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陽是低着頭一聲不吭的用着早餐的。
面對一個隨着都將流氓兩字兜於口袋裡的男人來講,最好的做法,那就是閉嘴。
惹不起,那還躲不起嗎?
靳初陽吃完的時候,宴白還沒吃好。他正慢條廝理的吃着。
直至十分鐘後,他終於搞定。
他剛吃完從椅子上站起,門鈴聲響起。
“一大早的誰?”靳初陽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這纔不過早上六點而已,確實是一大早的。
總不可能是服務員的,這不合邏輯的。
宴白從桌子是拿過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門緩緩打開。
一排人朝着屋內走來,每個人都不是空手的,不管男女都穿着OL標配服裝,白襯衫,深黑色的西裝外套。
“宴先生,宴太太,早!”
所有人呈一字排開,井然有序的將自己手裡的東西擺好。
靳初陽再一次被震驚到了,目瞪口呆的盯着此刻站在她面的一排男女。
以及,擺在她面前的那兩排……衣服。
男女款式全都是情侶款,就算顏色不一樣的,那麼肯定是有相同的花色。
哦,天!
這是要做什麼?
靳初陽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宴白買這麼多衣服,這是要幹什麼啊?
而且還有好幾款是婚紗,但是與她昨天婚禮上穿的婚紗禮服沒有一件是重複的。
“宴太太,現在可以開始了嗎?”其中一女的,手裡拎着工具箱,看着靳初陽一臉微笑的問。
“開……開始?開始什麼?”靳初陽茫然不解的看着她,然後轉眸看向宴白,用眼神問着他。
他肆意的抿脣一笑,走至她身邊,溫聲細語的說道:“一會拍婚紗照。”
婚!紗!照!
靳初陽一臉訝異的看着他,瞳眸裡除了震驚之外,流露出一抹喜悅與嚮往。
女人一輩子結婚一次,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婚禮是盡善盡美的。
婚紗照,自然也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情。
靳初陽同樣也不例外
的,她希望自己的婚禮是完美的,不會有一絲的遺憾。
如今,所有她期待的一切,他都一一的替她完成了。
靳初陽覺得,他對自己的瞭解甚至遠遠都越越了她。
她連自己都沒有這麼瞭解自己,可是他卻事無具細的都知道。
就連她每個月的親戚到訪日,他竟然都知道。
如果不知道,那天他又怎麼可能在她沒有跟他說起的前提下,他就出去給她買姨媽巾呢?
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會心甘情願的替女人去買姨媽巾的。
有些就算是女人威逼利誘,他們都無法做到。
在他們看來,那根本不可能是男人該做的事情,那簡直辱他們的男性氣場。
但是,他卻一點也沒有這樣的想法。
她都還沒說起,他便是轉身出去,就連她用什麼牌子的姨媽巾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個男人,到底該對她有多麼的上心,才能做到這般。
化妝對於靳初陽來說,那基本不太用得着。
她本身底子就很好,就算是素面朝天,那都比很多人化過妝要漂亮很多。
她的肌膚,用“吹彈可破”來形容,那真是一點也不爲過。
如同新生的嬰兒一般,柔嫩而又玉滑,總是令宴白愛不釋手又愛不釋口。
所以,化妝師就只是給她化了一層很淡的淺妝而已,幾乎可以說是裸妝。
這裡本來就是風景區,所以人拍照的地點都無須再挑選了。
九月的六點,說早那也不是很早了,但說不早吧,也還早的。
太陽正好整個升出海平面,正是最美麗的時候。
宴白摟着靳初陽站於那一整面明淨透明的落地窗前,身後是一片無垠大海,以及那破海而出的朝陽。
伸手,幾乎給人一種觸手可及的感覺。
淺藍色的裙子與玻璃外那蔚藍色的海水相映相襯,異加顯的靳初陽如同一個誤入凡間的精靈一般。
不費一絲一毫的力氣,便是將宴白這個如上天雕刻出來的完美男人就這樣收服了。
照片被定格,那完全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美,洋溢着濃濃的甜蜜以及滿滿的幸福。
靳初陽陶醉於宴白的溫柔當中,而其他人員則是被兩人之間默契與蜜情感染着。
海邊,沙灘,再一次留下屬於靳初陽與宴白之間的甜蜜笑容,與無限幸福。
這一組婚紗照,簡直亮瞎了所以工作工員的眼睛,以及兩人之間的各種甜蜜與幸福,那簡直就是“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
……
Z市,宴家
“混帳!”
宴定山鐵青着一張臉,重重的捶拍着桌面,氣的嘴角都已經有些歪斜了。
所以人都不敢吭聲,就連顧雲婷此刻亦是隻能用着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他,更別提宴怡與其他下人了。
老馬一副很是恭敬的站於他面前,身子微微的呈三十度角朝他躬着。
“他竟然敢揹着我這麼做,他到底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宴定山的嘴角在隱隱的抽搐中,眼眸裡迸射着濃濃怒火。
已經快六十的他,保養得宜,看起來也就不過五十不到的樣子。
不過因爲前段時間生了一場病,又加上這段時間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發生,讓他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濟的樣子。
只是那一雙凌厲而又陰鷙的眼眸,卻是半點也沒有減去往日的冷肅。
“他明知道今天宴槊婚禮,他不來參加也就算了,竟然還不聲不響的跑去別的城市和靳初陽辦婚禮!
辦婚禮也就辦婚禮,他竟然連我這個父親都不請!他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宴定山氣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更別提他那臉色有多難看了。
怪不得昨天晚上別墅裡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讓人去別墅看過之後,說是連燈都沒有開着一盞。
打他手機,竟然直接掛斷。
他到底想幹嘛,真以爲他翅膀硬了,可以飛了嗎?
啊!
宴定山氣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了。
“爸,我說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衝着你和我哥,非要和我哥對着幹!”
宴怡走至宴定山身邊,一臉不甘替宴槊抱不平的說道。
“宴怡,難道他不是你哥嗎?”宴定山一臉陰惻惻的看着宴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