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扣着拳頭輕輕的在女人頭敲了一記,啞笑冷沉般的道:“瞎想什麼?”
“可你不說,人家好嘛!”安七月眨巴眨巴着迷霧一般的水眸,小手在男人胸口畫圈撩撥着,嗓音也是糯糯的清甜,“親愛的,你到底要不要說?你不說,不要抱着我睡覺!”
季流年靜默了幾秒,被女人軟糯的誘哄磨的骨頭都快酥了。
他嗓音平淡無波,淡如涼水般的道:“次深夜離開宛城,一方面是因爲左父心臟病突發病危,另一方面是芊芊的死因有了線索,所以纔會離開。”
安七月…左父?
是左清的父親嗎?
她沒見過左清的父親,但憑感覺她覺得季流年跟左清之間兄弟情義深厚,自然對其父親也是敬重的。
她心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便脫口而出淡淡道:“那他脫離危險了?”
季流年將手臂從安七月的腦袋下抽出,然後坐起又從茶几掏出一根香菸點燃。
煙霧本來淡又是深夜,若不是因爲煙味重,安七月是不知道她在抽菸的。
他吐了一個菸圈,寥寥寂寂的道:“前日下葬了,傷是前日弔唁時誤傷的。”
安七月咬着脣,擱在被褥外的手指蜷縮了一下。
左清不過三十歲,那左父親其實也沒多大,不到六十歲。六十歲天命,走的太早。
對左清而言應該是件不小的打擊!
她雖然與左清沒太多的交集,只不過數面之交,吃過兩次飯見過幾次面,但再聽到其父親不在的消息時,安七月還是爲之稍稍的難受了一下。
她掀開沉靜的黑眸,靜聽窗外的雨流聲,似夜幕裡無垠的長河隨着心底那份清寂緩緩流淌。
她滑出被窩坐起來時,季流年已經連着抽完了三根香菸。
他掏出第四根,隨着打火機吧嗒一聲,橘黃的火苗剛好映襯在男人剛毅的下巴。
安七月側首看過去,半暗不明的光暈裡,男人的下巴俊逸隨和,側顏英挺的完美。
她眸色幽暗,蹙着眉低淺的喚了一聲:“季流年!”
男人點菸的手頓了一下,側過臉看她,鳳眸半眯着,清冽疏淡的道:“嗯?”
安七月擡手將季流年手的打火機拿了過去,粉脣抿了一會兒,又將他手的煙也抽了回去。
她道:“你不讓我抽菸,自己悶頭又抽個什麼勁兒?”
季流年眼梢微挑,擡手捏了捏女人氣鼓鼓的包子臉,淡淡的低笑,“剛確定了關係,開始管着我了?”
安七月臉噌的紅了一下,對男人深沉的鳳眸,訕訕的道:“你有意見?”
男人不置可否,他看着那張玉膚凝香般的秀臉微微出神。
若是沒有四年前那一場陰差陽錯的荒唐,或許沒有今日的美人在側。
他暗暗的想着她前世一定是在他的心打了一個生死劫,所以這輩子他纔對她情有獨鍾,非她不愛的想法。
但願,她同他一樣,身心如一,惟他是摯愛,否則…
沒有否則!
季流年掀起薄脣,淡淡的笑道:“沒意見。你不喜歡,我不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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