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路斯需要準備禮物,需要提出覲見皇帝的請求,需要等待皇帝批准,這些都需要時間。
夏鴻升便也回到了涇陽,在家中休息。
不過才休息了沒幾日,就被人找上了門來。
卻原是李老二家的那兄弟仨。
“你們仨今日來此作甚?有事快說,沒事快走,莫要打擾我休息。”夏鴻升見識他們仨,於是打了個哈欠說道。
恩,昨晚大被同眠,豔福不淺,不免體力消耗有些大,今兒個得補個覺才行。
“嘿嘿,當然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李恪笑道:“升哥兒,你這個太子少師,自打成了太子少師那天起,就沒給太子講過一節課,實在是失職啊!”
“世事洞明皆學問,太子殿下與我一道出去兩年,當中學到的東西,光是這都有多少了,能抵多少節課了。”夏鴻升擺了擺手,說道:“再者說了,我這一回來,沒歇幾天,波斯王子就來了。爲了支應他,花費了老大心血了,精疲力盡,哪兒還有心思。”
“就是知道升哥兒您日理萬機,爲了大唐殫精竭慮,故而不忍心再叫升哥兒耗費精力啊!”李承乾對夏鴻升說道:“所以我想也來書院上幾年,升哥兒可有辦法說服父皇?”
夏鴻升挑眼看着李承乾:“你想來書院?”
李承乾點了點頭:“想了好幾年了!”
“那爲啥現在纔想法子來?”夏鴻升好奇道。
“這不如今升哥兒你成了太子少師,名正言順了嘛!”李承乾笑道。
夏鴻升嘿嘿一笑:“既然名正言順,爲何還要想甚法子?直接去對岳父大人明說便是了。我看,你來涇陽書院的阻力不在岳父大人啊!”
“哦?”李承乾不解:“那在哪兒?”
“太子太師纔是你更加名正言順的師尊,太子太師不同意,我這個太子少師有個屁用。”夏鴻升攤手說道:“對了,青雀,待會你去我書房一趟,我那寶貝箱子裡有一沓紙,給你整理好的,就在最上面,叫《蒸汽機車與蒸汽輪船的構想》,以前你沒有這個基礎,不能讓你看,現下可以了。走的時候莫忘帶上。還有,千萬千萬不要泄露——某種意義上,那上面的東西比火藥更重要!”
一番話教倆人變換了神情。李承乾臉色一垮,頓時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而李泰則是立刻大爲激動,興奮的擡腳就要往書房跑,卻被李恪給拽住了衣領。
看着三個人和睦的樣子,夏鴻升不禁倍感欣慰。歷史上這三人的結局真是太慘,如今他們的命運,因爲自己的插手和干預,都走上了同歷史不同的方向,原本的那些慘劇,想來不會再生了吧。
“你看,我就說,升哥兒一定會把皮球踢給舅舅。”李恪一手拉着李泰,一邊扭頭對李承乾說道。
李綱去世之後,長孫無忌成爲太子太師。對於李承乾,長孫無忌的要求一點兒也不比李綱鬆。所以李承乾纔會頓時愁眉苦臉。
“有什麼好愁的,只要陛下同意了,以長孫大人的性子,會不同意?”夏鴻升見李承乾垮着一張臉,於是說道。
李承乾正要說話,卻突然聽見後面傳來了呼喊聲,扭頭一看,卻見夏府的門房跑了過來。
門房跑到近前,對夏鴻升行了一禮,說道:“公子,宮裡來人來,說是吐蕃來了使節,陛下召見,讓您即可入宮。”
“吐蕃?”夏鴻升一愣:“怎麼突然來了,提前沒知會一聲?”
“公事要緊,升哥兒且自去。”李承乾對夏鴻升說道。
“不錯,公事要緊。我們且去書院轉轉。”李恪也說道:“帶着大哥熟悉熟悉校園。”
夏鴻升看看李恪,笑了笑,還是這貨最精明。
出去家門,宮中來的禁衛正等在那裡,見夏鴻升出來,行過一禮,便一道往長安回去。
花費時候不算多,便回到了長安。直入皇宮之中,朝中那些大佬們已然開始商議了。
“賢婿來了。”李世民見夏鴻升到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吐蕃使節前來,松贊干布提出想通大唐和親,賢婿怎麼看?”
夏鴻升一愣,問道:“不知吐蕃的使節是何時來的,怎的如此突然?”
“前幾日便到了,只是因你忙於波斯之事,故未曾讓你知道。”李世民說道。
“不知諸位大人又是如何看?”夏鴻升問道。
李世民擺了擺手:“你直說你是如何看待便是。”
夏鴻升點了點頭,行了一禮,說道:“微臣看來,吐蕃的請求就是放屁。吐蕃所圖,不過是大唐的支持,還有大唐種種先進的規制技藝。松贊干布在高原上吞併東女國和象雄國,一統高原,這會兒屁股翹得太高,快要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他也不睜開眼睛看看,大唐答應過誰的和親請求?!”
的確,現如今,因爲夏鴻升的到來,因爲大唐的強盛,原本歷史上貞觀年間出現的幾次和親,一次也沒有實現。
“夏少師此言差矣。”蕭瑀搖了搖頭,出言反駁道:“吐蕃能慕大唐之強,而求結爲翁婿,此何不爲大唐威名之盛。若與其和親,則又彰顯大唐之仁。且吐蕃地勢險要,其往北,往南,長驅而下,直接威脅到我大唐隴右及蜀中。反之,夏少師似乎並未去過吐蕃,或許不知。吐蕃之地極爲邪性,當地人安然無事,旁人若是到了那裡,則頭暈耳鳴,腦內劇痛,氣短無力,乃至於昏迷不醒。若是吐蕃南下掠奪,大唐將士毫無對策。今其請求和親,俯稱臣,正是拉攏的好時機。”
“在下聽說,蕭老大人的三女正是芳年華齡,蕭老大人這麼贊同和親,不若干脆讓自家閨女去罷!”夏鴻升十分衝的說道。
一提到和親,就想生氣。
“你!”蕭瑀被夏鴻升嗆了一句,說道:“那松贊干布是請求同公主和親,老夫的三女如何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