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衆府兵好像前世那些影視作品中的警察一樣,等“壞人”都被解決以後纔出場。不過還是幫了不少的忙,畢竟這裡有兩個傷號,而叫來這些府兵的則是李方。
李方和厲千鋒的傷倒是好說,一個只不過是脫力,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另一個似乎已經受重傷習慣了。額,這話似乎有些過分啊,不過某隻應該不會在意的。
而且眼下還有一個更麻煩的問題亟待解決。
關於安逸侯府的善後問題。
就算是安逸侯府已經淡出朝野,可不論如何都是大魏王朝的貴族階層,可現在一家七十餘口被盡皆屠戮,只存活下高崗一人,並且這鎮國龍脈應當如何處置?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句,這鎮國龍脈其實說白了就是一種高深的法陣。這個高深可不是簡單的形容詞,而是真正的高深異常。其最大的能力就是改變氣運!
所謂氣運看似虛無縹緲,但是卻不容忽視,當所謂氣運達到爆棚的程度足以逆天。就好比“一塊馬蹄鐵”的戰爭一般。
這樣的法陣已經是超越六界大多數的存在了,而事實上這個法陣也是大魏朝開國皇帝偶然所得。但憑藉鎮國龍脈鎮壓氣運的能力,百戰百勝,最後打下了這一片大大的疆土。
而建國以後,爲了防止皇族內部分裂,便向外宣稱將這鎮國龍脈毀去,實際上則是暗自交給安逸侯府高家,由其全族守護。這也是當年安逸侯府逆流而下,甘於荒野的原因。
可現在要怎麼處理?
不論是高崗還是鎮國龍脈。
把鎮國龍脈從高崗的身上扒下來交給皇帝?
就算是厲千鋒已經日漸黑化,可捫心自問,他還是做不出這種事情。
最終討論無果之後,厲千鋒發揮鴕鳥理論的方針,一切等回京以後由當今皇帝曹憲定奪。而就在這個時候,厲千鋒猛然發現一個問題。
貌似••••••現在快過年了啊。
雖然有些題外話,但是過年這個喜慶的時候就應該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餃子,年輕的陪着年老的一起看春晚。
雖然已經明顯不可能了,可最起碼能夠大家坐到一起吃一頓餃子吧。
不過當厲千鋒把這個提議說出來的時候,貌似呼籲程度不高啊。
嗯,主要是因爲這四個人裡面,三個是家破人亡的狀態,尤其是高崗,所有人哪有心思啊。不過這麼一說厲千鋒才發現,自己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聚集起這麼一羣傢伙啊。
難道說是轉職成了福利院院長?
於是厲千鋒的打算就這麼無疾而終了。
而且,這裡還有一個貌似剛剛家破人亡的傢伙啊,所以這個喜慶的氣氛也沖淡了不少,到最後完全是四個人在一起吃了一頓飯而已。
不過這一頓吃的一樣很壓抑,基本上除了李方和厲千鋒偶爾攀談一下之外,韓夢琪則在一邊默默地侍候着,高崗更是一直在喝悶酒而已。
到最後結果就是高崗爛醉,李方喝高了,厲千鋒雖然偷奸耍滑也喝的不輕,最後三個大男人在韓夢琪的照顧下吐了一地,差點兒讓客棧的老闆暴走把他們趕出去。
總之就是狀態很不佳了。
不過當天晚上厲千鋒做了一個夢,一個算不上美夢,也算不上噩夢的夢。
準確的說他夢到了一個死人,或者說一具豔屍。而且還是他前不久見過的。沒錯,正是前不久他們分贓的時候見過的那具女屍。那句女屍最後被夏侯俊帶走了,據說是把那具女屍重新放回到地宮當中。
地宮?而且這是神馬意思,那個賊該不會就是夏侯俊吧?
總之,在夏侯俊那“這都被你發現了”的眼神下,厲千鋒敗退了。
那麼也就是說,這一次行動純粹就是爲了狠狠坑崔烈一把。
好吧,厲千鋒甚至已經能夠想象得到崔烈革職查辦的景象了。
至於那個夢,居然是那具女屍對着他說了一句“謝謝”。
總之,是一個很古怪的夢。
不過當第二天厲千鋒因爲宿醉而頭痛的時候,猛然發現自己的牀頭居然出現了一封信,一封蓋有曹憲玉璽的信。
厲千鋒毫不猶豫的將其打開,大致看了一遍之後便有些無奈的喊道:“都別睡了!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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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不長,主要指示也很簡單。
首先厲千鋒除了鑾儀衛百戶之外,兼任邊關萊州城五品守備。而起任務主要有兩樣,一個是暗中調查靖邊王曹玉峰謀反的卻作證據,同時前往萊州城附近的玉清宮復原鎮國龍脈。李方也兼任六品萊州守備軍千總之職。高崗也被任命爲鑾儀衛參贊,參贊與其說是官職到不如說是編外人員,算是臨時僱傭的關係,但不論如何算是有了一個官面的身份。而這麼做的原因就是讓高崗暫時跟着厲千鋒辦事,並且下旨讓高崗繼承安逸侯的爵位。如今已經登記造冊了。
至於韓夢琪的事情信中也略有提及,總結起來就四個字“靜待時機”。
一羣人在聽厲千鋒將這信通讀之後各自有了一些想法,不過厲千鋒卻徹底確信了兩件事情。
首先自己身邊絕對有曹憲的人。其次,對於曹玉峰的事情果然如侯睿所說,曹憲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去管而已。
可現在,曹憲很明顯是要露出獠牙了,只是促成的原因是什麼呢?
日漸龐大的曹玉峰,還是他曹憲坐不住了,亦或者別的原因?
可就在厲千鋒心中疑惑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卻猛然傳來:“啊偶!困死我了,先讓我睡一覺。真是的,上頭就會使喚人,好不容易大過年的,沒能摟着媳婦兒賴牀居然要出來幹活兒。哎,命苦啊。”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侯睿那猥瑣的面容映入衆人眼中。
厲千鋒見狀一陣驚喜。
侯睿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想法,不過卻是擺了擺手,道:“先讓我睡一覺,太累了。這段時間不眠不休的來回跑路,一頓正經飯都沒吃過。有什麼事情等我屬性了再說。”話罷毫不客氣的躺在厲千鋒的牀上,轉眼間依着鼾聲響起。
厲千鋒見狀有些無奈,同時對這次的任務也有了些許擔心。
要用到侯睿,看來這件事情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總之,在接下來的日子,似乎將有一場不得了的冒險啊。
但這也代表着機遇!
一步登天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