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像黃處。
黃處點了點頭,壓低聲音:“譚雅亭的精神狀態比較特殊,所以我覺得還有希望。”
我深吸一口氣,走過去:“譚雅亭?”
她歪頭,好奇的看着我。
“你記得譚宗銘嗎?你弟弟。”我問。
譚雅亭依舊是這個眼神,一個快要三十歲的人單純快要從眼底露出來,不像是作假。
“譚宗銘回國了,可是他找不到家了。”我試着敘述。
本來也沒抱她給反應的打算,但她突然嘴角動了動:“小弟?”
“你記起來了?”胖子插嘴。
黃處擋了他一下,我白了胖子一眼。
隨後流露出自然的笑容,像是哄孩子:“對,就是你小弟。”
“他在哪!”譚雅亭微微歪頭,童真的眼睛裡露出急切,“小弟昨天離家出走了,我都找不到他了。”
說着,竟然哇的一聲哭了。
葉子尷尬的撓了撓頭,黃處視線看過來,胖子趕忙閉嘴,表示他沒想說話。
我見狀笑了笑:“那晚上,我帶你弟弟來看你好不好?”
“真的嗎?”譚雅亭擦着眼淚。
我點頭:“比珍珠還真。”
隨後我示意大家離開這個房間。
登上了車,葉子又消失了。
我疑惑:“葉子呢?”
“躲到暗處了。”胖子咋舌,“這個葉子,每天娘們唧唧的。”
“那身肌肉也能叫娘們唧唧的?”我哭笑不得,“這人啊,千萬不要染上嫉妒的惡習,尤其是男人。”
“我是娘們兒!”胖子哀嚎。
我敬畏的看着他:“這回我不跟你搶,你贏了!”
胖子:“……爲什麼贏得那麼憋屈?”
黃處:“贏得光明正大。”
我:“噗!”
黃處神補刀。
我頓時圓滿了。
讓胖子和大月合夥數落我。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蒼天繞過誰?
“你夠了啊,嘚瑟。”胖子賤氣外露。
我一臉無辜:“又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胖妹子不承認了?”
“你是我姑奶奶!”胖子猝。
我抿嘴笑,看着路程越發不對勁:“不是回局裡的?”
“不是,去拿情報。”黃處聲音低沉。
慢慢地車開到了一處鬧場,t市的人都知道,這地方啊,酒色生香,大老闆二老闆,大閨女小閨女的,明面上是正經買賣。
其實呢,都懂。
我忖度:“以前看小說,裡面寫青樓都是情報局,我還以爲胡扯。”
黃處帶着我們往裡面走:“這不直屬於第九處。”
“賣的情報?”我問。
胖子聳肩:“不用買,第九處的人開的,免費獲取,那傢伙我也是前兩天才見到。”
“第九處的?”我嘿了一聲,“黃處好氣量。”
黃處皮笑肉不笑:“我連你都敢招進來,開青樓的怎麼了?”
然後說完大步往裡面走去。
我呆滯在原地……我怎麼了?
什麼覺連我都敢招進來,所以開青樓的沒什麼?
我擡頭看了眼[喜樓]的招牌。
心裡默默記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隨後大步跟了進去。
奇怪的是,一進去,古色古香的棕色木質裝飾,但卻用紅色的綢緞布裝飾着。
佈置的和古代喜堂一樣,名字倒是和喜樓應和。
“您好,歡迎來到喜樓。”前臺服務員面帶微笑。
黃處點頭:“有沒有便宜點的房間?”
“先生,我們這裡最便宜的房間是標準大牀房,398一間。”
“太貴了,98吧。”黃處砍價。
我目瞪口呆,這什麼情況?第九處差錢?
“398一分不能少的。”服務員依舊微笑。
“那200吧!”黃處又問,拿出一張名片,“我和你們老闆認識,你問問他。”
“這樣吧,我去問問老闆。”前臺服務員一愣。
不一會回來又將名片遞給黃處:“不好意思先生,我們老闆說不認識您,398一分錢不能少。”
黃處拽回名片,一臉氣憤:“那我們不住了,什麼破地方。”
隨後推搡着我們出了喜樓。
直到了車上,我還處於呆滯狀態:“黃處,咱第九處缺錢了?”
胖子:“吃鹽太少了不是?”
說着,將黃處手中的名片搶過來放在我的手裡:“你自己看看吧。”
“不就是名片麼,有什麼好看的?”
雖然嘴上說着,但還是拿在手裡大眼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款式還是哪個款式,名片內容依舊不變,但黃處的名字確實手工寫的,很多符號拼接成的。
“我的天,剛纔是暗號?”我略表崇拜,“當真是謹慎,不過這上面寫了什麼?”
黃處笑了笑,接過來,拿出一放大鏡,仔細看。
將名片放下時,卻皺起了眉頭:“張家那邊我讓張弛做好監聽系統,就讓其他人去監聽了,情報顯示張家先給高力打了電話。”
“去張家打聽,張家說了什麼?”我倒吸一口涼氣。
“張家說的還沒有我們調查的全。”黃處說,“我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張家和高力的關係更直接,這也很可疑。”
“但是,高力再怎麼說也是張家的外孫。”胖子疑惑。
“第九處的人可沒有廢人。”黃處笑着,緩緩道來。
原來,這張字條上,還有別的線索。
開喜樓的那位從客人說話中整理到的信息。
這事兒不是發生在t市,而是上海。
上海有個靜安寺,靜安寺側市香格里拉大酒店。
情報說,有人偶然情況下談論到張家和高力,在那裡見了面。
轉天又在靜安寺遇到了。
不過當時那人很奇怪,因爲市高力和張家老爺子兩個人。
張家老爺子高齡將近九十,隻身兩人,再加上在靜安寺拜的異常虔誠。
當天驚動了住持,據說還在那裡住了兩天。
“這能說明什麼?”胖子又問。
黃處卻看像我:“有用嗎?”
我笑:“太有用了。”
“什麼對什麼啊,我怎麼成傻子了?”胖子問詳情。
眼下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一五一十回答。
高齡將近九十的老者,常人是不能出屋子的,張家老爺子就算身體好,這麼高的地位,身邊不
跟着幾個跟班,醫生一點都不正常。
再說,張家的老爺子我見過,那次出去不是前呼後擁的?
但是這次卻是和高力一起光桿司令。
而且問題來了:“他有孫子,但是去靜安寺拜佛,卻只叫了外孫子,這說明什麼?”
“重視外孫子?”胖子問。
我點頭:“也的確是重視,但太過了。”
“過猶不及。”黃處贊同,“我們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張家和高力關係匪淺。”
我點頭,的確如此。
既然這樣,我思索:“去查查張家吧,之前一直都在查高家,但高家富起來也是子啊高力接任之後,但卻i之忽略了張家。”
“對了。”我想到了張敏說的話,“風家和張家是世交,風家有沒有線索?”
黃處搖頭:“風家早之前,你不就讓我去查過一次,但風家的行蹤找不到。”
胖子支支吾吾。
我瞪了他一眼:“有話說話。”
胖子嚥了口唾沫:“風家,張家,高家,譚家,還有被利用的林家,現在四家都找到了,爲什麼我覺得風家最神秘?”
我詫異胖子的敏銳。
胖子繼續說:“所以,小暖,要不要先從別的方面入手?比如說,找你爸媽?”
“可以。”我點了點頭,“去查吧。”
“OK,這件事交給我,任何人出入境都是有信息的,你父母的名字我知道。”胖子說道。
說完,雖然我答應了,但心情還是有些沉悶。
黃處的意思是,讓胖子順便去調查一下張敏:“如果我沒記錯,關於你父母假死案件你曾經質問過張敏,現在東窗事發,警察不去盤問纔是不正常。”
這事兒已黃處拍板告一段落。
晚上我帶着譚宗銘去找譚雅亭的事情,黃處全權授權給我,像這種靈異盤問,他是不管的。
所以晚上當譚宗銘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沒有耽誤時間,立馬帶他去了。
譚宗銘顯得很期待:“是我親姐姐嗎?”
“如果資料沒錯的話。”我提醒譚宗銘,“一會到了,儘量配合我,你姐姐是真癡呆瘋傻,還是裝的,我要弄清楚。”
譚宗銘本性使然,比我要冷靜。
自此探視,黃處已經交代好了精神病醫院。
我很順利的再次來到病房。
譚雅亭看起來比中午安靜了很多。
“譚雅亭?”我喊她。
譚雅亭擺弄着玩具小熊,歪頭:“是你?我弟弟呢?”
“我帶來了。”
“你騙人!”譚雅亭等着眼鏡尋找,委屈的要哭出來。
“看你的了。”我示意譚宗銘。
半晌,就見屋子裡起了一陣風,譚雅亭手上的小熊猛然掉到了地上。
然後緊接着騰空,又掉到了地上。
譚雅亭瞪大了眼睛,純真不在,癡傻也變得無影無蹤。
“你果然是裝的!”我大聲一喝。
譚雅亭猛然回過神來:“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眼淚汪汪。
“別裝了,你弟弟死了,剛纔動你小熊的就是你弟弟。”我露出嘲諷的嘴角,“他死的很慘,而作爲姐姐,爲了保住性命竟然裝瘋賣傻呆了這麼多年,也真是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