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說下去,胖子感覺自己真的是做錯了,他趕緊道歉:“對不起,是我太笨記錯了樓層數了。”
“誒,沒關係,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然後刀疤男又對那羣好事兒的記者們,小聲地說,“你們全賭在這裡幹嘛?不知道林氏集團的女婿就住在這一層,還搞這麼大的動靜,你們是想讓計劃泡湯是嗎?計劃泡湯了咱們可是一分錢都拿不到了。”
一聽到要一分錢的都拿不到了,記者紛紛散去,而且撤退的時候,還輕手輕腳的,如果聽到有人發出聲響,他們便會集體地投出一種鄙視你的眼光。相信不久樓梯間就乾淨了。
“那我下樓去看看。”
胖子抱着陳明轉身正要邁樓梯的時候,被刀疤男叫住了:“你回來。”
胖子說:“你不是要我去樓下嗎?我得趕緊讓老大休息。”
要不是刀疤男拉住胖子的衣服,胖子光靠嘴是拉不回來的。
“我說你這個人很奇怪。該聽的不聽,不該聽的拉着也難回頭。”刀疤就沒見過這麼愣的人。看着他身手不錯,也就是個二百五。
“你不是說老大的病房在下面嗎?”
“我那是騙你後面的記者的。”刀疤說,“他們這羣記者都是衝着林氏集團的女婿的,而咱大哥是誰?就是林氏集團的女婿。你說這事情要是被他們捅出來,以他們貪婪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就此打住?那還不得向咱老大勒索?你稍微動動腦子好不好!”
胖子確實沒有意識,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犯下多大的罪過。幸好有刀疤男把關,不然這些人雖然害不死人,就如那些吸人血的蚊子一樣,吸不死人,但是總在耳朵便嗡嗡叫,打也打不死,趕也趕不走,就一個字,煩躁!
“對不起。”
胖子都要哭出來了。這麼一個比刀疤男還要高一個頭的大男人居然一副委屈的樣子,刀疤男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一臉懵逼還是可憐他了。
“好了,你不要這麼難過,這只是你成爲一名合格小弟的一次小試煉而已,勉強算你及格好吧。”
刀疤男說完,胖子就開心起來了。兩人就這樣進了豪華病房,把他們大哥安安穩穩地放在了病牀上。然而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有兩個人悄悄地跟在他們的後邊,也溜了進來。
“所以說,陳明就是林氏集團的女婿,”金說。
“林氏集團的女婿就是陳明。”銀也說。
從身後傳來人的聲音,這可讓刀疤男和胖子嚇一跳。尤其是胖子,看見金和銀就看見了仇人一樣,差點就應激反應用一招“蠻牛衝撞”把她們撞出去。可是胖子是打不過金和銀的,這一點刀疤很清楚,他拉住了胖子。然後對金銀說:
“你們現在是那一邊的?”
這時候銀說:“這個是我們自己的自由。”
銀就不是個說話的了,雖然嗓門挺大的。金走上前說:“我們也算是陳明的人。”
“也算是?這看不是你們被允許出現這裡的理由。”刀疤警惕地說。
“我們沒有惡意,如果有的話,你們不會活着在我的面前質疑我。”
刀疤男倒吸一口冷氣。這確實也是事實,金和銀的身手比刀疤厲害多了,如果她們真的要陳明的性命,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陳明救了我們,他因此受傷,我們送他回來就這麼簡單。至於林氏集團女婿的消息,確實驚到了我們,但是這種消息對我們來說可有可無。你應該相信我們的。”金說。
“我暫且相信你們,但如果你們要是對我們老大有任何的謀害之心,就算我打不過你們,你們也得踩過我的屍體才能傷害到他的。”刀疤男鄭重其事地說。
這話的意義非常重了。金認識刀疤男這麼多年,對老闆余文中也沒有說過這麼肝腦塗地的話,而一個小小的陳明,居然也能讓他捨得付出自己的生命去賣命。陳明到底有什麼樣的魔力呢?
不能說金對此一點都沒有感覺,陳明敢挺身跟世界第五的洛水拼死拼活,只爲了保下金和銀兩名,就已經夠有人格魅力了。
“我好久沒有看到你這樣的精神面貌了。”金說。
“沒錯,沒有遇到我大哥之前,我一直是在混日子,但是在他身上我看見了一樣東西,那種東西是別的人沒有的。”刀疤男說。
“那是什麼東西?”
“那就王道。”刀疤男說。
金一時之間沒有聽懂,胖子也是,銀倒是在一旁笑:“這麼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講究什麼‘王道’?誰要當山大王?”
‘’你們不理解沒有關係,你們只要再他身邊多待一會兒就知道什麼叫作‘王道’了,這也是爲什麼我願意和老闆割斷關係跟他的原因。”刀疤男說。
“你不會是被洗腦了吧?”銀說。
但是刀疤男的眼神不像是被洗腦的樣子,眼神很亮,臉上也褪去了這些年來的頹廢之色。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堅定,就像是找到了自己人生方向一樣的。金也何曾不想找到自己的方向?現在的她是沒有可能了,只要三角都會存在一天,簽了“賣身契”的她和她的妹妹就不可能逃出他們的魔爪。
這就是三角僱傭兵的命運。
第二天,陽光明媚,光從窗簾的縫隙裡打在陳明的臉色,有點熱,陳明漸漸就醒來了。陳明剛睜開眼睛,一個躥勁整個人在病牀上擺出了招數。他以爲自己還在昨天晚上和洛水的交手當中。
可是他定睛看了亦喜愛周圍的環境,很眼熟的感覺……
咦!這不是他的“總統病房”嗎?他怎麼回來了?他還要跟那個野獸洛水戰他個七天七夜,不死不休呢!
隨後,守在他身邊的刀疤男也醒了,一擡頭就看見老大在病牀上擺着奇怪的姿勢。他先是愣了幾秒,然後趕緊把老大陳明拉下:“老大,你傷還沒有好就不用做廣播體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