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報告出來了嗎?法醫那邊怎麼說?”
夏芷水這麼一提,忙的稀裡糊塗的韓星豁然想起了這茬事,忙道:“法醫給出的結論,死者前半年得了很嚴重的憂鬱症一直服藥,後來好了,不過從她的血液裡瑪...咖超標,應該是嗑藥了。藥的成分還在化驗。”
夏芷水嗯了一聲,沒了吃的慾望,擱下筷子,“這事暫時保密。”
韓星緘默的點頭。
vip病房是個套間,納蘭容墨的那間icu病房佔據了大部分空間,外置的配了兩個小房間。
夏芷水去了其中一個小房間休息,大概可能是真的疲倦,躺下沒有三分鐘就進入了深眠。
房間一時間冷清下來,韓星收拾好桌子,起身摁開icu病房。
他安靜的立着。
藉着淺幽藍的光線,病牀上的男人已經徹底醒來。
他眸光潤朗,無比清明,像倒掛在深山裡的冷月,皎潔而又幹淨。
韓星臉上閃過一抹欣喜,道:“少爺?”
納蘭容墨舒緩的眨了一下眼睛,暗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她呢?”
韓星即刻領悟到男人口中的她是誰,忙道:“少夫人剛剛躺下,我瞧着她疲倦的厲害,應該已經睡着了。”
納蘭容墨輕不可聞的嗯了一聲,道:“安排的事,都辦妥了麼?”
韓星眼底閃過幾秒的恍惚和難以言喻的情愫,他道:“嗯。可是,少爺,這樣做值嗎?”
納蘭容墨嘗試着捲曲了一下腳趾,很痛,好在還有知覺,他冷而淡的道:“你管的有點多了,按計劃行事。”
韓星皺了一下眉頭,還是點頭道了聲好。
…
*
帝都,新野公寓。
與最近往昔的日子一樣,男人失眠成殤,難以入眠。
他深眸清冷的倒映着窗外安靜的夜景。
與宛城的莫氏公館相比,新野公寓要小了許多,但該佈置的環境一樣不少。
即便是入了秋,依舊花木扶疏,夜景闌珊,美的像是室外桃源。
尤其是隱匿在假山身後的噴水池,在光影交織下,散發着活躍恬淡的生氣。
莫臨風視線越過窗外,最後飄向不明的暗處。
那個方向,大概是白色烤漆的大門口。
嗯,他記得兩年前,那個女人喝醉以後第一次跑到這裡撒酒瘋的情景。
大概是因爲在季氏老宅的那晚,季懷安原本用來算計自家兒子的藥最後陰差陽錯的用在了他和夏芷水的身上。
那夜,的確因爲藥效過猛的原因,彼此耳鬢廝磨的擁在一起滾在牀上糾纏的吻作一團。
動作激..烈,熱辣,最後都脫。。的連塊布料都沒有的情況下,他果然收手。
那夜,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他沒要她。
但,他把她給看光了。
所以,隔了幾天後的某晚,那個女人醉醺醺的爬他家的門,踹他的房,揚言要他對她負責。
爲此,她還追到了宛城去。
可惜…最後都因爲梗在他心理上的刺——莫小七的死,而將她毫無情面的羞辱並拒之千里。
現在回想起來,男人有點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