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令整個警局羣情振奮得殲滅戰。在這一夜裡,蹲守在薛萬春黑社會團伙其他窩點的警察一同出擊;最後,整個犯罪團伙的37名主犯被抓獲或擊斃。但美中不足的是,薛萬春的戰友,他手下得力戰將,“光狼”薛光良跑了。
在取得決定性的勝利之後,誰會關心一個逃跑的38呢?讓這些喜悅中的人沒想到得是,就是這個溜掉的38給他們留下了無法磨滅得傷痛。
薛萬春案告破一個月後,整座城市彷彿把這件事遺忘了。大家在忙碌各自的工作。畢竟,一個結束的案件即使它擁有五彩的光華,它也變成了過去。但是,就在這天清晨,在市局對面的人行道上一具遺骸出現了。
這一具男性的遺骸。它已經變成了焦黑的顏色,整個骨架已經完全折斷,骨頭上也沒有什麼肉。遺骸的手腳被金屬絲線捆紮着,頭骨已經變得殘缺不全。顯然,這人生前經受了非人得摧殘,最後,他又被人放火焚燒。
就在這一天,分局刑警隊的副隊長趙擁軍失蹤了。很快,大家就明白了!門前那具遺骸就是趙擁軍。接下來的日子裡,參與圍捕薛萬春的多名幹警陸續被人殺害。但是,湊巧的是,蔣正楷被局裡安排到北京學習去了,所以,他算是逃過了一劫。
但是,罪犯並沒有放棄報復蔣正楷的機會。等姚天宇想到罪犯可能會去報復蔣正楷家屬的時候,蘇靜和蔣欣怡已經死在了蔣正楷的家裡。
去過現場的警察都不敢跟蔣正楷形容當時的場面。母女兩個被裝在一個大油桶裡,油桶裡得油現在已經燃盡。孩子的身體被綁在蘇靜的胸前。孩子的身體被焚燒得並不嚴重,但是,蘇靜的身體已經完全變形。她的下肢已經燒剩了焦黑的骨骼,而她的頭部卻沒有被焚燒到。顯然,油桶內的油不滿,估計只有四分之一的樣子。罪犯是把女人站着塞進去,然後,又點燃了油桶內的油。
在油燃燒的過程中,女人只能痛苦得矗立在桶內扭動。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她肯定是保持站立的狀態。因爲,她只要蹲下,孩子就會跟她一起變成焦碳。最後,她在痛苦得掙扎與煎熬中被活活燒死!
在油桶邊的桌子上,一把匕首插在一張紙上,上面寫着四個大字,“血債已償!”
等蔣正楷回來,他的老婆和女兒已經變成了兩捧骨灰。沒人敢跟他提起他的老婆和女兒是怎麼被罪犯殺死得!可是,他還是找到了兇案現場的照片。沒人知道他是怎
麼從痛苦悲慟中緩過來得!或許,報仇是他生存下去的目標之一吧?
在蔣正楷的妻女被燒死後,整座城市就徹底平靜了下來。雖然有證據表明這些案子都是“光狼”薛光良爲了報復警方做得,但是,他從此卻人間蒸發了。
直到兩年前,在一起黑幫仇殺案中,“光狼”再次出現。因爲,薛萬春的兒子被以前的仇家隋德全殺死。所以,他來殺光了隋德全的全家老小,並且殺死了隋德全本人。但是,這次警察趕來的很及時,在逃跑的過程中,“光狼”被子彈擊中了腹部。不過,在隨後的搜捕中,他又奇蹟般消失了。
這次帶隊追捕“光狼”的正是蔣正楷。或許,這是“光狼”與蔣正楷最接近得一次吧?沒能把“光狼”薛光良正*法,恐怕是蔣正楷心頭永遠不能平息得痛。現在,“光狼”真得再次出現了麼?他爲什麼要殺死這個禽獸不如的男人?難道韋馨與薛萬春有什麼關係?還是阿嬌、馮麗娜與薛萬春有什麼瓜葛?
蔣正楷坐在那裡呆呆得看着自己的妻女,但是,他的頭腦卻在飛快得旋轉。最後,他站起身,“老婆,我出去轉轉!累了。給你報仇的日子不遠了。”
當蔣正楷從一家高檔飯店樓下經過的時候,他一定不會想到他最渴望找到的兩個人,現在正在樓上開派對。
“乾杯!”阿嬌手裡舉着一杯橙汁開心得舉起了手裡的杯子,“謝謝!濤哥。”
坐在阿嬌身旁的阿濤滿臉是笑,他看了阿嬌一眼,然後,站起身跟她共同舉杯。桌邊其他人見他們兩個站了起來,也一同起身,“乾杯!”
“這件事,大家做得不錯。回頭,有賞!”阿濤坐回去笑着說,“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好好玩。”
“那濤哥,可以玩女人嗎?”阿彪這時候戲謔得喊。
“哈哈!可以。”阿濤拉着長腔回答,同時,他的脖子左右扭扭,“不過,這個不行!”說着,他的手在阿嬌的肩頭輕輕搭了一下。
“你討厭!”阿嬌擠了擠鼻子,做了個鬼臉,“那我現在讓你們玩!我看誰敢?”
桌上的人互相看了看,然後,爆發出一陣兒鬨笑。
“嗨!阿彪。上一個!”阿猛把一塊兒骨頭向阿彪擲了過去,“機會難得啊!”
“切!要上,你上!我可不想變成跟它一樣。”阿彪接住了骨頭,直接在它上面咬了一口,“媽的!你啃過得吧?”
“哈哈!”
衆人又是一陣兒笑。
“好了!最近都給我機靈點兒。別以爲這事兒這麼簡單就過去了。”阿濤的手已經從阿嬌的肩上移了回來。他的嘴撇着,舌頭在他的嘴邊舔了一圈,“姓蔣的那個條子可不好惹!”
阿嬌原本只管開心得吃菜,她聽了阿濤的話,心頭一沉。不過,她並沒有聲張。她也把身體向後坐了去,然後,手裡捧着橙汁看阿濤說話。
“我跟他是有宿怨的。所以,他很可能會追查這件事情。”阿濤說着,他又用手掃了掃自己的光頭,“媽的!也是我大意了。”
“那我帶人去把他做了。”阿彪丟下骨頭大聲說。
“你吃屎長大的?”坐他邊上的阿龍踹了他一腳,“這是在飯店!你當在咱地頭上吶?這麼大聲!”
“算了!”阿濤擺了擺手,“我們之間的事情與你們無關。”說到這裡,他用手點着在坐的人,“你們都不許去找那個姓蔣的條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知道了!濤哥。”衆人一起回答。
“好啦!嬌兒。吃好了沒?”阿濤轉過身來瞥了一眼阿嬌。
“吃好啦!”阿嬌手裡捧着杯子看着他,她知道他們要談不能讓她知道的事情了。但是,她今天晚上不想走。因爲,她怕有人提議去傷害蔣正楷。
“那好!阿猛,你送嬌兒回去。”阿濤轉過身來,給阿猛打了個手勢,示意他把阿嬌送回去。
“那……那濤哥,你……你千萬別動那個條子!”阿嬌緊張得說。她怕她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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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哥哥沒那麼傻。”阿濤轉過臉來看着表情複雜得阿嬌,“好啦!回去吧!別爲哥哥擔心。”說這話的時候,阿濤的口氣異常溫和,彷彿阿嬌真得是他妹妹一般。
“哦,你可答應我了喲。”阿嬌站起身,還是不安得囑咐。
“好啦!好啦!”阿濤低着頭,他的手向後隨意得擺擺,“女人真麻煩!多個妹妹,也多個媽!”
“你敢說我麻煩?”阿嬌的手直接扯了阿濤的耳朵,“哼!還說不?”
“不了!不了!”阿濤被她拽得略略起身,“姑奶奶,怕你了。快去吧!”
“哦!記得答應我的話哦。”阿嬌這才鬆了手離開。
“媽的!都看什麼看?”阿濤揉着耳朵,他跟衆人說話的神態立刻又轉回了老大的樣貌,“好啦!現在說我們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