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親王捏着手裡的退婚書從御書房裡走出來,臉色冷沉。周身散發着生人勿擾的氣息,就連本來打算和他說幾乎話的大臣都閉上了嘴。
景承赫垂着眸子,今日這退婚書雖然是在御書房裡念出來的而不是在朝堂上。可以說太子已經算是給他留了幾分臉面,可能進入御書房的大臣哪個不是大景的重臣。被他們看了笑話,也算是將他狠狠的羞辱了一頓。
一直侯在御書房外的侍從看到景承赫出來,立刻恭敬的上前。看出自家主子心情不好,可還是硬着頭皮上前稟報。
“王爺,淑貴妃剛纔派人來說讓您有空過去一趟。”
景承赫聞言垂某收斂起眼中的厲色,聲音平靜無波:“走吧,去母妃那裡。”
說完轉身朝着淑貴妃寢宮的方向而去,侍從也立刻跟了上去。
景承軒則直接回了東宮,正巧看到唐子魚正在逗着兒子。他大步上前,將兒子從她的手裡抱了過來。
“他太重了,別累到你。”其實他是不會說看着她親兒子而感到礙眼的。
小包子忽然被人從自己母親懷中抱走十分的不滿,一扭頭見是自家父親。癟了癟小嘴,一扭小身子朝着自己母親伸出手。
“娘,抱!”
景承軒額角一跳,這熊孩子竟然還嫌棄上他了。當初是誰給他換的尿布,誰天天抱着他的。好麼,懂了一點事就嫌棄他爹了。
他怒了,一揮手包不客氣的在兒子肥肥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臭小子,你太胖了會累到你孃的。”
小包子被拍了一巴掌,炸了。扭頭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爹。揮了揮小拳頭朝着他爹的臉呼了過去:“爹,壞!”
小小的娃娃拳頭肉肉的,打在景承軒的臉上卻沒有什麼殺傷力。一大一小就那麼對持着,大眼瞪小眼。
屋子裡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範嬤嬤等人都忍不住垂下頭。他們那高冷太子哪去了,腫麼一遇到太子妃母子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唐子魚慵懶的靠在軟枕上,一雙清澈的眸子含笑的望着對持的父子兩。眼中帶着幾分的戲謔,開口道。
“你一個大人怎麼還和一個孩子計較?我坐着抱他。能累到哪去?”
景承軒聽到自家小妻子明顯調侃的口氣,冷哼一聲:“他這麼肥,就算你坐着抱他也會累。我看,他也該減肥了。”
說着他將兒子交給了一邊低頭的錦秋,吩咐道:“以後不要給耀兒吃那麼多,不能總順着他。抱下去吧,本宮有事和太子妃說。”
趕緊打發掉這礙眼的小傢伙,景承軒毫不臉紅的趕人。
“是。太子。”被自家父親嫌棄的小包子被強行抱走,臨出去前還用可憐兮兮的眼睛望着他家孃親。
等到錦秋等人抱着小包子離開,範嬤嬤等人也很有眼色的福了福身子離開。
“快要用午飯的時間,奴婢去準備午飯先退下了。”
景承軒對於識趣兒的範嬤嬤很是看好,於是露出一抹溫和的神色點點頭讓她們都退下了。
唐子魚看着他的舉動,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過挪了挪身子,讓景承軒在自己身邊坐下。
“你將所有人都支走了,可是有什麼事要說?”
景承軒在她身邊坐下。隨後將她摟入懷中。這纔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今天英親王已經接了陳羽然的退婚書,上面的內容是你想的吧?”
唐子魚一聽,立刻來了精神。
“哦?那退婚書的內容是我與羽然一起想的。怎麼樣,不錯吧。你瞧着吧這段時間英親王必定會十分老實,他這事已經在父皇那裡掛了號。他爲了扭轉父皇對他的成見,必定不會再攪風攪雨的。不過他大概也正好會藉此,好好的籌備他迎娶七公主的事。”
英親王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名聲就此被抹黑。這退婚書一事在京城流傳開,必定會將他與七公主推上風口浪尖,接受世人的唾棄。
他身邊的謀士不少,應該會想出好主意幫他洗白。
“不過只要他老實這麼一段時間,也足夠你籌備好軍事學院的事了。”
景承軒心中微暖,他知道唐子魚大費周章的弄出這麼多事,一切都是爲了他。
“這一生能有你陪伴在身邊,足以。”
唐子魚仰起頭,勾了勾嘴角。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低。額頭相抵,她吐氣如蘭。
“我,亦然!”
兩人四目相對,一股淡淡的溫馨從他們周身蔓延開。
景承軒伸手替她攏了攏額前的碎髮,低聲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南宮家與容家已經商定好。等這次南宮熙從南邊回來,就讓他與容錦兒完婚。”
唐子魚聞言眼睛一亮,看向景承軒:“真的?那我可要好好想想,準備一下添妝禮了。”
她坐直身子,眸子轉了轉開始思量起來。正在她想着此事的時候,金嬤嬤忽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太子妃,不好了。侯府傳來消息,四少夫人難產了。”
唐子魚一聽臉上的喜色退去,眼底劃過一抹錯愕。
“四嫂不是還沒有到生產的日子嗎?”
“奴婢也不清楚,是侯府讓人送了信過來,具體的原因沒有說。”金嬤嬤知道自家太子妃和四少夫人關係很好,所以接到信的時候就立刻過來稟報了。
“魚兒,你別擔心。我這就讓人準備馬車,咱們立刻回侯府。”景承軒看着唐子魚微微發白的小臉,立刻握住她的手安撫。隨後朝着外面冷靜的吩咐:“墨一,快速準備馬車。”
“是,太子。”
唐子魚感覺手上傳來的溫度,讓她焦急的心平復下來。她呼了一口氣,看向他扯了扯嘴角:“我沒事。只要有我在一定不會讓敏兒和她的孩子有事的。”
她恢復了冷靜,立刻將錦冬和影火叫了進來。吩咐她們準備東西,一切都準備好後墨一那邊的馬車也已經準備好了。
幾人匆匆忙忙的出了東宮,到了宮門口立刻上了馬車朝着靖國侯府的方向而去。
...........
靖國侯府
所有人都圍在慕容敏兒的房門口,四少爺唐子銘也從外面匆匆趕了回來。連口水也沒喝,就守在了門口。
“兒子,你放心。敏兒不會有事的。”二夫人看着一臉擔憂的兒子,走到他身邊安慰道。而自己也滿是擔憂的看了一眼產房,女子難產一個弄不好就會一屍兩命。那裡是她的兒子和孫子,她自然也是擔心他們。
沈秋荷此時走過來,安撫兩人道:“弟妹和銘兒你們不要擔心,我已經讓人遞消息給太子妃了。相信,她很快就會趕過來。”
慕容神醫因爲有事,前幾天已經離開了京城。所以這次慕容敏兒難產,纔會讓大家如此的緊張和擔心。
“大嫂,謝謝你。”
“大伯母,謝謝你。”
二夫人和唐子銘都感激的看向沈秋荷,對於唐子魚的醫術她們都很信服。如果她真的能趕來,那麼敏兒和孩子的安危就不用擔心了。
沈秋荷聞言,柔聲道:“都是一家人,何須如此客氣?”
說完,她看了一眼衆人皺眉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敏兒還沒到生產的日子,怎麼會忽然就發動了?”
聽到沈秋荷的話,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這人還沒到生產的日子,怎麼就發動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可大家之前都被慕容敏兒難產的消息給驚着了把這事給忘記了。
“你是伺候敏兒的嬤嬤,是她帶到府裡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敏兒她提前發動了?”
二夫人聞言立刻看向守在一邊的嬤嬤,皺着眉頭問道。
“老奴也不清楚,早上的時候四少夫人還好好的。用來一碗白粥吃了一些小菜,然後就說天氣不錯到院子裡散散步。可不知道從哪裡忽然衝出來一隻野貓,衝撞了四少夫人。奴婢們見主子受了一些驚嚇,卻沒有大礙便扶着她回屋休息。可誰知道半個時辰後,主子便開始喊着肚子疼說是要發動了。”
後面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好在府裡的穩婆早就備好了。也沒有太多的慌亂,便有條不紊的動了起來。
沈秋荷聞言皺眉,看向那位嬤嬤道:“那隻野貓可抓到了?”
“老奴當時就讓人給抓捆上,丟在偏房裡看着了。”
深秋荷點點頭,剛要說些什麼。就聽到產房裡傳來一陣撕心一般的叫喊聲,讓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一次喊。房間的門被推開。小丫鬟手裡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來。
唐子銘的腿微微有些發軟,臉色發白。他想要衝進去陪着自己的妻子,卻被自己母親給拉住了。
“你別去,您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反倒是讓裡面的穩婆緊張,更然給你媳婦遭罪。”
唐子銘的腳步停了下來,有些頹然的低下頭。不過很快他擡起頭,朝着產房裡喊了一句。
“敏兒,我就在外面陪着你,你一定要挺住。”
產房裡慕容敏兒已經快脫力了,身體的疼痛折磨的她精神都開始恍惚起來。一口氣提在嗓子眼,眼前陣陣發黑。可聽到外面自己夫君的話,那掩飾不住的擔憂讓她又打起了精神配合穩婆。
唐子魚和景承軒來到侯府,阻止了管家的通報。幾人直奔着慕容敏兒的院子去了,剛進院子就看到剛纔唐子銘吼的那一句。
景承軒淡然的看了一眼緊張的唐子銘,微微垂眸。當初魚兒生產的時候,自己應該比他要強上一些。
唐子魚快步走了過去,沈秋荷先發現的她。立刻走上前,就要行禮。
“母親,不必多禮。”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兩人的身上,都上前行禮被唐子魚給攔住了。
“敏兒怎麼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嬤嬤再一次將慕容敏兒的事說了一遍,唐子魚聞言眯了眯眸子。只是須臾,她便開口道:“我先進去看看敏兒。”
她從錦冬的手裡接過盒子,隻身一人進了產房。
產房裡的穩婆沒有見過唐子魚,自然不知道她的身份。看有人進來,本來就十分的緊張。一名面容嚴肅的穩婆皺眉,開口道。
“這位小姐請先出去吧,您來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唐子魚也沒有在意穩婆的態度,剛要說話就聽到另一名穩婆驚呼一聲:“不好,四少夫人再生不出來。孩子和大人都會有危險,而且這血根本就止不住有血崩的跡象。”
而此時的慕容敏兒早已經沒有了意識,陷入了黑暗當中。
唐子魚聞言面色一變,立刻上前也懶得和幾位穩婆解釋:“我會爲她止血。恢復她的氣力。你們以最快的速度,將孩子接生出來。”
她心疼的看了一眼昏迷的慕容敏兒,她知道這些經驗豐富的穩婆都有一些特殊的手法接生。不過孕婦會找一些罪,所以穩婆都會經過孕婦本人同意纔會使用那些手段。
幾位穩婆面露難色,可還沒有說話就被唐子魚給打斷了:“如果今天敏兒和孩子有什麼差錯,你們都別想活着出去。”
她周身氣勢一邊,威嚴的氣勢瞬間壓的幾位穩婆喘不過氣。
“小姐放心,我們一定盡全力。”這些穩婆大多數都是很有名的,很多世家都請她們過去。光看她剛纔的氣勢,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她們也早就打聽過了,聽說靖國侯的嫡女當今太子妃的醫術十分的了得。這一刻,她們都已然知道眼前的人是何人了。
有了穩婆的配合,唐子魚快速的打開盒子。拿出銀針,開始爲她止血。她手速非常的快,只能看到不斷的有銀光閃動,很快穩婆就發現血止住了。
唐子魚沒管穩婆的反應,她握住慕容敏兒的手。將靈氣渡入她的體內,又餵了一顆藥丸給她。
昏迷的慕容敏兒緩緩的醒了過來,她氣息微弱。看向擔憂的望向自己的唐子魚,只是虛弱的道:“你...怎麼來了?我的孩子沒事吧?”
唐子魚握住她的手,靈氣不斷的渡入。她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安撫道:“你放心,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只是一會你要忍一下,因爲你提前發動又難產。穩婆需要用特殊的手段接生。如果再生不出來你和孩子都危險。只是那種接生手法,會讓你非常痛苦。”
慕容敏兒聞言,卻是面露堅定之色:“我沒事,只要孩子平安多痛我都能忍。”
唐子魚之前給她服用的藥丸是可以緩解疼痛的,而不是麻醉。麻醉對孕婦影響大,不適合用。
“穩婆,可以開始了。”唐子魚握住她的手,給她無聲的支持。然後這才轉頭。吩咐道。
穩婆得了允許,幾人立刻動了起來。
.................
當產房裡傳來一聲孩子的啼哭聲,讓所有人提着的心放了下來。等到屋子裡都收拾乾淨了,唐子銘第一個衝了進去。
唐子魚讓穩婆將孩子抱了出去,看到衝進來的四哥一愣。隨後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道。
“好好的對敏兒,她這一生這一胎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魚兒,我一定不會讓她傷心。”唐子銘的目光一直落在昏睡的慕容敏兒身上。腦子裡全都是平日裡媳婦開懷明媚的笑容。她身上那種豪爽的性子,讓他有一種被陽光環繞的溫暖。
唐子魚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生產的過程之中,她一直在用靈氣護着慕容敏兒才讓她一直保持力氣。時間有些長,現在她身體也發虛。
她將空間留給兩人,便走了出去。她一出去,立刻落入一個結實溫暖的懷中。
“你沒事吧?”景承軒在唐子魚走出來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發現了她的虛弱。
唐子魚虛弱的靠在他的懷中。只是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剛纔情況太緊張。我精神繃得太緊,現在放鬆下來有些脫力。”
沈秋荷等人也立刻湊了過來,關切的道:“你先回你院子休息,今天中午就在府裡用午飯吧。”
唐子魚沒拒絕,她現在也沒力氣。景承軒將她抱了起來,朝着錦繡院的方向走去。
將人輕柔的放到牀榻上,景承軒安靜的在一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疲憊的小臉,心疼的道。
“下次,你不許再這樣不顧自己的身體了。”
唐子魚聞言點點頭,隨後閉上了眼睛。靈氣消耗太大,讓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景承軒靜靜的看着她,確定她安睡後才讓錦冬等人進來守着。他起身離開,去找唐徽去了。
唐子魚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景承軒靠在牀欄上。手裡捧着一本書,靜靜的翻看着。
睡了一覺。她的精神好了很多。揉了揉眼睛,開口道:“什麼時辰了?”
外面已經有些微微暗了下來,應該已經不早了。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進宮說了一聲。今晚咱們就在侯府住,不用回宮了。不過你這一覺睡的到是長,現在感覺怎麼樣?”
景承軒扶着她起身靠在軟枕上,然後到了一水給她。
“好多了。敏兒和孩子怎麼樣了?”唐子魚喝了一口水,嗓子舒服了一些後纔開口詢問。
“你放心吧,孩子和慕容敏兒都沒事。只是因爲孩子在母親肚子裡時間有些長,出來後身體有些虛弱。”
景承軒接過空了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坐回她身邊。
唐子魚聞言放下心,肚子卻忽然叫了起來。咕嚕嚕,她的臉頰微微一紅。
景承軒嘴角敲了敲:“我去讓人通知岳母你醒了,他們一直都擔心你呢。應該也可以用晚飯了。”
唐子魚的臉微微的紅着,而接到她醒來的消息。唐家衆人這才放心,沈秋荷立刻讓人準備晚飯。
晚飯大家是一起吃的。除了慕容敏兒和孩子其他人都到了。
“二伯真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敏兒和孩子也許就危險了。”唐棕感激的看向唐子魚,開口道。
“二伯,都是一家人何須言謝。”
衆人愉快的用了晚飯,等到晚飯用完。唐徽和景承軒帶着唐棕等人去了書房,唐子魚跟着自家母親二伯母他們去看望慕容敏兒和孩子。
唐子魚看着放在慕容敏兒身邊粉糰子,眼中滿是憐愛。小傢伙握着小拳頭,因爲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小嘴吐着泡泡。十分的可愛。
“魚兒,這孩子怎麼這麼醜?爲何你家小糰子生下來的時候,那麼好看?”
慕容敏兒看着自家女兒,微微嘟起嘴。可眼神卻是充滿了憐愛,這是自己九死一生才生下來的孩子。怎麼看,都喜歡。
唐子魚聞言抽了抽嘴角,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腦門上。沒好氣的道:“哪裡有嫌棄自己孩子的,你若是不喜歡那我抱走好了。”
她想要個女兒。可因爲自己生產時景承軒就有些怕了。說什麼也不想再要個孩子,最後在她勸說下。才勉強同意,等到小包子再大一大。免得她帶兩個孩子,累壞她。
其實她想說,平日裡都是嬤嬤和錦秋他們在帶。她就是再生幾個,也不會覺得累。
慕容敏兒立刻護犢子的摟住自己的女兒,哼了一聲道:“你可不能搶我女兒,頂多然讓你做個義母。”
唐子魚送了慕容敏兒一個白眼。隨後坐在一邊。屋子裡的人看着兩人鬥嘴,誰都沒有說什麼。都笑看着兩人,眼中滿是溫馨。
“好了你沒事了,咱們就說說正事。”唐子魚面容一沉,嚴肅的道。
她看向一邊的嬤嬤,開口道:“可知道府裡誰養了貓?”
“府裡自從主子懷孕後,就沒有人再養貓了。那隻貓,應該是野貓。”嬤嬤聞言立刻開口道。她皺着眉頭也覺得此事很是蹊蹺。
“野貓怎麼可能混進侯府,這件事必須查。”唐子魚眯了眯眸子,她的話讓衆人面色都凝重起來。侯府裡面,戒備算是比較森嚴的了
如果慕容敏兒這次的事是有人算計的話,那麼這個人會是誰?是針對的侯府,還是慕容敏兒自己?
就連慕容敏兒這個有些粗線條的人都察覺出不對了,抿着脣瓣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