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荷點點頭,她就是這麼猜測的。只是到底是不是,她還是要詢問一下魚兒纔可以確定。
唐徽眯了眯眸子,如果皇上所中的毒和母親的一樣。那麼給皇上下毒之人,是不是和杜秦楚有什麼關係。也許可以從杜秦楚身上下手,順藤摸瓜找到給皇上下毒的人。
“這件事你先不要告訴別人,皇后那裡也先不要說。等去問過魚兒後,再做定奪。”
想起前幾天收到女婿的信,唐徽心思微動。這件事比較重大,還是要與兩位弟弟商量一番。母親那裡是不能說了,免得被杜秦楚知道又生出什麼事。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等三弟那邊的藥材送過來,我就帶着一起送到莊子上。”
唐徽點點頭,隨後扶着沈秋荷起身朝着主屋走去。
“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體,這些事也不用太操心。有我和弟弟們在呢,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的樣子。”他握住了她的手,嘴角勾起溫柔的弧度。
沈秋荷點點頭,心中微微一暖。原來只要對自己的夫君多一些信任,會讓她對自己更加的上心。
唐徽從沈秋荷的院子裡出來,就去了書房。讓管家去將兩位老爺請過來,有要事商議。
而此時老夫人的院子裡。杜秦楚剛從主屋出來。就看到自己身邊新提上來的大丫鬟元寶跑了過來,她立刻朝着對方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回到屋子裡,她讓依雲在外面守着。隨後纔看向元寶,皺着眉頭道:“你急匆匆的跑回來,可是有什麼事?”
元寶氣喘吁吁的道:“剛纔奴婢無意間聽到兩個夫人院子裡的丫鬟對話,說是聽到侯爺想要將您送出侯府。給您買的宅子都已經弄好了。”
杜秦楚微微一愣,她和唐徽接觸的並不多。因爲他很少踏入後院。也只有偶爾來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碰到過一兩次而已。她爲何會忽然提出要將自己送走?難道是沈秋荷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去打聽打聽,是不是大夫人跟侯爺說了什麼?另外你不是和老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薔薇挺好的嗎?你將此事透露給她。”
薔薇是個嘴快的,只要讓薔薇知道了那麼老夫人絕對會知道的。她相信依照現在老夫人對她的疼愛和信任,絕對不會讓她離開侯府的。
“是,奴婢這就去辦。”元寶點點頭,眼睛也亮了起來。誰願意離開侯府,畢竟在這裡經常能得到打賞。
杜秦楚點點頭。隨後就讓元寶去出去了。元寶離開後,依雲才走了進來。
“小姐,可是有什麼事?”依雲走到杜秦楚的身邊,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杜秦楚眯了眯眸子,在依雲耳邊小聲的吩咐了幾句。然後揮揮手,又叮囑道:“不要讓人發現了,快去吧。”
依雲領命。眸子裡閃過一抹光亮後太不離開。
杜秦楚從敞開的門望向院子裡,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想將她送出侯府,哪有那麼容易。她好不容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怎麼會輕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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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承軒處理完手中的事物,鬆了鬆筋骨後站起身離開了書房。邁出書房,看向墨一詢問道。
“王妃呢?”
“王妃正在院子裡遛狐狸......”墨一微微垂着頭,嘴角抽搐了一下。聽說過遛狗的,還真沒聽說過遛狐狸的。
景承軒聞言嘴角抽了一下,腳下的步子卻是沒有停下來。直奔着主院走去,他到是想看看她的小王妃是如何遛狐狸的。線條完美的脣瓣勾起淺笑,眸子裡劃過一抹寵溺。
唐子魚讓剛剛會跑的幾個小狐狸放到地上,錦冬拿着吃着在前面引誘它們。唐子魚則是在後面跟着,一臉笑意的看着幾個小肉球直奔着錦冬手裡的吃食而去。
那肉團團在地上跑,看着就和幾個球在地上滾一樣。可能是剛剛學會跑,幾個小狐狸跑跑就身體一歪就摔倒了。然後再起來,樂此不疲。
金嬤嬤等人跟在後面,看的是眼角直抽抽。怎麼覺得懷孕後,自家王妃的惡趣味越來越特別了。你瞧瞧那幾只小狐狸,被王妃折騰的。
您這麼折騰這幾隻小狐狸,雪團兒和火燒兒知道嗎?
景承軒走進院子就看到唐子魚看到幾隻小狐狸滾到一邊後燦爛的小臉,銀鈴般的笑聲讓他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
“王妃這是在遛狐狸呢?”景承軒嘴角微微上翹,一臉的詫異。跟在他身後墨一低下頭,自家主子演戲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唐子魚轉頭看向院子門口,在看到景承軒一身月白色錦服的景承軒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恍神。他的容貌似乎比成親前更加的迷人了,真真是藍顏禍水。
她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自己心裡就被驚豔了一把。誰說只有女人是禍水,眼前這位也是。
景承軒看着微微愣神望着自己的小王妃,嘴角的笑容越發的迷人。只是轉眼間,他人已經到了她的面前。
唐子魚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落入了他的懷中。鼻翼間是熟悉的淡淡藥香,讓人無端有種安心。她順勢靠在了他身上,如同沒有骨頭一般,。
景承軒一點都不介意,反而有幾分的享受。目光卻是落到了已經圍着錦冬吃起東西的幾隻小狐狸身上,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今天覺得怎麼樣?小傢伙有沒有踢你?”他抱着唐子魚朝着主屋走去。將墨一留在院子裡守着。金嬤嬤等人都很識趣兒,沒有跟上去。
輕柔的將人放到矮榻上,拿了一個墊子墊在她的身後。
“今天早上踢了一下,不過是在我跟他打招呼的時候。”唐子魚摸了摸自己越來越大的肚子,嘴角微微上翹。他家小寶貝就是和別人家的不同,只要她跟他打招呼他就會迴應她。
景承軒聞言挑了挑眉梢:“是嗎?那我也試試?”說着他將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聲音也放輕柔了幾分:“小寶貝,你要乖乖的不許折騰你母妃。”
他的話音剛落下,立刻感覺到手底下被踢了一下。他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擡起頭看向唐子魚。見她一臉的驕傲,也不由得笑了笑。
“嗯,咱們的小寶貝和別人家的果然不同。”
唐子魚嘿嘿一笑,剛要說什麼就聽到外面響起敲門聲。隨後影冰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王妃,靖國侯夫人來了。”
唐子魚聞言立刻坐起身子,朝着外面喊了一句:“快請進來。”
景承軒也跟着坐起身,隨後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淡淡的道:“那我先去書房,你和岳母好好的聊會。”
唐子魚點點頭,等到景承軒離開後。她立刻讓錦冬去小廚房端一些點心過來,就等着自己的母親過來了。
過了小片刻,沈秋荷就跟着金嬤嬤一起走了進來。金嬤嬤給沈秋荷上了茶,隨後退了出去。
“母親多日沒來,女兒都想您了。”唐子魚挽住沈秋荷的手,撒嬌的道。
沈秋荷的神色柔和了幾分,微微一笑道:“你這丫頭怕是在這邊都過的不想回王府了吧,就慣是嘴會哄人。”
唐子魚吐了吐舌頭:“母親這次來,可是又帶了不少的東西吧。我這院子裡的庫房,怕是都要裝不下了。”
透過窗子,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有人在往她的小庫房裡搬東西。一箱一箱的東西,看着可不少呢。
“這些東西都是皇后娘娘讓我給你帶過來的,另外那幾個檀木箱子裡裝的是你讓家裡找的藥材。你三伯讓手下的人去尋的,找到後就立刻送過來了。”
沈秋荷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端起一邊的茶盞,抿了一口。
沈秋荷眨了眨眼睛,心中對自家三伯手裡的人脈十分的佩服。這纔多久。三伯就將那幾樣藥材都找到了。當初她讓妖孽去找的時候,他可是花了不少的時間呢。
不虧是做商行的,在外走南闖北,認識的人又多又雜。
“三伯可真是厲害。”
沈秋荷聞言笑了笑:“你三伯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經常要在外面跑。自然是認識不少的人,不管是江湖上的還是朝廷裡的。”
都說行商是不務正業,可又有什麼事離得開銀子呢?
“這次母親過來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唐子魚看自家孃親臉色嚴肅了起來,不由得詢問道:“什麼事,母親直接說吧。”
“你上次說你祖母說中的毒具體的症狀可能詳細的說一遍?”沈秋荷想了想,還是先問清楚些再說吧。
唐子魚將書籍上記載的告訴了沈秋荷,隨後眉頭皺了皺:“怎麼了,是不是杜秦楚又做了什麼?”
“不是,你應該聽說宮中皇上中了毒的事吧?”
唐子魚點點頭,這事她早就知道了。而且師傅回來後也說過,皇上的毒已經解了。
“嗯,女兒知道。可皇上的毒不是已經解了嗎?以後只需要靜心修養?”
“對,可是你母后卻和我說。皇上對柳德妃十分的信任,他醒來後就讓人將柳德妃宮外圍着的人都撤掉了。”
她們都知道自古帝王多疑,皇上對柳德妃的寵愛摻雜了多少的水份大家心知肚明。可這詭異的信任,不得不讓人多想幾分。
“母親是不是懷疑皇上所中的毒和祖母的一樣?”唐子魚只是轉瞬就明白了自己母親心中所想,其實換成是她的話她也會如此懷疑和猜測。
沈秋荷點點頭,並沒有否認。
“我現在不方便進宮,您讓母后想辦法將柳德妃穿過的衣服或者是用過的東西弄來一樣給我。那樣我便能知道,皇上是不是中了和祖母一樣的毒。”
唐子魚微微垂下頭,手指摩擦着腰間的玉環。如果皇上中的毒和祖母一樣的話,那是不是能說明給睿王這毒的人和給杜秦楚毒之人是同一人?他們之間,也許存在着某種聯繫。
“好,那我儘快讓皇后娘娘想辦法弄來她的東西。”
“嗯。此事不急。如果皇上真的和祖母一樣的話,那就不用擔心。我已經能煉製出來解藥,只要按要求服用就行了。”她說完,思索了片刻後開口道:“母親,杜秦楚最近可有什麼動作?”
“她你就放心吧,現在蘇姨娘可處處給她找?煩呢。”沈秋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看來蘇姨娘拉攏的那些人也是有些用處的。
唐子魚心中疑惑蘇姨娘怎麼又和杜秦楚對上了,不過看着嘴角勾着嘲諷笑容的母親。這事肯定是母親的手筆,留着蘇姨娘也是有些用處的。
“杜秦楚的事我已經和你父親說了,你二伯三伯她們也會知道。不管她有什麼目的,咱們只要有了提防她也翻不出了什麼大浪的。”
沈秋荷拍了拍唐子魚的手,微微一笑道。隨後看着她的肚子,又關心的詢問:“最近感覺如何?”
“他乖着呢,沒有折騰我。母親就放心吧。”唐子魚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笑眯眯的道。
沈秋荷看着女兒一臉的慈愛,已經有了爲人母的光輝。眼中閃過一抹欣慰,她的女兒長大了。
“你就打算一直在莊子上養胎了?”她拿起一邊做了一半的小衣服,聞聲詢問道。
“嗯,王爺的意思是在莊子上生產。穩婆都已經準備好了,而且京城最近也不太平。”唐子魚點點頭,反正她覺得在莊子上生產更好。
府裡面那兩位可不是善茬。尤其是聖側妃。西域那邊的秘術太詭異,萬一在她生產的時候她弄出什麼來。自己一個不小心,那就是一屍兩命。
“在莊子上生產也好,就算有人想做些什麼。手也伸不了這麼長,我和你父親也能放心一些。”沈秋荷想了想也覺得這樣更好,隨後她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交給了唐子魚。
“這是你父親讓我交給王爺的,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唐子魚接過信。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起身,要送自己母親出去。卻被沈秋荷一把扶住,按回了矮榻上。
“你休息吧,不用送我了。”
沈秋荷沒有讓她起身,她將東西都留下就離開了。
唐子魚歪在軟枕上,看着手裡的信。微微垂着頭,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良久她纔將影冰叫進來。將手裡的信交給了她。
“送去給王爺,就說是我父親給他的。”
影冰接過信,應了一聲後轉身離開。
唐子魚朝着外面看了一會,起身出了屋子。正好看到錦冬從小庫房裡出來,她朝着小庫房看了一眼。
“東西都搬完了?”
錦冬擦了擦額上的汗,點頭道:“恩,都搬完了。東西也都按照分類放好了。”
“對了。那三個檀木箱子給我搬到偏房。”她伸手指了指小庫房門口放着的三個檀木箱子。
“是,王妃。”錦冬叫了兩個粗使婆子過來,一起將檀木箱子搬了過去。
而此時影冰已經回來了,她快步走到唐子魚的身邊:“王妃,王爺說今晚有事不用等他用晚飯了。”
唐子魚點點頭:“恩,我知道了。”
等到錦冬幾人將箱子搬了過去後,她便吩咐道:“我去煉藥,你們在外面守着。沒有大事,就由金嬤嬤做主。”
看到金嬤嬤看過來,她微微一笑道:“放心,我會晚飯前出來的。”
金嬤嬤這才點點頭,隨後吩咐影冰和錦冬在門口守着。她去了小廚房,張羅晚上的晚飯去了。
..........
景承軒看完手裡的信,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後將信放到燭火上點燃。徹底的銷燬。
“主子這般的高興,可是侯爺答應了您的事?”墨一站在一邊,見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不由得好奇的問道,畢竟靖國侯一直是保持着中立的態度,並沒有因爲王妃嫁過來而改變過。
景承軒的的心情十分的愉快,他擡起頭聲音淡淡:“岳父大人還是疼我這個女婿的。”
他的手裡捏着一塊銅牌,上面刻印着古老的紋理。銅牌的正中間刻着一個唐字,這是靖國侯府保命的底牌之一。雖然靖國侯府裡的三位老爺,兩位是走的文臣一位走的是商路。可沒人知道,唐家卻暗中有一支十分精銳的騎兵。
平時這些騎兵都是散落在京城各地,不過只要這塊令牌一出。則會以最快的速度組建起來,據說這支精銳每個人都是以一敵十的本事。
不愧是百年世家,底蘊豐厚。手裡的底牌到底有多少,誰都不知道。他之所以會知道這支精銳的存在。也是無意中才得知的。
“呃,這是什麼?”
墨一看這自家主子手裡擺弄的小小銅牌,眼中滿是疑惑。
景承軒將銅牌交給了墨一,面容漸漸的嚴肅下來:“帶着這塊令牌去醉仙樓找他們的掌櫃,告訴他將人都召集起來。五日後在京郊的齊鳴山莊集合。”
墨一雖然還是一頭的霧水,不過並沒有再多問。反正主子將這銅牌交給他,他遲早會知道這是什麼的。
“是。主子。”
景承軒點點頭,隨後又交代了一句:“這塊銅牌給本王保存好,若是銅牌沒了你就別再出現在我面前自行了斷。”
墨一的身子一抖,立刻將銅牌妥妥的收了起來。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好像這令牌是他的命一般。
看着墨一的舉動,景承軒真想送他一個白眼。當然他這樣淡定的人怎麼會這麼做,只能揮揮手讓他下去了。隨後自己站起身。在書架上扭動了一個燭臺。
隨着機括聲響起,書架朝着兩邊分開。露出一道暗門,他打開後走了進去。隨後暗門合上,書架也恢復了原狀。
齊鳴山莊
景承軒從暗道裡出來,石門被打開後豁然開朗。他的眼前是一片空曠的場地,而場地上正有幾名男子在互相切磋。聽到聲音,都看了過來。
隨後幾人上前。單膝跪在地上齊聲道:“屬下,參見主子。”
他面容淡漠,只是淡淡的道:“都起來吧,修羅在嗎?”
“修羅大人在刑罰堂呢,主子是要找修羅大人嗎?”幾人站起身,其中一名身穿藏藍色長袍的年輕男子開口道。
“恩,你們去將修羅等人叫到議事廳我有事要吩咐他們。”
他的聲音如同他的面容一般。清冷淡漠帶着一股威嚴的氣勢。說完他便朝着校場的入口走去,只留下挺直的背影。
幾人看着自家主子離開,眼中閃過一抹崇拜的光芒。他們都很久沒有看到主子了,今天看到主子夠他們跟別的兄弟炫耀一陣了。
“我去找修羅大人,你們去找各堂的堂主分工合作可別耽誤了主子的要事。”
幾人都贊同的點點頭,隨後都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疾馳而去。
景承軒坐在議事廳的主位上,微微垂着眼眸。這齊鳴山莊是他建立的第一個勢力,也是他所有勢力的大本營。幾個得力的手下,如今也都還在這裡。
不過在外人眼中齊鳴山莊是江湖上有名的勢力,沒有人會想到這背後的主子會是皇家的王爺。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齊鳴山莊在江湖上也越來越有名氣。
對外齊鳴山莊的莊主是修羅,修羅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四人之一。他做事圓滑,手段狠辣。不過又因爲他面容清俊氣質儒雅,有玉面修羅之稱。當初將齊鳴山莊交到他的手上,他也沒有讓他失望。
正在他沉思着的時候,議事廳的門被推開。幾道身材修長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隨後齊齊的跪在地上。
“屬下參見主子。”
景承軒睜開眼睛,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幾人。嘴角微微上翹,淡淡的道。
“都起來吧。”
隨後幾人起身,分坐在他的下首位置。
“本王今日過來是有事情吩咐,五日後會有一支精銳騎兵在這裡集合。你們收拾出來一處給他們住,不用拘着他們隨他們自由出入。”
“是,主子。不過屬下能否詢問一下,他們一共有多少人。這樣屬下也好安排地方。”修羅坐在景承軒的右下手處,詢問道。
這個景承軒也不是很清楚,想了想道:“先準備個大一點的地方吧。”
隨後他又進行了一番安排,和幾人商議了一些事情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