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真的,我好像的確是有病,且病入膏肓,也有可能是胃口好,牙齒棒,就喜歡咀嚼你這一款風韻十足的少婦。”
夏芷水瞪着血紅的眸,壓迫着嗓音,心急的渾身都在冒火:“不要臉!”
男人低啞的笑着,溫熱的脣息飄在女人的耳際,嗓音蠱惑且又致命的好聽,“這就不要臉了?好冤。”
“你…唔~”
女人瞪大眼睛,一雙水眸泛着無比瀲灩,鼻息間的氧氣瞬間被男人奪走,唯一還有的感受,就是男性強烈的侵佔自己領土。
他吻的尤爲小心,且又帶着技巧的引誘,十分有耐心。
夏芷水大腦當機,一片空白。
等後知後覺感受舌~根都在發麻時,脊樑骨像被抽走了似的,虛軟的只能任由對方強勢索取。
她象徵性的躲閃,換來莫臨風更爲肆意的纏繞。
她的滋味太好,吻了才知道,是上癮的毒藥。
莫臨風指肚摩挲着她削尖的下巴,脣退至她的嘴角,呼吸濃稠炙熱,嗓音沙沙的,“芷兒!”
夏芷水被喚的心尖一顫,眸子裡的冷涼漸漸衰退了下去,取而代之是短暫的柔軟,她想罵男人,結果卻罵不出口。
她沒辦法否認,她喜歡男人的味道,像蠱,無法戒掉。
她看着他,眸光潤潤的,像青澀懵懂的少女見到心儀的王子,無比盪漾而又心懷小小的羞澀。
她嗓音很低,低到風起時,沒有,“我們……不應該這樣。”
莫臨風捉住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心臟跳的無比震撼而又抨擊人心,“它在瘋狂的跳,因爲你。”
夏芷水神經驀然一僵,眼梢裡的流光漸漸黯淡消失,她抿了會脣,嗓音淡到沒有溫度,多了幾縷秋風蕭瑟,“別逼我,我良心不好。”
“那你於心又忍?”男人低吼了一聲,翻身坐起。
怒意毫無徵兆的上涌,男人臉陰沉驟冷的難看。
他摸出煙,搖下車窗,將從便利店買來的那一包裹東西扔出車窗,淡淡的道:“下車,免得我逼了強你。”
夏芷水火大,擡手抹了一把發麻微腫的紅脣,憤憤然的打開車門下去。
車門嘭的一聲合上,車子引擎發動,旋起不小的氣流,揚長而去。
夏芷水睨着車開出去的方向,氣流蕩起一連串的落葉,飄飄灑灑,像許多影視劇情人之間分道揚鑣的場景,破碎,凌亂,處處透着淒涼。
她往前走了幾步,還是彎下腰撿起了散落一地的衛生棉。
日用,夜用,很全。
除此之外,還有一包生薑紅糖茶。
可惜,用來包裝生薑紅糖的袋子被摔碎了,七零八落的散在馬路上,狼藉不堪。
夏芷水頓在地上,眯着眸子看着那抹沙沙的暗色沙粒糖塊,心口壓抑悶着像是磕了幾塊棱角尖銳的石頭,無論怎麼喘息,都會痛痛的。
她這一輩子,從未想過,第一個爲她買生薑紅糖的會是這個男人。
有稍些許的墨色暗戀在心底潛滋暗長,會紮根,還會流膿。
她擡手,拾起包裝袋子裡還殘留下來的生薑紅糖,起身向公寓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