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林中,和煦的陽光輕輕灑落,沐浴着這對年輕男絲汀輕靠着身旁的男子,目光卻溫柔的望着那座紀念碑——即使經歷了六百年的時光,“修古斯”的魔法字跡仍然如此清晰,就像刻在心底的那段往事
“修古斯?”輕輕重複這個名字,何太平終於從記憶中尋找到碎片。那是當初召喚出克莉絲汀時,艾莫斯老實曾對自己過的一段話——“六百年前的修古斯一世,就是因爲寵幸了一隻千魅,而導致坎帕斯大亂。”“千魅,似乎和克里絲汀你一樣!”何太平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但在這一瞬間,他看着身旁女性的蒼白麪色,卻突然明白了什麼,“等等,難道那隻魅魔就是”
“明白了?”克里絲汀慘然一笑,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的嫵媚。在這一刻,沉入自己回憶的女性,彷彿已經回到那段混亂的歲月中——從異空間被召喚出來的小魅魔,在主人死亡後流落陌生世界,直到遇到那位以平民身份登上王位的亞德國王。這位提倡種族平等並奠定坎帕斯格局的國王陛下,因爲憐憫之心而收養了小魅魔。知道嗎?我一直將亞德當作父親,並且以爲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陷入往事回憶的克莉絲汀,突然微微浮現紅暈,如同所有初戀的羞澀少女那樣,直到我遇到亞德的唯一繼承人,他的侄子修古斯
何太平輕輕嘆了口氣,他已經能夠想像到後面的庸俗劇情——熱戀的男女不顧公國上下的反對結合,天災人禍與野心家的蠱惑總而言之,就象所有的傳奇那樣.當故事走到結尾時,背上罪孽的人總是那位君王懷中地女性!“不,我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克莉絲汀面上地紅暈。在此刻悄然消散,取而代之地是一片慘白↓緊緊抓着何太平的手臂。尖銳的指甲幾乎嵌入皮肉。即使如此,也能感受到她在不停顫抖,似乎想起極爲可怕的往事。“已經過去的事,何必讓自己再沉淪一次?”何太平緩緩張開臂膀,將顫抖的魅魔輕輕攪入懷中。溫和的氣息讓克莉絲汀得到了一絲勇氣,她深深吸了口氣,卻還是依着自己地思路。顫聲道:“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他也覺得這都是我的錯?爲什麼他要當着衆人的面,宣稱將我斬殺謝罪?”因爲,那傢伙是個混蛋!何太平陰沉着臉,將冰冷的女性抱得更緊,聽着克莉絲汀,我們沒有辦法選擇過去的記憶,但是可以決定面前的道路……所以,請露出你的笑容,即使你到處去釣凱子,也比回憶這種往事要來得好.明白嗎?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克莉絲汀悽然一笑,輕輕搖頭嘆息,但存在的記憶,並不是我們想忘記……“我管那混蛋去死!”何太平捏着她的臉頰,粗魯地拉出笑臉,並且蠻橫道:“總之,你現在是我的召喚生物,也就是我的人!所以給大爺我笑一個,笑得不好看就不給錢!”
這幅惡狠狠的模樣,其實非常滑稽,克里絲汀怔怔的看着他,一時間默默無語,許久之後,那張猶然帶着淚水的玉頰上,竟真的露出淡淡笑容,讓凝視的男性瞧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嘆息:“真美,美極了”然而幾秒鐘後,輕盈的美人已脫離他的懷抱,在空氣中翩翩飛舞↓地聲音還帶着幾分哽咽,但銀鈴般的笑聲卻已重新傳來:“好吧,今天算是讓你得逞一回!不過親愛的何,如果想得到千魅的愛情……你還有很長的道路要走!”
“毫無興趣,只要得到肉體我就滿意了!”何太平翻了翻白眼做爲回答,但感受懷中的香氣時,他也隱隱有些動心。在他悵然若失的神情中,克莉絲汀卻又重新飄回,並且恢復已恢復常態:“那麼,今天的王宮之行如何,那位公主殿下相當不錯吧!”
“厄,豈止是不錯,簡直是人間極品!”何太平眨着眼睛,老實本分的回答道,“如果有興趣,我會帶你去看望她。不過話又回來,因爲你沒有及時趕到,我今天差點當了烈士該死的,王宮裡居然也會有刺客!”
他心有餘悸的拍着胸口,將方纔宮中的簡單道出′然只是輕描淡寫的述,但克莉絲汀的笑容卻漸漸消失,轉而代子的是凝重與凝惑。幾分鐘後,何太平長長的舒了口氣,搖頭嘆道:“總而言之,如果我因此掛掉的話,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對於他毫無理由的抱怨,克莉絲汀自然直接無視〖索片刻,這位女性突然皺起眉頭,遲疑道:“左腿受傷的刺客?那麼,你確定是左腿?”
何太平微微一怔,緩克莉絲汀沉吟片刻,突然輕輕飄起,向着園林東側飛去,“跟我來,如果我沒記錯,在進入園林前遇到的那個男人,恰恰在左腿上帶有血腥味!”
“你確定?”何太平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怔了一怔,他突然擡頭呼道:“等一下,爲了安全起見,我們把火焰和星空也叫來,我可不願意出什麼岔子!”
不相信我的實力嗎?”克莉絲汀微微側首,居然露出小兒女一般的嗔態,倒讓何太平心中一蕩。只是幾秒鐘,重新恢復媚態的魅魔,卻輕輕攏着散發道:“那麼,要不要通知王宮的衛隊?”“暫時不要!”何太平略微猶豫,隨即搖頭否決。老實,他對那位黑甲男子也充滿了好奇心,如果能夠搜索到什麼線索的話,也許有助於解開謎團。另外,能夠讓他冒着生命危險潛入盜竊的東西,價值是否會超乎想象“該死的召喚師,如果不是他的破壞,我已經成功了!”冰冷的晚風中,拖着瘸腿的安德在夜色掩護中,悄然閃入一條破舊小巷。幾乎在同時,點燃着火把的追捕小隊已從他身旁掠過,匆匆奔向前方。不遠處,寬大的城門早已接到緊急命令而緊緊關閉……
輕輕撫過身上的數處傷口,安德看着掌心上的鮮血,不禁露出了無聲苦笑←當然清楚,自己的傷勢很重,此刻最要緊的是找到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而那位僱主顯然不可信任,如果不是因爲中了慢性毒藥,自己又怎麼會聽從他的安排,去做那種刺殺公主的荒唐事?一處幾近倒塌的老房子前,安德側耳傾聽,直到確定裡面沒有人聲後,這才如同靈貓般躍入。這是一個無人居住的宅院,落滿破舊傢俱的灰塵,很好的明瞭一切。實際上,除了一張勉強沒有變形的牀之外,這裡也沒有什麼可以稱得上傢俱的東西。
按着漸漸止血的傷口,安德小心翼翼的爬到牀上。在確定這鬼東西不會突然倒塌之後,無力感頓時涌上身來。虛弱的刺客閉上眼睛,漸漸的沉睡過去,在意識消失之前,他仍然用自己的生命立誓——只要今日不死,他日一定會將所遭受的一切還給對方!輕輕的驚呼聲突然響起,沉睡中的安德如同彈簧一般驟然躍起,而手中的匕首幾乎也要射出。但在望見進來的身影時,冷酷無情的刺客居然奇蹟般的心頭一軟,不由自主的按下了匕首。
站在門口的,是一位只有八、九歲的小女孩。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膚,明亮的眼眸閃耀着純淨的光,粉嫩的面頰令人有咬上一口的衝動,而掩着小嘴的雙手更是小巧得精緻。如果不是那一身破舊的衣裙,你簡直可以把她當做市面上出售的玩偶——那種用上等絨毛製作,賣到兩百金幣一個的玩偶。而見到這麼一個單純得如同清水的可愛女孩,即使是曾經無情殺死恩主的安德,也情不自禁的嘆息一聲←收起了淬毒匕首,用自己這輩子都未曾有過的溫柔語氣道:“來,小姑娘我沒有惡意,只是借這裡休息一會。”
也許是他的安慰起了些作用,小女孩終於緩緩走近,忐忑不安的輕聲道:“沒、沒關係!這裡不是我的家,我只是來來”她的聲音帶着稚嫩與清脆,又彷彿受到了驚嚇似的。安德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這是一個孤兒。恍惚中,他也情不自禁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生活。也是這種共同的經歷,讓這位刺客動了難得的側影之心。在懷中摸索了半天,他居然找到一塊不知怎麼得來的糖果。輕輕嘆了口氣,安德將糖果遞到對方手中,柔聲道:“要不要吃一顆,這是很甜的”小姑娘露出極爲可愛的笑容,立刻將注意力轉移到糖果上。看着她剝去糖衣的笨拙動作,安德在好笑之餘也覺得有些餓了。一念及此,他那從早晨起就沒有進食的肚子,立刻適時的發出咕咕聲。不過算了,如果覺得善水寫感情寫得不好,那我以後少寫一點,其實本來也不多。
還是那句老話,劇情的話大家不用多猜,猜對開頭不代表猜對結尾。善水比較苦惱的是,看着熱心書友在評區猜測劇情,嘆息拘血,卻無法透漏劇情證明——總之,等以後看到結果,在嘆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