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出頭,宗澤再次進入化妝室。
宗澤:“怎麼樣,好了沒有啊?!”
“不少意思方少爺,景小姐這個頭髮梳起來比較費時間,好了好了,已經都好了,快點,把鞋子拿過來!”
一個女孩急着給景悅換高跟鞋,另一個在用水給她的頭髮做最後的定型,還有一個在給景悅撤指甲烘乾機。
景悅穿好高跟鞋,從椅子上站起來,皺眉看宗澤,“宗澤,這條裙子值不少錢吧?還有,這條紅寶石項鍊我放在我家,爲什麼會突然跑到這裡?”
宗澤:“啊,哦,裙子是我讓Emilien託一個設計師幫你做的,熟人打折,不貴的!那條項鍊是鄧小雪給我的啊。我說你的禮裙缺條項鍊,她就幫我拿來了。好了好了,趕緊走吧,時間要來不及啦!”
景悅:“那這對耳墜又是怎麼回事?這麼大的紅寶石,你——宗澤,你幹什麼?!”
宗澤整個將景悅橫抱而起,不由分說就一溜煙下樓了。
宗澤:“給你戴你就戴着,你管它是哪裡來的,戴着好看不就行了?廢話真多!”
宗澤抱着景悅到了工作室外,那裡,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早就已經恭候多時了。
宗澤將景悅整個抱入車裡,隨即道:“好了,你先走,我要等一下韶堃,他還在隔壁化妝室化妝!”
說完,宗澤就不由分說關上了車子的門。
很快,車子就緩緩離開了路邊,行駛到了馬路上。
景悅不得不再次打量身上的禮服。
這是一條逶迤到地的長禮裙,全白色的底,又有白色的鏤空蕾絲,看樣子應該都是手工縫上去的,這還不是最要緊的,白色禮裙上還有很多亮晶晶的小碎鑽,使得整條裙子看上去熠熠生輝。
無論是從做工,還是用料,還是款型,這條裙子,絕對價值不菲。
景悅再低頭,去看自己脖頸上的掛墜。
那是四年前,在宗澤舉辦的私人晚宴上,凌蕭花上億人民幣,給景悅拍下來的紅寶石夕顏花形項鍊。
鏈子景悅一直放在公寓,卻被鄧小雪偷偷拿了過來。
景悅想要給鄧小雪打電話問到底是什麼回事,可打開手袋,卻發現裡面除了一支補妝的口紅、一包紙巾,什麼都沒有了。
手機落在化妝室了。
景悅蹙眉,拿起電話給前面的司機打電話。
司機:“您好,景小姐,有什麼需要嗎?”
景悅:“我的手機放在化妝室了,能掉頭回去一下麼?”
司機:“景小姐,現在是晚高峰,附近的路口都不能掉頭,若是再回去,怕是就要遲到了。”
景悅聞言,只好作罷。
她獨自一個人坐在寬大的車子後車廂,看了會外頭塞得滿滿的車子。
她穿的少,車裡開着暖烘烘的空調,車子在馬路上緩慢的走走停停,在錦盛忙了一天的景悅,很快就有些犯困,她一手撐着腦袋,開始閉目養神。
華麗的禮裙,加長款的林肯車,脖頸上的夕顏花紅寶石項鍊,遺失在化妝室的自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