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懿如幾乎是衝出自己的辦公室的,那風一樣的速度,簡直讓部門的所有同事乍舌。
什麼時候見她做過這麼失身份的事情。
向來,她都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
……
靳初陽送宴定山出宴白的辦公室,目視着他進電梯,電梯門關上後這才轉身回辦公室。
辦公室裡,宴白沒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坐在她的椅子上。
見她進來,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就那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目光深邃而又悠遠,還帶着一抹意猶未盡。
靳初陽沒好氣的斜他一眼,敲了敲桌面,示意他起開。
他卻是勾了勾脣,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依舊沒有在起身的意思。
“宴總,現在是九點三十五了,已經是上班時間了。”
靳初陽看一眼自己左手手腕上的手錶,對着宴白麪無表情的說道。
他弩了弩脣,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所以……”
“所以,請你從我的位置上離開,坐回自己的位置去!”靳初了嗔他一眼,沒沒好氣的說道。
他挪了挪自己的尊臀,雙手又拍了拍椅扶,笑的從容淡定的說道:“我覺得這椅子很適合我。所以……”
他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站起,就那麼當着靳初陽的面,將她的椅子拖走了。
靳初陽怔怔的盯着他的,一臉愕然吃驚完全不知該做何反應的樣子。
直至宴白將他的那張椅子剔除,坐着她的椅子進入工作狀態,她這才反應過來。
“既然宴總覺得椅子適合你,那你可得坐穩了,坐好了。千萬別覺得硌屁股了!”
靳初陽憤憤的瞪他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
然後不得已,只能將那把屬於他的椅子拉過來。要不然,總不能站着辦公的吧?
這男人,他就是心理扭曲的,就見不得她好。
看在他從小缺少關懷的份上,忍了。
“咖啡。”宴白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杯子,對着靳初陽說道。
靳初陽發現,不知道何時,他的桌子上多了一個與上次送她的杯子一模一樣的杯子。
準確來說,也不是一模一樣的。而
是杯柄方向不一樣。
但,一看就是情侶杯。
靳初陽的嘴角隱隱的抽搐了一下,對於這個男人心裡想的,她真是完全不明白了。
“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又拿了一個杯子?”
靳初陽拿着他的杯子正打算轉身的時候,他那悠揚的聲音響起。
“不想知道!”靳初陽怒嗔他一眼,冷聲說道。然後邁步離開。
宴白的脣角勾起一抹彎弧,是那種滿意中帶着陰算的弧度。
靳初陽的手機在響,因爲去茶水間給宴白磨咖啡,現加上剛纔宴白那挑釁般的表情。
所以,靳初陽是怒而轉身的,於是手機也就沒帶上。
宴白擡頭瞥一眼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悠閒自得的起身拿起她的手機接起,“喂。”
沈毓暢一聽是男人的聲音,怔了一下。
本能的以爲是打錯了,趕緊拿過手機往眼前一放。
在確定是靳初陽的號碼沒錯時,輕聲的嘀咕了一句,“沒錯啊,怎麼是個男人接的?”
“說話。”宴白沉冷肅寂的朝着沈毓暢說道。
沈毓暢猛的反應過來,纔想到靳初陽已經“被迫”與宴白結婚了。
所以,這電話裡的男人應該就是宴白了。
如此一想,不禁的抖擻了一下,說話的語氣自然也就嗑吧了,“那……什麼,我……我打初陽。”
“她不在。”宴白冷冷的說道,“有事說,沒事就掛了。”
“哦,那我一會再打過來。”沈毓暢茫茫然的說道。
靳初陽端着現磨的咖啡進來時,正好看到宴白拿着她的手機準備放下。
“咻”的一下,朝着他衝過去,“啪”的一下把咖啡往他面前一放,“咖啡!”
憤憤的拽過他還拿在手裡的手機,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電話那頭沈毓暢還沒掛電話,正好聽到了靳初陽的聲音,趕緊叫着,“初陽。”
靳初陽見電話還沒掛斷,又是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這纔將手機往耳朵上一貼,“毓暢,找我有事?”
“你現在接電話方便嗎?”沈毓暢小聲的問。
宴白端起咖啡杯,好整以暇的喝着,就那麼慢條廝理的看着她,脣角處勾着一抹神秘而
又深遠的淺笑。
靳初陽再瞪他一眼,拿着手機走出辦公室,“什麼事,你說吧。”
“我剛聽到一個消息,唐懿如被解僱了。”
沈毓暢很是舒悅的說道,“該不會是你男人的意思,這是要給你出氣?”
靳初陽的視線本能的朝着辦公室的門看去。
透過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門,依稀能看到宴白的身影。
他似乎還站在她辦公桌邊上,手裡還端着那杯咖啡。
靳初陽的眉頭隱隱的擰了一下。
“我不知道。”
“還有一件事,宴槊那人渣今天沒來上班。”沈毓暢有些小興奮的說道。
“也是,這要是還有臉來公司上班的話,那他的臉皮真是無人能及了。好了,沒別的事情了,不打擾你們新婚燕爾了。再見。”
說完,也不給靳初陽反駁的機會,很果斷的掛了電話。
新婚燕爾?
靳初陽的腦子裡迴響着這四個字,怎麼有一種雷人的驚悚感?
……
靳初陽和宴槊的關係,算是徹底撇清了。
在蘇妍可和宴槊的關係公開後,他們之間也就沒有一點關係了。
至於蘇妍可,就好似消失了一般,就連宴定山也找不到她的人,更別提宴槊了。
宴槊一時之間,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堂堂宴氏二少爺,竟跟一個脫星好上了,還被人拍了動作片,成爲了男主角。
這簡直就是宴定山的老臉都丟盡了。
所幸,他是宴定山的兒子,也沒人敢對他說什麼。
至於那段不雅視頻,宴定山自然是下令讓人給刪了。
五點半,下班。
靳初陽接到唐懿如的短信:我在車庫,見一面。
靳初陽沒理會,直接刪除。
第二條短信又進來:如果你不想舅和舅媽擔心我們,就來見面。
這算是威脅了。拿靳家父母對她的疼愛來威脅自己。
靳初陽這輩子最憎恨的就是拿父母來威脅她。
收拾好桌子,拿過包和手機,起身。
“怎麼,這是找人去打架的意思?”
宴白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