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白天那個小馬變成的女人,沒想到在這裡遇見她!
只不過,現在比較奇怪的是,那女人戴着一副墨鏡,後面跟着的兩個黑衣男人彷彿是押解她一樣,面色鐵青,不斷的小聲督促她前進。
看那女人走路的姿勢,彷彿就像是看不到路的盲人一般,跌跌撞撞。
雖然我離她只有十幾米了,但是她完全沒有看見我似得,繼續往前走。
那兩個押解她的男人肯定看到我了,目光都往我這邊看來。
我與兩人的眼神接觸,感覺到了一股凜冽的殺氣,那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神情。
我甚至覺得他們的眼白都是青色的,而不是正常人的白色。
可能正是因爲我沒有盯着他們的眼睛看,所以和這三個人對面走過去的時候,他們都沒有一人看着我,而是從我邊上繞了過去。
當他們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就愣了一下,心說:“我不是正要找這個女人嗎?這樣直接走過去不管真的好嗎?”
就在我一愣神的時候,聽到一個黑衣人對另一個黑衣人說:“剛纔那小子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他好像能看到我們。”
另一個黑衣人說道:“不會吧,除非他不是人類,否則不可能看得到我們。”
說着兩人就要回頭來看我,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有點毛毛的,於是急忙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往前走。
接着我就聽見先開口的那個黑衣人說道:“看吧,他看不見我們的,看他長得這麼討厭,不如我去逗逗他,讓他今天晚上一直在這裡轉圈子怎麼樣?”
另外一個人說道:“皮皮,不要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我們現在沒空玩兒。”
那皮皮說道:“知道了,嬌嬌,我不會調皮的。”
我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惡寒,心說這兩個彪形大漢,竟然一個叫皮皮,一個叫嬌嬌,真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
等那皮皮和嬌嬌架着小馬走遠了一些,我就回過身來去看那三個人。
只見在他們對面,走過來了一個消瘦的中年人,提着*包,一副疲憊的樣子。
這一看就是加夜班的工作狂,現在已經十一點了才下班。
這個時候,那個皮皮忽然跑到那個中年人面前,又是跳舞又是唱歌,還做鬼臉。
但是那個人依然一副木然的樣子,低頭走他的夜路,彷彿面前什麼都沒發生。
我看着這情景,心都涼了,因爲這皮皮和嬌嬌顯然不是神經病,他們應該是真的能夠隱身。
我能看到他們,是因爲我現在處於超人模式中。
再加上這兩個人說,要讓我一直在這裡兜圈子,那不是隻有小鬼才能辦到的“鬼打牆嗎?”
難道說,這兩個人並不是人,而是到處捉拿遊魂的小鬼?
想到這裡,我的冷汗都冒了出來,感覺背脊發涼。
不過當我看到他們特意繞過一根豎在路中間的電杆時,又覺得不對。 щшш▲ тт kǎn▲ c o
因爲鬼都是會穿牆術的,他們沒有必要繞過去的。
皮皮和嬌嬌押解着小馬,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是要去什麼地方。
沒辦法,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跟上去。
我拿出手機,假裝邊走邊看,一直跟着三人往前走。
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中,皮皮和嬌嬌始終有說有笑,時不時的還會去挑逗對面走過來的人。
但是他們押解的小馬,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就像是個機器人,或者是被皮皮和嬌嬌下了什麼迷藥。
他們先是沿着大街走,然後拐入了一條衚衕,然後一直走到底。
我看這條衚衕裡燈紅酒綠,分佈着好幾家小酒吧,就是挺有風情的那種酒吧。
雖然冬夜寒冷,但是酒吧裡還是傳來了熱鬧的人聲。
有一個喝醉的年輕小夥子在巷子中間蹲着,不時發出乾嘔的聲音,一看就是喝多了。
兩人押解着小馬,就像拖死狗一樣,繞過中間那個嘔吐的人,轉身進了一間小酒吧。
我急忙也繞了過去,來到酒吧門口。
沒想到,剛轉過去,就有個燙了朋克頭的中年女人穿着低胸裝,叼着煙,蹺二郎腿坐在門口,攔住我,說道:“等等!今天不營業。”
我愣了一下,說道:“老闆嗎?哈哈,你好,裡面燈紅酒綠,你說不營業,這也……”
中年女人十分不客氣,說道:“燈紅酒綠怎麼了,我說不營業就是不營業。”
我心說你這老女人,胸都快爆出來了,跟個老鴇似得,你以爲我想進這破酒吧嗎?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嘴上還是說道:“老闆你這是什麼話,我的兩個哥們兒不是剛剛纔進去了嗎?就是剛纔那兩個穿西裝的人。”
說完這話,我立即就後悔了,因爲那三個人在普通人眼裡根本就是隱身的,我說有人進去了,不是自己穿幫嗎?
可是那中年女人卻是吃了一驚,說道:“你說皮皮和嬌嬌?”
雖然我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但眼前的這個老闆娘顯然也不是一般人,所以只好將計就計的說道:“沒錯。”
中年女人吸了口煙,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說道:“看來最近新人越來越多了,你是什麼情況,眼皮裡面能長出鐵片還是小拇指能在夜晚發光?”
我一下懵了,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老闆娘有點不賴煩,指着外面正在嘔吐的那個年輕人說道:“他今晚和人打賭輸了,吃了十五個玻璃杯,所以吐成這樣。不過平時這傢伙也能吃下滾燙的秤砣,還有各種硬物而不死,你的能力是什麼?”
我終於明白了,她說的是超能力,看來這酒吧是個超能力者才能進入的酒吧。
不過眼皮裡面長出貼片,還是小拇指能發光,這種超能力也太……
我乾咳了兩聲,以免自己笑出來,然後隨手指了指擺在酒吧門口的一盆盆栽,讓其中一粒拇指粗細的土飄了起來,說道:“我能讓細小的東西飄起來。”
老闆娘看呆了,瞪着眼睛說道:“不錯嘛!這纔是超能力嘛,我懷疑之前的那些都是來騙錢的,來來來,試試隔空把我嘴裡的煙拿走。”
我感覺自己完全被當成了雜技演員,本來不願表演的,但是已經被勾起的好奇心,讓我不得不就範,不然我進不去這酒吧。
於是我輕輕的揮了揮食指,老闆娘嘴裡的煙就自動擰成了一個麻花。
我一邊笑着說道:“抽菸有害健康,特別是更年期更要少抽一點,。”
一邊大踏步的走進了那酒吧。
一進酒吧,鼎沸的人聲就撲面而來。
只見門口右邊的一張桌子上,一個裸露上身的三十歲男子激動的對周圍幾個人說道:“有了有了!快來看!”
我見他伸出自己的小拇指,然後指尖開始發出淡淡的微光。
這時候旁邊幾個穿着火辣的女人都擠了過去,一邊看着他的小指頭,嘴巴變成了O形,拍手說道:“好厲害!真的有啊!真的發光了!”
我一陣無語,扭頭看見中間的圓形小舞臺上,正有個男的用打火機把自己的頭髮點了。
火焰雖然燃燒着,但是頭髮一點都沒有燒焦,還是保持很有型的樣子。
雖然這也是比較小兒科的超能力,但是我還是驚歎道:“這個倒是不錯。”
正說間,另外一個身材肥胖的女人穿着露背裝,腳下的高跟鞋都快被她的體重壓扁了。
她當着衆人的面喝下了一瓶礦泉水,然後把自己的眼皮掰開,那水竟然從眼皮下面呲了出來,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我心說這好像不是超能力吧,早就見過有人能辦到了。
這時候,左邊的一個桌子上吵吵嚷嚷,一個哥們兒用指甲蓋大小的鐵片開了一瓶啤酒,引起了衆人歡呼。
然後他當着衆人的面,從上眼皮中又取出了一片鐵片,說道:“剛纔新長出來的,可以試試,比真正的鐵還要硬,我準備湊齊了一萬片,就用它去打一把劍。”
我無奈的摸了摸額頭,說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就在這個時候,好像終於有人注意到了我,一個帶着兔耳朵,穿絲襪的年輕女人在我臉上輕輕的摸了一下,說道:“你是第一次來吧?來,給我們展現一下能力吧。”
這個時候,周圍的好幾桌人都注意到了我,他們舉起酒杯,紛紛說道:“歡迎新人,表演一個!表演一個!”
我笨不想引起他們注意的,但是現在衆人開始起鬨,我也沒有辦法。
但是我也知道,如果把我的全部能力展現出來,這裡人一定會嚇傻的,所以我準備故技重施隨便讓一個酒杯飄起來什麼的。
可就當我準備這麼幹的時候,忽然頭頂的燈光一陣變幻,全部掃向了小舞臺的方向。
我看到小馬被皮皮和嬌嬌推了上去。
接着,廣播麥裡就放棄了動感的音樂,然後主播說道:“各位超人,各位大俠,今晚的重頭戲來了,臺上的這位美女將爲我們現場表演脫皮,脫皮後還能改變樣貌,請大家掌聲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