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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林的狂暴處刑作用下,佩德芬妮和貝齊不斷朝着能量漩渦的中心被拉扯而去。狂暴處刑的可怕之處就在於生成各種屬性的能量波紋,以達到控制對手並將之往整個能力最爲狂暴的一點上送。當獵物被拉進能量風暴的中心時,便是處刑之刻的到來。
而一旦被能量波紋所影響,因其具有打斷隔絕身體內外能量的特性,而使得獵物很難掙脫。除非第一時間就發覺不對勁,又或者位階遠在梅林之上的強者纔可通過壓倒性的力量脫離狂暴處刑的範圍。否則就如同掉入蛛網般的獵物般,只能硬撼梅林的處刑之威,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然而在此消彼長之下,即使位階相當,對手也會處於相當不利的局面,何況貝齊和佩德芬妮兩人都各有損傷。
便在這關鍵時刻,從東南面的方向突然騰起一股凜然威勢,貝齊兩人終於色變。那股威勢中毫不掩飾的殺機敵意,足以說明來者是敵非友。下一刻,空氣裡出現奇異的震動,那是狙擊彈破空而來所帶起的空氣震盪!
佩德芬妮只覺額頭如同被千針所刺般,冰冷而刺痛。她顧不得梅林的狂暴處刑,擰頭朝東面面看去。頓時在她的眼瞳中,映照出一顆大口徑的合金彈正旋轉飛至的畫面。
血腥女皇發出一聲高昂的尖嘯,全身能量瞬間提至極限,勉強從梅林的控制中微微掙脫,並於千均一發之際人往後仰,堪堪讓合金彈從自己眼前掠過。
她剛鬆了口氣,狂暴處刑的拉扯力又生,帶得她身不由已往能量風暴的中心跌去。佩德芬妮還末來得及調整姿勢,就覺得腰間一涼一痛。接着整個人變得輕飄飄起來。
貝齊瞳孔擴張,佩德芬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卻清清楚楚地看到第二發合金彈悄無聲息地撕開了佩德芬妮的蜂腰。這顆合金彈上沒有附加任何威勢。卻是單靠本身的機械動能殺敵。然而佩德芬妮受第一次狙擊的威勢所惑,卻不想那藏身於極遠之處的狙擊手竟然來了個二連射。還是一明一暗兩記攻擊!
能夠把狙擊技術玩得如此出神入化,就貝齊所知並沒有幾人。自然而然的,他的腦海中浮起了零冷峻的臉孔。當下,貝齊手中的災厄之炎突然亮起,在貝齊微微放開手掌後便轟然炸開。片片高溫火雲撞擊在梅林的狂暴處刑上,消融了十幾道能量波紋。而在這短短的瞬間,貝齊身上沾染着自己釋放的烈焰。卻用這近乎自殘的方式脫離了梅林的控制。他一刻不停,轉眼間便消失在石筍林間。
梅林的狂暴處刑終於停了下來,因爲已經沒有繼續施展的必要了。
這是他和零一早約定好的戰術。
因着之前他表現出對零的敵意,因此零大膽假設米德拉等人並不會猜到兩人會一起行動。所以梅林從正面強攻。以吸引米德拉方面的注意。如果梅林被對方的強者纏戰時,則在關鍵時刻使用狂暴處刑以控制對手,而一早埋伏在筍林中的零則用戰艦火炮進行絕命狙殺!
事實證明零的計劃成功了,至少佩德芬妮今晚算是交待在這了。以煉獄魔將恐怖的體質和變態的生命力,即使被攔腰轟成兩截。佩德芬妮卻末立刻死去。可從傷口處流出來的血和內臟卻是煉獄魔將也無法自愈的傷害,如果貝齊敢冒險救走佩德芬妮的話,靠着堪稱小強般的生命力,血腥女皇或許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可如今,貝齊遠遁。佩德芬妮便連一絲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她雖然還活着,卻只能夠苟延殘喘。隨着血液的流失,生命和能量正不斷離她而去。
山峰間又響起一聲槍響,片刻後,零才揹着戰艦火炮從石筍林中而來。他看着梅林,淡然道:“被他跑了。”
“沒關係,我們已經殺了米德拉一個近戰系的保鏢。下次見面,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夠護着那隻臭蟲逃跑!”梅林恨恨道。
零看向佩德芬妮,眼睛中流過冰冷的光芒:“看來你那個同伴,一點團隊意識都沒有啊。”
佩德芬妮努力讓自己翻過身來,從嘴裡咳出一口血,她笑了:“我們就是這樣,殺人的時候可以並肩作戰。被殺的時候,卻各自逃命。換了我也會這麼做,倒是怪不了他。不過...”
“我想和你做個交易。”佩德芬妮淡淡道,或許知道自己活不了了,這一刻她反而要比平時安靜得多。
“什麼交易?”
佩德芬妮用手指點點自己的額頭:“麻煩給我痛快點來一槍,我可以告訴你們,貝齊和那隻蟲子約好了在沉默之洲見面。如果你們速度夠快,或許能夠再打次埋伏戰。”
零淡淡道:“以你的體質,完全可以再挺上幾個鐘頭再死,何不冒險賭一次。賭我們離開後你那同伴是否會折回救你?”
佩德芬妮笑了起來:“你早就已經把我看透,又哪會給我這個機會。所以早死晚死都沒有什麼差別,我何不求個痛快。”
零看向梅林:“她至少值五十個進化點,你來還是我來?”
梅林倒提着戰斧走開:“我對沒有反抗能力的傢伙沒興趣。”
“看不出你還挺挑食。”零右手彈起,黑玫瑰就落到他的手裡。槍口朝下,他淡淡道:“這是你的報酬,請收好。”
話音末落,一聲槍響在石筍林中久久迴盪。佩德芬妮頭往一側歪倒,她的額頭上已經多了個彈孔,然而臉上,她卻露出瞭解脫的微笑。
血腥女皇一死,進化點便如同潮水般自動生成。零收起黑玫瑰,看向梅林道:“沉默之洲,聽不去不像一個好地方,但願你知道它在那裡。那樣我們就可以放開腳步趕路了。”
“那的確不是一個好地方。”梅林皺着眉頭:“因爲地底下流淌着溫泉的緣故,所以那裡常年不受風雪侵襲,可以說是這片凍原大地上的唯一綠洲。可那裡同樣吸引着一些骯髒且危險的生物定居,像寒冰潛伏者、泥濘守衛這些怪物,我想信你肯定不會喜歡它們。”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然而沉默之洲真正的危險卻來自於圖庫族!”梅林說到這支異族的時候。也皺起他那沒有眉毛的眉頭:“那是一支危險的種族,他們長年生活在沉默之洲中,可以說對那裡的環境十分熟悉。圖庫族平均身高在三米左右。卻長得削瘦,這使得他們行動敏捷。圖庫族擁有特殊的肌肉結構。他們的力量並不出衆,卻能夠通過特殊的肌肉結構換取一定時限的暴發力。當他們暴走的時候,各項基礎屬性會極大程度地提升,因此公認爲沉默之洲中最危險的殺手。”
“聽上去挺可怕的,快帶路吧,如果我們日夜兼程的話,應該可以比那些蟲子早一步進入沉默之洲。”零平淡地說道。哪怕聽完沉默之洲的介紹,哪怕爲之介紹的人是梅林這個紅色大公,但救回阿狄米麗的心意卻沒有片刻動搖。
強大的生物,零已經見識過不少。但只要確定對方是自己的獵物。那麼獵殺它就好了,這是從無數大小戰鬥中培養出來的自信,也是成爲頂尖強者所不可缺少的品質。每一個站在巔峰的強者,都不會因爲對手的強大而動搖。
或者獵殺對方,或者被殺。僅此而已,再沒有第三種選擇。
梅林淡淡朝零看了一眼,紅色大公也是綠都數一數二的人物,自然不會因爲沉默之洲的危險而退卻。他哼了聲:“別命令我。”後,便倒提着烈焰裁決朝前路行去。零默然無言。彷彿一道極淡的身影緊隨其後。
第五天的凌晨,在天光還未曾顯露的前夕,紅色大公和零出現在圖拉什山脈北端的最後一座孤峰上。從山峰往下看,便是蒼茫的低矮平原。這裡是一馬平川的地勢,平原自山腳下一下延伸到地平線的盡頭。在圖拉什山脈不遠處,便可見到一處“8”字型的綠洲,那裡就是沉默之洲。
因爲地下溫泉的緣故,使得綠洲四季如春,有別於凍原其它地方的寒冷乾燥,沉默之洲的環境則是溫暖潮溼。遠遠看去,那裡長滿了異變的植物,多是一些椰樹和蕨類植物。整個綠洲被一層水霧籠罩,那是綠洲的溼氣上升和高空的冷氣相遇所產生的現象。
整個沉默之洲就籠罩在一層霧氣裡,帶着幾分神秘的色彩。
再往北面看去,則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偶有山峰聳起,卻多是些孤峰,而不像圖拉什山一般延綿千里。那片荒野之上,偶爾見到一兩個已經成爲廢墟的舊城鎮,而歪斜的舊時代電塔則成爲這片荒野文明已死的見證。
在地平線的盡頭,那裡即使盡零之目力之所及,也不過看到一些模糊的剪影。看過去像是一片廣袤的森林,但那些扭曲的影子,只會讓人感到邪惡。
“那就是凱澤拉斯了。”梅林指着地平線道:“那裡已經被米德拉改造過,使之成爲熱帶叢林的模樣。蟲子們最喜歡生活在陰暗潮溼的環境裡,凱澤拉斯便是臭蟲們的天堂,而我則連走近一步都不願意。”
“希望我們可以在沉默之洲裡截下米德拉,要不然你再怎麼不願意,似乎我們都得參觀一下它的蟲國了。”零淡淡笑道。
梅林哼一聲道:“先去沉默之洲吧,我們得去找一個人,但願他能夠幫我們截下米德拉。”
這回零真正感到意外:“原來你在這裡也有朋友。”
“朋友算不上,他只是欠我一個人情罷了。”梅林說罷,已經當先朝山下走去。
就在兩人開始下山的時候,一支由異族和各類異變獸組成的車隊正繞過了圖拉什山的山腳,從一片蒼茫的原始森林中鑽了出來,並朝着沉默之洲的方向走去。
在那張需要十幾二十個奴隸才擡得起來的大牀上,拉維其亞伸了個懶腰。扁平的腦袋上,七隻眼睛半眯着,拉維其亞一臉睡眼惺忪的模樣,它打了個呵欠問道:“親愛的卡比,我們還要多久纔到達沉默之洲。”
雙眼通紅的獸人摸着腦袋道:“老闆,按照你提供的地圖,大概還有三個鐘頭就到了。”
“什麼?”拉維其亞蹦了起來,這使得擡着大牀的奴隸叫苦連天。好不容易纔保持住平衡沒讓拉維其亞掉下來,但大水蛭卻沒有留意這些,從口器中噴出黃綠色的液體,拉維其亞對自己的保鏢破口大罵道:“卡比你這個笨蛋,我不是告訴過你,在距離沉默之洲五個鐘頭左右的路程時便提醒我嗎?我們不能就這麼傻傻往沉默之洲裡衝,那些骯髒粗魯的強盜會躲到高大的椰樹後笑嘻嘻地等着我們經過,然後把我們洗劫一空。所以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聯繫米德拉大人。聯繫!懂嗎?”
卡比一臉委屈道:“可是老闆,你之前也說過,不要在你睡覺的時候吵醒你。”
“......”拉維其亞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那麼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嗎?卡比!”
獸人來不及回答,一個尖細的聲音已經替它說道:“你的確錯了,拉維其亞。你不應該在這麼安靜的清晨大吼大叫,那樣沉默之洲裡的圖庫人會聽到的。你應該清楚,那些傢伙的耳朵有多靈通。”
拉維其亞臉色一變,連忙叫道:“停下!米德拉大人來了!”
就在車隊前方的霧氣中,開始傳來飛蟲振翼的聲音,接着一片紅雲從霧氣中飛出。它們繞着車隊打轉,這些赤甲飛蟲濃郁的能量氣息讓下方的異變獸十分不安。還好它們盤旋一週後,便飛到車隊前並降下。這時拉維其亞纔看到,其中一隻飛蟲上正載着一道銀色的身影。
這抹銀色扎痛了拉維其亞的眼睛,大[肉]蟲幾乎是從自己的牀上滾下來,然後來到赤甲飛蟲前朝那道銀色的身影伏低了身體:“很榮幸見到你,米德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