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瓢溝位於翠華山西側大概十里處,峪道寬闊幽長,大瓢溝入口小,腹地寬闊,形似半個葫蘆,因此得名大飄溝。
石砭峪的河水藍波浩淼,冰意森然,從東向西健行大飄溝。
溝深山大危巖矗天,林雜草白羣峰逶迤,幾十戶人家散落山野,前路荒蕪穀風蕭颯。
拾級拔高而上,觀音洞古寺,崖畔生花。
觀音洞寒,雲朵飄遠,拜謁觀音洞下院清音寺則是不少善男信女求姻緣的好地方。
爲了得到這塊地皮李承乾可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皇帝的給的說法很簡單那是個避暑的好地方,重新修繕翠微宮,山上的道觀,寺廟他也看的礙眼,至於怎麼做那是你的事了。
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是父子也一樣。
老百姓好說,無非是多給些銀錢。可那些和尚道士就不那麼好說話了,剛剛嚐到並省官吏甜頭的李世民馬上就把目光對準了他們。
欽天監的李淳風的確是個人精,當他知道李承乾的來意的時候,立馬就拍着胸脯保證一定在最短的時間遷走。
太子殿下興辦學館實爲國家社稷,道教是國教,對儲君的支持就是對大唐的支持,道教責無旁貸。
既然李淳風這麼慷慨,他李承乾也不能小氣了,當下允諾工業區可以刊印典籍三千本作爲對道家回饋。
當聽到太子回禮如此之重,李淳風臉笑得和桃花一樣,要知道在當下的大唐書籍是何等的珍貴。
可當李承乾走後,屏風後面走出一老者,望着門外對李淳風說:“他的命數變了”。
與道家相比,這些和尚顯然不是那麼好相與的,坐在李承乾面對這清音寺的主持空浣不管李承乾怎麼說就是默默地搖頭。
李承乾:“大師,不知道貴教西去之人選好了沒有。”。
李承乾看似不經意的話卻在老和尚的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西行之意那是fo教頭等機密。
這少年太子是如何得知,他李家奉道家爲國教,這是不是就意味着朝廷有意幫扶以袁天罡爲首的道教而打壓我們呢。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李世民父子顯然都不是省油的燈,並不是楊堅那種虔誠的信徒。
“殿下是如何知道的,是想幫扶他們再次打壓我教嗎”。
老和尚的不禮貌並有沒有讓李承乾生氣,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道:“大師,翠華山的茶不錯”。
“些許俗物,難得能入殿下法眼,要是喜歡的話走時可以帶上一些。”
在老和尚眼裡寺裡的一切都是fo祖的屬於方外之地,歷朝歷代都是如此,難道現在就不是了嗎。
但李承乾的話確實也擊中了他的軟肋,西去若能成功,fo教必然必然在和道家角逐中穩操勝券,穩坐中原第一大教的地位,而不像現在處處被這所謂的國教掣肘。
老和尚的擔心李承乾看在眼裡,隨即笑了笑:“大師不必着急,你們的爭鬥李家不感興趣,但你們要時刻謹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我父子既不是梁武帝,也不是周武帝,都說這家家做燒酒不漏是好手,大師,沒有不透風的牆,但本宮保證不會從我這漏出去,怎麼樣。”
老和尚將手中的念珠纏在手上,雙手合十,默唸了一聲fo號,擡頭對李承乾說道:“如殿下所願”。
說完後對李承乾深施一禮後向殿中走去。
回到東宮的李承乾立馬就召見軍工區主事杜構,商討如何在翠華山興建新式學堂的事宜。
“殿下,您殺了卑職得了,您看看把我累的都皮包骨頭了,哪還有時間去管書院工程啊”
杜構現在也學壞了,用李承乾的話講這小子現在是無利不起早,根本沒法和他那老實弟弟相比。
杜構的話讓李承乾撇了嘴:“杜兄,聽說你最近和牛尚書家的千金走的很近啊,還被他哥牛見虎打了一頓,你這風流韻事可是讓兄弟們羨慕的緊啊”。
聽了李承乾的調侃,杜構不由的摸了摸鼻子,大唐民風開放,未婚的男女互相有些來往本也沒有什麼。
可牛見虎那廝偏說自己小雞仔似的還想娶他妹妹,就一斯文敗類,還在朱雀街上攆得自己抱頭亂串,回去還讓他爹杜如晦好一頓抽。
至於杜如晦爲什麼不幫他上門提親是有原因的,牛進達可是唐軍中少有的文化人,爲人剛直不阿,一直都是在軍中擔任軍法官,很多將領都吃過他的板子。
杜如晦和他的關係也很一般,所以說他的人緣並沒有那麼好,當然也是李承乾推舉他爲廉政部尚書的原因。
至於說牛見虎爲什麼打他,恐怕就是出於那爲大唐廉政部尚書的意思了。
牛進達出身文官世家,其曾祖父是東魏韓州刺史、上柱國、平原縣公牛定,祖父是北齊淮北太守牛雙,父爲隋清漳縣令牛漢。
後來天下大亂,全家都餓死了,包括他那個最喜歡的胞妹,這也讓牛進達這鐵打的漢子抱憾終生。
李承乾曾經聽牛進達說過自己閨女和他死去的妹妹長得十分相似,所以說待自己的閨女自然也就和旁人家對待閨女的態度不大一樣,
現在有個登徒子經常騷擾自己的寶貝,在李承乾看來挨頓打也不怨。
“只要你接下這個差事,在工期完工,牛尚書和你爹那本宮替你去說如何?”,李承乾笑吟吟的看着杜構。
杜構當然知道李承乾和牛進達關係不錯,他出任廉政部尚書還是李承乾舉薦的呢。
李承乾的話音剛落,杜構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奪門而去,殿內只留下了哭笑不得的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