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那就送給你了

年後,天氣不錯,不是很冷,謝忠紅帶着謝江靈上山採中草藥,謝江靈雖然書本上的東西學了不少,但是很多草藥並不認識,家裡的草藥都是加工好的,謝忠紅趁着自己還能動,自己還算精神,就帶着謝江靈上山了。

謝江靈也很高興,在謝忠紅採了一些草藥,並講了哪些要是葉子可以入藥,哪些是草根可以入藥後,謝江靈感覺是顆草就是中藥材,不停的扒拉草叢,然後問爺爺是不是草藥。

謝江靈又扒開草叢尋找草藥,突然發現草叢裡有個人,大喊道:“爺爺,爺爺,你快過來,這裡有個人”。

謝忠紅趕忙走了過去發現草叢裡躺着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臉上髒兮兮的,看不出是不是凍死了。

謝忠紅將孫女護在身後,然後拍了拍男孩的肩膀道:“孩子,醒醒”。

男孩緩緩的睜開眼睛,兩眼無神,張了張嘴,然後又昏睡過去。

謝忠紅四處找了找,並沒有發現其他的大人,謝江靈道:“爺爺,他好可憐,救救他吧”。

謝忠紅看着男孩,如果不管,讓男孩在這裡躺着,晚上可能會凍死,男孩明顯是生病了,於是背起了男孩,謝江靈揹着簍子,在爺爺背後幫忙拖着男孩屁股,慢慢的往回家走,也是因爲男孩瘦弱,不然謝忠紅肯定背不動。

謝忠紅將男孩帶回家,看着男孩凍傷的手和腳,先用涼水給男孩洗了洗手和腳,然後等着男孩暖和了再用熱毛巾擦了擦手腳和臉,男孩洗乾淨臉後還算清秀。只是一直緊閉着雙眼,呼吸也不是很均勻。

謝忠紅讓謝江靈先給熬點姜水並放點糖,看看能不能給男孩喂進去,能喂進去可能還能救活,喂不進去,救活男孩的可能性不大。

謝忠紅用勺子給男孩喂薑糖水,始終喂不進去,打算放棄,謝江靈看見後,覺得還應該再試一試,用一個小銅棍子慢慢撬開男孩的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碗把水倒進男孩嘴裡,倒了一半男孩突然咳嗽一聲,吐出來許多黑乎乎的不知名髒東西,然後順了一口氣,謝江靈慢慢的把薑糖水餵給了男孩。

“還是你厲害啊,你救活了一條生命,看來我老了,哈哈...”謝忠紅誇獎孫女道。

謝忠紅摸了摸男孩的脈搏,沒有其他問題,就是太過虛弱,也許是好久沒有吃東西了,然後不知道胡亂吃了什麼,導致暈倒。

謝忠紅讓謝江靈再熬點米湯,不要米,只要湯,慢慢餵給男孩,等着男孩醒來問問是住在哪裡,誰家的孩子,等着養好後再將其送回家。

男孩被救活,謝忠紅與謝飛雨問男孩叫什麼,家住哪裡,男孩:“不西藥,幾哪以,我不喜道,不喜道幾什麼......”有些話說不清楚,而且好像不怎麼會說話,謝飛雨看男孩的眼神有些木訥拉着父親道:“爹,我看這個孩子應該是讓她父母故意給扔了的,我看的眼神呆滯,話也說不明白,我估計他天生智力有問題”。

“我也看出來了,再看看吧”謝忠紅無奈的說道。

“爹,不是我心狠,這麼一個孩子如果以後就在咱們家裡...始終不好,不如把他送走吧,咱們也救了他一命,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謝飛雨道。

謝忠紅看着男孩,心有不忍,正想說話,就聽見謝江靈說道:“爹,他還沒有好呢,現在送走那就等於讓他去送死,再說了咱們家也不缺這點糧食,也不多這麼一個人吃飯,他雖然話說不清楚,但是四肢健全,以後還能幫着幹活了。”

謝忠紅看着孫女心裡高興,謝江靈具有做大夫的所有特徵,又很善良,然後道:“這個孩子是謝江靈救活的,也許和靈兒有緣,正如靈兒說的,他四肢健全,以後能幫着幹不少活”。

謝忠紅看謝飛雨還要說話,搶先說道:“每個村子呀,都會有一個智力有問題的人,這個人是保護村子的,也叫“守村人”,守村人會把所有的厄運都吸收到自己身上,所以纔會癡傻。這個還是也許是上天給古城鎮派來的守村人,也許留下謝家是咱們老謝家的福氣”。

又問了男孩半天叫什麼,男孩始終說不出來,謝忠紅道:“既然是靈兒救了你,以後你就姓謝吧,就叫謝保靈,保護我孫女謝江靈”。

“你以後叫謝保靈,你記住了嗎,謝保靈是你的名字,我叫謝江靈,你以後要好好保護我”謝江靈看着男孩的眼睛說道。

男孩平靜的看着謝江靈發着不清楚的聲音:“我笑息寶利”。

......

李帥自從師傅家學藝兩年了,師傅沒有媳婦,只有一個女兒,兩年的時間李帥和張小小感情很好了,師傅看着李帥懂事,聰明,學東西快,有學問懂道理,越看越喜歡,之前看着李帥和女兒像小兩口,現在張師傅希望張小小長大後可以嫁給李帥,也算是給女兒找了一個好的歸宿。

春去冬來,又到臘月,李帥和師傅提前做了許多鞭炮,到了臘月後,許多人來多多少少都會買一些過年用,寓意着開門紅,好兆頭,師傅也賺了不少的錢,給了李帥一點錢道:“你也準備回家過年吧,買點東西給家裡,你也學了接近三年了,我其實也沒什麼教的了,過了年,你喜歡來師傅也歡迎,不來的話也給師傅帶個信”。

“師傅,我還沒有學夠呢,過了年我還來,到時候我給師傅拉點糧食,我爹常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可不能吧師傅家給吃窮了”李帥沒心沒肺的說道。

“趕緊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張師傅說道。

張師傅給李帥錢一是認可李帥,二是希望可以給李家留下個好的印象,這兩年師傅也經常打聽李家,雖然不是以前的大家族了,但是這兩年好像又有錢了,張師傅想的是萬一自己老的動不了,自己的女兒可以有個好歸宿。

李帥拿着給母親買的銅簪子揣到懷裡,往古城鎮方向趕去。到了鎮裡,看見謝江靈在街上着急的找着什麼,李帥走過去問道:“什麼丟了,這麼着急”。

“人丟了,唉,你回來了,快幫我一起找找”謝江靈說道。

“人還能丟了,誰丟了,這怎麼找,一會他自己就回家了”李帥道,

“你不懂,趕快幫我找找,一個和你一樣的大男孩,說話說不清楚,頭腦有點問題”謝江靈簡單描述道。

李帥和謝江靈一起尋找,在戲臺後面,戲臺裡面,村子裡謝保靈經常去的地方都找過了還是沒有找到。

“會不會在打穀場掉進柴火垛裡面了,或者掉到哪個地裡面的冰窟窿裡了”李帥說道。

謝江靈和李帥又馬上跑到了打穀場,直到在找的第二個打穀場才發現謝江靈口中的謝保靈,不怎麼得,謝保靈跑到然草垛最高處曬着太陽睡着了。

謝江靈和李帥癱坐在草垛邊上,這一會的功夫兩個人顆跑了不少地方,看見謝保靈還在睡,先沒有叫他,兩個人先休息一下。

“我剛剛趕回鎮上就被你拉着找人,可累死我了”李帥說着話就躺在了草垛上。

李帥剛剛躺下,就從懷裡掉出了給母親買的禮物,被謝江靈看見,並撿了起來道:“你這次沒有帶鞭炮,是給我帶了這個禮物嗎”謝江靈舉起了銅簪子。

李帥猛地坐了起來,摸了摸胸口,看見謝江靈很喜歡的拿在手上把玩,不好意思往回要道:“是啊,那就送給你吧”。

年三十了,李福生一家人坐在一起,一是因爲給李帥過生日,二是也是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很多,所以做了一桌子菜,有魚有肉,李福生和李金生兩兄弟還喝着小酒,外面下着雪,屋裡既暖和又祥和。

“老弟,你也不小了,過了年都虛二十歲了,該娶個媳婦了,是二哥的錯,沒有給你早點撩攔(準備),你看你兩個侄子都有媳婦了”李福生喝着酒臉紅着說道。

“二哥,不急,我也想再玩一年”李帥無所謂的說道。

“我想你這麼大的時候都生了李芳了”李福生說道。

“是啊,月仙和月鈴那姐妹兩個很懂事,綁着你大嫂在家幹不少活,你也別不着急了,趁着你還年輕,多生幾個,現在咱們家也不缺錢,你好好過日子多好”肖安利在旁邊勸說道。

“二嫂,我這不是現在還沒有房子嗎,我想等再多賺點錢,蓋個房子”李金生說道。

“咱家那地底下不是埋了不少,拿出來,先蓋房子,你就別想那麼多了”肖安利小聲說道。

“嗯...等過了年,咱們就找個地方先蓋房子,一邊蓋房子一邊讓媒婆給你找找看誰家的姑娘合適”李福生說道。

李帥年後又去師傅家學藝了,剛過正月十五,李福生找到鎮長批一塊地,打算要先蓋房子。

“這李家這兩年有錢了,先是李民生一下子給兒子娶了兩個媳婦,現在又是李福生買了塊地要給他小弟娶媳婦”大黑眼說道。

“可..可..可不是嘛,不知..道..道他們怎麼就..就有錢...”,四瓶子半天也沒有說出最後一個字。

“媽的跟你說話真費勁”大黑眼罵了一句就走了。

鎮上不少人也都在議論,是不是李家突然從家裡找到什麼古董賣了,變得有錢......

“花姑,那您多操心,幫着給張羅看看誰家的姑娘歲數差不多,人家好能過日子的”李福生說道。

“放心吧,這十里八鄉的誰家姑娘好,怎麼回事我都清楚,我去給你問問,而且這兩年你們李家也挺好,要是說是結婚,很多人都願意”花姑說完話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師傅,如果把製作鞭炮的材料全都放進石頭裡或者葫蘆裡面,會怎麼樣”李帥還惦記着地雷和“葫蘆飛雷”,在製作鞭炮的時候問道。

“還能怎麼樣,炸了唄”張師傅隨口說道。

“那的用多少量啊,可以炸死人嗎”李帥又問道。

張師傅聽見李帥的話後,嚇了一跳罵道:“你他孃的想幹什麼”。

“師傅我就是好奇”李帥突然被師傅罵也嚇了一跳說道。

“放屁,無緣無故的你會問這個,說,到底想幹什麼”張師傅放下手裡的活瞪大眼睛吼道。

李帥看着師傅害怕了,但是又答應過謝忠紅不能和別人說,張師傅看着李帥欲言又止的樣子坐下來平靜的說道:“李帥,發生了什麼,讓你想問這個問題”。

李帥眼睛一轉道:“師傅,我就想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來,到時候保護家人和保護師父,你看洋人都把皇上打敗了,我要是研究出來,那不就可以保護你們了”。

李帥接着說道:“鞭炮的威力都這麼大,那如果用石頭來裝火藥,是不是更厲害”。

張師傅看着李帥,李帥雖然不像是說真話,但是說的也有些道理,世道這麼亂,有點武器防身也好。

“我也沒有做過,不過可以試試”張師傅說完話就沒有搭理李帥。

王東昇逃學出去玩,被父親打了之後,學乖了不少,最起碼在課堂裡待到下課放學。

王東昇和張學兵兄弟放學後到打穀場附近玩,看見謝江靈也在,謝江靈手裡還拿着一根黃色的簪子,王東昇看着很漂亮,王東昇打算搶過來玩一下。

王東昇和張清兵兄弟一起小跑到謝江靈面前,王東昇道:“你拿的是什麼,給我玩玩”。

“不給,你經常搶了別人的東西就不還了”謝江靈說道。

王東昇看着謝江靈不給二話沒說伸手就搶,謝江靈也是喊叫起來。謝騰輝和謝保靈正在柳樹樹上給謝江靈擰嗶嗶兒,聽見謝江靈喊叫馬上從樹上跳了下來。

嗶嗶兒是在春天柳樹發芽,長出小葉子後,折斷樹枝,擰一下,把裡面的枝抽出來,把剩下的皮一端掛下點外皮,吹起來就像嗶嗶響,是春天孩子們經常玩的玩具。

謝江靈死死的抓住簪子就是不給,王東昇也抓住一直拉扯,張家兄弟也跟着幫忙搶,謝江靈都急哭了,突然王東昇和張家兄弟被人從後面一腳踢倒。

王東昇被謝騰輝騎在身上不停的打,而謝保靈像發瘋一樣不停的追着張家兄弟打,張家兄弟看着啊啊叫的謝保靈害怕,從地上爬起來趕緊跑了,謝保靈繼續追着打,還碰見石頭撿起來扔向張家兄弟,張家兄弟被嚇的哭着往回家跑。

王東昇看着去而復返跑着回來的謝保靈突然一個起身推倒謝騰輝,也趕緊往回家跑,謝保靈撿起石頭砸向王東昇,被打在了肩膀上,王東昇瞬間被打哭,但是也顧不上疼,繼續跑着。

王東昇和張家兄弟都知道謝保靈不機密(是傻子),怕謝保靈把自己打傷,哭着跑回了各自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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