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般人來說,這種把車停到路口無非就是被人罵上幾句,可以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事情,所以大多數人根本就不在乎被人發到網上去,沒準還真能趁機火一把呢。
可是王思源不同,他是恆翔石化的大公子,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公司的動向,爲此之前還專門經過營銷的手段把他包裝成一幅謙謙君子的對外形象。
平時專門經過包裝出來的良好形象,一旦真被陳青山把這件事給曝光出去,那他平時扮演的人設就有崩塌的可能,甚至還可能會對公司的信譽造成一定的影像。
畢竟他自己也知道把車專門擋在人家路口,可不是什麼道德的事情,更有違他平時打造的良好形象。
對於他這種一舉一動都可能會受到關注的人來說,一旦被人知道他做出這種飛揚跋扈的事情,就很可能會被別的公司競爭對手,抓住這個弱點開始輿論宣傳,然後就很可能引發公關危機。
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他有個父輩的叔叔就是被人抓到了一個很小的毛病,最後被競爭對手抓到機會開始進行負面輿論宣傳,質疑他那個叔叔的人品和道德問題,從而質疑他叔叔旗下公司。
並且被競爭對手,以:如果一家老闆的人格和道德有問題的話,那一個道德低下的人,其公司如果爲了利潤還能否堅持做一家有良知的企業進行大肆宣傳。
最後那件事鬧的是人盡皆知,他叔叔當時也是被鬧的頭大如鬥,最後託了很多的關係,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所有的媒體給擺平。
王思源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保安居然言辭這麼犀利,再加上被陳青山無意間就抓到了他的弱點,氣的他那是全身都發抖。
王思源指着陳青山怒道:“你…你….你..”
可惜,因爲憤怒和激動王思源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話,反倒是被陳青山直接接過話來。
“你不用感謝我,如果你真的出名了的話請不要把我曾經幫過你的事情說出去,做好事要不留名,如果你想知道我叫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其實我就是**。”
沈嵐不知道變做**的陳青山有沒有回去寫日記的打算,不過她很想直接上去把這個**的嘴給縫上。
她實在很擔心全身都在發抖的王思源之後會找陳青山的麻煩,畢竟任何一個人受到這樣的羞辱恐怕都會氣個半死,更別說是恆翔石化大公子這樣的社會名流。
之前因爲王思源和陳青山你來我往她根本沒法插話,在陳青山連珠炮一般說完了這一大堆話之後,沈嵐終於趁着他喘息的時間抓到了插話的機會。
在陳青山的肆無忌憚中沈嵐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沈嵐帶着很尷尬的笑容朝着王思源解釋道。
“王總,他這個人是山裡的所以不會說話,我知道他今天說的話很過分,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在這裡替他向您道歉了。”
接着沈嵐轉過頭連續向着陳青山使了好幾個眼色,她罵着說:“陳青山,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怎麼說話瘋瘋癲癲的,快點給王總道歉。”
沈嵐這麼對王思源說話那完全是一番好意,可是這一番好意聽在陳青山耳朵裡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這讓他感覺沈嵐不光在向着王思源,甚至還有點看不起他的意思。
這樣一來陳青山也是被氣的不輕,他心中原本已經快散去的莫名怒火騰的一下又起來了。
也不等全身被氣到發抖的王思源說話,陳青山叫囂道:“我怎麼過分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在我們家裡老話都說好狗不擋道,你看看這人好像人模狗樣的,專門幹這種擋道的缺德事,憑什麼還要給他道歉。”
猶如紅頭牛一般的陳青山讓沈嵐暗暗着急,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她知道再勉強解釋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只能埋怨陳青山這傢伙這個時間居然大男子主義發作了。
沈嵐到底是過了心理諮詢師二級的女人,她已經明白今天指望陳青山給王思源道歉是不可能的了,因爲她終於反應過來這個傢伙今天怎麼跟吃了槍藥一般。
很明顯這就是在吃乾醋而不自知的表現,否則這個從來都是事不關己的傢伙,今天居然像太陽打西邊出來一樣管起來了閒事。
她可是知道陳青山就連平時上班都是一覺睡到天亮,更別說現在還不是上班時間了,這要不是吃醋的表現說什麼沈嵐都不會相信的。
沈嵐現在心裡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高興的是陳青山既然會吃這種乾醋那肯定也是喜歡她的,至少心裡應該有她一絲地位,哪怕是他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
擔憂的是今天陳青山得罪了王思源,誰也不知道等這件事情過去,王思源會不會找人來對付陳青山,搞不好他逞一時口舌之快會惹到天大的麻煩。
就在這時,王思源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的動作終於平靜了下來,他臉上憤怒的表情也已經消失不見。
說到底王思源這種背景的人平時一向都很有城府,只不過是沒想到突然遇到陳青山這種人所以才一時動怒,再加上當着心儀女人的面子被人掃了臉面,所以才一時失控而已。
壓下怒火的王思源好像又恢復了那個風度翩翩的君子,只不過如果誰真被他的表象矇騙就大錯特錯,光從他眼神中那看着陳青山那陰冷的目光就知道,他一定在心裡恨極了陳青山。
王思源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陳青山,轉頭對着沈嵐說:“沈小姐,今天不是我不給你這個面子,主要是你這個朋友實在太過分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你不要怪我,怪只怪這小子嘴巴太不乾淨了。”
從小就在政商圈子混的王思源當然不是傻子,如果到現在他還看不出陳青山和沈嵐兩個人之間不僅僅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的話,那他也白吃了三十年的飯了。
王思源也不等沈嵐再解釋什麼,他接着說:“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告辭了,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電話聯繫我,拜拜。”
說完這句話,王思源把手裡捧着的玫瑰花往丟陳青山手裡一丟,然後貼着他的耳朵輕聲說:“小子,你會爲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然後王思源也不等陳青山有什麼反應,直接鑽進奔馳車的駕駛室中駕車離去。
陳青山也是被王思源送給他玫瑰花的動作給高愣了,他怎麼也不明白一個男人送給一個男人花是什麼意思,直到眼睜睜的看着王思源的奔馳已經走了老遠。
終於反應過來的陳青山對着那已經在幾百米開外的車大喊道:“都是兩個胳膊兩條腿,誰怕誰啊,你當我是廈大畢業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