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家主子如此激動過,說話也被嚇的磕磕巴巴的。
“送...送帖子的姑娘,剛走......”
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修長的身影已經如同一道旋風一般刮過。至於留下來敞開的大門,吱吱作響。
景承赫一口氣跑到皇子府的大門口,可卻早已經沒有了人影。他又跑出了一段路,依然沒有看到人影。
心中忍不住劃過一抹失落,轉身走回了皇子府。
他回到書房,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帖子。抿了抿脣瓣,隨即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她竟然來找自己了,多少個夜裡夢見她。如今終於可以看到本人,那個自己朝思暮想之人。
他平復了下內心裡的激動,招了招手將管家叫到身邊。小聲的吩咐了幾句,眼中含笑的望着管家離開。
管家離開後,他走出書房回了自己的房間。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灰暗暗的天空好似蒙上了一層薄霧看的不太真切。
景承赫一身羽藍色織錦長袍,將他修長的身姿襯托的越發筆直貴氣。如墨的髮絲用上好的白玉冠束着,妖媚的俊容之上隱隱有一股喜悅之氣。這一身,儼然是精心挑選過的。
管家跟在自家主子身後,想不明白自家主子在接到帖子後有些奇怪的舉動是爲何?但卻也不敢多問,只要做好主子交代的事就足夠了。
“都準備好了嗎?”
景承赫嘴角勾着愉快的弧度,買着悠閒的步子朝着大門的方向走去。
“主子放心,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置辦好了。如今都已經放到馬車上,等您過去了。”
管家收起心中的驚訝。面容沉穩低聲應道。
景承赫滿意的點點頭,腳下的步子又快了幾分。
大門口華麗大門馬車已經在外面靜靜的等候着,車伕見到五皇子出來立刻迎了上去恭敬的問了安。
“主子,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啓程。”
景承赫微微一笑,點點頭直接上了馬車。
“走吧。”
“是,主子。”
車伕應了一聲,跳上馬車駕着馬匹行駛起來。
等到馬車離開了五皇子府,隱在暗處的影子晃動悄然離開。
......
唐子魚捂住嘴角打了一個哈欠。這幾天也是夠她忙活的了。蘇姨娘母女也是不省心的,不知道抽了什麼風。見天的往自家母親的秋欣院跑,可卻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倒也不好明面上直接攆人。
“一大早,那對母女又過去了?”
她皺了皺眉頭,吃了幾口粥開口問道。
這些日子她忙着建立自己的勢力,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母親那裡了。也都是聽錦冬和錦秋兩人嘀咕的,才知道那對母女最近的情況。
按理說母親如今懷着身孕。他們兩人聰明的話應該躲的遠遠的。哪裡有這見天的往身邊湊的道理,要說這其中沒有什麼彎彎繞繞她可不信。
“可不是,這段時間夫人孕吐的厲害。鄭嬤嬤說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本來就難受這對母女還見天的過去添堵。”
唐子魚皺了皺眉頭,本來母親服用了月見花後都好了。可孕吐的情況卻突然嚴重起來,本要進宮的行程也就放下了。
府裡面前些日子祖母被太后傳進了宮中,說是想念老姐妹了想要讓她多陪陪。皇上又是個孝順的,自然也是允了。這不祖母進了宮。父親又忙着外面的事。內宅的事就沒有過問,這對母女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了。
唐子魚眉心皺的死死的,忽然就沒了胃口。將勺子丟到一邊,站起身。
“走,我挺久沒有見過母親了。咱們過去瞧瞧,我到要看看這對母女又要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說完接過錦冬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唐子魚帶着錦冬和錦秋兩人去了秋欣院,走進屋子裡就看到母親臉色慘白一副懨懨的樣子沒有什麼精神。歪在貴妃椅上,沒什麼精神的應付着蘇姨娘母女兩人。
“女兒給母親請安。”
唐子魚優雅的走了過去,盈盈福身柔聲開口。
“魚兒來了,快起來到母親身邊來。”
沈秋荷心中煩躁,看到女兒來了才緩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模樣,招招手。
唐子魚走到身邊乖巧的坐下,看着母親慘白的臉色眉心一皺。目光瞬間凌厲起來,掃向鄭嬤嬤。
“鄭嬤嬤,我才幾日不來母親的氣色怎麼會如此的差。你們這些奴婢是怎麼照顧主子的?”
鄭嬤嬤微微垂下眼簾,低聲開口:“小姐,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夫人。只是最近夫人不知怎麼了,孕吐的厲害。人也消瘦了不少,太醫來看過說是要多休息。可......”
鄭嬤嬤話音頓了一下,擡起眼皮看了一眼蘇姨娘母女。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臉上帶着幾分猶豫。
唐子魚面色一沉,聲音冷了幾分:“鄭嬤嬤何時也學會如此婆媽了?”
“可蘇姨娘和二小姐天天一早就過來找夫人聊天,夫人性子軟和又不好意思攆人所以這休息就不夠了。身體也就越來越差......”
蘇姨娘原本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可不敢沒趣的湊上去亂插話。可現在卻不得不開口了,這鄭嬤嬤簡直是胡亂攀扯。
“鄭嬤嬤這話就不對了,妾身帶着二小姐過來不過是來看看夫人。怎麼到你的嘴裡,就成了迫害主母之人了。這麼大的罪名,妾可實在是不敢應。”
這老貨竟然想借機給自己按上這麼一個罪名,當她沉寂了一段時間是好欺負的?
唐子魚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罪名可不小。難怪一直不吭聲的蘇姨娘都着急了,迫害主母那可是可以一封休書給休回家的。
“蘇姨娘,你也算是府裡的老人了。能走到今天,想必也是個能察言觀色之人。可如今您看着母親臉色蒼白,卻仍然不肯離開拉着母親聊天。這又是何居心?”
反正早就撕破臉皮,今日也不用這樣的遮遮掩掩的了。
蘇姨娘臉色一變,看着唐子魚滿眼的譏誚。心下一沉,看來這是要撕破臉了。她眯了眯眸子,忽然呵呵一笑。
“妾能有什麼居心,不過是來瞧瞧夫人而已。關心一下。難道主母身體不舒服妾還不能來看看了?”
蘇姨娘挑起眉梢,嘴角含着溫柔的淺笑。
唐子魚微微垂下眼眸,她站起身邁開步子走到蘇姨娘的跟前,微微彎下身子,居高臨下的望着蘇姨娘的雙眼。
“姨娘心中如何想的,咱們心照不宣。你也不必如此虛僞,反正早就撕破臉了。又何必做出這幅樣子,噁心自己也噁心了別人。”
蘇姨娘望着那一雙?漆漆的眸子,裡面萃了冰霜一樣的寒氣。不知爲何,竟讓她背脊一陣的發涼。
手裡的帕子已經被她捏的緊緊的,一時之間呼吸一窒。
“大姐姐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弄成今天這樣。既然母親身體不舒服,那我姨娘就先回去了。”
忽然蘇子清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蘇姨娘的手。她柔聲的開口,臉上帶着嬌俏的笑容。
唐子魚眸光一轉,落到了蘇子清的身上。幾日不見,自己這個庶妹似乎變了不少。雖然依舊清麗脫俗,可卻多了幾分的嬌俏。到是讓人覺得眼前一亮,多了幾分的喜愛。
只是可惜,在這漂亮的表皮下卻是一顆冷漠的心。侯府養了她這麼多年,可她卻始終是爲自己考慮。
“二妹說的對,咱們是一家人。既然如此,那以後你和蘇姨娘就不要過來了。母親身體不舒服,任何人不許來打擾。”
唐子清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拉起有點不情願的蘇姨娘離開。
唐子魚微微眯起眸子,望着離開的兩人。她忽然一笑,轉頭訓斥起鄭嬤嬤。
“鄭嬤嬤你是母親身邊的老人,母親如今是雙身子。以後不要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往裡面放,若是被那些阿貓阿狗給咬或者驚到了你擔待的起嗎?”
她的聲音拔高了幾分,足以讓已經出了門口的蘇姨娘母女兩人聽到。
蘇姨娘險些被唐子魚氣的吐出一口血,這話多明顯。不就是暗指自己和女兒,就是她口中阿貓阿狗麼?
這是將自己和女兒,給比作了畜生了。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蘇子清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卻耐住心裡的氣惱。按了按姨娘被氣的哆嗦的手,搖了搖頭。兩人快步離開了秋欣院,朝着蘇姨娘的秀欣院而去。
等到蘇姨娘母女離開,沈秋荷用帕子掩住嘴角笑了笑。
“這丫頭,這是在指桑罵槐。這下子,蘇姨娘可要被氣死了。”
唐子魚冷哼了一聲,收回目光。望向自家母親時。目光柔和了下來。
“母親既然不舒服,爲何又要耐着性子和蘇姨娘母女周旋。既然不喜歡,那就直接打發了事。”
沈秋荷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家女兒的小臉。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溫聲開口。
“眼看着就到月神節比試了,四國來的人都已經抵達。你父親和你幾位伯父們都忙着,老夫人又進了宮。現在咱們府裡可不能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不然豈不是讓他國之人看笑話。我且先忍忍她們,等到比試結束四國來使離開再清算。”
唐子魚聞言一愣,原來這裡還有這些事。那蘇姨娘母女這過來天天找母親說話,怕就是抓住母親這個心理給母親添堵來了。
“好了,瞧你纔多大。應該每天都笑呵呵的,可不要總是皺着眉頭。有些事母親能處理,你只要顧好自己就好。”
沈秋荷欣喜女兒的沉穩懂事,可同時也心疼自己的女兒。若不是經歷過那些事,自己天真單純的女兒也不會忽然長大懂事。
“女兒知道了,母親也要照顧好自己。”
唐子魚微微一笑,也算是寬母親的心。她歪着頭,看着自家母親開口詢問:“母親,最近可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沈秋荷搖了搖頭:“除了孕吐,別的到是沒有什麼事。這小傢伙可真是能折騰人呢。”
雖然嘴上在抱怨着,可眼中卻滿滿的寵溺。手撫摸着自己已經隆起的肚子,嘴角勾着慈愛的弧度。
唐子魚微微垂下頭,伸手摸上自家母親隆起的肚子。心裡也是一片的柔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那裡是和她有血脈牽連的弟弟,這感覺真是微妙。
“聽母親這麼說,看來這小傢伙肯定是個兒子。不然怎麼會這麼調皮,等他出來了可得好好的教育一番。”
聽到自家女兒的話,沈秋荷不覺莞爾一笑。但願如同女兒說的那般,是個兒子吧。
嫡子,一直是她心頭的一塊病。
“好了,既然來了就陪母親去外面走走。”
唐子魚點點頭。扶着母親站起身走了出去。
......
從秋欣院回來,唐子魚坐在院子裡的石椅上。
接過錦冬遞過來的熱水,小口的喝了起來。錦陽匆匆的從外面回來,快步走到唐子魚的身邊行了禮。
“怎麼樣,都辦好了嗎?”
“已經按照小姐的吩咐,收留了二十名孤兒。還有五名江湖上的人,他們都是一些被個大勢力驅逐之人。”
唐子魚聞言挑了挑眉梢,被江湖各大勢力驅逐之人?
她手指輕輕的在石桌上敲打了幾下,眸子滴溜溜的一轉。
“我要這五個人的詳細資料。”
她抿了抿脣瓣,輕聲開口。不過這事恐怕錦陽和錦星很難應付,看來只能讓墨七和影六幫忙了。
“算了,你將這五人的名字告訴我就行了。”說完,又轉頭看向錦冬:“空巷那邊的宅子打聽的如何了?”
收留的那些孤兒,如今被安排在母親嫁妝裡郊區的別院裡。可總不能一直在那裡,多少還是會引起旁人的注意的。
“已經打聽到了,這空巷裡面原本住着的都是一個家族的族人。如今他們都搬離那裡,想要買下來直接找他們族長就可以了。”
錦冬聞言立刻恭敬的開口,她找這些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
唐子魚聞言眼睛一亮,她的小金庫一直都是讓身邊的幾個丫鬟管着:“這樣吧,你快點聯繫一下吧。最好這兩天就定下來,需要多少錢,自己去拿。”
“是,小姐。”
唐子魚微微一笑,什麼也沒有說。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動了動活了下身體。
她揮了揮手,讓幾人退下去。自己回到了屋子裡,歪在貴妃椅上翻看着蠱術秘籍。
她嘆了一口氣,在母親的房間裡她又聞到了上次在蘇姨娘手帕上沾染上的異香。她總覺得那種香氣很特別,隱隱的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
唐子魚沉下心思,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到蠱術秘籍上。
一晃眼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天色就暗了下來。
錦冬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自家小姐歪在貴妃椅上看書。眉頭不着痕跡的皺了起來。屋子裡的光線微微有些暗了。
“小姐,仔細你的眼睛。都看了一下午了,休息會吧。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先吃飯吧。”
唐子魚聞言擡起頭,揉了揉眼睛。點點頭,將書放到了一邊。站起身,走到桌子前坐下。
看着桌子上都是自己喜歡吃的,立刻眉眼彎了起來。
用過晚飯。帶着幾個丫鬟在院子裡消食。
她望了一眼屋頂,眸子一動。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休息吧。今晚不用在外間守夜了。
錦冬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乖巧的離開。
唐子魚回到屋子裡,坐到貴妃椅上。聽到外面沒有動靜了,纔開口道。
“墨七,影六。”
她聲音落下,兩道身影已經從窗口飛躍了進來。
“小姐。有什麼事吩咐?”
墨七單膝跪地,恭敬的詢問。他和影六呆在小姐身邊的時間一長,也漸漸的對小姐有了一些瞭解。
唐子魚微微一笑:“有件事需要你們兩人幫忙。”
墨七一愣,隨後立刻開口:“小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反正若是他辦不成的事,還有主子在呢。只要是小姐要辦的事,想必主子肯定是十分願意的。
唐子魚將從錦陽那裡的來的五個人的名字報給了墨七。
“我想要這五個人的詳細資料。”
墨七看着手中紙條上面寫着的幾個人名,先是一愣隨後立刻恭敬的應了一聲。
“小姐放心,屬下會盡快將資料送到您的手上。”
唐子魚滿意的點點頭,隨後揮揮手讓兩人離開了。
屋頂上,墨七握着手中的紙條眼中帶着些許的沉思。影六湊過來,好奇的詢問。
“怎麼了?看你一臉凝重的樣子,小姐要調查的人有什麼問題嗎?”
影六並沒有看到紙條上的人名,不免有些好奇。能讓自家兄弟變臉,可見這要調查的人絕對不簡單。
墨七抿着脣瓣,沒有說話只是將紙條丟給了影六。
影六接過紙條,打開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一凝。驚呼了一聲。
“驚鴻?”
墨七轉頭看向驚訝的影六,抿着脣瓣:“對,就是那個被魔宮驅逐的右護法。”
“小姐爲何要調查此人?這事,咱們還是和主子說一聲再做定奪吧。”
影六皺着眉頭,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這樣吧,你在這守着小姐。我去稟報主子,看主子如何說。”
說完影流拿着紙條,飛身離開。利落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之中。
......
自從唐子魚在秋欣院裡和蘇姨娘母女撕破臉後。蘇姨娘母女兩人就再也沒有來打擾過沈秋荷,這也讓沈秋荷輕鬆了不少。
此時秀欣院裡,蘇姨娘母女坐在一起聊着天。
“清兒,你如今正和那幾位學東西。最近都清瘦了不少,不過三皇子那邊你也不能冷落了。還是要籠着他的心,不然他若是忘記了可就不美了。”
蘇姨娘微微皺着眉頭,她明明記得對方已經答應他會出手解決了唐子魚那小賤人。可爲何,她還是平安無事回來了。而那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三皇子那邊女兒知道該如何做。”
唐子清雖然面上還是一派的清雅從容,可心裡卻隱隱的有幾分的煩躁。
上次她讓人給三皇子送了信,若按照以前必定會來見自己。可這麼長時間,他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而且前幾天,她聽到了一些風聲。宮中的柳貴妃有意爲三皇子選正妃和兩名側妃,可三皇子說好的爲自己求賜婚的聖旨卻一直沒有消息。
這不免讓她心中有些焦急,總覺得有些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
“那就好,不管那月神節比試能給你加多少籌碼。最主要的還是要獲得三皇子的寵愛。那才你的立身之本。不管你多厲害,若沒有三皇子的寵愛那什麼都是白扯。”
蘇姨娘拍了拍自家女兒的手,柔聲開解着。
唐子清聞言從思緒中拉回現實,抿了抿脣瓣壓下心中的煩躁。
“嗯,女兒明白。若姨娘沒別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蘇姨娘也看出女兒有些心不在焉,只以爲是這段時間學東西累了。便揮了揮手,柔聲道。
“讓廚房多做一些吃的。好好補補。瞧你都瘦了一圈,不管怎麼樣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唐子清點點頭,便什麼都沒有再說離開了屋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唐子清將聽雲叫了過來。
“你去三皇子府,打聽一下今日三皇子的行程。”
既然他不來見自己,那麼自己就去見他好了。反正不管如何,她都要見到他的人。
她隱隱的覺得,三皇子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有了一些變化。可她又說不出來。她覺得自己在他的面前沒有做出過什麼惹怒他的事。
那他又是爲何會避開自己,不管如何。她現在必須將兩人之間的隔閡給打開,不然以後自己恐怕還會落得和前世一樣的下場。
她捏緊手中的帕子,不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和從前一樣了。
漆?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堅決,揮了揮手讓有些不甘願的聽雲下去打聽消息去了。
一個時辰後,聽雲匆匆的跑了回來。
“如何,打聽到了嗎?”
唐子清看到聽雲跑進來,她立刻有些迫不及待的詢問。眸光閃爍。隱隱帶着幾分的期待。
而聽雲,面色有幾分糾結和猶豫好似不知道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