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天河沒有想到自己的下一陣對手竟然會是火煉,想想天閒差點被這個卑鄙之人殺死,天河的拳頭就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天河早早的來到了七號擂臺,此時廣場之上的擂臺數量已經大大減少,只剩下了二三十個,比賽經過二天的淘汰,一大半人已經被淘汰出局,剩下的比賽將更激烈,所以前來廣場上觀賽的人更多了,每個擂臺旁邊都圍着不少的弟子前來觀看。
天河所在的七號擂臺,也有不少人前來觀戰,由於對戰表只對內門弟子發放,所以許多外門弟子更在打聽七號擂臺的對戰雙方。
“這個擂臺是誰跟誰的比賽啊。”
“七號擂臺,好像是火靈門的火煉和陣法門的天河”
“火煉我倒是聽說話,實力應該還可以,不過這個陣法門天河是誰啊,我怎麼以前沒有聽說過啊。”
“我聽陣法門的弟子說,這個天河好像剛入門沒有多久啊。”
“那怎麼可能啊,剛入門就能連勝兩場啊,莫非是帶藝投師。”
“什麼啊,這個天河第一場據說碰見了一個孩子,沒有打就贏了,第二場運氣更好,乾脆輪空了。”
“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好像他搶那孩子的棒棒糖來着。”
“對啊,這場比賽真沒有什麼看頭,我們走吧,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一羣人一打聽情況,立刻覺得這場比賽恐怕是一邊倒的比賽,沒有什麼看頭,就離開了。
天河大概看了看,七號擂臺的觀衆算是最少的,除了幾個零零散散的弟子,在沒有看見幾個人了,突然天河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天河悄悄的走到了那個人的背後,一拍那人肩膀喊道:“師弟,你也來看我比賽啊。”
那人被天河一拍肩膀,似乎嚇了一跳,一回頭,正是當日被天河所救的外門弟子柳一凡,當然了他現在已經是內門弟子了,柳一凡回頭看着天河,高興道:“天河師兄,我來給你加油。”
天河看這柳一凡說道:“先恭喜你成爲內門弟子啊,不過你今天沒有比賽嗎?”柳一凡似乎極爲沮喪道:“哎,上一輪我遇見了我們宗主的女兒——木萍師姐,被她一通亂揍,給打出來了。”天河呵呵笑道:“彆氣餒了,你剛入內門,能有如此成績也算不錯了。”
柳一凡突然壓低聲音說道:“天河師兄,你要小心啊,我聽說你的對手是個變態,尤其仇視外三門的弟子。”
天河沒有想到柳一凡會這麼關心自己,於是天河正色說道:“你放心吧,這次我一定不會有事。”
天河這邊正和柳一凡說話,那邊的擂臺執事,已經要求選手上場了,天河邁步走向擂臺,此時火煉已經站在了擂臺上。
看見天河上臺,火煉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上一場雖然勝了,但是他贏的並不光彩,回去之後沒有幾個師兄弟過來祝賀的,所以總想找個機會把面子掙回來,沒有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自從知道這一陣的對手是天河之後,他就決定用一場大勝來證明自己。畢竟天河剛剛入門不論是修爲還是對道法的掌控,都遠遠落後於自己。
看見天河上臺,火煉斜着眼看着天河,然後說道:“小子,我們又見面了。”天河不卑不亢的說道:“還請師兄多多指教。”
火煉嗤笑道:“切,指教什麼啊,就憑你,給我提鞋都不配。”火煉此話一出口,臺下一些觀衆已經開始皺眉頭了,同時同門師兄弟,在大庭廣衆之下辱罵對方,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火煉似乎不以爲意,仍舊不斷地譏諷。其實這是火煉的一個小心思,他害怕天河突然認輸,那麼這場他計劃已久的大勝,就難以實現了,所以他首先要將天河的火氣給跳起來,這樣天河爲了尊嚴,就會死戰到底。
就在此時,擂臺執事上臺宣佈比賽開始,火煉一聽比賽開始,第一時間就是一發火球,天河忙撐起一面“水幕”,火煉的火球砸在“水幕”上,直接將水幕給砸了個粉碎,然而火球並沒有消失,天河急忙閃身躲開。
臺下的觀衆此刻已經看出了實力的差別
“那個天河的實力有點太弱了,看來情況不妙啊”
“是啊,原本水道法就剋制火道法,但是火煉的火球竟然將他的水幕擊破,而且還沒有破滅,雙方實力不是一個檔次的。”
火煉聽着臺下的議論,更是得意了,他決定用一個強大的道法,將天河一擊毀滅,來彌補自己上一場丟掉的榮耀。
他默唸道訣,天地間狂躁的火靈力,開始向擂臺聚集,這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很快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不斷有人開始向七號擂臺走來。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靈力波動。”
“好像有人在釋放一個強大的道法,引起的靈氣波動。”
“這股靈氣波動的源頭,好像是七號擂臺,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一時間人潮涌動,全部都向七號擂臺走來,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羣,火煉心裡更是樂開了花,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之所以準備這個道法,他就是要吸引大家的眼球,讓更多的人見到他的榮耀。
擂臺的一角的天河,也站在那裡沒有絲毫的動作,他冷冷的看着火煉,他知道火煉在準備一個巨大的道法,這也正是他需要的,他默默準備了五個防禦道決,憑藉這五個防禦道決,他要在衆人面前讓火煉嘗一嘗從雲端跌倒谷底的痛苦滋味。
火煉此刻道法已經完成,手一揮對着天河大吼一聲:“流星火雨。”擂臺的上空,開始出現點點的火星,然後火星越來越多,如滿天星斗懸掛在半空。
隨着火煉大喝一聲:“落”,如此多的火焰,猶如雨點一般的落在擂臺上,“轟隆隆”,整個擂臺似乎都要被掀翻了,天河也被瞬間淹沒在塵土之中。
這一刻臺下徹底沸騰了
“好強大,竟然是流星火雨,這可是地仙境才能施展的道術啊。”
“看來他的對手懸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還兩說那。”
“火煉不愧是現在火靈門最強的弟子。”
“火鍊師兄,威武……”
其實火煉並沒有達到地仙境修爲,剛纔的流星火雨,是他強行壓榨自己的丹田,甚至耗費了一絲精血,才強行釋放出來的,此刻他的丹田之內的已經沒有多少靈氣了,但是聽到臺下的讚美之聲,火煉覺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面色蒼白的火煉,站在擂臺的中央,享受着衆人的歡呼,這一刻以往的一切恥辱都隨之而去了,火煉閉上眼睛,品味着這一刻的榮耀。但是就在此時一切戛然而止,整個廣場寂靜一片,火煉慢慢的睜開眼睛。
剛纔還在爲他歡呼的弟子,這一刻竟然齊刷刷的睜大眼睛,瞪着火煉的身後,火煉感覺到脊背發涼,連忙回頭,只見塵土盡散之後的擂臺上,一個身影正直直的立在那裡,火煉失聲喊道:“怎麼可能,你竟然還能站起來。”
天河憑藉着五行訣強大的優勢,硬是用五個防禦道法,擋住了火煉的半吊子“流星火雨”,他一步步的走進火煉,眼神猶如噬人的猛虎,直勾勾的盯着火煉。
火煉看着天河靠近,腿都開始軟了,踉踉蹌蹌的後退。此時他的丹田已經沒有靈氣了,甚至連一發火球都發不出來,看着慢慢靠近的天河,火煉感覺到了一絲殺氣,這絲殺氣讓他感覺到生命受到了威脅,毫無底線的火煉竟然雙腿跪地,準備低頭認輸。
但是天河豈會給他這個機會,一揮手一道“疾風術”加在身上,緊接着一個“天生神力”,竟然跟上一場天閒擊敗火煉使用的道法一樣。
火煉剛要張口認輸,天河已經疾風一般的襲來,一拳砸在了火煉的臉上,火煉的一嘴牙瞬間被砸碎,舌頭瞬間腫起,“嗚嗚哇哇”再也發不出一句人聲,天河將嘴貼在火煉的耳邊說道:“這拳是告訴你,以後最好閉上你的臭嘴。”
“砰”又一拳砸在了火煉的背上,火煉的脊椎發出了“咯吱咯吱”的斷裂聲,天河繼續說道:“這一拳是替我師兄天閒打的,讓你知道背後偷襲的滋味。”
然後天河悄悄的將拳頭移到火煉的丹田位置,悄悄的在火煉耳邊說道:“這一拳我要徹底的廢了你,不過你放心,我會留你一條性命,畢竟我們還是同門。”
火煉聽到此,瞳孔急速放大,滿臉驚恐,嘴裡發出了急促的“嗚嗚嗚嗚”的聲音,悽慘的眼神四處亂轉,希望能尋求救援,但是一切都晚了,天河拳頭重重的砸下,瞬間將火煉遠遠的砸飛,落在了擂臺下面。
火煉剛剛落下,靈藥門的弟子立刻出現,給昏迷的火煉進行包紮和檢查,
“怎麼會這樣,這個人的丹田廢了,已經存不住靈氣了。”
“他太倒黴了,剛纔那一拳正好砸在了丹田上。”
“沒有辦法了,反正已經是廢人了,還是先保住他的性命吧。”
靈藥門的弟子將火煉擡走,此時臺下的衆人似乎還沉浸在震驚之中,許多人都開始詢問
“你剛纔看見了嗎?他到底是怎麼躲過流星火雨的。”
“我哪知道啊,剛纔灰塵滿天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啊。”
“我好想看見了一道水幕,不過單憑一道水幕,也不可能擋的住流星火雨啊。”
“哪是什麼水幕啊,我明明看見的是金鐘罩。”
“切一定是你們眼花了,我看見的是火蓮花。”
“是水幕…..”
“是金鐘罩…”
“火蓮花….”
臺下的弟子爲了弄清楚天河是怎麼躲過流星火雨而爭吵,而天河則悄悄的離開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