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先鋒大人了沒有?”坎哈奇一臉肅穆的 道。
一騎樓煩騎兵頓時翻身下馬,單膝跪拜道:“回千夫長大人,整個戰場完全找不到先鋒大人的半絲蹤跡。”
“那先鋒大人的親兵呢?這個應該能找到吧。”坎哈奇沉着聲,臉色不好的問道。
“這個倒是找到,這是那些親兵所說的話……”那名樓煩騎兵有些結巴,不敢往下說出。
坎哈奇一愣,隨即不耐煩的。“我恕你無罪就是,別像個娘們似的,有屁快點給老子放。”
“諾!”
“我從先鋒大人的那名親兵的口中得到,先鋒大人已經被那個三日前的那個魔鬼似的中原武將斬殺了。”
“什麼!”這次不僅僅是坎哈奇,就連整個身側的所有大小軍官,士卒都是紛紛大驚失色。
有人趕緊問道:“這些話是真是假?”
“屬下所說,句句屬實,沒有半點隱瞞。”
冷哼一聲,坎哈奇催馬上前。猛地一刀,將那名單膝跪地的樓煩親兵砍殺在地。
“千夫長大人,你這是何故?”隨即四周所有的千夫長、百夫長都是眼神裡面佈滿着不善的神色。警戒起來,冷冷的看着坎哈奇。
不屑的一撇嘴,坎哈奇對於衆人的動作絲毫的沒有半絲在意,反而怒道:“枉你們也是我族中的精英之輩,竟然看不出這是中原人的攻心之計。”
“千夫長大人此話怎講?”一名同樣也是千夫長的中年漢子,催馬上前一步,警惕的對着坎哈奇沉聲問道。
坎哈奇面不改色,神情自若的道:“你們想一想,先鋒大人的勇武,怎會就這麼死於一個小小的中原武將手中。再說了,中原人有句俗話,叫做‘千金之子,不死於盜賊。’以我們先鋒大人的高貴身份,又怎麼會死於那個無名之輩的手中呢?”
四周的千夫長、百夫長都是覺得有理,紛紛都是微不可查的頷首道:“千夫長大人所說甚是有理,只是不知道先鋒大人的親兵親口所述又該做何解釋?”
怒哼一聲,坎哈奇氣憤的道:“這些難道還讓被千夫長再一一解釋?難道中原人不會假扮成先鋒大人的親兵,傳出這個假消息不成?”
四周的樓煩各級軍官,無不是恍然大悟,紛紛下馬拜倒在地,道:“多謝千夫長大人的提醒,否則豈不是壞了大事。”
“好了,諸位都快快請起,你們也是一時情急,擔心先鋒大人的安危才一時失察。只要細心些,這些中原人的計謀,都將是過眼浮雲罷了。”坎哈奇也是快速下馬,將這些大小樓煩軍官一一扶起。但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是,坎哈奇的額頭、與後背,都是被冷汗所浸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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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一聲張狂的大笑,大鬍子揮動着手中的巨大的長戟,紛紛猶若削刮砍菜似的,一記猛衝,就砍下去七八名衝鋒過來的樓煩騎兵。狂喊道:“過癮,過癮,實在是他媽的過癮。”
在其不遠處的老刀與二狗子也都是不甘人後,長戟一挑,就將一名馬背上的樓煩騎兵挑飛。
要是從遠處看去,那就是一副極爲蔚爲壯觀的奇幻場面,無數的樓煩騎兵都被像拋繡球似的拋到半空之中。
二狗子一催坐騎,上前諂媚的道:“少當家的果然是少當家的,竟然能發明如此好玩的把戲。”二狗子現在早已是**着上身,露出精悍的肌肉。
林嘯咂了咂嘴,搖頭苦笑道:“將樓煩騎兵從馬上挑飛雖然壯觀震撼,但是卻是一件極爲消耗力氣的活,還是多保存點力氣,馬上就要與樓煩人的大隊騎兵衝鋒廝殺了,莫要關鍵時刻掉鏈子。”
嘿嘿一笑,二狗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道:“這個就請少當家的放心就是,二狗子何時讓你失望過?”
搖了搖頭,林嘯猛地一夾馬肚子,猛地上前,手中的長戟狠狠的一擲。驟然刺向一個催馬衝刺向着自己衝鋒而來的樓煩人而去,看起裝着,應該還是一個樓煩人的十夫長。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連人帶馬都是仰翻在地。
林嘯一勒手中皮革的繮繩,將釘在那名樓煩人胸口的長戟一拔。迅速的帶着剩下的百餘人瘋狂的向着外圍衝鋒而去。
……
韓順一掃手中的三股叉,迎面六個樓煩人的騎兵紛紛翻滾下馬。不顧臉上殷紅的鮮血,韓順一舉手中的三股叉,仰天怒吼一聲:“殺!”
“殺!”
“殺!”
“殺!”
瞬時間,韓順背後的那些幾百名白虎關的騎兵,無不是如狼似虎的衝進對面十倍與自己的樓煩騎兵羣中。
一個個吶喊、咆哮、咒罵……所有壓抑的負面情緒此時徹底的爆發出來,全部宣泄在自己***與長戟、纓槍之上。瘋狂的屠戮着面前所有的敵人,任由殘肢段骸漫天的拋撒,此時此刻,他們彷彿就是這片天地的主角,演繹着末日最終的毀滅。
……
“竟然還有人在抵抗!”坎哈奇自從穩定了整個軍心,開始着手戰場上的指揮,雖然內心對於十之八九已經陣亡的先鋒大人感到惋惜。
但是對於現在整個戰場上的情景卻是極爲的滿意,先不少設下伏兵是自己的計策。就是現在能夠收穫這場勝利的晚宴,也是令坎哈奇整個人有種吸食**的滿足感。
“千夫長大人,你看需不需要屬下上前擒下那員中原武將?”一名百夫長頓時自告奮勇的上前,單膝跪地,請求道。
“嗯!”微不可查的頷了頷首,坎哈奇允許了這名百夫長的請求。
一見坎哈奇已經默許,那名百夫長獰笑一聲,微微拱手。
“諾!”
隨即翻身上馬,幾吸之間,猛地衝鋒到韓順的身前,揮動一杆碗口粗細的鐵槊,張狂的大笑道:“我乃坎哈奇千夫長大人帳下的百夫長,巴哈姆是也,你是何人,我手下可是不斬無名小輩。”
“真囉嗦,不過你可以去死了。”韓順立即催馬上前,迎面橫叉衝鋒而去。
“找死!”
“鏘……”
一聲金屬交鳴的錚響。二人都是微微感覺雙手一陣發麻,虎口似乎都要隨時撕裂一般。
“鏘……”又是一聲激越的鳴響。
就在二人剛要錯馬相過之時,那個樓煩人卻陡然出招,猶若回馬槍似的,揮槊直逼韓順的要害。但韓順豈是什麼易於之輩,看也沒有看,三股叉往背後一擋。
直至雙方衝離有百十餘步的時候,二人才是紛紛勒馬轉頭,雙方的眼神中盡是凝重之色。簡單的一回合相交,就知道二人幾乎打個平手。
看到這些,白虎關那些騎兵卻是一個個焦急萬分,要知道在這個地方多呆一秒,就是多一秒的危險。
特別是韓琦,韓順的弟弟,一見自家兄長與那個樓煩百夫長竟然一擊不分勝負。心裡那是個焦急,要是再耽擱的話,自己這些人估計真的就沒有半絲的活路了。
就在韓順與那樓煩百夫長即將再次碰撞之時,韓琦頓時催馬上前。大叫一聲:“兄長,我來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