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砸它的腦袋,因爲它此時正咬着自己的小腿,若是砸它的腦袋,自己的小腿也會因此而報廢掉,只是砸它的尾巴。
“啪!”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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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鮮血飛濺,怪物慘叫一聲,鬆開了嘴巴。
我急忙將小腿從它的口中抽出來,只見小腿上鮮血淋淋,也不知道有多傷?
我此時根本來不及查看傷口,也來不及止血,因爲另外兩條和那剛剛從雕像口中爬出來的怪物再次朝我撲咬而來。
我強忍着劇痛,掙扎地爬上石臺,來到那面具人的跟前,想要將那怪物雕像的嘴巴關掉。
但此時情況一片混亂,慌亂之下,也不知道面具男的機關在哪?眼看那三條怪物飛竄上來。
我只得拖着傷腿爬到石臺的另外一端,在一個石墩上拿起了那把石斧作防身武器。
這時,一條三足怪物已經飛竄到近前,我舉起石斧便砍,石斧很沉,大約有二三十斤,我揮動起來很是吃力。
這一擊本來是朝怪物的腦袋砍去的,但卻砍在怪物的身上。
石斧無鋒,但好在夠沉,砍在怪物的身上,黑血飛濺,怪物當即就倒地不起。
我舉起斧頭想結果了眼前這鬼東西,但另外兩條怪物卻已撲至,只得將其捨棄,揮動石斧朝撲過來的怪物砍去。
雙拳四手,況且石斧又沉,我雖然將其中一條怪物砍飛,但左肩卻被另外一條怪物咬住。
被這種怪物咬住,很難讓其再鬆口。
有了前車之鑑,我強忍劇痛,整個人立即躺在地上,用另外一隻手臂揮動斧頭朝咬住自己肩膀的怪物砸去。
怪物被砸中,當即慘叫鬆口,我揮動斧子,將倒在身旁的兩條怪物的腦袋砸得稀巴爛,擡頭望去,發現又有兩條怪物從雕像的口中竄出。
另外一條被我砸飛的怪物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滿身鮮血,感覺已然難以支撐,必須得將那怪物雕像的嘴巴給關上,不然這樣子拖下去,自己即使不被這些怪物咬死,也會流血過多而死。
趁着那些怪物還沒有登上石臺,我拖着傷殘的身體朝那個面具男爬去。
因爲小腿受傷,我此時已經站立不穩。
好不容易爬到面具男身下,我扶着它的身體站起來,一陣摸索,根本就沒有發現機關。
這個時候,那三條怪物已經竄上石臺,或許是聞到鮮血的味道,正飛速朝我竄過來。
我心中着急,此時已經沒有餘力再對付三頭兇殘的怪物,一怒之下,揮動斧頭便朝身前的面具男砸了下去!
“轟隆!”
我一斧子直接就將面具男的腦袋給砸斷,面具腦袋骨碌碌地在地上翻滾。
把面具的腦袋砸斷之後,整個地下室忽然輕微地震動了一下,接着便聽到轟隆之聲,聲音正是從那原本放着石斧的兩個石墩傳來。
我扭頭望去,發現其中一個石墩緩慢移動,露出下面一個黑漆漆的洞穴。
這時,那三條怪物已經竄到近前,我急忙就地一滾,避過他們的撲咬,一直滾到那黑洞的跟前。
我此時已經沒有它路,眼見那三條怪
物再次撲來,我不再猶豫,趴着洞口邊緣,跳了下去。
耳邊生風,身體急速下墜,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氣血翻滾,喉嚨一甜,吐了口鮮血。
說起來時間長,其實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落在地上之後,我一刻也不敢停留,打着手電筒掃視周圍,發現這是一條黑兮兮的通道,與最初自己進入上面那間地下室的通道一樣,只不過牆壁之上卻有許多的壁畫。
略微一掃,發現壁畫上所刻畫的是那三足怪物爬出地面襲擊村民的情景……
沒有時間多看,發現周圍沒有危險,我拖着傷體,朝着通道的一端爬去。
爬了十幾分鍾,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極度的虛弱,眼前一片模糊,看東西也看不清楚。
“這應該是流血過多所致!”
我停了下來,側耳傾聽了一會兒,沒有什麼動靜,整條通道靜悄悄的,只有自己呼呼喘大氣的聲音。
那些三足怪物應該還沒有追上來!
我從地上坐起來,將衣服撕成碎布條,包紮小腿和肩膀的傷口,止住鮮血。
停下來休息,我才發現除了肩膀和小腿上的傷口,之前胸口被黃鳳所踢的那個地方也在隱隱作痛,喘氣困難。
“媽的,那個死老太婆,要不是她騙老子下到井中,老子也不會有今日之險,這筆賬等老子出去之後,一定要找她算清楚!”
我扶着胸口喘氣,石斧因爲太過笨重,在跳下來的時候,已經被我扔掉,此時身上只有一個手電筒。
在這黑暗的地下空間,光源非常重要,所以剛剛即使兇險萬分,我也沒有將手電筒扔掉。
我點了一根菸,吧唧吧唧地抽了幾口,感覺身上的疼痛稍緩,可偏偏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響起啪啪的雜亂之聲。
不用想,一定是那些怪物追來了!
“真他媽的倒黴,要是老肥和小五在這裡就好了!”
我此時心中忽然有些想念老肥和小五了,如果他們兩個在自己身邊,自己絕對不會如此的被動,更加不會如此狼狽。
往事已成追憶,想又有何用?
“逃吧!!”
我叼着香菸,扶着牆壁,朝通道深處走去。
這通道也不知道有多長,通到什麼地方?
我約莫估算一下,自己已經走了不下上百米,竟然還沒有看到盡頭。
牆壁上依舊刻着壁畫,我一邊走一邊看,發現這都是一些敘事壁畫。
上面所說的內容大概是小鎮剛剛建立不久,便遇到一羣三足怪物從沙地下面爬出來攻擊他們,不少人死在怪物的口中。
後來有人挖了一口井,發現井下有那三足怪物的通道,他們便在地下建了一個祭臺,將那些怪物供奉起來,鎮子中的死人都會送到那個祭臺上,由祭師開膛破肚,把屍體分解,分給那些怪物進食,避免災難再次降臨……
至於這條通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壁畫之上並沒有記敘,不過看這通道的樣子,自然不會是自然形成,肯定是人爲挖出來的。
我在通道內又走了十幾分鍾,終於被身後那些怪物追上。
我無
計可施,心中一動,將衣服揉成一團,用打火機點着,這些怪物果然怕火,不敢朝我靠近。
我將燃着的衣服仍在地上,暫時攔住那些怪物,拖着傷體再次奔逃。
又逃了半個小時,依舊沒有看到通道的盡頭,而身後的怪物再次追了上來。
媽的,這些鬼東西真是陰魂不散,都追了這麼久了,還不放棄!
我心中咒罵,無奈之下,只得又把褲子脫掉點着,阻攔它們。
再次在通道內奔逃半個小時,這個時候我已經站立不穩,是爬着過來的。
身上的傷勢發作,此時基本就是靠着一種求生的意志力在支撐着自己。
“啪啪!”
身後再次響起了怪聲,我心中咒罵,此時自己全身赤裸,只剩下一條褲衩,已經沒有別的東西可燒的了。
“難道我勞鋒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我看向身下僅剩下的一條褲衩,男人大丈夫,頭可斷血可流,雖然這裡沒有其它人,但這褲衩絕對不能脫掉。
人活着總得要有些尊嚴的不是?
但當我看到身後追來的數條猙獰可怖的三足怪物,又改變了主意。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還是脫吧……
正當我準備將自己的褲衩脫掉點着,阻擋身後的三足怪物之時,忽然感覺一陣涼風吹刮而來。
有風,出口應該就在不遠處!
我急忙拉上褲衩,強提精神,向前爬去。
爬了十幾米,果然看了前面的通道有微弱的星光照進來。
這個時候,身後的三足怪物已經逼近,離自己已然不足兩米。
我心中發狠,拼盡全力,朝出口衝去。
終於,我在那些怪物咬到自己之前衝出了通道。
然而,令我意料不到的是,通道之外竟然是一個陡峭的崖坡,自己身體已經虛弱得要命,幸好這崖坡不高,也不知道滾了多少圈,身體終於止住。
此時,我只感覺全身無處不痛,手中的電筒也恰好在這時熄滅了。
天還沒有亮,我休息了一會兒,藉着微弱的星光往周圍打量,發現自己現在身在一座石山之中。
令我感到驚訝的是,這座石山竟然是黑色的,什麼都是黑色的,整座黑山光禿禿的,沒有任何植物。
黑色的山?
我想起扎呼曾經跟自己說過,這沙海之中有一片魔域,在那魔域的附近就有一條黑色的山脈。
難道說……扎呼所說的那條黑色的山脈就是這裡?自己此時已經在魔域附近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到一條黑影從山坡之上滾下來,藉着星光一看,竟然是一條三足怪物。
“老子都已經逃出來了,還追!”
我心頭火起,想拿起一旁的黑色石頭將三足怪物砸死,但當自己搬不動那石頭時才發現身體已經沒有半分力氣,不要說搬石頭了,連爬也爬不動了。
或許是天無絕人之路吧,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不遠處有電筒的光束照射而來,隱隱約約還有人的說話聲。
來不及細想這地方怎麼會有人來,我扯開嗓子便喊救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