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礙於他的權貴,他這個新晉市長,纔剛剛位不久,江山都還穩,算心裡不痛快,也只能忍着受着。
白市長帶着自己不爭氣的女兒離開後,季流年從褲兜裡掏出一根菸。
他對左清道:“借個火。”
左清漫不經心的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給他點燃,嘲諷的笑了一下:“是帶煙不帶火,還是故意讓我給你點?”
男人英俊的臉淡漠無波,他着火勢吸了幾口噴出一個漂亮的菸圈。
待一根菸吸盡,這纔拿正眼瞧了左清一眼。
他道:“夏殤回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左清蕭儒的眸子透過玻璃鏡面落在窗外,此時大雪已經停歇,夜幕微垂,灰濛的只剩下一片淺白。
他扯脣隨意的笑了一下,道:“我聽你這口氣,怎麼那麼不待見他呢?你們怎了?他回帝都,我一週前才知道啊。你…你不會今早才知道的吧。”
季流年回了他一個是的眼神,然後清冷寡咧的道:“他有說什麼時候走?”
左清被季流年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還是回答了。
他道:“他只說待一陣子,我看他一身輕鬆的樣子,怎麼也得小一個月吧。”
季流年眉頭凝的厲害,又道:“我記得你有個表妹,叫什麼兮兮來着的,她好像很喜歡夏殤。”
左清咧嘴笑出了聲,好似隱約嗅到了季流年話裡的深意。
他道:“是單兮兮,怎麼你還有做紅娘的潛質?”
季流年將菸蒂隨即丟掉,扔在腳底下狠狠的擰滅,他沉聲道:“她今天有在會場?”
左清微微皺眉,他有點看不明白了,不知道這個男人心裡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他指着一個拐角的僻靜,彎彎嘴道:“喏,昨天剛從巴黎回來。”
季流年順着左清的視線看過去,躲在角落裡的女人。
一身鵝黃色的禮服,肩披着白色草皮大衣,她低着頭安安靜靜的翻閱着手裡的雜誌,靜靜的彷彿沉寂一個人的世界裡,周身瀰漫着溫淺淺的書香門第的氣韻。
一看是那種落落大方,知性有禮,得了檯面的大家閨秀。
他對左清道:“跟夏殤很配,我帶她過去。”
左清無語的看了眼發蛇精的季流年,道:“你抽什麼瘋?兮兮可是有未婚夫的,別瞎搞。再說,她好不容易纔對夏殤死了心,你這麼招她做什麼?夏殤到底哪得罪你了,你這麼恨他?”
季流年鳳眸睨了一眼左清,淡漠如水的道:“他帶着老子的女人逛超市,你說我他怎麼招惹我了。”
左清被懟的吐血,半天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又過了片刻,左清才從破天荒的驚異神遊回來。
他道:“流年,你…的意思是,夏殤這次回來是要泡你的女人?”
季流年眼底蓄起邪冷的涓狂,他淡淡冷沉的道:“我沒這麼說。但,也不排除!”
左清跟着有點小開心了,有種忒解氣的感覺。
他落井下石的道:“噢,那你自求多福吧。夏殤可不像我這麼慫,軟柿子好捏。他看的東西,算不吃進嘴裡,那也得緊緊的握在手心裡,才能作罷。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弄個兮兮去煩他,也壓根不頂事啊,如果小七不在乎你,一切都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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