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營帳的烈酒與草藥的芬芳,讓四周的空氣似乎也變得微微醉薰起來。看着面前比自己微微矮了有半頭左右的喬月茹。林嘯的心裡卻是有些活絡,仔細的上下打量着喬玉茹。
估計也就十九歲的樣子,溫婉的面孔精緻無比,讓人的眼前一亮。眼光根本無法再挪移開,加上那傲然挺力的雙峰,纖細的腰身,修長的腿部,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奪人心魄。
林嘯打量着片刻,嘖嘖兩聲,不由的自語道:“果然不愧是我所能看上的極品啊。”
早就被林嘯那頗具侵略性的眼神看的神色躲閃,俏臉緋紅的喬月茹。只能一陣低垂着頭,青蔥素指不停的撥弄着衣角,用來打發着自己的無所適從。
不過,最後還是林嘯大膽,上前大膽的牽着喬月茹那柔弱無骨的玉手,單膝跪地,開始着早已爛熟於胸的表白。
但就算是這樣,也是將喬月茹感動的淚雨滂沱。畢竟作爲這個世界保守的封建社會底層的女子,何時見過這等陣仗。
……
“嘭……”
就在二狗子不斷吹噓,猛勁的塑造着自己少當家的英雄形象之時,卻一不留神,被人從身後踹個狗吃屎。
這下可不得了了,噌的一聲,二狗子就將腰間的那柄新領來的單刃腰刀抽出。站起來,瞪着豹環眼罵道:“是哪個狗日的,竟敢……”
話還沒有罵完,嘭的又是一腳,被踢中了小腹。這下整整被震飛了丈許之遠。摔得個四平八穩,就像仰躺着的烏龜。
“奶奶熊的,竟然還有人在老子的地盤罵起老子來了。”
喬大虎脫下身上的大氅,去掉皮甲。一步一震的向着仰躺在地的二狗子凶神惡煞的走去。
“你……你想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遭到攻擊,確實是令二狗子有些措手不及。特別是對方實力明顯比自己強多了的情況下。二狗子更懂得該去怎麼保護自己。
隨即諂笑道:“不知道您尊姓大名,這裡怎麼成了……”話還沒有說完。二狗子徹底的看清楚了來的人是誰了。
頓時見鬼似的大叫起來。抓起那柄嶄新的單刃腰刀,就攔在喬大虎的面前。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這是老子的地盤,難道回來的時候還要向你請求不成?”喬大虎一陣的沒有好臉色。因爲面前的這個傢伙自己怎麼能不認識,這不就是那個小白臉身邊的貼身侍從二狗子嗎?
看到這裡,喬大虎就是再笨,也明白了是發生了什麼情況。頓時不去理會二狗子,並且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身材瘦弱的守衛。
一陣面色帶着急切,兩步並一步,開始健步如飛的衝進營帳之中。突然嗅到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郁的酒香味,頓時喬大虎的心裡更是焦急。原因無他,俗話說,酒能亂性,自己走了也有一段時間了,那自己的舍妹豈不是……
想到這裡的喬大虎更是心急如焚。
“嘩啦……”
掀開厚厚的灰色帆布門簾,喬大虎一腳邁進。當看到自己的舍妹與林嘯只是在品着茶水,提到嗓子眼上的心才微微放下。可是這空氣中明明是是瀰漫着濃郁的酒香味,莫非是自己來完了,他們已經完事了?而且現在開心的品着下午茶不成?想到這些的喬大虎,心臟陡然再次提起道嗓子眼。
從身側一摸,拎其一根碗口粗細的搗藥木棍。快速的一步上前,猛地按着林嘯的背部打去,道:“好你個淫賊,竟然勾搭到我這裡來了。別以爲你能殺死兩個樓煩將領我大虎就怕了你。”邊說邊罵,圍着整個營帳都轉了好幾圈,就連喬月茹的勸誡也沒有絲毫的效果。
林嘯在喬大虎一腳邁進營帳的時候,就已經注意了起來。一見對方一言不發,瞬時間就上前來拎着搗藥木棍就要掄打自己。
林嘯豈能坐以待斃,再說了,現在的林嘯可不怕對方。但是自己卻當着媳婦的面,該如何下得了手去痛扁自己的小孩舅啊。
而且看今天的這個架勢,所有的氣氛都被自己這個小孩舅破壞。看來也只能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了。
就在林嘯正準備奪門而出的時候,嘭的一聲,腦袋似乎驟然撞到了什麼。雙眼直冒金星,頭暈目眩,着實撞的不輕。
“少當家的你沒事吧?”二狗子也是捂着額頭上面那個極爲招搖的“獨角”,一臉哀嚎出聲,還趕緊上前的扶着似乎已經快要搖搖欲墜的林嘯。
“沒……沒事……我們趕緊走,我那小孩舅又要追打上來了。”林嘯右手捂着額頭的“大獨角”。左手搭在二狗子的肩膀上,搖搖晃晃的衝出門去。
……
喬大虎一臉的怒不可遏,狠狠的將手中的那根搗藥的木棍摔在地上。罵罵咧咧的對外吼道:“該死的小淫賊,等下次我逮到你的。”
“阿哥,林嘯只是來看望我的,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喬月茹看着已經走遠的林嘯與二狗子相互攙扶的身影,美目之中還是有着陣陣擔憂之色。
對於這些,喬大虎豈能看不出來。只能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暗自一聲苦笑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了,可是你們就算是要親熱,也要有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就算是我們雙方的父母都不在了,但是也不能就這麼隨便吧。”
“阿哥,我們又不是什麼富貴之家,哪裡需要去注意那些俗禮啊。再說了,你不也是說對我與林嘯的交往是默許認可的嗎?怎麼現在又變卦了。”喬月茹上前爲喬大虎斟了一碗刀燒子,嗔怒道。
坐在剛剛林嘯所坐在的那張破椅子上,喬大虎結果喬月茹端來的一碗刀燒子,一飲而盡。
隨後咂了一下嘴角,意猶未盡的道:“不是我想反悔,只是舍妹的一生幸福,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麼能不關心?再說了,現在整個家族就只剩下了你我兄妹二人,自然我要讓你嫁個好人家。俗話說,長兄如父,你的婚嫁大事,我這個做哥哥的又豈能不親自操辦,與考驗對方是不是真的對我妹妹是真心的。”
“阿哥,我知道這些,只是林嘯他真的是對我是真心的。不信你看。”說着喬月茹將手中的那塊色澤光華的寶玉拿出,遞與喬大虎鑑賞。
“這莫非就是上等的和田玉石不成?”喬大虎也是一個識貨之人,頓時一眼就看出來了喬月茹手中的這塊玉石的不簡單。
隨即臉色一稟,認真嚴肅的道:“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要知道像這樣的寶玉,佩戴着無一不是達官顯貴之人,自己舍妹的手中怎會有這麼一塊?
想起剛纔自己阿哥的粗魯,將林嘯亂棍打出的情形。頓時俏臉上帶着一陣薄怒,嘴角撅起嗔怒道:“這就是你嘴裡的小淫賊送來的,說是給我的定情信物。”
“是他!”喬大虎的右手一頓,將剛要送入嘴角邊的那碗刀燒子懸在半空中,上下審視了一眼自己的這位舍妹。左手上前摸了摸喬月茹的前額,才認真的道:“你確定是他送的?”
“哎呀,阿哥,你怎麼就不能相信一下林嘯啊,他又不是什麼壞人。”喬月茹有些不高興,爲着林嘯鳴冤了起來。
一看喬月茹的人真起來,喬大虎卻笑了起來。道:“是他送的就好,是他送的就好。”將手中的那碗刀燒子一飲而盡。接着道:“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鳥,竟然趁我不在的時候,除了勾搭我喬大虎的舍妹,竟然還偷老子的刀燒子酒,真是‘劫色又劫財’。”
“阿哥……”喬月茹又是極爲粘人的甩了甩喬大虎那有正常人小腿粗細的胳膊,一陣嗔怒。
放下手中的黝黑色陶碗。喬大虎一副被打敗的樣子道:“好了,好了,下次不去再打那個小白臉還不行嗎?”喬大虎晃了晃那有十幾斤重的大酒缸,感受到沒有了多少存貨,一臉頗爲不捨的將視線從那酒缸上面移開。
感嘆了一聲,心裡暗道:接下來就是自己想揍那個小白臉也揍不到了。剛纔自己從軍侯大人那裡來的時候,就接到裨將周濤大人準備明日召集萬餘人,要與樓煩先鋒大將巴拉來個一決高下。只是這些話,喬大虎卻並沒有與喬月茹說,主要是怕喬月茹的整日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