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平靜便是卻又深不見底的聲音。
宴白的眉頭擰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冷冷的帶着一抹嗤之不屑哼道,“易少的消息可真靈通。”
易子乾乾乾的又淡淡的一笑,“宴少過獎了。只是可惜沒接到宴少的請柬不能喝上一杯宴少的喜酒,不過我送了一份大禮賀你新婚,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
“哦?”宴白冷冷的哼了一聲,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那易少還真是有心了。”
“唔,”懷裡的靳初陽輕輕的應了一聲,在他的胸膛上無意識的蹭了蹭,緩緩的睜眸,一副睡眼惺忪的仰視着他。
宴白手掌一往手機上一捂,低頭一臉溫脈的看着她,柔聲說道,“吵着你了?”
她搖了搖頭,還是一副迷朦的樣子。不過看在宴白眼裡,卻是那麼可怕又誘人。
忍不住的在她的脣上啄了一口。
靳初陽雖然剛睡醒,眼睛還有些朦,但腦子已經醒了七八分了。
見他手裡還拿着手機,自然也就明白過來,他這會在接着電話。
而且很可能此刻電話還是通着的。
所以,這個時候可不是她出聲嬌怒怨嗔的時候。
朝着他暖暖的一笑,指了指他手裡的手機,示意他繼續接電話。
而她則是一副溫馴的偎在他的懷裡,沒有要吵到他的意思。
“那我是不是也該準備一份厚禮?”
宴白一手摟着靳初陽,指腹在她的手臂上來回的輕撫着,臉上的表情柔的可以滴出水來,只是那對着易子乾說的聲音卻是可以凍成冰。
“宴少不好奇我送你的新婚賀禮是什麼嗎?”
易子乾慢悠悠的聲音在宴白的耳邊響起。
“不好奇。”宴白毫不猶豫的冷聲說道。
“哦,那看來還是得我親自跟你說一聲。”易子乾一點也沒有因爲宴白冰冷又拒人千里的語氣而感到不悅。
反而一副很有興致的樣子,侃侃而來。
“我給了一份我堂妹易婕與男人廝混的視頻給我奶奶
,順便也抄送了一份給宴槊。你說,他們之間的合作還能順利進行嗎?”
果然是他!
“所以,你想我做什麼?”宴白沒有任何高低起伏的聲音平平的響起。
“呵呵,”易子乾很是乾爽的笑聲響起,“宴少真是太瞭解我了,我只要這麼一說,你就知道我的下文了?”
“哼!”宴白冷冷的哼了一聲。
“宴少,我想我們之想應該是沒有利益衝突的。更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所以,我覺得我們就算不是朋友,至少也不應該是敵人,是吧?”
“然後呢?”宴白還是面無表情的問。
“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姓唐的那個女人的事情,你能不能暫時不要讓我奶奶知道。”
易子乾這次一本正經的說道,語氣之中倒是確確實實的透着一絲請求與期待。
然後又用着很是肯定的語氣沉聲說道,“我相信,你是打算最遲今天晚上會讓我奶奶知道。所以,我冒昧的一大早打擾你的休息時間。還請宴少別介意。”
“可以。”宴白不冷不熱的說了這麼兩個字。
“那就謝……嘟!”易子乾的話還沒說完,宴白已經很果斷的掛了電話。
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拽樣。
“宴白就是宴白,任何時候都這麼拽!又豈是一個宴槊能對付得了的?”
易子乾拿着手機,冷冷的自言自語着。
宴白掛完電話後又撥了一個號碼,對方剛一接通,都還沒來得及說道,他直接命令般的說道:“計劃取消,今天不用出手了。”
“啊?”沈毓肇一臉茫然的怔杵着,都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計劃取消”是什麼意思,宴白已經掛了電話。
“這麼拽?”看着那已經掛斷的電話,沈毓肇自言自語着,然後很努力的想着他說的取消的計劃到底是什麼計劃。
宴白將手機很隨意的往牀頭櫃上一丟,笑的一臉春風盪漾的看着靳初陽。
靳初陽還在思考着事情,然後她的眼前猛的出現一張放大的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
厚,”靳初陽一聲輕驚淺叫,然後一臉怨嗔的盯他一眼,“能不能給個信號,發出一點聲響?總是這麼突然襲擊的!”
他伸手輕輕的一捏她的下巴,用着很是寵溺的語氣說道,“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她沒好氣的盯他一眼,“在想你什麼時候纔會不那麼野獸了!”
他俯趴在她的胸前,一臉笑的狂傲不羈的俯視着她,慢吞吞的說,“我很野獸嗎?可是昨天晚上有人卻很喜歡哦。”
她伸手往他的嘴角用力一扯,怨念,“宴少爺,我很肯定的告訴你,那個人一定不是我!”
他由着她“無情的蹂躪”着自己,反而還笑的更加燦爛了。
“哦,那看來今天晚上,我還得再加把勁,被自己的老婆看不起,這既不是一件好事,更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靳初陽有一種鬱結身亡的衝動。
被子下的腿在他的小腿上踢了兩腿,“起牀了,再不起,該被爸媽看笑話了。”
“哦,”他輕應着,但是趴在她身上的身子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繼續一動不動的趴着,還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
見他一副無賴又無恥的樣子,靳初陽很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被子底下的腿又是重重的踢了兩下,“宴白,起了。”
他卻是朝着她勾起一抹豔麗如驕陽般的淺笑,然後緩聲說道,“你沒有話要問我?”
靳初陽雙眸如明珠般的凝視着他,雙手直接往他的脖子上一環,“宴少爺,我應該問你什麼嗎?哦,對,確實有!”
她似是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是嚴肅而又認真的,“戒指和花,你昨天都給了。但是,是不是還差一句話呢?”
求婚,不是應該問一句“你願意嫁給我嗎?”
這話,昨天她可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
就只聽到牧師在問她“你願意嫁給宴白先生爲妻嗎?”
所以,這句話,她打算讓他給補了。
靳初陽在心裡壞壞的想着。
他先是微微一怔,怔過之後卻是“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