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的悄然離開給沉寂多時的帝都帶來悲哀蕭瑟之氣,似乎也是因爲冰雪的緣故,被氣氛感染,無論白天黑夜都是熱鬧非凡的劉納斯城出奇的沉默,像是一座死城,但馬蹄聲和士兵粗重的呼吸又讓人產生這是一座準備迎接敵人的要塞的錯覺,隱約間可以看見皇宮中央的巨型魔導炮已經原地架炮,炮口所向恰好是羅林所在之地。
面對已經表明不歡迎態度的帝都羅林倒是無所謂,自己身後可是跟着一票弟兄,只要有點戰鬥力的除了不方面示人的之外都帶來了。艾比蓋單膝跪向皇宮,剛剛得到一大助力的他聽聞老皇帝的死訊後祈禱了一夜,但還是義無反顧的回到帝都,對於他來說羅林就是他現在存在的意義,已經開始輔修忠義之劍的艾比蓋來說讓主人一個人面對危難是身爲部下的不忠,在蘭西因與帝國兩者的恩怨中他已經開始傾向於前者,其中的緣故老皇帝的死佔一個部分,但更多的還是因爲對於新皇帝的失望。
瑪格麗特注意到皇宮的魔導炮,對於自小生活在帝都的他來說那門魔導炮的意義除了防禦外最大的作用就是敲響全面戰爭的鐘聲,無論是誰只要成爲炮擊的的對象就會被視作帝國不死不休的敵人,羅林這次來帝都帶着大半的家底,如果想在帝都大鬧特鬧一次倒不是不可能,但重要的還是大腦特鬧之後蘭西因的究竟該如何以什麼身份自居纔是真正頭疼的問題。
就此反叛出帝國肯定會引起所有人羣起而攻之,因爲老皇帝的死整個帝國都處在動盪的時刻,有一個倒黴鬼讓人們發泄情緒是聯絡新皇帝和大貴族們最好的辦法,這個倒黴蛋不能隨隨便便的去挑選,首先必須先選擇一個合適的人選,太弱小就沒有聯合的必要太強則是自討苦吃,比如說雷鳴和卡妙女王艾薇兒就不能輕易的招惹最終可能會自討苦吃,所以羅林出現的時機簡直就是爲了這個時候準備的,老皇帝的智慧不只是單單的將羅林安排做轉移視線的工具,如果羅林真的安安分分的打理領地那麼只需要一紙命令就能讓羅林一無所有,但是羅林敢待人反叛等待他的就是新皇帝和貴族們“同仇敵愾”的責難,不管走哪一步都會逼迫羅林與整個帝國爲敵,老皇帝早就將身後事算計的一清二楚,就等着羅林自己落入陷阱成爲帝國安定的墊腳石政治的犧牲品,對此瑪格麗特不止一次的和羅林提到過,但是現在說這些也於事無補了,瑪格麗特知道不管羅林以什麼姿態進入帝都最終都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代價完好的離開帝都,倒不如利用手頭上的資源大鬧一場,神裔家族也將全力支持羅林,但是瑪格麗特還是有些不放心,用神裔家族之間特有的聯繫方式告知其他三人後走入了帝都。
由於最近幾日的露面羅林已然成爲帝都的名人,至於是好名還是惡名就因人而異了,對於被羅林敲詐過的大權貴們自然是恨得牙癢癢但因爲現在還處在老皇帝剛剛去世整個帝國都處在陣痛期,蘭西因的事宜漸漸的從開始忙碌的日常活動中被忘卻,而且新皇帝的態度仍然非常曖昧不明,羅林倒是着實收到一份來舒格華的大禮——皇帝非常誠懇的邀請羅林在儀式上位居他的右手處,而皇帝右手處第一順位的位置向來是宰相的位置。
舒格華的意思非常明顯,俾斯麥也因爲新皇帝的小動作而表現出“不滿”,爲了迎合新皇帝自作聰明的舉動放言要在羅林到帝都時親自在城門口羞辱他,所以羅林現在正在被像是失寵的怨婦一樣的俾斯麥在大街上大聲漫罵引來圍觀羣衆無數,平民們直接嘆了口氣,老皇帝剛剛下葬上層的貴族就因爲一個位置在大街上開罵,到最後甚至還以拳頭相逼,已經抓住羅林領口的俾斯麥被隨後趕來的護衛拉住送上自己的馬車,沒有熱鬧看所有人立刻退散,羅林拿出俾斯麥暗中留在自己領子中的紙條,按照上面寫的地址找到那個小酒館,小酒館裡只有一個寂寥的身影在獨自飲酒顯然是剛剛還在像潑婦一樣罵街的俾斯麥。
俾斯麥似乎從剛剛開始就喝了很多酒,而到了酒館更是酒杯不離手,對羅林笑道:“可以啊羅林,半個蘭西因都被你帶過來了,不得不說,才一年的時間你就能拉起那麼樣的一支隊伍,我佩服你,但是還是希望你的部下不會真的走到這裡來,如果真的來了,我怕奧古斯都睡的不安穩啊。”
羅林說道:“但是我現在並沒有帶任何部下,只要我能得到我想要的,我就回蘭西因一輩子不輕易踏足帝都,要求不高,我想宰相大人應該能夠答應我。”
俾斯麥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醉醺醺的說道:“宰相?從今天開始我就再也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而只是一個普通的廢柴中年人。”
羅林皺眉問道:“舒格華真的要捨棄您的幫助?”
“皺鷹長大了,剛剛在一場微風裡遨遊了一會兒就忍不住想要讓老一輩讓出他們飛翔了半生的天空,舒格華做的沒錯,我老了是該放手了,待會兒在登基儀式上不管舒格華如何處置我都不要出手。”
“您……”
“哈哈小羅林你也在爲我覺得不值嗎?不,我能夠坐上宰相之位都是因爲奧古斯都,沒有他或許我就只是一個碌碌無爲的小貴族而不是帝國宰相,二十年前的一次小賭博換來半世榮華,對我來說已經是命運女神格外垂青了,這個時候放手還能博得一個功成身退的,再貪戀手中的權力結果只能是讓自己走向不歸路,已經有一個老朋友死在權力這個惡魔的手上,我不想步他的後塵,那是傻瓜的舉動,是時候回自己的小莊園了。”俾斯麥有些貪婪杯中的酒水,輕輕搖晃酒杯,擡起頭,從未被酒精矇蔽過的雙目緊緊盯着羅林,手上的動作隨之停止,“羅林,奧古斯都走得太急連我都沒來得及送他,但是對於舒格華我不敢說沒有怨言,但是他畢竟是老朋友的長子,將來無論做什麼都是必須讓整個帝國替他承擔代價和後果。但是爲了帝國我必須在這裡懇求你,羅林,在事情真的達到不可挽回的局面之前請不要讓我們兩個老傢伙的努力全部白費。”
羅林沒有讓俾斯麥真的跪在地深求他,扶起他,淡淡的說道:“我不能保證太多,只能說我不會先動手,但是戰火燃燒到蘭西因之前,我會採取必須的手段保證我家人的安全,已經先手的我不會再放棄任何機會。”
俾斯麥苦笑道:“如若事態真的發展到那個地步,任何補償都無法彌補我的過失了。”
羅林走出酒館,望向一隊隊正在戒嚴的士兵,再向前走,一個貴族少年率領皇宮禁衛隊攔住羅林,已經成爲舒格華心腹的奧科波斯說道:“羅林子爵,陛下已經在皇宮中久候了。”
羅林點點頭,在士兵的重重包圍下和瑪格麗特一同登上馬車,進城開始就沒有開過口的瑪格麗特突然問道:“羅林,你真的答應俾斯麥不先動手?”
羅林說道:“安慰一個老酒鬼的話就和喝醉就向別人吹噓大少你是男人一樣扯淡。”
漢密爾頓從影子伸出鐮刀將安置在馬車內的一個禁錮魔法陣的核心斬斷,羅林笑道:“我可是有備而來,我想俾斯麥也知道我肯定留有後手,那個猥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輕易的認輸和跪下來求人,他不適合去扮演那種盡忠的老臣。反而,我鬧得越大,俾斯麥反而會更高興,畢竟他可不是那種會輕言放棄的男人,而且這個老狐狸向來不會說真話,要真的傻傻的等到舒格華動手,那樣可是會被俾斯麥嘲笑啊。”
當羅林從酒館中離開,俾斯麥一改自己頹廢的模樣,仰起頭,盡顯自己帝國宰相的**姿態,哈哈大笑道:“所以說,你這個混小子就大大的鬧一場吧,最好能拔下帝國這個貴婦的衣服把她按在地上狠狠的蹂躪!奧古斯都,雖然你先我一步躺進棺材裡,但是我還是太小看你了,就算是死也能讓整個帝國依照你的意志發展。你要的不是溫順的綿羊,而是狼,而現在正有一頭被父親刺破心臟的小狼披上了羊皮,用自己還不成熟的牙齒和爪子去剔除羊羣裡臃腫的肥羊,毫無生氣的病羊,但是最後肯定還是要咬破自己已經被同化的兄長的喉嚨!奧古斯都,你用十年的王氣和六年的怨氣培養出的查爾斯究竟能帶給我什麼樣的驚喜?”
羅林第二次踏足皇宮,沒有收斂意志之眼讓躲在暗處的守衛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令整個皇宮都變得沸騰,躲藏在暗處的戰職者被羅林絲毫不掩飾的精神力激怒走出陰影,擋住羅林的去路,這些人中同樣包括一兩個連奧科波斯都要頭疼的高等級魔法師。
其中爲首的名爲杜蘭的老魔法師是奧古斯都留給舒格華“遺產”中一筆難得的財富,自身等級爲十,而且資歷極老魔法公會裡面很多有名的大魔法師都曾受到他的指導,是舒格華的一大依仗,與如今僅存的朗普勒聖棺騎士爲皇帝的左膀右臂,如今的身份因爲老皇帝的駕崩而被新皇帝從暗地裡提拔到明處,杜蘭的心情大好,只要舒格華帶上皇冠那麼自己就是新的魔法師工會會長,無論是從資歷還是魔法方面的研究杜蘭都擁有雄厚的資本,可以說在紫荊花帝國他就是魔法最有資格的闡述者。
而在魔法界的帝王面前竟然有一個小城主賣弄自己的精神力,感到自己的威嚴被冒犯的杜蘭手中的魔法杖輕輕一揮,羅林就覺得自己的精神力被阻絕,露出玩味的笑容,而在一旁的奧科波斯連忙說道:“杜蘭大師,這位是羅林城主。”
“不必介紹了,我很忙,沒有時間去記一個惡魔術士的名字。”杜蘭有些不屑的說道,對於他們這些正統的魔法師來說術士就是一羣投機商,藉助惡魔的力量卻厚着臉皮以魔法師自居,對於惡魔術士這一項貴族少年的熱門職業,杜蘭不會掩蓋自己的厭惡和鄙夷。
但是羅林並沒有懼怕一個實力達到十級的魔法師,兩個人的距離已經達到讓自己一擊必殺,但是他並沒有直接出手,而是笑問道:“看來您並不是很看得起惡魔術士?”
“是有如何!”
羅林笑道:“那麼,和我的附屬魔比試一番吧。”
三對血色符文的羽翼,猙獰的骷髏鐮刀以及嘴邊叼着的棒棒糖,甜食女王謝莉絲登場的一瞬間立刻震住全場,什麼法師騎士全部不敢亂說話,女王一口咬碎甜食,清冷的說道:“是誰在爲難我的主人?”
一聲詢問竟然無人敢接話!
一個魔法師按耐不住心情快速詠唱出一個威力巨大的火球,但炙熱的火球剛剛飛到謝莉絲面前就被女王看似隨意的一吹變成漫天火星像是一場燦爛的煙花,一隻毛茸茸的兔子接着火星點着一根比她胳膊還要粗的超大號雪茄,吞雲吐霧,小鋼牙鋥亮,笑容詭異像是準備擇人而噬的陰險毒蛇,杜蘭的老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一旁的奧科波斯連殺人的心都有了,但現在還必須找到臺階讓兩方藉着下,否則在今天這個重要的日子兩個人真的動起手來在皇帝那裡不好交代。
不過羅林顯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高喝道:“杜蘭,我是帝國的子爵你竟然敢對我出手,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啊我突然覺得腦袋很暈肯定是被剛剛的魔法擊中了,讚美吾神我的眼鏡開始發黑了,啊我的心臟開始陣痛,我的力量開始流失!不,你是邪惡的亡靈魔法師……”
“嗒嗒”糖果拍拍羅林,你小子的話太多了,要動手趁早,姑奶奶等不及了!
羅林這才點點頭,對杜蘭一笑,既然今天他敢攔住自己,不管有意無意,明天他就有可能成爲敵人!
反正今天就是來搗亂和收利息的,我就是做出個姿態,老皇帝死了又怎麼樣,我管你舒格華是想怎麼處置,敢撕破臉皮我就大鬧皇宮!
羅林的突然出手讓杜蘭有些措手不及,他可不會傻傻的去訓斥連忙在自己面前佈下一道冰牆,但是羅林看起輕輕地一擊卻讓防護等級起碼是七級魔法的冰牆中央出現裂縫,對於羅林的力量先是吃了一驚然後一想到自己很快就會有支援,發出一聲冷笑,在身上套下寒冰護盾,讓羅林的攻擊變得緩慢起來,羅林也注意到自己的龍鱗像是掛着冰霜一樣冰冷自己手上的皮像是和龍鱗凍在一起,因爲龍鱗中有一隻黑龍作爲槍靈所以對於火系和冰系魔法都有一定的免疫功能,但是現在羅林感到刺骨的冰冷,杜蘭的那層寒冰護盾不是一般的防禦魔法,除了減速之外還有冰凍的能力。
想到這羅林側頭躲過三枚細小的冰針,但是因爲速度太快讓冰針從額頭上擦了過去,整個額頭都掛滿了冰霜,羅林吃驚對方冰系魔法的精純,但是看見羅林陷入困境兔子和女王統統選擇視而不見一個繼續吶喊助威另一個就在原地吃棒棒糖絲毫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羅林感慨自己遇人不淑。
杜蘭也發現那兩個不知名的生物並沒有出手的意思頓時心中一喜,向後退走時腳下出現一條冰路,聽到巨龍咆哮的聲音知道援軍很快就到了,全身的魔力涌動向頭頂聚集,碧藍色的水元素將主人擋在身後,強勁的水槍夾雜着拳頭大小的冰塊向羅林襲來,水元素的背後,杜蘭舉起自己法杖,溫順的水元素也變得像是暴躁的火一樣瘋狂的涌出杜蘭召喚出的漩渦之中,雖然運轉速度很快但是漩渦中沒有摻雜一絲雜質甚至連氣泡都沒有,純粹的水元素漸漸凝結成龍首狀,栩栩如生的龍嘴中醞釀着一團寒氣,寒氣漸漸變成巨龍的形態,由於命格被矇蔽大陸漸漸進入了魔法時代,作爲魔法巔峰存在的巨龍自當是成爲所有魔法演變的最強形態,而冰系的頂級魔法自然也會向着巨龍的形態發展,杜蘭現在施展的就是水系十一級禁咒,冰霜巨龍的最終詠歎——雪崩!
在這剛剛下過一場暴雪的皇宮中最不缺的就是包含寒冰之力的冰雪!
皇宮中似乎下起一場鵝毛大雪,狂風大作,呼嘯的風聲中隱約有巨龍的咆哮聲,皇宮的正上方一團滂湃的巨大龍捲風不時捲起地上的冰雪,人們驚呼一聲,但更多的人卻是怒罵一聲,飛奔至皇宮!
貝奧武,赫拉,火靈兒放下手上的活,直奔皇宮!
而在皇宮中,已經不知道吸收多少冰雪的魔法開始停止運作,但是其中蘊含的毀滅性力量不容小覷,如果說沒有人幫忙這一招就能夠摧毀半個皇宮,但是很快以羅林爲中心四周的宮牆上出現絕對不屬於冬日的綠色藤蔓凝結成環將羅林團團包圍,羅林在樹藤的另一端看見舒格華就在城牆上對自己冷笑,對他伸出中指,盯着天空中的兩頭巨龍,將手指擺弄嘎嘎作響,兔子糖果和女王謝莉絲抽出自己的武器,羅林說道:“天上的小爬蟲是你們的了,把屍體帶回蘭西因就可以!”
兩道身影飛向巨龍,謝莉絲的動作非常乾淨利落手起刀落巨龍的肉翼頓時與身體分離,女王還非常不厚道的看着巨龍像是折翼的鳥兒一樣跌落凡間,而糖果的手段就非常的不和諧,她先是利用自己嬌小的身體優勢和巨龍周旋,但真實情況卻是單方面戲耍,謝莉絲的手段和糖果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幼稚園學生一樣純潔,玩累了之後就黑着一張臉盡情的用手裡的菸頭燙巨龍身上某些敏感的部位當真是讓巨龍羞憤的同時卻又無可奈何最終不得不化作人形,但是剛剛變換成功就被糖果用粗繩子綁了個四腳朝天,而且邦德還非常有技術竟然還是龜甲縛,最後像是綁匪一樣用小肩膀扛着五花大綁的人形巨龍屁顛屁顛的回到羅林身邊邀功般伸出自己的小爪子,羅林臉色鐵青,爲難道:“還是不要吧。”
“嗒嗒!”羅林你竟然欺騙我的感情!糖果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如是說道,羅林面露難色,終於像是奔赴刑場的犯人一樣狠狠的點點頭,得到羅林的允許之後糖果再次露出鬼畜的笑容把巨龍往地上一扔,爬到羅林的腦袋上用小鋼牙蹂躪他的耳朵,兩個人玩鬧的模樣讓杜蘭覺得自己像是被羞辱了,一邊控制着魔法,惱羞成怒,喝道:“羅林,你要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
“啊,你說什麼,哎呦我的耳朵!”羅林把兔子從自己腦袋上抓起來,往天空中一拋,在糖果還在飛翔的時候,舉起龍鱗,笑道:“冰龍的咆哮?那我就以黑龍的龍息迴應你!深呼吸之謎!”
漫天火光和傾世的雪花相觸,剛剛趕到皇宮的火靈兒一愣,他們三個人因爲被藤蔓阻攔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只是看見雪崩終於崩塌,而下一刻火元素急速變化,藤蔓也開始脫水像是裡面正在變成火爐,當藤蔓化作飛灰,羅林剛剛接住糖果把她放在肩膀上向內城走去,而地上則是兩個幾乎渾身漆黑的人型生物,而羅林則是對背後的三人說道:“搗亂,去不去?”
火靈兒撲哧一笑,赫拉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只是站到羅林的背後,貝奧武冷哼一聲,瑪格麗特難得沒有訓斥羅林幼稚,嘆氣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是站在你身邊,所以說……儘量鬧吧,我找人替你們擦屁股。”
羅林哈哈一笑,盯着舒格華,喝道:“陛下,感謝您的迎接儀式,這就是我的敲門磚,請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