡的孩子,她都必須向解釋。
“閉嘴!”聽到安芷顏開口,慕祁年憤怒地打斷。
一聲怒吼,正在爬向大皇子的安芷顏被嚇的從牀上滾了下來,全身痠軟,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而她眼前的兩個人,就冷漠地站在那裡,看着她掙扎,臉上沒有一絲憐憫。緊接着,立馬進來了幾個嬤嬤,死死將她鉗制住。
“你們在幹什麼?你們要逼着我喝什麼?”雙手被人束縛住,兩隻腳跪在地上,身上只有一件薄透的內襯。屈辱、慌張、大聲喊叫,可是這些人彷彿都聽不見一樣,只是用力地往她嘴裡灌。
“三妹,王爺宅心仁厚,不想讓孩子跟着你一起受苦,所以……”安玥寒用十分溫柔的語氣說道,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嬌豔動人。那明媚的笑容裡,彷彿藏着死亡之神。
安芷顏臉色一僵,整個人都變得十分不安焦躁,身體瘋狂地扭動着,想要掙脫出來。
“你不要我們的孩子了嗎?”一向逆來順受,安靜無言的安芷顏突然悲慼地喊叫。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一直都對她相敬如賓的王爺會這樣對她。
慕祁年眼角閃過一抹鋒利的寒光,上前狠狠掐住安芷顏的脖子,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安芷顏,你知道我有多噁心你嗎?你出身卑微,如何能配得上本王。過去不對你動手,是看在安府的份上,你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死了也是活該。”
同是相府府長房的子嗣,安玥寒是嫡,她是庶。一個生來受盡天下寵愛,一個生來受盡欺凌。安芷顏原本以爲慕祁年不會介意這些,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她想錯了。
慕祁年比誰都介意她的身份,他是皇后獨子,尊貴無比,拉攏朝廷重臣一心想要奪得皇位。可是安芷顏卑微的身份不但給不了他任何的幫助,而且還成了他最大的笑話。
當安玥寒向他表露心跡的時候,慕祁年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起了殺死安芷顏的念頭。因爲,只要安玥寒這個相府的嫡長女在,安家註定會和他綁在一起。
慕祁年和安玥寒站在一起,一個尊貴無比,一個氣質無雙。站在一起,彷彿就是天底下再合適不過的一對。
安芷顏被掐的說不出話來,眼底噙着眼淚,素白的雙手胡亂的抓着,臉上全是痛苦和絕望。冰冷的身子,慘白的眼神,那一刻,她放棄掙扎。
她是醫女的女兒,自幼便跟着學習。小腹處的一陣劇痛,她自然比誰都清楚發生了什麼。她的孩子,已經沒了,被她的夫君和嫡姐給活活害死了。
然而這對於她,僅僅還只是一個開始。
慕祁年命人斬斷了她的雙手雙腳,挖了她的雙目,割了她的舌頭,疼的她撕心裂肺,只能嗚嗚的叫,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安芷顏被這突如其來的殘忍折磨的痛苦不堪,就在她以爲她要徹底解脫的時候,慕祁年命人把她帶走,關入地牢。
“玥寒,過幾日,我就去向父皇母后請旨迎你過門。這一生,本王絕對不會虧待你、辜負你半分。你願意嫁給本王嗎?”
“玥寒,一切依王爺做主。”
安芷顏剛走到門口,聽到身後溫柔寵溺的聲音,失語啞笑,猙獰的面目比哭還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