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嬪的目光直直的盯進唐子魚的眸低,那仇恨好似她將她全家都殺了一般。這一點,讓唐子魚內心有些許的詫異。
“我與馮嬪無冤無仇,爲何你如此的恨本宮?”
她迎着她的目光,坦然的問道。反正她確定自己和她或者她的家人,沒有一絲一毫的仇恨。她到是要聽聽,她會如何說。
“太子妃您事貴人多忘事,想來在江南那邊的時候你早就忘記曾經因爲你而被處死的馮姓家奴了。”馮嬪露出一抹冷笑,聲音帶着恨意道:“那馮姓家奴是妾身失散多年的弟弟,好不容易找到卻得知這樣的消息。您說,妾身怎麼會不恨你。我馮家這一脈,只剩下那麼一個男兒。”
唐子魚聞言一愣,這麼遙遠的事。又是無關緊要的人,她自然記不得。只是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她都不會信。這些不過是馮嬪找的藉口,將秦崢摘出去而已。
看來這馮嬪對秦崢還真是忠心,她嘴角勾起冷笑。眸光冷凝,輕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馮嬪。
“馮嬪,你當本宮是傻子嗎?既然本宮今天能將你壓到這來,就是查出了一切。當年在鳳城,你私下裡見過的人.......”
唐子魚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馮嬪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她的嘴角流出了鮮血,身子栽倒到地上。眸子睜大,眼底卻帶着解脫和笑意。
唐子魚的眉頭皺了皺。馮嬪這一死這件事也就會就此畫下句號。
果然有會些醫術的老嬤嬤上前,檢查了一番後稟報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馮嬪已經沒了氣兒。”
太后皺起眉,沉思了片刻後襬擺手讓人將馮嬪的屍體擡下去。隨後掃了一眼衆人,緩緩的開口道。
“這件事就到處爲止,哀家不想再聽到任何的流言蜚語。”
目光警告的看了一圈,最後落到唐子魚的身上:“皇后和太子妃留下,其他人散了吧。”然後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太監。吩咐道:“這件事,你去直接稟報皇上。馮嬪,讓他看着辦吧。”
“是,太后娘娘。”太監躬了躬身子,然後轉身離開。
其他的嬪妃在淑貴妃的領頭下,給太后和皇后福了福身子後離開。
宮殿裡只剩下三人,其他的宮女太監都被趕了出去。太后指了指一邊的椅子,道:“坐吧。”
唐子魚從容的坐到椅子上。等着太后接下來的話。
“這件事讓你受委屈了,只是馮嬪這事有蹊蹺。她背後必定是有人指使,只是這件事哀家不想鬧大。也還不是時候,你能明白嗎?”
太后充滿睿智的眸子彷彿能洞察一切一般,她淡淡的望着唐子魚。隨意的撥弄着手裡的茶杯,嘴角噙着的笑卻讓人感覺到莫名的威壓。
唐子魚暗暗心驚,總覺得馮嬪的身份太后是知道的。彷彿這後宮之中,沒有什麼事是能逃過太后的眼眸。
皇后看着兩人對視。宮殿裡的氣氛微微有些奇妙。她張了張口想要調節一下氣氛,可最後還是嚥了回去。低頭端着茶杯,彷彿品嚐着最難得的仙露一般。
這邊兩人對視了一會,還是唐子魚率先敗下陣來。她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
“皇祖母說的對,魚兒沒有任何異議。”
“鬼丫頭!”太后臉上嚴肅的表情一掃而空,瞪了一眼唐子魚道。這孩子聰慧,只是提點一句就什麼都通透了。
“皇祖母,這次的事是孫媳受委屈了。您看...是不是要給些補償?”唐子魚眨了眨清澈的眸子,狡黠如狐一般的望着太后。
這件事她可以不放在心上,也沒打算就這麼將秦崢揪出來。而且通過這件事,她也摸清了。後宮三位巨頭的心思,恐怕對秦崢心裡都明淨一樣的。
秦崢當別人都是傻子?其實不然,在這三巨頭眼中怕是他纔是哪個小丑吧。在大景京城,皇上眼皮子底下做那些小動作,真不知道他是太自信還是當所有人都是瞎子。
唐子魚嘿嘿一笑,看着太后笑道:“皇祖母是最最疼孫媳的,自然不會看着兒媳受委屈。”
“皇后,你看這鬼丫頭。真真是一點虧都不吃,這世上恐怕沒人能算計了她。”太后雖如此說,卻也賞賜了不少的東西給她。
“好了,哀家也乏了先回去。接下來的事,你們自己處理吧。”這人老了,哪怕是太后也想享享清福。這後宮的烏煙瘴氣,什麼時候是個頭。
“媳婦恭送母后!”
“孫媳恭送皇祖母!”
唐子魚和皇后兩人紛紛起身,福着身子恭送太后離開。等到太后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兩人才起身。
“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再過幾天,太子就回來了。”皇后面露慈愛之色,溫和的道。
唐子魚聞言點點頭,福了福身子:“那母后,兒媳就先回去了。”
皇后點點頭,讓自己的嬤嬤親自送唐子魚離開。
唐子魚回到東宮,隨後太后的賞賜就送來了。緊接着皇上和皇后的賞賜也送了過來,當然是爲這次她被陷害的補償。
這讓後宮不少人都很嫉妒,太后、皇后和皇上真真是寵愛東宮。這事若是換成別人,哪裡有什麼賞賜。
不管後宮多少人嫉妒紅了眼睛,唐子魚這邊卻是眉開眼笑的謝了恩。打賞了來送賞賜的宮人,看着這些補償很是開心。
她吩咐人登記造冊,收到庫房。這些都是未來女兒的嫁妝。對於女兒她有着一股執着。
整個東宮都一掃之前有些陰沉的氣氛,宮人們臉上都喜氣洋洋的。
“將這兩個給林側妃送過去,這次也算是她被牽連的。”唐子魚挑了幾樣東西,交給一邊的金嬤嬤道。
“太子妃,您就算送這些東西過去。恐怕林側妃那邊....也不見得會用。”其實她更想說,林側妃也見得會感激自家太子妃。
“我也沒想讓她感激,東西咱們送過去了。用不用是她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唐子魚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該做的她都做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林夢語自己放着她,這也不是她能改變的。
“是,那老奴這就送過去。”
唐子魚聞言點點頭,擺手道:“去吧。”
唐子魚站起身,伸開手臂伸了一個懶腰。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望着碧藍的天空。
他快回來了呢,真好!
.................
景承軒連夜趕路,終於回到了京城。南宮熙等人跟着他一起,進宮給皇上覆命。這演戲,自然是要演全套的。
京城的人也都知道太子殿下回來了,而此時景承赫的心情卻十分的不好。自己派出去的人再一次失敗......
下面坐着的幕僚一個個都沒敢出聲,誰會傻到這個時候去觸黴頭。沒見王爺的臉黑的都能滴出水來了嗎?
“你們說,這都是第幾次了?本王養的那些人,難道就不如太子的人了?”
想到自己的人幾次都折在了曾經被自己給忽視的人手中,這個中滋味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王爺息怒,是咱們太過於輕敵了。這次又有南宮小將軍的人在,纔會失敗的。”
“是啊,王爺。如果沒有南宮將軍的人,這次就算沒能殺了太子也會讓他重傷。”
南宮熙的厲害所有人都知道,不過他們心裡也清楚這些話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景承赫閉了閉眼睛,平緩了心裡的怒氣。再睜開眼時,已經恢復如常。
“這件事先擱着吧,大秦的人也快來了。都準備好,一定要爭取給大秦的貴妃留個好印象。”
經過秦崢的提醒,他讓人調查了大秦貴妃。資料雖然不多,可喜好卻都寫在上面了。想要討好一個人,自然要投其所好。
“我讓你們尋的東西可尋到了?”
“王爺放心,東西已經找到了。大秦的人來之前,東西必定會送到王爺手中。”
“恩,你們下去吧。”景承赫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道。好不容易有一件順心的事,想到前陣子送來的消息。
景承赫的臉色沉了沉。唐家的六少爺唐子宸。真是個難纏的傢伙,專門搶他的生意。
他對付不了太子,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唐子宸?
而此時的皇宮之中,景承軒做了一個樣子後就直奔着東宮而去。他回來已經聽說了馮嬪的事,心裡雖然惱怒卻知道自家小妻子定是不願意自己再插手此事。
遠遠的看到抱着兒子等在東宮門口的小妻子,景承軒連夜趕路的疲憊奇蹟般的一掃而空。
腳下生風,只是一會就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臂,將她和孩子圈在了懷中。
錦冬等人站在不遠處看着,眼中都微微有些溼潤。一家三口說不出的溫馨,心中不由得感染了那份溫暖。
“我已經吩咐下去準備了午飯,咱們回去吧。”唐子魚從他的懷中仰起頭,聲音溫軟。
景承軒點點頭,摟住自家小妻子朝着他們的宮殿走去。
回到他們住的宮殿,唐子魚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隨後帶着自家相公和兒子進了空間,將兒子放到柔軟的牀上。
“你去泡個靈泉,鬆乏鬆乏。一會咱們出去,吃了飯再聊。”
景承軒點點頭,這段時間沒日沒夜的趕路確實是累了。便沒有多言,轉身走進了浴室。
等到一家三口從空間裡出來,午飯也已經準備好了。
唐子魚一直往他的碗中夾菜,這纔多久人就瘦了。她心裡自然心疼他,一邊夾菜一邊道。
“多吃一些,這段時間辛苦了。”
景承軒無奈的笑了笑,看着自己都堆疊成小山一樣的菜道:“好了,你也吃。”
兩人互相夾着菜,一頓午飯吃的十分的溫馨。景承軒捨不得看她難過的樣子,將她夾給自己的菜都吃光了。
最終的結果是導致自己積食了,唐子魚倒了一杯消食的茶遞給他。
“吃不下就不要吃了,現在積食了吧。”
“你給爲夫夾的菜,爲夫自然不能浪費。”景承軒喝了幾口茶,才覺得胃裡好受了一些。
唐子魚聞言面上雖是嗔怪他,可心裡卻被一股暖流包裹着。甜言蜜語。哪裡比得上生活中那無意間的點點滴滴的溫暖。
景承軒湊到唐子魚的身邊,將頭枕在了她的腿上。俊美精緻的臉上露出一抹如同孩子一般的笑容,開口道。
“我頭疼,給我按按吧。”
唐子魚伸手,輕柔的爲他按摩着腦袋。力道剛好,讓景承軒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英親王派去埋伏你的人,你準備如何處理?”
“再過段時間就是他大婚了,既然是兄弟。自然要送他一份大禮,你覺得呢?”景承軒閉着眼睛,享受着自家小媳婦的伺候。
唐子魚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大禮啊?就是不知道,他口中的大禮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樣。
景承軒等了一會沒有得到迴應,睜開眼就看到她閃爍星辰的眸子。嘴角勾着壞笑,心裡有些無奈。這人,指不定又想到哪裡去了。
他閉上眼睛,聞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幾日來的疲憊忽然涌了上來,沒一會的功夫人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唐子魚自行腦補完,剛要說話。低頭一看,人家已經睡了。她抽了抽嘴角,本想抽腿離開。最後看着他眉宇間的疲憊,終是沒捨得。
拿過一旁的薄墊子,蓋在了他的身上。她隨手拿過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書,翻着看了起來。
她嘴角微翹,安靜愜意。歲月靜好。
景承軒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一張睡熟的小臉。她歪在一邊的軟枕上,單手杵着頭。小腦袋一點一點的,一邊放着半開的書。
他動了動,悄聲的起身。動作已然很輕,怕驚醒她。只是即便如此,在他起身的時候她也醒了過來。
揉着帶着睡意的眼眸,唐子魚打了一個哈欠:“你醒了。”
景承軒點點頭。將墊子蓋在她的身上。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你也去睡一會吧。”
唐子魚動了動腿,嘴裡發出了一聲:“哎呦!”
“怎麼了?”景承軒聞聲,立刻緊張的詢問道。
唐子魚揉了揉腿,可憐兮兮的擡起頭望着。眨巴着清澈的眸子,軟聲道:“腿麻了!”
景承軒聞言一愣,隨後想到自己枕着她的腿睡了這麼長時間。她腿麻,都是自己造成的。心裡多了幾分的愧疚,湊到她的身邊。
“我給你揉揉。”說着袖長的手放到她的腿上。開始爲她按摩。
按着按着唐子魚發現他的手開始不老實,臉頰微微一紅。身手推了推他,嗔道:“色狼!”
聽到她嬌軟的嗔怪,景承軒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道:“娘子腿麻都是爲夫的錯,今晚爲夫定會伺候好娘子。”
唐子魚臉頰如同要燒了起來一般,推了推他:“出去一趟回來,本事到是見長。”
景承軒聞言勾了勾嘴角:“本事見沒見長,晚上娘子就知道了。”
看着臉頰緋紅的小妻子。景承軒適可而止。真給自家小妻子惹炸毛了,負責哄人的還不是自己。
“你休息一會吧,我去岳父那邊一趟。”景承軒收起調戲的心思,低頭問了問她的額頭。
唐子魚被她抱到牀榻上,等到將她安置好他才離開。望着他離開的背影,他忽然想起來。落兒的事,她還沒有告訴他呢.......
夜,寂靜無聲。無邊的夜幕將皇宮籠罩在其中,好似要將這一切的繁華恢弘吞滅一般。
東宮
唐子魚無力的趴在牀榻上,累的連手指頭都不想擡一下。斜眼掃了一眼一臉饜足的男人,心裡暗想。早知道如此,她還不如不讓他泡另泉解乏了。
...................
在景承軒回來的第三天,大秦的人也到了京城。皇上讓他和英親王等衆位皇子王爺親自去迎接,彰顯着大景的對他們的重視。
秦崢做爲大秦的太子,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到京城的門口迎接。
秦落坐在馬車裡,有一些緊張。她一想到要面對大秦貴妃。背脊就有些發涼。
“公主不用緊張,只要按照以前一樣就不會被貴妃發現。”墨菊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秦落,開口安撫道。這若是破壞了主子的計劃怎麼辦?
“我知道,就是怕在貴妃面前露餡。”秦落閉了閉眼,緩解自己的緊張。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張臉沒有任何人會發現端倪。這樣想着,她有些忐忑的心纔算放下來。
外面景承軒騎在駿馬之上,面容淡漠疏離。周身的冷氣讓人不容親近,英親王正好在他的身邊。
“聽說太子在外面遇到刺客,不知道可抓到行刺之人?”
聽到耳邊響起英親王的聲音,景承軒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只是望着遠處漸漸行駛過來的一隊人,淡漠的道。
“本宮沒事,到是英親王即將迎娶側妃。本宮定會送上一份大禮。”
景承赫聞言眯了眯眸子,道了一聲多謝後便不再與他搭話。
而此時那一隊人馬,依然到了近前。景承軒率先下馬,其他人也連忙下了馬跟着他一起朝着最顯眼的那輛馬車走去。
秦崢跟着走過去。望着馬車眸光閃了閃。他上前一步,朝着馬車行了禮。
“兒臣給貴妃娘娘請安。”
景承軒看着秦崢恭敬的態度,眼底閃過一抹沉思。看眼前的情況,秦崢面上對這貴妃十分的尊敬。
馬車裡緊接着響起一道溫潤如水般的聲音,讓人聽了十分的舒服。
“崢兒跟本宮也如此生分,真讓本宮傷心。”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一隻柔弱無骨的手伸了出來。緊接着一名身穿鵝黃色宮女衣服的小丫頭走了出來,轉身扶着一名面容清麗的女子出來。
女子的容貌只能用清麗形容。可她的身上卻有一種很獨特的氣質。尤其那雙眸子,漆黑明亮如星子。眸低的睿智難掩,彷彿帶着洞察一切的魔力。
她柔和的望着秦崢,好似疼愛晚輩的長輩一般。嘆了一口氣,目光落到了她們身後馬車上。眸子裡染上了點點淚光,輕聲道。
“落兒那丫頭,又給你惹麻煩了。一會本宮,定會好好教訓她。”
“落兒沒有給兒臣惹麻煩。母妃可別教訓她。”秦崢臉上帶着笑意,稱呼也隨之而改變。
大秦貴妃的臉上露出了溫婉的笑容,似乎很欣慰一般。隨後將目光落到被自己給忽視的大景衆人,面露一抹自責道。
“本宮見到崢兒,一時忘記了衆位皇子真是不好意思。”
“貴妃娘娘嚴重了,咱們還是先回宮吧。宮裡已經將寢宮都收拾好了,在七公主出嫁前就住在那裡。”
大秦貴妃點點頭:“恩,那咱們就先進宮。”說着轉身剛準備回馬車裡。她頓了頓:“落兒,不出來到母妃這裡來嗎?”
坐在馬車裡的秦落聞言身子一顫,平復了一下情緒。伸手掀開馬車的簾子,如同乳燕一般從馬車上跳下來跑到了貴妃的馬車上,撲進她的懷中。
“落兒想念母妃了。”
大秦貴妃的面容越發的柔和,眸子裡滿滿的寵愛。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開口道:“咱們母女很久沒見了,這次可要好生的聚聚。”
說完拉着秦落坐進了馬車裡。讓宮人將馬車的簾子放下後大部隊便進了京城朝着皇宮的方向而去。
馬車裡大秦貴妃將秦落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伸手摸着她的小臉。嗓音溫潤,帶着幾分的心疼和憐惜。
“落兒瘦了,告訴母妃。你是真的想要嫁給英親王嗎?”
秦落聞言身子一僵,隨後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道:“母妃,女兒是真的喜歡上了英親王纔想嫁給他的。那個太子冷冰冰的,而且他只喜歡太子妃。對於女兒,根本就不理會。”
微微嘟了嘟嘴,她冷哼一聲驕傲的揚了揚下顎:“既然他不喜歡女兒,女兒爲何還要委屈自己嫁給他?”
大秦貴妃聞言嘆了一口氣,臉上帶着心疼握住了她的手。可沒人看到她漆黑的眸低,卻閃爍着冷冽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