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瓶水把一個人砸出去兩三分米,再看看周圍一個個都是跟看到怪物一樣的圍觀羣衆,他驚訝的嘴裡快能直接塞下一個鴨蛋。
他哪能想到平時被他當成有點傻的唐一鳴,居然能幹出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要說巧合,他倒是也想巧合一個試試。
這根本就不是巧合能解釋的事情,只要不傻都會明白,憑半瓶水的重量再巧合也不可能把一個一百多斤的人砸的飛出去。
胡細亂想的陳青山突然自己傻笑起來,因爲他想到了一個曾經看到的笑話。
一個初中生無意間進入到一個物理學家羣裡,看到一羣博士研究生教授什麼的,正在拿出一堆堆那初中生根本不明白的數據推理和公式,來試圖求證一滴水從多高的地方會因爲物理反應落下之後把人砸死。
眼花繚亂的公示讓那人感覺不明覺厲,看到一幫人各自堅持自己的觀點,然後好心的提示這幫人有沒有看到過下雨,然後那人就被踢出羣了。
越想越覺得好笑的陳青山哈哈大笑起來,跟神經病一樣的笑聲終於把周圍人們的注意力引到了他的身上。
陳青山也在被一羣人盯着的目光之下快速的反應過來,事情還沒有完結,現在也不是去追問唐一鳴是如何做到的時間,首先要解決的還是面前這幫紅毛小混混的事情。
狐假虎威模棱兩可的話陳青山從小都會,這幾乎都成了他天生的本能,趁着這幫小混混還被震驚的時間,這貨又大步走到紅毛二號面前,一腳踢在了紅毛二號的屁股上。
嘴裡罵着:“操你媽XX,你個五顏六色的小比還想打老子,你活膩歪了。”而其他紅毛青年在陳青山的預料之中,沒有一個人再肯出來幫手的。
踹了幾腳之後神清氣爽的陳青山慢慢的從兜裡掏出一包平時裝逼的大蘇,從中抽出其中得一根慢慢點上,學者電影中某明星的裝逼樣子,故作深沉的眯着眼對還站着得六名紅毛說:“你們不服氣得話就一塊上吧。”
這幾人心中那叫一個鬱悶啊,原本以爲他們怎麼也有八個人就算欺負這倆看上去好像是保安一樣的傢伙還不是輕輕鬆鬆,這種事他們又不是沒幹過。
哪他麼想到悶不吭聲那傢伙是個怪物,手勁大的嚇死人,半瓶水就能把人砸飛;
另一個人也是個神經病,莫名其妙就動手不說,笑起來也跟個神經病一樣。
再看看他們身上的制服,之前眼瞎還以爲是保安制服,再看看那個神經病抽着的大蘇,哪有尼瑪抽這煙的保安,肯定是什麼特殊部門的人。
就算是想講究義氣也是得覈算成本的,打又打不過,萬一真開打,這個神經病當肉盾頂前面,哪個悶葫蘆在後面扔磚頭還不得砸死人。
再看看人家的制服肯定是有官方背景的,就算被揍恐怕也是白捱揍。
還特麼問他們服不服,真當別人都是傻子啊,明白着佔不到便宜定吃虧的事情有誰願意去做。
人的思維總是那麼的奇怪,很多事情經過自己的腦補之後就好似變的理所當然。
有人說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但是看到的真實再加上自己的聯想,很多時間就已經脫離了事實的真相。
就如這幫小混混,他們看到陳青山抽着的大蘇是真的,身上穿着物業公司專門定製的保安制服也是真的。
不過他們哪裡知道陳青山兜裡從來都是放兩包煙,此刻抽的大蘇那平時都是給別人發的。
那看着跟某種訓練服一樣的制服其實也真的是保安制服,加上自己的主觀判斷跟邏輯就完全變成了兩碼事。
在一番自己想象的真相之後,這幫人很快的做出了自覺很明智的選擇,只見一個貌似是領頭的人站了出來。
他對着不遠處的陳青山說:“哥們,這事是我們的不對,我在這裡替老五跟老六跟你道個歉,這頓飯就讓我們請,你看怎麼樣。”
陳青山不是那種得勢不饒人的人,看到對方已經有服軟的意思,他又沒有吃虧還白白把人打了一頓,更何況他也不清楚唐一鳴的底細,萬一真爆發衝突還能不能落好。
於是,陳青山借坡下驢的迴應道:“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請客就算了,這點錢我又不是給不起,你們也不用付賬了,趕緊帶着你們這倆人去醫院吧,就當是我給他們的醫藥費。”
每一個男人曾經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陳青山也沒有例外,在他很小的時間因爲受到港島影視劇的影響,就幻想自己像那些大俠一樣擁有高超的武藝。
稍微大點到鎮上讀初中之後,便用攢下來父親給的生活費用,去買一本又一本所謂的武術秘籍,什麼點血,內功,硬功等等,更是在無人的時間試圖通過秘籍練出夢寐以求的武功。
直到他成年以後才明白兒時的想法多麼的幼稚,如果秘籍有用,全世界豈不是高手滿大街,俠客遍地走,隨着年齡的成長,兒時的夢想早已被現實壓制到了內心的深處。
只是當他見識到唐一鳴的出手之後,早已被埋沒在內心深處的俠客夢瞬間爆發出來。
雖然他沒有看到具體的經過,但是經過他的判斷在腦中很清楚的還原了事情的經過,能夠用半瓶水砸飛一個人,豈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唐哥,你好厲害啊,我第一天見到你的時間就知道你肯定很厲害,那個能不能教我功夫?”
“唐哥,你是不是從小練武啊,所以才這麼厲害。”
“唐哥,你是不是傳說中的殺手啊,故意在這裡做保安隱藏身份,你放心,我會替你保密的。”
從燒烤攤離開之後,腦子中全是俠客身影的陳青山就開始變得像話癆一樣不停的追問唐一鳴,試圖從他身上學到夢寐以求的功夫。
至於他以前把唐一鳴當成傻子的想法,在他現在看來這纔是正常的,絕世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嘛。
而唐一鳴仍然是一貫的沉默,根本沒有去接陳青山變着法子問的各種問題,但是陳青山似乎並沒有被唐一鳴的無視打擊到向道之心,一計不成就生出一計。
“唐哥,你看你來這麼久了,我對你還不錯吧,經常請你吃飯,平時也算對你照顧吧,要是當兄弟的話你就教教我唄。”
陳青山的無恥好像再次進行了一次刷新,如果真要認真計算,除了這次請唐一鳴吃燒烤,就算再加上在食堂中把剩菜夾給他也算,滿打滿算也就是兩次。
不過,他的語氣就差不多對唐一鳴是管吃管住,生活也照顧的無微不至一樣。
陳青山的話也不知道讓唐一鳴回憶到了什麼事情,回頭看了一眼充滿期待的陳青山之後,認真的說了一句:“我的兄弟都死了。”
說完之後也不待陳青山反應,一個人走進了已經打開門的電梯,按下了通往其它樓層的按鈕。
這句話讓陳青山直接呆愣當場,回味了一下之後大罵一聲:“你大爺,不教就不教麼,有你這麼詛咒兄弟的麼。”
只不過他的罵聲,早已上了電梯的唐一鳴能不能聽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也許是陳青山的話觸動了唐一鳴心底最深處的記憶,已經來到天台的唐一鳴思維中閃過無數的念頭。
那曾經的歡聲與笑語,那已經過去的調侃和打鬧,那已經逝去的真摯的友誼都隨着那一戰再也不可找回,痛苦讓唐一鳴忍不住對着天空大吼一聲。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