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男,漢族,二十七歲,十六歲特招入伍,十八歲進入總參特種旅,也就是短刀旅。二十二歲退出現役,隨即加入十三部,當年恰好是十三部剛成立。此人是全地形作戰人員,屬於軍隊人才庫A級備案的人物。除外,他還精通八種國家語言,其中包括英語、俄語、日語、法語、德語、泰語、越南語和朝鮮語,是個語言天才。”
“衛國戰爭爆發前,他在雷州半島軍事重鎮西溪縣執行一項潛伏人物,化身大專院校的學生。具體任務情況屬於十三部的機密,這裡就不多介紹了。衛國戰爭爆發後,他擅自脫離任務,加入了一支叫做戰火的民間突擊隊,巧合的是,當年他在短刀旅服役時的代號也叫戰火。從最初的北流之戰開始,他全程參加了衛國戰爭,尤其在貴港戰役中表現突出。衛國戰爭結束後,他奉命潛入日本,執行了敵後偵察任務。在此過程中,他俘虜了日本最大財團三井財團的掌控者三井空。有說法指出是三井空對他產生了感情……”
“這些就不要說了嘛。”坐在中央位置的中年人揮手打斷站在前面爲最高統帥部介紹情況的大校的話。
不錯,這裡是最高統帥部的所在,所有的核心人物聚集在這裡開會,期間需要了解一個人的情況,他就是路邊。
大校軍官繼續往下說:“對日戰爭結束後,日本省出現了一個叫做自由日本的極端勢力組織,他奉命前往組建第八情報局反恐處,對付這個極端勢力組織。在過程中出現了很多違抗上級命令的行爲……”
中年人看上去不過五十多歲,是最高統帥,歷史上最年輕的最高統帥。他再次打斷大校軍官的話,說道:“嗯……數據上的情況就不要介紹了。你們對這個人的評價我也看了。就直接拿出一個建議吧,這個人能不能勝任以後的工作?”
這一會,輪不到大校軍官說話了。
坐在一邊的總參謀長點點頭,說道:“他是個人才,可以勝任。”
“好,那就他了。”最高統帥一錘定音。
剷除了自由日本組織之後,路邊被召回首都,命令是總參謀部直接下達的。他沒有費力去想自己的即將面臨的處罰,對於屢次抗命,他沒有後悔,起碼那樣做避免了更多的人員傷亡。做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足矣。
時間已經來到了2020年12月1日,再有三十天,2020年就要過去。首都的氣溫已經很低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剛剛下過,街道上開始出現掃雪車的身影。
此時此刻,首都二環的一座高樓上的住宅裡,他舒服地坐在沙發上,旁邊放着一杯冒着熱氣的普洱茶,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高樓林立,俯視的感覺總是讓人心情愉快。
他並不知道,在最高統帥部核心會議中,有十分鐘的時間是圍繞着他展開的。他同樣不知道,關於他的一些數據,第一次擺在了最高統帥部核心領導的面前。
然而除了最高統帥部的幾位核心領導,沒有人知道路邊的真正背景——他的祖父曾是軍隊的最高領導人之一,他的祖母是一名傑出的軍工專家,而他的父親在十年前獻身國防事業,他的母親來自一個古老的富豪家族,名下的產業市值超過了5000億人民幣,相當於一個沿海地級市的國民生產總值。這還不包括其它一些隱形的財富。
紅四代,富四代。
也許是因爲這個身份,他對三井空手裡掌控的日本最大財團沒有絲毫的反應。確實,跟他母親掌握的家族財富相比猶如小巫見大巫。要知道,她母親的家族歷史比共和國還要老一百歲!
然而就這樣一個人,不僅自身具備強悍得過分的技能和作戰能力,還不惜以金貴的身份頻繁活動在前線。箇中原因便是見仁見智了。
就說路邊現在所住的這套房子,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李建國是在下午的三點左右來到路邊的住所的。如果外人看到李建國和路邊的會面,一定會把下巴都驚訝掉地上。李建國是何人?堂堂總參謀長助理,陸軍少將!軍隊中有很多少將,但是總參謀長助理只有兩位!以總參謀長助理之尊,親自前往一個年輕人的住所,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而事實上,兩人以這樣的方式見面的次數,當事人都記不清楚了。
“李叔,老頭子們準備給我什麼處分?”李建國坐定之後,路邊給他倒了杯茶,問道。
李建國搖頭苦笑,把檔袋放下來,手指點着路邊,說道:“也就是你這樣稱呼最高統帥部的領導。我說你小子就不能嘴巴上帶個把門的?再說,最高統帥不到五十歲,哪裡是什麼老頭子!”
確實,現在的最高統帥是路邊的父親大學時期的同學,畢業後一個從軍一個從政,從小到大路邊都只把最高統帥當成叔叔來看待。就全國來看,敢當着別人的面這樣稱呼最高統帥以及其它核心領導的,唯有他一人。
“處分是跑不了的,這些年來你得處分還少?”李建國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帶着笑意說道,“別人是一個獎一個獎地拿,你倒好,一個處分一個處分地拿。”
路邊反駁道:“我不剛拿了一個特等功麼?”
李建國一瞪眼:“一個特等功就滿足了?”
路邊聳聳肩膀:“李叔你別忘了,我是個自由人。什麼處分啊獎賞啊,有沒有都無所謂。我憑良心做事,你是知道我的。”
李建國說:“不知我知道你,老頭子們都瞭解你,否則會把這麼重要的任務壓在你身上?”
路邊指着李建國笑道:“看看,還說我呢,你不也嘴巴沒把門。”
李建國稍愣一下,再次搖頭苦笑,“近墨者黑啊!好了,言歸正傳。我這次來是帶着任務的,可不是跟你聊天打屁。”
路邊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又有什麼任務啊,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
“我也想休息啊!”李建國看上去意見比路邊還大,“可是休息不了。日本那邊的事剛結束,但是不代表和平萬歲了。北面,那頭北極熊正虎視眈眈呢。”
路邊一點都不意外,作爲十三部的人,他對現在的形勢掌握得很到位。
“那頭熊不會愚蠢到對我們開戰吧?這跟自尋死路沒區別。”
確實,真要放開手打起來,俄羅斯不見得能全身而退,搞不到會變成中國的第37個省級行政區。俄羅斯比美國如何?起碼有一段差距。美國都被打到了談判桌上,何況俄羅斯。雖然俄羅斯這些年的經濟有了很大的發展,隱隱有了昔日帝國的樣子,但是跟中國比,還是存在很大的差距。
“唉,”李建國解釋道,“問題是打起來我們也會付出很多的代價。從衛國戰爭到對日戰爭,期間還動用了大量的兵力打敗了美國。確切地說我們打了三場大規模戰爭。軍隊亟待休整,國內秩序也需要整理。再一個,日本省剛成立,還很不穩定,我們不得不在那裡保留足夠的部隊維持着,戰後重建也需要很多的人力物力。在這種情況下,最高統帥部並不希望再打一場規模浩大的戰爭。”
“而且,西南那個阿三也不安分,近期跟北極熊眉來眼去的。打起來最壞的情況是我們要兩線作戰,這可是不是什麼好事。”
路邊靜靜地聽着,若有所思,他敏銳地捕捉到李建國話中的意思,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和北極熊還是得打,關鍵是看怎麼打,是麼?”
李建國讚賞地點點頭,顯然很欣賞路邊對局勢的洞察力,不過這也見怪不怪了。
他說道:“決策是這樣的。我們預計會出現當初中越邊境小規模特種部隊交火的情況。當然,我們一貫的原則是不打第一槍。也就是說,小規模的戰鬥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而我們需要的就是時間。一旦日本省的局勢穩定下來,走上了正規,我們就可以從容地應付更加複雜了的局勢了。到時候就是兩線作戰,也是能夠應付過來的。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外交上也在做努力,爭取各個擊破。”
路邊又指出來:“你的意思是說,北極熊和阿三是肯定要動的,就看什麼時候。而前提是,他們先向我們開火。”
李建國笑了笑沒說話,路邊也笑了笑,自在不言中。
路邊拿起茶几上的軟中華,遞給李建國一根,自己點上一根,徐徐吐出一口煙霧後,才說道:“那麼,需要我做什麼?不會又是潛伏任務吧?”
“你要做回你的老本行。”李建國收起笑容,拿出一份文件,一字一頓地說道,“組建一支編制外的部隊!”
“編制外的部隊?”
路邊的目光落在文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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