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御書房後,因爲解決了她一直掛念的事,牧玖笑沒在繼續看那她一知半解的奏摺,而是翻開她心愛的話本。看着話本,牧玖笑不禁心中,感慨果然還是話本適合她。
跟着牧玖笑進來的二寶,則一直處於憋笑狀態,至於原因嘛!就是牧玖笑臉上那不知名的黑色,而牧玖笑從出去繞了那麼一大圈,到回來御書房,都一直沒發現,也是反應遲鈍。
當然了,仔細想想,也不能說啥,牧玖笑出去繞了那麼一大圈,就是吩咐掌事們做事不是,途中又沒見着銅鏡之內的東西,而侍候的宮人都不敢挑牧玖笑的刺。
許是二寶憋笑憋的太有特色,牧玖笑放下話本,桃花眼流轉,"我親愛的二寶,你能告訴我,你一直看着我是在笑什麼嗎?難不成,你愛上我了?"
"……"二寶無言的看着牧玖笑。陛下,您能不這麼語出驚人嗎?
"陛下可以去照照銅鏡。"
"銅鏡?"牧玖笑有些疑惑,要銅鏡幹嘛?但因着好奇,牧玖笑還是瞭然的從桌子下方的抽屜中,拿出了一面小銅鏡。
拿出來後,牧玖笑順手就對着自己臉,卻發現,印入眼簾的臉龐上,不知何時多了幾坨黑黑的東西。什麼情況?
牧玖笑啪的一下,將鏡子扳在了桌上,怒瞪着二寶"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她剛剛就頂着這麼一副尊容出去了?她英俊瀟灑的形象啊!!這個死二寶,明知道她愛面子,還不告訴她!
"沒機會啊。"二寶輕描淡寫的開口。怎麼辦,他就是不想說呀。
"你……二寶,一點也不喜歡你了!"牧玖笑瞪着二寶這貨,鬱悶道。都是她的錯,太寵這傢伙了,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陛下要喜歡奴才就麻煩了。"二寶不怕死的回噎牧玖笑。
這都是牧玖笑教他的呀,現在這麼說,也無傷大雅的。
"……"牧玖笑撇着二寶,好一會,偏過頭"你走,給我打盆水進來。"
"是。奴才遵命。"二寶一張萌萌的臉,忍笑道。
"呃。淡定,淡定!我要淡定。"看着二寶出去,牧玖笑安慰着自己。
好不容易,二寶能跟上她話題,雖然,把她噎的很厲害,但是,這是好事呀,有人和她鬥嘴還是蠻好的。
不一會,二寶端着銅盆,拿着一片帕子,進了御書房,放在離牧玖笑桌子不遠處的架子上。
"陛下,你可以過來清洗了。"微笑服務,像極了現代那些奶油小生。
"嗯。你去傳膳過來。我餓了。"牧玖笑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身,起身道。
"好的。"二寶識趣道。
時間的流逝,是很快的。眨眼間四天就過去了。牧玖笑再次來到了司制房,此時的司制房也剛好緊趕慢趕的趕出來那些個彈簧。
二寶候在牧玖笑的身旁,卻不知道牧玖笑想拿那些幹嘛。牧玖笑看着堆積的彈簧,用手拿起其中一個,壓了一下,發現會反彈,這才誇獎道"不錯,跟朕想像中的一樣。"
"爲陛下分憂
,是臣的福氣。"掌事行者跪拜之禮叩謝道。
"好了,二寶領人將這些送到鸞鳴閣去。"牧玖笑囑咐二寶道,隨後又在宮人的跟隨下,來到了司織房,取了需要的東西,牧玖笑纔回到了鸞鳴閣。
到了鸞鳴閣,牧玖笑將二寶,宮人又通通都秉退了,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裡搗鼓。直至第二天,二寶敲門喚她起來上朝之時,纔開開門,讓二寶進來。
二寶進來後,看到的是牧玖笑濃重的黑眼圈,眼睛浮腫,顯然一夜未睡,而手上也有些血絲樣的東西。
看得二寶顧不得尊卑之分,拉着牧玖笑就左顧右看"我的好陛下,您是幹了什麼?這副樣子,您確定您還能去上朝?"
"呃,上朝,二寶,你去傳個口令,就說今日我身體不適,無法上朝。"本來開開門想跟二寶分享她做出彈簧牀的喜悅的牧玖笑,在二寶的提醒下,纔想起她是個要上朝的人。
"是,可是陛下,您昨日和昨夜在房間究竟幹了什麼?把自個弄成這個樣子!"二寶應道,但他依舊不放心的看着牧玖笑問着她昨日的作爲,明明進房之前還好好的啊,他在房間裡究竟幹了什麼?
"哈?"牧玖笑哈了一聲,然後才反應過來,拉着二寶來到裡屋,指着那牀高十寸,寬一尺六,長兩尺的褥子道"看,做好了。"
二寶不明所以的看着興奮的牧玖笑,又看着牧玖笑所指的方向,很明顯,他並沒有弄懂。
"陛下,這是?"
"你躺上去試試。"牧玖笑保持神秘道。外觀雖出了大小便與平常褥子無異,但真正的不同,躺上去才知道。
二寶聽完牧玖笑的話後,帶着疑惑躺了上去,卻發現這牀褥子軟軟的,有反彈,很舒服!
"陛下,這是怎麼回事?"感受到神奇之處的二寶,疑惑的問道,爲什麼會變軟?
"這就是那些我讓司制房做得東西起作用了,舒服吧!"牧玖笑得意道。
"舒服!"二寶躺在上邊肯定道。
"嘿嘿,二寶,你說把這送給白離蕭,他會有啥反應?"牧玖笑也坐在褥子上,看着躺着的二寶。
"這,是要送給白大人的?"聽到白離蕭的名字,二寶本能的反感,不知從何時起,他似乎越來越討厭從他(牧玖笑)嘴裡,聽到白離蕭這幾個字了。
"對啊。白離蕭不是腰扭了嗎。這軟軟的褥子有助於他休息。"牧玖笑一臉理所當然道。要不是要送給白離蕭,她纔不會這麼費心呢,拿到應該用到的材料,自個這麼用心做,在這古代,還是頭一回好吧!
"您,勞累了這麼久,就是爲了白大人能舒服一點麼?"二寶的眼眸越來越暗。以爲,他(牧玖笑)是給他(牧玖笑)自己做的呢。可是,居然,是給那個人做的啊,那個人,有什麼好的呢!難怪,那日急急的離開,原來,是這樣。
"嗯。差不多吧。"牧玖笑雙手岔開撐在褥子上,兩腿直伸着,偏頭看着二寶。
"奴才覺得,白大人會嫌棄。"牧玖笑越是理所應當的語氣,
二寶便越覺得窩火,出口的話,也就毫不留情了。
"欸?爲什麼啊?"牧玖笑用她那雙帶着黑眼圈的桃花眼,愣愣的看着二寶道,爲什麼要嫌棄?
"白大人,有潔癖,陛下忘了嗎?"二寶不去直視牧玖笑,突然,他發現,他好像,不想看他(牧玖笑)難過。這真不是個好現象。
"潔癖……"牧玖笑後知後覺的想起"對哦,他有潔癖哦!"有潔癖,這怎麼辦?好不容易做好的,難不成不要嗎?
"嗯。"二寶從褥子上起身道。
"咦,有了,放在陽光下曬曬好了,消毒!"想了一會,牧玖笑纔開口。
等會,她便讓人將這牀褥子搬出去,放太陽底下曬會,然後在讓人弄點茉莉花香上去。她沒記錯的話,白離蕭是喜歡茉莉花的!
"您,隨意。奴才,先去傳令。"說完,二寶衝着牧玖笑行了個禮,就退出去了。他,真的受不了,他(牧玖笑)對白離蕭的好,怎麼辦?
"這二寶,怎麼感覺怪怪的。"二寶走後,牧玖笑嘟囔着。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咻的,牧玖笑站起身。
現在,她應該去洗漱一下,然後再吃個早膳,再讓人,將這牀褥子搬出去曬着,明日再送去白府。
想着白離蕭接到褥子時的表情,牧玖笑就開心。隨後,這一日,牧玖笑就跟吃了興奮劑似得,一直傻笑個不停。
其中二寶跟在牧玖笑的身邊,將這些都印入心中,莫不是,真的是個斷袖嗎!
做那牀褥子之時,牧玖笑其實並沒有想那麼多,什麼二人皆是男子啊,什麼老師學生啊,什麼陛下臣子啊,都不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內,她似乎做什麼都是憑着自己的性子來。
當她命人將褥子送去白府時,收到回覆,白離蕭收下了,還開心的不得了。卻沒有料到,接下來的流言蜚語。
再看白離蕭,接到牧玖笑送來的褥子,說實話,他吃了一驚呢,不得不說,那牀褥子真的很舒服,可是,這也不能改變他是一個噁心的斷袖。送同爲男子的他,褥子,這真的,讓人沒法往好處想呢,而且,牧玖笑的那些傳聞,早已深入人心。這般,大張旗鼓的送他東西,又想如何?但即使心中再怎麼厭惡牧玖笑的行爲,表面上,他卻依舊不動聲色,一位好的臣子,是不會,拒絕帝王賞賜的。明顯的,他雖不恥,但對他有益的,他也不會拒絕。
說實話,牧玖笑是冤枉的,女扮男裝,她只是想避開聯姻的命運,卻不想被選成了新皇。她就是喜歡男子啊,她又沒錯,難不成硬要她喜歡女子嗎?那纔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吧!再說,如今只是暫時的,幾年後,她便會選擇功成身退,那時,就天高任鳥飛。
可這一切,只是牧玖笑一人的想法,她知自己是女子,別人又不知,而因着千年傳說,她也不敢告知任何人她的身份。她如今只是想待白離蕭好,待到時機成熟,坦白一切。然,她卻忘了,白離蕭,同她是一樣的人,甚至更甚。
不是所有的好,都能得到相應的迴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