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麼破手機呀。打個電話都打不通?”李宏撥了幾次電話,可是都沒有撥通,自然脾氣大壞。
“站邊上點吧,也許信號強些。”李正堂提議道。
李宏jǐng惕的看了李正堂一眼,接着卻是往邊上移了兩步。
就在這個時候,李宏發現李正堂忽然衝了過來,緊抱着自己,不肯放手。
“李正堂,你幹嘛,你快放手。”
“放手?李宏,你害得我李正堂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爲什麼要放手?今天,我李正堂就要和你同歸於盡。”
論力量、身手,李宏哪裡是李正堂的對手。
“你放手,正堂,你快放手。。。。正堂,你喝醉了。。。。有話好好說,大不了,我把淑嫺讓給你,我不娶了,你娶,你娶還不成嗎?”
“你少再來蠱惑我,李宏,去死吧。。。。”
“蓬——”的一聲巨響,兩道人影從三樓摔了下來,緊接着是一樓在收拾酒席的人爆發出的尖叫聲。
這一晚,李家村出了大事。
“東昇,出什麼事了?電話裡不好說嘛?硬要我過來這裡?這要是湊巧被王貴發現了,可不好啊。”金科被李東昇叫到了琴君酒家,他第一眼見到李東昇的時候,差點嚇了一跳。李東昇死氣沉沉的坐在餐椅上,整個酒家都沒有亮着燈,沒有一絲響動,好像地獄一般,而李東昇就是地獄裡的魔王。李東昇的眼睛通紅,就彷彿燃燒着一團怒火,臉sè卻是黑的,比暴風雨前的黑雲,還叫人可怕。金科還是第一次見到李東昇這個樣子。
“金叔,我想要你回中華一趟,替我辦些事情。”李東昇示意金科在自己對面坐了下來,語氣又冷又淡。
金科關心的道:“什麼事情這麼要緊,要這個時候回去?”
“金叔,等你到李家村就知道了,我希望你馬上就啓程,越快越好。”
“那你呢?你自己不回去嗎?還有,我這個時候要是走了,王貴怎麼辦?”
“我還要留在這裡,王貴的事,我自己解決好了。”李東昇不是不想回去,但他執着着自己的承諾,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到李家村,就會剋制不住的想起李淑嫺。更何況,自己還要對付齊凌野、王貴,而對付這兩個人,在美頓,是最好的選擇。
金科對李東昇的話沒有絲毫猶豫,自從他拿着無sè天書去找李東昇那一刻開始,他就把李東昇的話,當成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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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昇看着金科正要跨出門,不禁又補充了一句,道:“金叔,你現在是東昇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金科鄭重的點了點頭,道:“王貴是個極度危險分子,你自己也要小心。”
看着金科從夜sè中消失,李東昇這才鼓起勇氣,打了一個電話給雲橫空。
“雲爸,是我,東昇啊。”李東昇調整了下心情,儘量使自己的語氣平和、正常,自己可以對着任何人冷言冷語,但是對着雲橫空夫婦,唯恐不能伺候周到。
雲橫空那頭,一個多月沒有聯繫上李東昇,這一回聽到李東昇竟主動打了回來,自然很是高興,雲橫空以長輩的身份嘮叨了幾句,然後才道:“怎麼,東昇忽然打電話回來,該不是有什麼事情吧。你去了美頓那會兒,我就常關注那邊的新聞,你現在是不是還在唐人街?”
“是的,雲爸,我最近住這裡的一家餐館。這一次打電話回來,是想麻煩您一件事。”
“自家人,客氣什麼,有什麼需要辦的,你儘管說就是。”
“哦,是這樣的,上次我和潤遠簽了合約,不是還有塊一平米的土地使用權在我手裡嘛,那份相關文件,就在我曾經住過的房間裡,我想您幫我找出來。”
“哦,這個好辦,不過你在美頓要拿這個文件做什麼?”
“我希望雲爸用那個文件,替我辦一件事情,一件叫齊凌野悔不當初的事情。”
雲橫空大吃了一驚,道:“齊凌野?東昇和齊凌野的關係不是一向挺好嘛,怎麼是要對付他?”
李東昇和雲橫空略微解釋了下,故作輕鬆的語調,然後又交待了雲橫空到底該拿那一平米的土地怎麼用法,雲橫空自是連連叫妙。
到李東昇說得差不多,正想掛了電話的時候,雲橫空才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東昇,我收到小道消息,說潤遠的那個超級聚合鋰電池,xìng能超強,甚至將會給能源格局帶來突破xìng的變化,這件事,你可麼看?”
李東昇聽出雲橫空的興趣,不禁心中一驚,jǐng惕的道:“雲爸,這裡頭可是一筆糊塗賬,牽涉甚廣,我們最好不要介入,至少在這一年形勢不明朗之前,沒人能預料到能源趨勢將會如何發展,如何收場。雲爸,還記得我們說好的大買賣嘛?其他人幹什麼我們不要去理他,這一年我們只管做好我們的事情,就成了。還有,潤遠不管表面如何風光,因着超級聚合電池的誕生,贏來多少利潤,但他最終的收場,都將是慘淡的。因爲齊凌野得罪了我李東昇,他引發了我的怒火。李東昇輕易不燃怒火,一旦燃了起來,我就要燒出一片廢墟。”
琴君酒家的黑暗處,兩對黑眼睛朝着李東昇的方向一眨一眨的偷看着,四隻耳朵掏乾淨了耳屎,直直的偷聽着。這兩個傢伙,正是那對國寶級的父女。
“老爸,這下子怎麼辦呀?李探花原來就是李東昇,那個曹子喬大有好感的男人,那個叫曹子妍念念不忘的李東昇,這下子好女婿,都搞到曹家門去啦。你就我一個女兒,可那曹振南他爭氣呀,一生就生了倆,模樣還不必咱差,看這對苦命的父女,註定爭不過曹家了。”唐麗君小聲的說着,一方面既怕被李東昇聽到,一來咱方面卻又怕老爸聽不到,這樣說話,當真受罪。
唐武涯估計覺得好玩,也學着唐麗君低聲低氣的道:“嘿,我說,女兒啊,咱不用怕他曹家。那曹振南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一頂破官帽嘛,他可比不你老爹,當年你老爹風光的時候,他曹振南還不定在哪喝西北風呢,想當年我。。。。。。。”
“得了,得了,老爸,你的光輝史別放這時候說,這不合適。哦,對了,剛纔那李東昇說是要對付齊凌野,你說,咱是不是該得和曹子喬透透氣,好讓潤遠有些準備?”
唐無涯一手掌點在唐麗君的腦門,道:“你這孩子,別這麼犯傻,成不?咱這是要站在李東昇這邊,他纔是自家人。你要是去給曹子喬通風報信,那你就等於是出賣李東昇,知道不?這點你要多學學人家曹子喬,她明明知道齊凌野害死了李東昇的孩子,但她就昧着良心,幫齊凌野,連李東昇都不說。她要不是那天心情差,和你說漏了嘴,李東昇到現在還得矇在鼓裡,你說花花這孩子,多可憐啊,啊?”
唐麗君忽然泄氣的道:“老爸,我看還是算了吧。我這一個月,明示暗示,什麼招都用了,可那李東昇就是不進水呀。他估計喜歡的,不是我這種大大咧咧的孩子吧。”
“去去去,我唐武涯生的寶貝,那是人見人愛,有哪個男人不喜歡的?麗君,我跟你說,李東昇現在,是滿腦子的仇恨,你聽見沒有,他那兩通電話過去,中華那邊,就得發生大事。這小子可不簡單吶。心態夠好,夠冷靜,這點像我。他即使怒火中燒了,可是方寸卻好着呢,一看就知道是個辦大事的人。改明兒我得找他聊聊,我要收他做徒弟。”
唐麗君大跌眼睛,道:“不是吧,老爸,你一無是處的,能教他什麼來着?李東昇可是個天才,他教你還差不多。”
唐武涯又一手掌點在唐麗君的腦門,咬牙切齒的道:“都說了,你老爸我當年是縱橫美頓股市的‘股瘟’,買哪支股票,哪支股票就得跌,連‘股神’歐菲特也要忌憚老子幾分,你就是當我胡侃。。。嘿,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女兒,真是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