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看到了元昊,是在密室裡。
以前只是用聲音,現在能眼睛看着元昊,那真是不一樣的感覺。花舞第一次覺得,原來元昊笑起來,是那樣的陽光,甚至有一點兒孩子氣。
看到花舞的眼睛治好了,元昊笑的更開心了。他覺得,他的人生這纔是開始。
風娘看着這兩個孩子,你對着我笑,我對着你笑,就心裡樂開了花。
風娘開心的去端了雪山上特產的冰果兒,放到桌子上。
“花舞,你嘗一下,這果兒可好吃了。是你在南方永遠也吃不到的東西。”
元昊剝去冰果的外皮,把果肉遞到花舞嘴邊,花舞臉一紅,低頭小聲的說,“我自己來。”
元昊知道花舞的心事。
可元昊也對自己有信心。
他有信心,會讓花舞喜歡上自己。
因爲他有的是時間,相信,花舞總有一天會忘記燕王噲,發現自己的好。
“昊兒,你這身子也好了,過兩天也帶花舞出去走走,不要總讓她窩在這聖雪宮裡。也到王都去看一下,總要給孩子準備一些東西的。這孩子看看再過一個月也就要生了吧。到時候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元昊看着娘,他心裡也有一點酸,有心不讓娘說吧。因爲娘還不知道,這花舞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這萬一要是說漏了話,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
可是不讓娘說吧,這娘幾十年來,從來也沒有這麼高興過,他怎麼能忍心掃了孃的性。
“昊兒啊,你把那塊雪豹的皮拿過來,這裡太冷了。娘量一量,看看能給花舞和孩子作兩件嗎?”
元昊笑着應一聲去拿了。娘也真是愛屋及烏,對花舞可是疼愛有加。
看着元昊走了,風娘拉着花舞的手笑了,
“這孩子起個什麼名好呢?你看要是女孩兒,叫呼蘭樂兒好嗎?要是女孩子呢,就叫呼蘭玉如好了。”
花舞有點傷感的看着風娘,
“如果是男兒,就叫他姬流昭吧。”
“姬,爲什麼姓姬,我的孫子不能姓姬。”
風娘顯然有點激動。
花舞有點難過的看着風娘,她知道昊哥一直瞞着她肚子裡孩子的來歷。她不知道爲什麼,可是她知道,昊哥這樣作,一定有他道理。
可能風娘也覺得自己有點太激動了,就笑了一下,
“孩子,你不要怕。等到一個月後,娘把這宮裡的事交代清了,娘就和你們一起住到犬戎王都裡去,有了你們,有了孩子,娘再也不怕寂寞了。”
花舞聽到這裡,心亂如麻,她不能再欺騙下去了。
花舞站了起來,
“這孩子不是昊哥的。我也不是昊哥的夫人。”
“不可能。”
風娘一下子叫了起來,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她的昊兒捨生忘死的去作的事,不是爲了他的女人孩子,難道是爲了別人,那是絕不可能的。
“是的,我不是昊哥的妻子。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燕王噲的。”
一聽到燕王噲這個名字,風孃的臉一下子變了,半面醜陋的臉更可怕了,連她的眼裡也射出了駭人的光。
她死死的盯着花舞,
“你是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你再說一遍!”
花舞雖然害怕風娘此時的表情,可是她還是掙扎着說出來,
“孩子是燕王噲的。”
“哈哈哈。”
風娘仰天一陣大笑,直到笑出淚來,她才含着淚,望着花舞,
“那你呢?你愛我的兒子嗎?你會嫁給他嗎?”
花舞不能說假話,是的,在她的心裡,她永遠只當元昊是哥哥,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