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見此大吃一驚,忙問道:“青木湖城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沙羅曼一臉苦笑道:“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只怕真的會瘋掉。”說完他將天河走後的事情,青木湖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會所了一遍。
就在天河走後,開始兩天城內並沒有什麼變化,四大家族與沙橫流之間依舊沒完沒了的扯皮,雙方互不認輸,城內依舊混亂,一切事情都在向着對聖母教有利的方向發展。
但是就在第三天的早晨,局面突然急轉直下,事情的起因完全是由幾名受傷的兵士引起,這幾名士兵被秘密的送入城守府,緊接着沒有過多久,整個青木湖城的偵騎四出,與此同時四個城門的城門官,被秘密逮捕,嚴加審訊。
審訊結果不得而知,但是沙橫流接下來的表現,卻上沙羅曼大跌眼鏡,先是前往四大家族認錯,公開承認自己失職,同時向四大家族的族長道歉,並用自己的寶貝兒子作爲人質,保證在一週內抓到襲擊四大家族的兇手。
四大家族的族長對於沙橫流的表現很是滿意,紛紛收回了城內的私兵,混亂的青木湖城很快就穩定了下來,緊接着沙橫流以緝拿兇手的名義,將城內所有的軍隊全部調出城去,就連自己的護衛隊也盡數派出。
這可是數萬人的大調動,一時間整個青木湖城都震動了,就連四大家族也都認爲,這次緝兇似乎弄的場面有點大了,看來沙橫流真的將緝兇放在了心上,對於這點他們還是很滿意的。
隨着全部兵力調出,整個青木湖的防禦力也降低了不少,許多原本被軍隊攔截的情報,現在全部彙集到了沙羅曼的面前,許多情報都已經過時,但是有一些情報卻讓沙羅曼吃了一驚。
其中關於自己派出去的兩名紅衣祭司的情報,尤其引人注意,其中沙月煌被他派往下面的綠洲調查情況,但是從反饋回來的信息中,竟然沒有一個是關於沙月煌的,不僅他自己沒有送回來任何的情報,就是下面綠洲送上來的情報中,也沒有任何一條是關於沙月煌的,這麼一個神仙境的靈脩,聖母教的紅衣祭司,就像是人間蒸發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與此同時沙月輝那邊傳來的消息,也不是太樂觀,一路上先後遭遇了好幾撥的截殺,到目前爲止還沒有趕到明秀峰。
沙羅曼派出去的兩路人,都遇到了阻礙,只有天河這裡的高歌猛進能給他一點安慰,但是就在今天早上的一封信卻讓沙羅曼再也坐不住了。
沙羅曼將一張紅布默默的遞給天河說道:“你看看吧,這是今天早上被送回來的一名祭司的屍體上找到的。”
天河接過紅布,這似乎是從一件紅色祭祀袍上撕下來的一塊,打開之後,裡面裹着一塊火玄玉製成的玉佩,玉佩的正面刻着一幅聖母像,背面則寫着“聖母慈悲,護佑萬民。”八個大字。
將玉佩放在一邊,紅布上面依稀可見用鮮血寫成的一封信
“沙月煌在我們手裡,明日子時,帶着我們需要的東西,前來紫月坡贖人,如若不到,等着收屍。——如風沙盜團”
在信的下面列舉了數十樣材料,例如一億塊靈石,三百萬斤玄鐵,紫玉髓若干,清平金若干……,反正都是一些價值不菲的材料,不過與一名神仙境祭司想比,這點東西反而不算什麼了。
天河一臉嚴肅的看着,這封勒索信,然後問道;“沙祭司,你認爲這個可信嗎?”
沙羅曼指了指天河手裡的火玄玉玉佩說道:“沙月煌,沙月輝和我是師兄弟,我們的師傅就是紫衣祭司沙立仁,像他這樣的玉佩,我也有一個,當年師父送給我們三人一人一個,我剛纔檢查過了,這塊玉佩的確是沙月煌的,我想他此刻只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天河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就真的太讓人驚駭了,神仙境的修士,已經處於修士界金字塔的尖端了,真的是神仙一樣的人物,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被沙盜給生擒活捉了,如果不是天河親眼所見,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
天河問道:“這個如風沙盜團,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實力,竟然能擄走一名神仙境的祭司。”
沙羅曼緩緩說道:“我剛剛派人去打聽過了,這個如風沙盜團是最近才冒出來的一個沙盜團,他們沒有固定的營地,甚至沒有固定的活動區域,在沙漠內四處流竄,先後已經綁架了六名祭司,無一例外都是神仙境的修爲,五名祭司在繳納了贖金後被釋放,一名祭司由於聖殿正好缺少其中幾樣材料,就被對方殺死了。現在沙月煌也落在他們的手裡,只怕我們有麻煩了。”
天河驚駭道:“難道其他的聖殿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沙羅曼苦笑道:“如風沙盜團,只有五六位成員,來去如風,一旦得手,立即遠遁,想在茫茫沙漠之中,找個幾個人,就算是聖殿也做不到。怎麼可能抓到他們。”
天河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對方真的就是沙盜團這麼簡單?”
沙羅曼似乎沒有想到天河會這麼問,不由得一愣,如風沙盜團從出現就是隻針對聖母殿的祭司,似乎還沒有聽說有其他人被擄走,莫非這些人真的跟聖母殿有什麼仇恨不成。
天河的腦海裡,覺的這個如風沙盜團只怕沒有那麼簡單,處處透着一絲詭異,這些人是怎麼知道沙月煌祭司的行蹤的,要知道在茫茫的沙漠裡面,就是聖殿想要找個人都是難上加難。
他們只有五六個人而已,卻能準確的知道沙月煌祭司的行蹤,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巧合,但是想想前面的六位祭司,整個沙族,神仙境的祭司只怕也沒有多少,如果都是巧合的話,就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們有精確的情報,知道這些祭司的位置。
另外能夠連續七次成功擄掠這些神仙境的紅衣祭祀,想來這些人的修爲應該不會太低,要知道活捉祭司,甚至被殺死這些祭司還要困難十倍,就拿天河自己來說,他現在想要擊敗一名地仙高階的修士,易如反掌,但是想要活捉他們,天河就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
而他們卻能連續成功,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羣人裡面也有神仙境修爲的祭司存在,甚至有可能不止一名。只有這樣才合理。
但要是這樣的話,就更不對了,要知道在沙族境內,神仙境修士可是最寶貴的人才,只要他們願意,不論是聖母教還是沙王,都願意花大價錢供奉他們,如果他們願意,就算是將勒索信上的財物增加十倍,也有人出給他們,讓他們成爲自己部落的供奉。
放着輕輕鬆鬆的日子不過,卻要去過刀頭舔血,毫無保障的日子,實在讓天河想不通。
最重要的疑點,在沙族這麼貧瘠的地方,想要成爲神仙境的修士,除了要有大毅力,大機緣之外,必須要有一個強而有力的後盾,這樣的後盾在沙族只怕不多,聖母殿和長老會就是其中的兩個。
現在這些人的行動全部都是針對聖母殿的,而沙王一系的人馬則沒有遭到半點威脅,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些沙盜根本就是軍人出身。
這樣一來前面的疑點就都能解決了,憑藉軍隊的情報系統,這些人輕而易舉的就能獲取所有祭司的行蹤,而且勒索完成後,就可以躲進軍隊裡面,任由聖母教的人怎麼追查,也不可能找到他們。聖母教既損失了財物,又丟了面子,更有甚者會損失神仙境的修士。
而現在他們出現在戰火紛飛的沙漠南部,事情只怕就有些不簡單了,很有可能是來協助沙橫流對付聖母殿的。
於是天河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了沙羅曼,沙羅曼倒吸一口冷氣,所謂當局者迷,他只顧着擔心沙月煌的安危,因爲對於他來說,就算是死一千名普通祭司,也抵不過沙月煌的一條性命,他根本就沒有將沙月煌的失蹤,跟眼前的戰局聯繫在一起。
現在經過天河的提醒,他才總算反應過來,於是焦急的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現在的沙羅曼已經徹底沒有了主意,其實從一開始,天河出現,整個戰局似乎都是因爲他而出現了改變,現在沙羅曼已經習慣性的依賴天河來幫他出主意了。
天河沉思了片刻後說道:“先準備贖金吧,不知道他們所要的東西,青木湖是不是都有?”
沙羅曼點點頭說道:“我剛剛讓沙鐮去倉庫盤點過了,除了紫玉髓,水雲礦之外都有,這兩樣東西我已經讓沙鐮去城內蒐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間能找到?”
天河一伸手取出來兩個盒子,然後說道:“不用找了,我這裡有,你先拿去,先將贖金湊齊,以備不測。”
沙羅曼將信將疑的接過盒子,要知道紫玉髓和水雲礦都是稀有材料,就連聖殿倉庫都沒有,天河怎麼會有。
但是打開盒子後,眼前的東西讓沙羅曼不由的一震,不論是紫玉髓還是水雲礦,都是最上品的。
他將盒子蓋上,靜靜的看着天河,這個小子實在讓人捉摸不透,有着龐大的神識,修爲卻不高,會繪製神奇的陣法,又能隨手拿出這麼珍貴的礦石,似乎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情能難住他的,幸好他現在站在聖殿這邊,如果是站在沙橫流那邊,只怕青木湖聖母殿早就崩潰了。
看來等這裡的事情結束了,自己一定要親自向教宗推薦一下這個小子,還有她那個小女朋友,似乎也不簡單,看來一定要讓教宗出手救她一救,說不定能替聖母教留下一個人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