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黑壓壓一片的臉色,這會更是難看了,就跟個鍋底沒什麼兩樣。
“你別黑漆漆的看着我啊!”沈毓肇一臉無奈的看着他,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表示他也是被逼的。
“那是你的女人,是我的半個衣食父母,她就那麼霸佔着我的位置,我總不能趕她吧?”
宴白陰惻惻的盯着他,那眼神就好似刀束一般,“嗖嗖”的射着他。
“看來,我得考慮換一個特助了。”
他冷冷的睨他一眼,走至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沈毓肇從椅子上站起,走至他面前。
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一臉很是八卦的看着他問:“哎,你們吵架了?爲了什麼?總不能是爲了宴槊吧?”
宴白噙着一抹詭異的冷笑,就那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出聲。
但是那眼神和表情都是一種無形的利器,如亂箭一般凌射着面前的逃毓肇。
“行,行!”沈毓肇很是無奈的說道,一副被迫投降的樣子。
“我不問,不問還不行嗎?我現在就去把你的女人替回來。
我知道你不樂意看到我這張臉的,有礙你的心情。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啊,這輩子就是來還債的!”
他就似個哆嗦的老太婆一般,自言自語着,還一副關心則亂的細碎着。
“靳秘書,”沈毓肇咧着一張嘴笑呵呵的喚着靳初陽。
靳初陽正做着報表,聞聲擡頭,“沈特助,有事?”
沈毓肇的拇指指了指宴白辦公室的方向,對着靳初陽一臉神秘的說道,“我剛給他泡了一杯咖啡,被他嫌棄了。”
“然後呢?”靳初陽笑的一臉淡然素雅的看着他。
他雙手很是無奈的一攤,“所以,想請你幫個忙。幫我泡杯咖啡進去給他。
你不知道,這就是一個十分難侍侯的主。更何況他的嘴巴現在已經被你給養刁了。”
“沈特助,你可真是擡舉我了。”
靳初陽還是笑的一臉淡然又平靜,“我纔來幾天啊,怎麼可能把他的嘴養刁?”
沈毓肇很是嚴肅
的看着她說道,“那說明你手藝高強啊。拜託,拜託,幫個忙。要不然,我這一天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他雙手合十,一臉誠心懇請的樣子。
“你都不知道,他要是一天心情不好,可以讓我一個月沒日子過的。就沒見過比他還難侍侯的老闆了。”
臉上的表情幾乎都已經經哀怨了。
靳初陽儘管再怎麼不想跟他相處,但是面對沈毓肇的請求,她還真是拒絕不了。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沈毓暢的哥哥。
“知道了,”靳初陽怡然一笑,“我的報表資料還沒做完,一會磨好咖啡再來做吧。”
“不急,不急,眼下最要緊的是理順了那頭炸毛獅子的毛,讓他別亂朝我們發脾氣。”
沈毓肇笑眯眯的說道,“哦,對了。順便茶也泡一杯,你知道那是一個變化多端的人。指不定你咖啡端進去了,他又不想吃了。”
很是好心的提醒着靳初陽。
靳初陽回以後淡然一笑。
十分鐘後,靳初陽左手端着咖啡,右手端着綠茶從茶水間出來,打算交給沈毓肇,讓他端進去給宴白。
但是,辦公室裡卻沒見沈毓肇的人。
靳初陽擰了下眉頭,突然有一種被人設計的感覺。
無奈之餘,自然只能自己端着茶和咖啡進去了。
因爲兩隻手都端着杯子,自然不能用手敲門了。
於是直接拿身子推門而入。
“宴總,茶和咖啡都幫您好泡好了,請您自行選擇。”
將兩個杯子往他面前一面,用着十分職業的語氣說道,“如果您還有別的需要,請示下。”
“別的需要?”宴白輕輕的咀嚼着這四個字,擡頭別有用意的看着她。
他的身子靠在椅背上,略呈三十度角傾斜,單臂環胸,另一手撫着自己的下巴。
那樣子看起來顯的慵懶之中帶着一抹邪肆。
“是任何需要都可以嗎?”他脣角漫彎,就那麼凌散而雙曖昧的看着她。
靳初陽冷冷的盯他一眼,“如果沒別的事情,那我出去工作了。拿你這份工資,自然要對得起你這份工作。”
說完,轉身打算離開。
“靳秘書!”宴白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帶着一抹霸道的命令。
靳初陽止步轉身,用着很是職業的淺笑看着他:“宴總還有什麼吩咐?”
他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斜對面她的位置,“你的辦公室在那裡,我不希望看到不屬於秘書該做的事情出現第二次。”
“好!”靳初陽很是乾脆的應聲,朝着他又是微微一笑後,轉身朝着自己的辦公桌走去。
桌子上,屬於她的資料已經全部都擺放整齊了。
果然,沈毓肇是故意的。
故意讓她去泡咖啡,故意在她泡好咖啡時,消失不見。
但其實早就已經把她的資料都搬回了她的辦公桌上。
她就不應該相信他,還有上次的事情,估計他也是故意的。
靳初陽越想越氣,於是臉上自進來後就一直保持着的職業性的微笑也消失不見了。
就那麼一臉陰沉沉的黑着,就好似暴風雨要來臨一般,很是危險。
一上午,靳初陽都沒有朝着宴白這邊看過來一眼,也就沒有跟他說一句話。
就好似所有鬧彆扭的情侶一般,這會兩人也正鬧着彆扭。
自然,一早上宴白的心情也十分不好,就好似吃了嗆藥一般,看什麼都不順眼。
最可憐的,那非沈毓肇莫屬了,莫名其妙的被宴白轟了好幾次。
有幾次還是被他叫進來,當着靳初陽的面轟的。
沈毓肇覺得那真是沒一個人比他可憐又無辜了。
明明就是他們倆在那裡鬧小情緒吧,這下好了,他成了出氣桶了。
偏偏靳初陽還一副冷眼旁觀看好戲的置身事外,也不幫他說句好話緩和一下的。
真是氣的他鬱悶的都想罷工了。
笑話,靳初陽怎麼可能會幫他?
早上才設計了她一回,不對他落井下石都已經是看在沈毓暢的面子上了。
十一點半,下班。
靳初陽很準時的起身,準備下班。
“我有讓你下班了嗎?”
宴白那冷冽而雙陰沉的聲音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