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東西又不是手機,因爲沒有屏幕發出的亮光。
可惜熒光棒的亮度太低了,就算我使勁全力去看,還是看不清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吳老闆再次停了下來,又在把弄手裡的那方塊東西。
這時候,卻出現了和之前不一樣的情況。
我見吳老闆每次摩擦手裡的東西,周圍都會響起一陣輕微的嚓嚓聲。
這聲音非常的低,就像是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在抓撓牆壁。
吳老闆顯然是發現了什麼,又繼續往前走,腳步比以前快了很多。
我急忙跟了上去,就見吳老闆越是往前走,那種奇怪的嚓嚓聲就會越來越響。
這聲音我總覺得熟悉,一開始沒想起來,後來猛然發現,這是對講機發出的噪音。
難道說,吳老闆早就知道出口在哪裡,然後在出口的地方放了另外一臺對講機,現在他通過這種方式來找到當初記錄的位置?
正思考着,忽然之間前面的吳老闆就三兩下的跳到了一處東壁下,然後用手一推石壁,整個人居然消失在了牆壁前。
隨着吳老闆的消失,我就暗暗叫了一句:這裡果然有暗門!
吳老闆帶着照明設備消失在暗門中,我的眼前一下子就暗了下來,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我並不擔心身處黑暗,因爲我已經找到了出路,就不再害怕了。
吳老闆剛進去,如果我馬上跟上去的話,很有可能他還沒走遠。
於是我在原地蹲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湊近了吳老闆消失的那面洞壁。
由於我和吳老闆還是有一定的距離,加上週圍沒有一點光芒,所以我並不能一下子就確定暗門的位置。
只能先靠着牆,一點一點的摸索過去,以便找到暗門的位置。
心裡面這麼計劃着,但是實行起來,似乎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
也不知道是我太早靠近牆壁,還是因爲暗門的機關實在隱蔽,我一寸一寸的排查着牆壁,卻一直都沒有找到那道暗門。
我心裡大叫不好,因爲暗門這種東西,打開的方式是很多的。
有的是用力推就能打開,有的是上面有按鈕或者凹槽可以開啓,而還有的則比較複雜了,我甚至聽說過有在門前大喊大叫才能打開的暗門。
可是剛纔我根本沒看清吳老闆是怎麼打開的門,所以現在即使我站到了這道門前都不一定能打開它,更別說現在我找不找得到還是個問題。
一邊排查着牆壁,我就一邊越來越焦躁了起來。
如果我真的找不到暗門的話,那麼將錯過一條重大的線索,如果吳老闆就這麼消失了,我還有可能會被困死在這裡。
想到這裡,我就開始有點後悔當時沒有立即跟過來,至少應該湊近一點,看看暗門到底是怎麼打開的。
就在我即將絕望的時候,我的手似乎碰到什麼毛毛乎乎的東西。
我嚇了一跳,急忙將手縮了回來。
因爲那個東西毛毛乎乎的,就像人的頭髮,但是卻沒有人的溫度,有點像是一個人的死屍。
我心中暗罵在這地方要是真的摸到一具死屍,那就太不吉利了。
但是轉念一想,剛纔我並沒有看到什麼死屍,如果有的話應該很明顯,除非這死屍是忽然出現的。
想到這裡,我心中就是咯噔一下,心說我摸到的該不會是吳老闆的頭髮吧?難道他滅了燈,有走了出來。
但是吳老闆作爲一個大活人,不該是這樣的溫度啊。
這時候我又想起之前說吳老闆是草人假扮的想法,不由得就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我往後退了兩步,以便離那個東西更遠了一些。
因爲我知道,那東西如果是個活物,被我摸到以後肯定會有所反映,說不定就馬上向我撲了過來。
不過這樣的想法只存在了幾秒鐘,因爲我退後了幾步以後,前面卻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
然後就去找身上有沒有什麼照明的東西。
不過把全身上下摸了個遍,我都沒有找到任何照明的東西。
剛纔跟蹤吳老闆出於匆忙,根本沒想過要帶什麼東西,揹包之類的東西都放在帳篷裡了。
我心中懊悔不已,但是也知道如果我現在走回去,再回來的話,肯定再也找不到暗門所在的位置了。
思來想去,我便下了狠心,自言自語的說道:“既然沒有任何動靜,那前面這東西應該是個死物,就算是個死人,也不會跳起來咬我兩口,倒不如摸個明白。”
說完我又伸手往前摸,就像個剛剛失明的盲人。
雖然這動作有點猥瑣,但卻是最安全的辦法,因爲如果我其中一隻手如果遇到什麼情況,另外一隻手馬上就可以支援。
我提心吊膽的往前摸,全身都緊繃起來,呼吸也壓得很低,腳下繃勁,準備一旦不對,就馬上往後撤。
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沒兩步,我就碰到了剛纔碰到的東西。
這一次,我沒有往後縮,但是全身還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因爲我摸到的東西,確實很像是人的頭髮。
這頭髮很短,不像是吳老闆的長髮,但是我能斷定,一定是個男的。
接下來,我的手微微顫抖想去摸這個人的臉,探探他到底有沒有鼻息,是個死人還是活人。
但是隨着我的手往下摸,那個東西似乎就顫動了一下,一種類似於鎖鏈晃動的叮噹聲就在我面前響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想把手縮回來。
結果一下子,就被對面的東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嚇得叫了一聲:媽呀!就開始使勁的掙扎起來。
不過對方的力氣非常大,任憑我怎麼扭動胳膊,還是無法掙脫。
這時候,對面的那個人就說話了,聲音非常低沉:“別動,你一個人大半夜的跑出來幹什麼,我一直在後面跟着你,看你神神叨叨的舉動,實在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