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寶記最終章

尋寶記(最終章)

“喏,他們就在這裡了。”

“多謝曉嵐姑娘帶路。”段秋點頭微微一笑,那被喚作曉嵐的女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轉身離開。

幾乎所有人都是屏息看着段秋一步步走近,一步步踏進亭子,最後停在嘴裡糕點塞到一半而止的肖雲景面前,杏眸一彎,嘴角一揚,“掌門師父,怎麼來洛陽玩都不通知徒兒一聲呢?”

啪!肖雲景嘴裡的點心很配合的掉到了桌上,完了,我的十兩九錢五分六釐七文永遠沒戲了。(自動過濾掉欠別人的十萬兩黃金)

蘇行之放開耶悉茗的手腕,不急不緩的後退了一步遠離震中,耶悉茗嚥了嚥唾沫,跟着退了三步。

孟懷瑾不由自主的移到了顏宇寧的身邊,顏宇寧瞭然得握住他的手,對着李卓道,“卓兒,乖,找曉嵐姐姐玩去。”

朱正坤把李溫玉往懷裡更塞緊了一些,警惕得看着不速之客,又見大夥兒都盯着他看,只好硬着頭皮上場,誰讓他是這裡最位高權重的侯爺,“請問這位是?”

“在下段秋,是肖掌門的徒弟,唐突來訪,還請侯爺見諒。”

似水杏眸顧盼生姿,波光流轉,一頭黑亮的青絲散開在背後,迎着柔和的月光隨夜風起舞,脣邊劃開一抹禮儀的微笑,僅是那嘴角上揚的瞬間,彷彿整個院子裡盛開的牡丹都暗然失色,只剩下這個誤入凡塵的謫仙。

肖雲景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猛然擡起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在場的人乃至朱正坤都在心底叫了一聲‘糟糕’,恨不得衝上去捂住此人的嘴巴。

“小秋,剛剛那個女人第一次見你居然沒有對你犯花癡誒~”

“……”衆人默。

“……”段秋也同樣默。

“吧唧吧唧……”肖雲景一個人吃點心,樂的自在。

“你臉怎麼了?”段秋坐了下來,攔下肖雲景往嘴裡猛送東西的動作。

“唔,被只瘋狗咬了一口。”

叮——一把柄上嵌有藍色曜石的匕首出現在衆人眼前,一顆杏仁在匕首上頓了頓,自由落體,滾到了角落。

“大師兄,門規有定,沒有委託不可以對同門出手。”蘇行之站在耶悉茗身前,如果不是他剛纔擋下那一招,估計這杏仁已經洞穿了耶悉茗的眉心。

“我不記得最近舉行過入門儀式。”段秋又拈了一顆糕點上的杏仁。

“小秋,打狗也要看主人,他是我的小廝,這樣的廉價勞動力很難找了啦。”肖雲景把段秋手上那顆杏仁丟進了自己嘴裡,“算了,我已經扣他月錢了。”

難得感謝肖某人的財迷心態,衆人鬆了一口氣,蘇行之拍拍臉色刷白的耶悉茗,這孩子怪可憐的。

顏宇寧和孟懷瑾尷尬的鬆了手,兩人手心都已滲汗。

朱正坤心疼死懷裡發顫的人了,發誓以後絕對不和這羣江湖中人來往了。

“咦,林二少人呢?”肖雲景哪壺不開提哪壺,知情者內心又是一陣哀嚎。

“我讓他幫我去調查一個人了。”段秋斂去了殺意,笑盈盈的落座。

不知道是不是顏宇寧的錯覺,總覺得剛纔段秋說話時掃了自己一眼,背脊涼颼颼的。

進展不錯,有錢途。肖雲景轉眼又把注意力轉移到林家堡的聘禮上了。

“玉兒,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爲了安慰懷裡被嚇壞的情人,朱正坤擊掌,沒反應,再擊掌,候在外面的侍衛才姍姍來遲,估計剛纔都被段秋嚇跑了。

“打開看看。”

李溫玉狐疑的接過侍衛遞上來的錦盒,裡面陳列的是一張陳舊的羊皮紙,李溫玉拿出來瞅了瞅,總覺的這張紙還沒這盒子值錢。

“藏寶圖!”這一聲是肖雲景叫出來的。

“不錯。據說這完整的藏寶圖曾是御劍山莊的東西,後來內部搞分裂,被劈成四份流到了外面。”朱正坤全無感覺某些傢伙吃人的眼神,眼裡只有他的玉兒,“爲了找這張1/4藏寶圖,我可費了不少心血,連南宮那傢伙都驚動了。”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可又沒有任何頭緒,朱正坤繼續道,“我想你拿這份東西回去給那小子,他總該答應把你給我了吧,你又不是他的什麼人,那小子真是獅子大開口~以後你就跟我姓了,改叫朱溫玉~”

“少莊主已經過世了。”李溫玉聲音低沉了一度。

“是嗎?”朱正坤神經大條得笑了笑,“反正我東西是給他找到了,不管了,你以後就住定武侯府不準走了。”

“原來少莊主在世時,就在集齊藏寶圖啊。”段秋不明所以的瞥了顏宇寧一眼。

顏宇寧掙扎了半晌,起身,從李溫玉手中接過藏寶圖放進錦盒,送到了肖雲景面前。

“給我?謝謝哦~”肖雲景笑得樂呵樂呵。

“顏大哥?”李溫玉不解得看向顏宇寧。

“想要集齊藏寶圖的是少莊主,現在少莊主過世,莊主夫人又將少莊主之前找到的1/4藏寶圖給了肖掌門,我們也沒必要爲了這張殘缺的圖賠上自己的性命,既然肖掌門有這愛好,顏宇寧何不成人之美。”

聰明的人做聰明的選擇。

“不過,肖掌門,商人做生意講究平等交換,在下給你這張藏寶圖,向你要一個人。”

“顏宇寧,本掌門問你,你知道懷瑾欠了本掌門多少錢嗎??”肖雲景的算盤那叫打得快,心裡已經樂翻天了,面上還必須嚴肅認真。

孟懷瑾愣了半晌才意識到話題的主語是自己,“肖雲景,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那個十四歲的女孩不是你大發善心放走的麼?”

“……”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顏宇寧的翩翩公子形象終於被肖雲景變成了一顆點燃的炸彈。

“這,太過分了!!!怎麼可能這麼多!!!”

“你要知道他答應替本掌門算一輩子的帳,等於是簽了一輩子的賣身契,一輩子,是一輩子誒,你以爲幾百兩就能解決了嗎?他的貢獻邊際效率是遞增的,沒了他,以後羅剎門的賬誰來算,這要引起多大的問題,會給運營機制帶來多大的麻煩,這些損失誰來擔?我羅剎門衆人誰來養活?本掌門的小金庫誰來填充?五百萬兩黃金,還算便宜你的,想當初李卓那臭小子我也不過要了三千兩的贖金。”

“……我哪來那麼多?”

“你不是李記錢莊的大掌櫃嗎?”

“不可能,事關御劍山莊的信譽,這是做人的原則問題。”

“嘿嘿,那就不能怪本掌門棒打鴛鴦了。本掌門可是懷着嫁兒子的心態把懷瑾給你的,羅剎門若是缺了他這個帳房先生,財沒人理錢沒人算,搞不好從此機制癱瘓,一蹶不振,人心渙散,關門倒閉,直接影響江湖殺手行業一路下滑,間接影響人民大衆心理健康,社會仇恨嫉妒黑暗變態心理不能得以付諸現實,導致社會沒有變態,只有更變態……”

“……”衆人默。

朱正坤再度堅定了他不再與江湖中人打交道的想法!

宴畢,回到碧翎宅,衆人散去。

孟懷瑾被肖雲景頗具‘父愛’性質的提着後領扔回了房間,嚴重警告如果先上車後買票他孟懷瑾下半輩子就等着做太監!

顏宇寧揉着太陽穴回了自己房,他是真的被肖雲景開的價給頭疼到了,天知道他是怎麼會看上那個傻傻的書呆子。

起初只是對羅剎門裡出現一個傻子好人感到好奇,結果一接觸,這個書呆子居然是被肖雲景綁架去羅剎門做帳房先生的,顏宇寧除了對肖雲景的行徑默哀外,對書呆子理科能力的差勁也到了無語問蒼天的境界,看着那個書呆子說起經史子集頭頭是道,碰到加減乘除卻立刻退化成五歲兒童智商,實在是讓他這個天天與數字接觸的人覺得原來這些枯燥的數字在另一個人身上居然是這麼有趣的事。

顏宇寧挫敗得嘆了口氣,他倒不怎麼意外自己喜歡上男人,反而沒有想到自己喜歡上的是個傻書呆。

“表少爺似乎心情不錯~”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響起在屋內,令人心情陡然寒了下來。

“誰?”

一道氣流迎面襲來,從顏宇寧耳畔呼嘯而過,擦破了他的耳際,緊接着又是一道,戾氣逼人,直取眉心那一點。這一招似曾相識,顏宇寧倒抽一口涼氣,他不會丁點兒武功,根本無處可避。情急之下,他只得叫出了一個名字。

“君渡。”

黝黑的屋中彷彿有什麼尖銳的東西破空而來,截斷了襲向顏宇寧的氣流,然後是一陣衣袂翻飛的聲音,黑暗中兩條影子如流星般快速穿梭在屋中。

顏宇寧趁機取了火摺子亮了蠟燭,果然是段秋。

“君渡。”顏宇寧又喚了一聲,與段秋交手的黑衣蒙面人停下了攻擊,不卑不亢的站到了一側,搖曳的燭光下,那雙垂在身體兩側手上的修長尖銳的指甲眨眼恢復了原狀。

“果然那天偷入羅剎門的人是你派的。”段秋一卷雲袖,積蓄起了新一輪的攻勢。

“且慢——”顏宇寧還沒來得及解釋,兩人又交上了手,同時一柄清冽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顏宇寧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虎目秀氣的少年,“林二少?原來你們早就埋伏好等我了。”

“沒想到御劍山莊的顏大掌櫃居然這麼有能耐,可以讓‘雪爪鴻泥蕭君渡’爲您效勞,爲了調查您的這個手下,可折損了我林家堡不少的人呢。”

林思賢劍鋒貼近了一寸,蕭君渡不再輕舉妄動,負手而立。

“你錯了,有這個能耐的人不是我,而是悅來客棧的吳掌櫃。”轉而,顏宇寧對着蒙面看不清表情的蕭君渡說道,“我的委託到此爲止,你可以走了,代我向吳掌櫃問好。”

蕭君渡一雙冰冷的眼睛彷彿所有感情都已在過去燃燒殆盡,只剩下這具沒有靈魂的身體,推開房門,躍上屋頂,隱沒在夜色中。

“能找到大海撈針的悅來客棧,御劍山莊表少爺的能耐也不容小覷。”段秋拉了張椅子坐下,一個翻手,桌上已斟好了三杯茶。

林思賢收了劍,落座。

“能讓江湖中人敬而遠之的玉面羅剎段秋爲在下斟茶,實在是受寵若驚。”

“哦?什麼時候有這個稱號了?”

顏宇寧甩起衣襬瀟灑的坐下,時刻不離手的水墨摺扇打開,又回到了翩翩公子的模樣,“我讓蕭君渡上羅剎門是爲了找藏寶圖,原因你該知道了,而剛纔我讓蕭君渡回去,原因你也該清楚了,我想我們現在並不是站在敵對的位置。”

“我段秋還沒有給敵人斟茶的癖好。”

“你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那日耶悉茗答應把圖交給我們時,你不慎打翻了酒杯,你亂了心。”

“呵——”顏宇寧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廢話我就不多說,藏寶圖你們可以拿去,人也可以安全離開,我只有一個條件。”

“孟懷瑾的事跟我提也沒用,羅剎門掌門對錢的執着不是那麼容易動搖的。”

“你也不行?我看他挺怕你的。”

“表少爺可是跟段某談生意?段某的談話費可不比掌門便宜哦~”

“……”

所謂,有其師必有其徒。

而武定侯府,朱正坤摟着李溫玉前腳才跨進自家大門,就被管家神色慌張的告之有貴客來訪,已等待多時。

廳中,一人身着雪白素袍,袖口衣襟下襬處均繡了藍色雲紋花邊,面若桃花,眼如點漆,這個看似溫柔的男人卻是十足的暴力主義者,明明沒有一點功夫,耍起狠來愣是讓皇宮裡的侍衛都不敢靠近三分。

那視線掃過來就是一記刀眼,朱正坤見多了這人的表情,攬了李溫玉的腰坐在了他對面,“怎麼,又和皇兄吵架了?這回又是哪個大人的千金不幸成了犧牲品?”

“不用你管。”**的口氣。

一個是權傾天下的皇帝,一個是先王指定的帝師,一個動動手指頭就要了你全家的命,一個動動嘴皮子就可以讓前者再抄你九族,誰願意管這兩人的家務事?

“看來這次太后給的人選後臺很強,威脅很大啊……”記得上次鬧到離家出走這地步的是太后孃家那邊的一個小郡主,這回莫不是弄個鄰國公主來個和親政策的吧……

“反正他已經什麼都學會了,我也沒必要留在宮裡了。”

言下之意,這次不是離家出走,而是分道揚鑣。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要真想跑的遠遠的,何必來我這侯府,估計這會兒皇兄已經率御林軍來洛陽的路上了。

來客冷哼兩聲,放下一句‘今晚我住這裡’,就熟門熟路的找房間休息去了。

朱正坤無奈的嘆口氣,剛應付完肖雲景那夥兒強盜,簡直心神俱疲,撒嬌似的往李溫玉懷裡蹭,很不想管這破事,卻聽見李溫玉遲疑的囁嚅了一聲,“好像……”

經李溫玉一提,朱正坤彷彿被一個雷鳴驚醒,雙眼直愣愣的盯着離開的背影,“還真像……”想起肖雲景的惡劣行徑,隨即又搖頭把這個想法給扼殺在搖籃裡了,“呸呸呸,那個可惡的守財奴,怎麼可能和那個不發脾氣溫柔似水一發脾氣就暴力主義者的當朝帝師長的像,玉兒,別瞎說。”

“可是,我曾聽宮裡的劉公公說,南宮大人本來是拒絕皇上的,後來被自己的弟弟給賣了,和皇上有了**之歡,氣得南宮大人現在都在找被南宮老爺趕出家門的弟弟算帳呢!”

“你說那個強盜是帝師之家南宮名門的後人?鬼才信,他渾身上下哪點像以輔佐君主爲己任的南宮家的人,笑話!還有,以後進宮別去搭理那些不三不四不男不女的太監,都是一羣長舌婦。”

“……侯爺?”

“怎麼?”

“你是侯爺嗎?”

“廢話,我不是侯爺這府裡誰是侯爺。”

“你真是侯爺?”

“當然!玉兒,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奇怪小侯爺你怎麼突然說話這麼有氣勢了?”

“還不是有讀者懷疑本候的身份,說本候被個小書僮吃得死死的。聽聽,這都什麼話,居然說把本候說的這麼毫無形象可言,本候自然要爲自己爭點形象分!!”

“……”

“……”

“朱正坤,你一個月別碰我。”

“玉兒……”

“三個月!”

“……那我找曉嵐去……”

“南宮大人,您不是要離家出走嗎?玉兒和你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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