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噲笑着,命人傳琴師,然後附耳在花舞面前,
“寶貝,你戴着這面紗作何,不如解去罷了。”
花舞一聽,心裡慌了。
偎在燕王噲懷裡,
“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我的臉,大王不高興嗎?”
“你就是小孩子氣。好好,隨你。”
燕王噲笑了。
他當然知道這小丫頭心裡的鬼在哪裡。哈哈哈,他也樂的假不知道。
兩個人的私語,沒有瞞過王后的眼。燕王后看到兩個這樣當衆親密,氣的臉更黑了。
“元昊參見大王,王后。”
白衣,長長的拖在地上。黑髮,拖在白衣之上。
青帶束髮,腰偑玉笛,手捧古琴。
來人居然是元昊。
花舞畏縮了一下。
他怎麼來了。
他不是出宮了嗎?
還記得那一夜,他落在她脣上的吻,他的輕柔,他的冰冷。
都讓人永遠難忘。
一個像女人一樣美麗,像女人一嫵媚,又如此冰冷的男人,多麼可怕。
元昊落落大方,來到廳裡,坐下,也不回話,十指飛揚,琴聲就散開了。
如夢,如煙,如往事……
太子楚舞劍,劍出無鋒,只是劃出一道道劍影。
因爲琴聲,如綿的心事,劍失去了劍氣和鋒利。
一曲終了。
太子楚退下。
衆人一片叫好聲。
“琴師此曲,少了陽剛之氣,多了陰柔之風。不合太子楚舞劍。倒不如芙蓉妃妹妹與琴相舞。那纔是妙事。”
王后燕王后發難了。
她這是故意找花舞的事。因爲她可是過來人,哪裡會看不出,二王爺元昊對這個小丫頭的那點心事。
她就是要在大王面前,出這丫頭的醜。
“是啊,當年,妹妹可是我們宮裡最出名的擅舞啊。”
西宮夫人也附和。
“好,”
燕王噲興致大發。反正今天是家宴,二弟也不是外人。也沒什麼。
“愛妃,你去舞一曲。”
花舞爲難的站了起來。
慢慢走到當廳,來到了元昊面前。
元昊擡起頭,只看了一眼花舞,就又低下了頭。
可是,只這一眼,就讓花舞心裡一驚。那目光猶如一條溫柔的狼,一瞬間啃咬過了她的全身。
她的臉白了一下。可是,有面紗摭着,誰也看不到。
琴聲揚起,她慢慢輕舞……
纖腰輕擺,猶如花落平地,揚柳拂面。裙舞發揚,美人當庭,琴聲幽然……
白紗在花舞的輕舞裡,飛旋出一片夢的美麗。
太子楚看呆了。
這舞動的芙蓉妃。爲何會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難道,她是?
太子楚被這個可怕的想法嚇住了。
他呆坐在榻上。
看着舞動的花舞。
舞動,舞動……
旋轉,旋轉……
花舞舞動如一片飛絮,突然她腳下一軟,整個人撲在了地上,坐在一片鋪開的粉紅色裙襬中,她的臉一片慘白。
痛,全身無一處不痛。
她撲倒在地,臉上的白紗一瞬間散開了。露出了她嬌小白皙的小臉兒。
太子太子楚看的個真切,全身猶如雷擊。
天啊,原來那個小丫頭,她居然就是父王的芙蓉妃。
他愛上的居然是父王的女人。
太子楚全身顫抖了。臉色發白。
他呆在那裡,一點也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