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起來,雪災期間酒樓的生意根本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相反的,酒樓因爲舒葉提前命人準備了大量的食材。
不但沒有賠錢反而大賺特賺。
原先一天酒樓的生意純利潤大概在八十到一百兩銀子之間,如果碰上某個王爺請客之類的,超過一百兩更是輕而易舉的事。
雪災期間,因爲物價飛漲。舒葉命令酒樓價格跟着外面的價格上漲,雖然只限制於樓上兩層。
這樣算,一天下來,酒樓的利潤成倍的翻番。短短十多天的時間,便賺了上萬兩銀子。
這樣的成績讓舒葉的心情能好過了一些,好歹把本撈了回來。
書局更加讓舒葉意外。
原本年節的這段時間人們都會出去適當的遊玩,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更是會舉辦幾次的賽詩會,賞梅會之類的。也算是閒暇時的一份消遣。
偏偏今年的雪災嚴重,大家都沒了去處,更加不好花太多的錢辦什麼晚宴。
就連皇宮都已經節衣縮食了,下面的人,又怎麼敢過分的囂張。
沒了這些娛樂活動,大家自然無聊了很多,偏巧禮部尚書家的小姐去兵部侍郎家串門子,瞧見兵部侍郎的二小姐手裡捧着本西遊記笑的直打滾。
跟着上前看了兩眼,便也入了迷。
隨後回到自己的府裡命人買了全套的小書回來。
就這樣小書的暢行之風瞬間颳了起來。
舒葉知道這事後,嚴令禁止再刊印新版。反而出了一套豪華紀念版的小書。
於此同時,又推出了一套精美封面的珍藏版。
這兩套版本還特意安排了一個拍賣會,揚言拍賣出來的銀兩會用來賑災。
這麼一來二去的,這些小書的價格也隨着瘋漲了起來。
甘澈和王府的三位公子得知此事後,心裡都大大的佩服。想不到這個女人在經商方面居然還有如此的天分。
就連二公子花無涯都不能不讚嘆的說:“那個女人很有奸商的潛質。”一句話引來甘澈和冬歌的白眼。
外面的事情,舒葉即便不出門也安排的妥妥當當的。錢賺到了,名譽也賺到了。
大雪在半個月氣溫回暖的情況下,終於消融了乾淨。
那些災民的房屋也重建的差不多了,大多數都回到了自己的家園去。
甘澈忙得告一段落,恢復了早上的練功。
這天清晨,甘澈和往常一樣到小練功場去舞劍。
卻意外的,在小練功場看到了一襲白衣的女人。
女人背對着他,身上的白衣看上去很單薄,晨風舞動了衣裙輕柔的飛舞。腰間的束腰將她的身材玲瓏有致的體現了出來。
長長的黑髮自然的下垂,用一根紫色的絲帶簡單的束縛着。
女人靜靜的站在一束迎春花前。那綻放的淡黃花朵與那抹白交相輝映。自有一番獨特的韻味。
甘澈的到來,顯然驚醒了白衣女人。她轉過身來,一張清秀的臉蛋帶着淡淡的憂傷出現在甘澈的眼前。
“王妃,你怎麼這個樣子?”甘澈皺眉,雖然已經進入了初春,但現在的氣溫還是很涼的。舒葉的這身裝扮,不冷那就出鬼了。
“王爺,您怎麼纔來啊!”舒葉幽怨的瞟了一眼甘澈。
她爲了營造這樣的美景,花費了一個晚上。就是想要讓甘澈看到她的美和這兩個月以來的成績。
現在的她身高長開了一些,身材窈窕,楊柳細腰,胸前也比之前豐盈了很多,真的做到了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
“你這樣,不冷麼?”甘澈狠狠抽了抽眉角,忽然感覺這個女人怎麼有點神經似地,大冷的天穿這麼少是幹嘛?
“冷!所以我現在很後悔這個時候和您打賭了,早知道這樣就該把賭注的時間延長到夏天的。”舒葉很大方的承認,還一臉幽怨的瞪了甘澈一眼。
“王爺,您看我美麼?你可有什麼感覺?”舒葉柔柔的飛了一個媚眼,側着身子往王爺的身邊湊合。
至於說爲什麼側着身子,還不是因爲這樣能更好的看到舒葉的胸部和纖腰之間,那玲瓏有致的曲線。
甘澈一臉的黑線,原本還以爲這個女人很脫俗,很與衆不同,如今才發現,和那些要討好他的女人也沒什麼兩樣。
他甘澈難道就是那種只能看見女人胸部和身材的人麼?甘澈心裡這樣編排咒怨,卻完全忘記了,究竟是誰對舒葉說她要身材沒身材,要模樣沒模樣,不是絕色尤物的。
舒葉努力的走到甘澈的身前,在他的周圍繞了一圈,然後很自然的將眼光瞟向了他的下身某處。
看了看那寬大的長褲,似乎什麼反應都沒有,不過就算有了反應,這麼看着也是看不出來的。
甘澈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目光,一下子想到打賭的那天,舒葉那快、狠、準的一抓。身子不自覺的一哆嗦。
“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還不快去穿好了衣服,平白污了本王的眼。”言罷眸底滑過一抹明顯的嘲諷。
舒葉頓時蔫了下來。看來這一招對他沒用。難道真的是自己不夠美的麼?
以前看那些小說啊什麼的,不都是美女打扮的異常唯美,在男主的身邊走過,男主立馬有了反應,恨不能將女人拉進房裡如何如何的!
怎麼到了她這裡,就不管用了?
失神了一會,一陣寒風吹過,舒葉激靈靈的打個冷顫。這纔想到自己還在外面,穿着單薄的衣衫。
急忙去尋找自己放在一邊的狐皮斗篷。
披好了斗篷再回頭,甘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練功場。
回到春露院,抱着手爐剛暖和過來,便狠狠打了幾個噴嚏。
看來是凍着了,舒葉有些懊惱。
“王妃,王爺命人送來了薑湯。”襲人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走了進來。
“哦!算他還有良心!”舒葉頓時一陣歡喜。端過薑湯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
“王妃,王爺還說,請您多穿點,要是病了還要請郎中,浪費府裡的銀子!”襲人憋着笑,把王爺派人傳的話說了出來。
“什麼?”舒葉大怒,早知道這樣,這薑湯她就不喝了,居然害怕她浪費銀子。那些銀子可都是她賺回來的啊!
“氣死小娘了,你出去吧!”舒葉懊惱的趕人,拖着腮琢磨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打動王爺,好歹也要讓他有了反應才行。
前世今生加起來,舒葉都沒有追求過男人,前生的輝,也算不上是誰追求了誰,兩人在健身房相識,然後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聊到了一起。
之後留下了電話,彼此便開始了約會,現在回想起來,已經記不清楚是誰先主動的。
總之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的,即便是結婚,也是那麼自然。沒有鮮花、沒有鑽戒、沒有浪漫的求婚,那天,她老爸意外撞見了兩人在一起逛街,便隨口問了輝一句:“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我沒有父母,就聽伯父安排好了!”輝這樣回答,隨後她老爸便開始挑選日子張羅女兒出嫁。
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切平淡的簡直連白開水都不如。而輝那時候的表情,更是淡漠的不行。
可惜,那時候的她處於熱戀中,被輝的溫柔所迷惑。她以爲,他是愛她的,愛到了可以包容一切。
其實,他根本不曾愛過她,一切溫柔和妥協都是因爲不愛,既然不愛那又何必在乎,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當舒葉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回想到往事,舒葉的心狠狠的揪痛了一下。眸底的光彩也黯淡了很多。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舒葉就這麼呆愣着一直到月上柳梢頭。
“怎麼了?什麼是讓你這麼憂傷?”了了的聲音在舒葉的耳邊響起。
這傢伙每次來,都是這麼無聲無息的。
舒葉搖頭:“你幾天沒來看我了,我還以爲,你被皇宮的人抓了去呢!”
“怎麼可能,我那邊有點事,所以纔會耽擱了。不過我那天看到皇上把你弄去了,隨後你在養心殿休息。料想你不會有事了,纔會離開的!”
了了說到這個就好委屈,那天他可是在養心殿外趴了整整一個晚上的。
結果第二天父皇便把他拎了過去,說什麼他不務正業太久了,要他幫忙批閱奏摺。
今天可是好不容易纔脫了身,出來看她的。
舒葉輕瞟了了了一眼,垂下眼眸掩蓋了眼底的感激。
“謝謝!”她覺得穿越來了之後,這個神偷算是真心對自己好的人了。
“客氣啥,你可是我的老大!”了了俏皮的眨了眨眼。
“剛纔你爲啥嘆息,說出來,讓我這個做小弟幫你出出主意!”
“也沒啥了,我和甘澈打賭的事,你是知道的。現在我發愁甘澈對我都沒有感覺!”接着便將早上的事說了一遍。
“那個冬歌,對你就那麼重要麼?他甘願做七王的楽奴,你何必要去自尋煩惱強出頭,何況楽奴是那種一輩子都不能解脫的死契努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纔會感覺冬歌的可惜。他的眸子那麼清澈單純,能擁有那樣眸子的男人,心地一定是個純善之輩。這樣的人做一輩子楽奴太可惜了。”尤其,每次她看到冬歌都會想到她那死去的弟弟。
如果將人心比自心,她怎麼可能讓弟弟去做人家一輩子的楽奴。不能成家,不能有自由和未來?
了了顯然不能瞭解舒葉的這種心態,從內心裡對她要救冬歌一事不太歡喜。
那天舒葉出了皇宮後,皇上將與舒葉的對話告知了軒轅拓,也就是神偷了了。
“一個月之後,只要
舒葉不改變心意,依然願意和離,朕便做主給他們和離。”皇上的這句話說的很有深意。
了了不知道父皇究竟是什麼意思,但他忘不了當時父皇說這句話時略帶曖昧的眼神。
父皇是疼他的,這點了了很清楚,只是對舒葉,他卻不能肯定自己究竟是感覺好玩,還是當真動了情。
感情這種事,距離他太過遙遠了。
這幾天他被父皇拉着批閱奏摺,好不容易有了時間來看她。她卻再爲另外一個男人發愁。
難道他堂堂的十二皇子,居然比不上一個小小的、低賤的楽奴麼?
了了想到這裡,心裡一陣的緊縮,有點點的怒意升騰了起來。放在背後的雙手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因爲過於用力,骨節甚至泛起了蒼白。
舒葉對了了的心思絲毫沒有察覺,依然冥思苦想要怎麼才能解決甘澈。
“了了,你說,我是不是很醜?”舒葉有些沮喪的問。
“醜?怎麼會?你是了了遇到的,最美的女人了!”是心靈美,了了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真的麼?可是,爲什麼他都不多看我一眼!對我就真的那麼沒有感覺麼?”舒葉耷拉着腦袋。
“老大,你是不是,歡喜上了王爺?想要救冬歌不過是你內心深處的一個藉口罷了!”了了皺眉問。
“怎麼可能啊,我要歡喜也是歡喜冬歌那樣清純的,或者想你這樣的俠義之士。誰會去喜歡那個混蛋王爺的。自大自狂不算,還那麼冷冰冰的。夏天有他在都不愁天熱。”舒葉撇嘴。
“真的麼?”了了聞言頓時心花怒放,對那句冬歌那樣清純的,便自動過濾掉了。
一個楽奴而已,就算她是心疼他,也不可能選了他做夫君的,這點了了還是有信心的。
“那你幹嘛因爲王爺不看你而沮喪啊!那是王爺不懂你的好!”
“我的好?我哪裡好?我自己都不知道呢!”舒葉厭煩的揮手。
“不過,我的確是沮喪,這和感情無關,怎麼說呢,身爲女人,自然是希望男人看到了都會心動啊!這是一種榮譽感和身爲女人的驕傲,你懂麼?就像你,如果你長的很差勁,人家都不願意多看你一眼,或者看了你一眼便嘔的不行。那你心裡會不會難過?”
“這個比喻有點,”了了一臉的黑線,但轉念一想,自己何嘗不是因爲這張娃娃臉而懊惱。人家看了都以爲他是個孩子。甚至還用對孩子的語氣和他說話。讓他一點威信都沒有。
即便是冷着臉,也依然不會有人買賬。爲此,他可是懊惱了很久。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一般的皇宮宴會什麼的。他從來不參加。
皇上的十二皇子軒轅拓一直是生活在傳說中的一個人,知道他其人的很多,但,真的見過他本人的,少之又少。
“這個,我幫不了你!而且,我也不知道七王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我想,你這樣費力的討好她,不如就做好你自己。與其和那些女人千篇一律的俗氣,不如保持你自己的另類更好。”
舒葉聞言眸子一亮。
“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一句話驚醒了夢中人。
記得在前世的很多論壇上,都看到過這樣的評價:人其實是很犯賤的,尤其是男人。
如今是送上門的,他根本不會在乎,而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珍貴。
對於那些大衆化的東西他們也不會在乎,只有與衆不同的,纔會讓他們另眼相看。
與衆不同,這四個字的含義可就深了。
舒葉絞盡了腦汁的琢磨怎麼樣纔算是與衆不同的。
一邊的了了叫了她幾句,她都沒有聽到,腦子裡就只有與衆不同四個字了。
“有了!”舒葉將前生的那些比較膾炙人口的電視劇在心裡過濾了一遍,終於想起了曾經轟動一時的‘野蠻女友’。
還別說,那個電視最初舒葉看的時候,都會狂笑不止,而裡面的女主雖然野蠻霸道,又不失溫柔。
或許、可能、大概這個混蛋七王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要不爲什麼她表現溫柔的時候,那個混蛋看都不看她一眼。
而她囂張一些後,他反而對自己的態度緩和了很多。
“對!就這麼辦!”舒葉一拍大腿,立時興奮了起來。
醒過了神,這才發現一邊的了了一臉幽怨的看着她。好像她做了什麼始亂終棄的事一般。
“怎麼了?幹嘛這樣一副表情?”舒葉奇怪。
“你終於看到人家了啊!老大,不帶這樣的,人家好不容易出來看你一次,你都不理。你的眼中就只有王爺和冬歌麼?”了了撇了撇嘴,委屈的要命。
“怎麼會,你想多了,你是我的人,小娘怎麼會不理你!是剛纔想事情想的入迷了。乖,你最近有空幫我在城裡比較僻靜的地方買上一個院子。城裡似乎不大好,就城郊吧!城郊買個莊園。我上次給你的銀子,想必也應該夠用了吧!”
“城郊?你不會是要隱藏冬歌的吧!”了了臉頓時黑了下來。
“你說什麼啊!我是自己住的,我們一個月之後便離開了,不管那時候賭注是不是會贏,我們都要離開的,如果不行,就直接把冬歌偷走好了。我走倒是沒有什麼,只怕冬歌走了,七王會和我玩命。我們兩個帶着他去哪裡都會很快被逮到的。”
稍微頓了頓舒葉接着說:
“所以,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我們哪裡也不去,就留在都城,等什麼時候雨過天晴了,再想辦法尋找合適的隱居之地。”
“這樣啊!皇上一個月之後不是要給你自由之身,要給你和七王和離的麼?”了了問。
“誰知道皇上是認真的,還是逗我玩啊!如果是逗我玩還好,要是認真的,我們就更要跑了!”
“爲什麼,你還說不歡喜七王,你這分明是捨不得和離!”了了忽然感覺心裡特別的煩躁,不自覺的眉頭都糾結成了一個疙瘩。
“哎呀你真笨!我問你,這次我得罪了誰?那可是皇后和太子啊!如果我不和離,頂着七王妃的頭銜,或許還能保了一時的性命。皇后要下手也會暗地裡下手的。可一旦我和七王和離了,出了皇宮這條小命就沒有了。我不跑難道還等着被殺啊?”
了了頓時瞭然,舒葉所言不是沒有道理的。看來和離之事還是要從長計議的。也不知道父皇究竟是怎麼想的。
“那好吧!我幫你買宅子!”這樣也好,不管是否和離,只要舒葉不躲着他就成。
“還有,把裡面的傢俱吃穿用度都採買了齊全啊!現在暫時不用買糧食什麼的。到了要離開的時候再採買就行了。”
“要不要給你買兩個僕人!”
“不用了,知道的人越多,我們越不安全,我自己做飯照顧自己就好了,再說不是還有你呢!”
“我?”了了一咧嘴,他可是什麼都不會的,從小都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是啊!我是你的老大,你不聽我的,聽誰的?”舒葉挑眉。
“好吧!我忍了!”了了頓時蔫了。
野蠻女友計劃既然已經決定了,舒葉便努力的付諸於行動。
第二天天一亮,舒葉便命人找來了城裡最好的裁縫,將自己所要的那種很黑皮衣的樣子說了一遍,那種皮革似乎這個地方沒有。但舒葉的形容,還是讓裁縫找到了替代品。一種漁夫用的褲靴。
這邊的都城附近是沒有大型的水湖和河流的。但距離這邊有五十里的地方有一條長長的河。
河邊的漁民經常會到河裡去打魚,慢慢的便有人研究出了那種褲靴。面料是一種魚的皮,經過秘法加工後,能貼合在人的身體上,不透水不透氣。這種布料入水還會變得很光滑光亮。
裁縫說這種面料要做成舒葉所言的那種服裝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因爲面料不太好找,需要找人特殊加工了才行。
舒葉算了算日子,距離打賭到頭的期限還有二十天了。半個月之後也還來得及。便欣然應允了。
於此同時,又找人定製了一條長長的皮鞭。
在舒葉的心裡想來,皮鞭加上皮衣,絕對是很勁暴的一副場面。她就不信這個甘澈還沒感覺。
她根本不需要他心動,只要有感覺即可。男人的生理和心理往往是分開的。生理通常都不會受到心理地支配。
另一方面,她接着籌集資金。
書局裡又推出了一套新的小書:梁山伯與祝英臺。
依照往常的規律,這套小書起初也只弄了一部分刊印出來,看流行的差不多了,再發放出豪華版和紀念珍藏版兩種,當然這兩種是有結局的。
之後過了幾天纔出了普通版的結局!
算算時間,這一系列推銷結束,剛好夠她撈夠了錢跑路。
就在舒葉忙着收斂錢財,準備儘快開溜的時候。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了了居然找上了冬歌。
“你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了了見了冬歌,開門見山便是這句話。
冬歌對了了的到來似乎沒有一點的詫異。坐在桌前,依然專着的看着手裡的小書。
“我在問你。你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了了有些煩躁的又問了一句。
“你是以什麼身份,什麼資格來問這句話?”冬歌眼眸都沒有瞟他一下,冷冷淡淡的問。
“舒葉是我老大,我當然有權利要這麼問了!別人不清楚,我卻知道,你根本沒有賣身給七王。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知道你是有自由的,楽奴不過是你對外的身份而已,你要走隨時都可以。你又爲什麼要欺騙王妃,讓她給你贖身?”了了說道這裡,淡淡的殺氣瀰漫在周身,臉色陰沉了許多。
只是他的這張娃
娃臉怎麼發怒陰沉,看上去都那麼可愛,一點威嚴都沒有。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連七王都不會過問,你還不配來指手畫腳。”冬歌冷冷的擡眸,一雙眸子平靜的看着了了,卻讓了了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危險。
“我不允許你欺騙她。”了了硬着頭皮怒喊。他很清楚,自己不能退,一旦退了,他就徹底輸了氣勢。
“欺騙?”冬歌輕笑,那張完美的俊臉,這一笑猶如百花盛開一般,令人賞心悅目。
但了了卻感覺不到溫暖,反而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機。這一刻,他忽然發現自己低估了這個男人。他甚至比七王還要可怕。
“究竟是誰欺騙了誰?要不要我們去找風家的人對峙,看看你這位神偷究竟是什麼身份?”
“你!”了了怒極,他的直覺沒有錯,這個男人太可怕,說是說不過他的。找風家的人對峙,那就什麼都露餡了。
風家的人都是魔鬼般的存在,據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風家人不知道的事。
了了這時候更加確定了冬歌的居心叵測。當下不再言語,抖手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條閃亮的鏈子。
鏈子的頂端是一對小巧的飛刃。
這是了了的真正武器,平時很少使用,鏈子共三十六節,在鏈子頂端那一對飛刃是會旋轉的,殺人都不會沾染血跡,可想而知快到了什麼程度。
冬歌見他拿出了武器,輕瞟眼角,身子一動未動。神色依然是那樣的淡漠。
“你確定你要動武麼?我勸你還是先看看你的指甲再說。”
了了心頭一震,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自己的指甲,臉色頓時一片蒼白。
“你下毒?”了了怒哼。
“我不需要下毒,這是我的院子,我的院子裡原本就佈滿了毒的。是你自己不請自來。如果你不找麻煩,我還會在你離開的時候不聲不響的解了你的毒,偏偏你要動武。”
了了不動,臉色青紅白綠的一陣變幻,好半響才放下了手裡的鏈子。這一陣他真的輸了。
“她很善良,這幾天都在發愁怎麼贏了賭注給你贖身。如果你還有良心,就不該讓她爲你如此着急。何況她現在的地位有多麼危險你也該明白。她的心思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對自己的安危卻全不在乎。”了了哀傷的垂下頭。
他不是那種爲了面子不折手段的人。其實他很清楚,冬歌是王府裡三位公子中心地最好的。當然這是相對來說的。
因此他希望他對冬歌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是麼?”冬歌面無表情的擡起頭,看着院子裡不遠處的一顆梅花,眸光閃爍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了了咬了咬脣,轉身離開了院子,他沒有要解藥,因爲他明白,如果冬歌要給他解毒,他不需要說,毒也會解的。
就在他出了院子的瞬間,一陣微風吹過,了了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再看自己的指甲,已經由原本的微黑轉成了紅潤。
了了打了個冷顫,如此出神入化的用毒高手。冬歌的身份究竟是誰?
了了的離去,冬歌彷彿無動於衷一般,依然看着那顆梅樹發呆。眼底卻有什麼在一點點融化。脣邊勾出了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記不清楚是多久了,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好像是母親去世了之後,他便感覺這世間沒有什麼值得自己開心的,即便家族在他的手上越來越發揚光大。他的心也沒有一絲的喜悅。
而此刻,他卻由衷的感覺到了開心和溫暖。
那個女人,從第一眼見到便感覺很熟悉,那哀傷和絕望的眸子帶着一點倔強和決然,卻又那麼的孤寂、可憐。
就像母親臨死前的眼神。
起初保了她,便是因爲這一點,他不想讓擁有這樣一雙眼眸的她和母親一樣香消玉殞。
保了她之後,他甚至有那麼一絲的後悔,後悔自己衝動而爲。
然而,他的後悔沒有持續太久,便聽到了舒葉要爲他贖身的宣言。
第一個反應是荒唐,荒唐過後,是濃濃的溫暖,暖得他的心軟軟的塌了下去。
儘管之後的每一天,他都是面無表情裝作無動於衷,其實他每時每刻,只要有了空閒的時間便在關注着舒葉的一切。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他纔會在第一時間知道舒葉在皇宮裡遇險。
冬歌,他有個與生俱來的能力,與風溝通。
只要風能經過的地方,便沒有冬歌不知道的事情。
方纔給了了下毒解毒的,也是風。
風對於別人來說是大自然的一種自然現象,但在冬歌這裡,卻如指臂使一般。成爲了他的雙手和眼睛。
了了的身份,他很清楚,也知道是了了說情,舒葉纔會無事。
他也明白,舒葉要爲他贖身是根本不可能的,不說他根本沒有賣身,即便當真賣了身,七王也不會答應的。
但他依然很感動。那份感動足以衝開他的心門。在內心最深處烙印下舒葉的名字。
“還有半年,七王的行動還有半年便會展開,之後……”冬歌喃喃自語。
憑藉他的功勞,七王一定不會吝嗇於賞賜的,那時候,他會要了她的自由身,帶着她遠走高飛。
他已經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的母親死在自己的面前,這一次,他一定要保護好另外一個重要的女人:舒葉。
冬歌緩緩閉上了眸子,心裡對自己發下了重重的誓言。
了了回到皇宮,直接去找軒轅玄雨。
這會已經快過三更了,皇上依然埋首在奏摺中。要說這軒轅玄雨不愧是個好皇上,從登基之後,每天的睡眠就沒有超過兩個時辰的時候。
如果不是他的武功功底深,恐怕早就累躺下了。
對於了了的半夜來訪,軒轅玄雨早就習慣了。
“今天是怎麼了?出去溜達了一圈,怎麼陰沉着臉回來了。”在軒轅玄雨看來,自己的這個兒子現在出去溜達,十之八九是去了七王府的。
“父皇,您對七哥的三個楽奴怎麼看?”了了開門見山的問了心中的疑問。
他知道父皇自有自己的一套消息來源網。雖然比不得大陸聞名的風家,卻也是非常厲害的。
“你怎麼想到問這個問題?”皇上有些奇怪,放下了手裡的奏摺看向最心愛的兒子。
“兒臣就是奇怪,兒臣一直猜不透這三個楽奴的身份背景,不知道父皇對他們可有了解?”
“這三個人,朕倒是命人查探過,二公子是煙花樓的當家人。事實上,他們家族開的,都是青樓和賭坊。應該說,他就是那些青樓女子和賭坊的土皇上。”軒轅玄雨手指敲着桌面說。
“另外的兩個,朕的人卻沒有查到,大公子的身份很神秘,似乎和殺手組織的人有關,但具體是什麼職位就難說了。想來也是個不小的頭目。至於三公子!”軒轅玄雨凝眉思索了片刻。
“三公子如何?”了了有些焦急的問。
“查不到,一點他的消息都查不到,不管是從哪個方面探查,但凡涉及到他背後的勢力,都會被中斷。朕只能判斷,他背後的勢力不單單是軒轅皇朝,甚至是整個大陸。”
“嘶!”了了倒吸了一口冷氣,三公子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不單單是厲害兩個字能形容的了,當真是太過可怕了。
“不過所幸他是因爲某種承諾纔會被束縛在七王身邊,對老七也不是完全的忠心和全力支持,否則,現在這個皇位是誰的,還很難說了!”軒轅玄雨苦笑了一聲。
“父皇,難道您就能允許這樣的威脅存在麼?孩兒一直不明白,既然您知道七哥要反,爲什麼一直遲遲不動?”了了不解的問,他更加不明白,七哥究竟爲什麼要反。難道只是爲了那張龍椅?了了感覺事實不是那麼簡單的!
“孩子,你七哥之前因爲幾場戰功而聲名鵲起。朕不能隨便就處罰了他。除非他先出手。何況……”軒轅玄雨低嘆一聲,何況他在內心深處一直在猶豫着,猶豫着究竟要不要除掉老七。只是這話,他不能說,更加不能對拓兒說。
時間就在各方人馬各懷鬼胎的情況下匆匆而過。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這段時間都城陷入了短暫的平靜中。就連那些街頭流氓在太子手下的一番清剿之下,也消停了很多。
這一天,裁縫帶着特製好的魚皮衣進了王府。
舒葉急忙到裡間,把衣服換上。
這半個月的時間溫度回暖了很多,至少穿上一件衣服不會和上次那麼冷了。
舒葉當初只是草草的畫了個圖,想不到這裁縫着實厲害,居然做的像模像樣的。
瞧着鏡子裡一身黑衣將身材包裹得淋漓盡致的舒葉,心情愉悅了很多。
“誰說小娘不美得,雖然不是什麼絕代佳人,也自有一番韻味不是!”臭美的在落地的銅鏡前轉了幾圈,這才披上了斗篷,手裡拎着皮鞭準備去夜訪七王。
吃過了午飯,很快便月上柳梢頭了。舒葉爲了不白走一趟,特意派出了襲人去打探一下甘澈回來了沒有。
大約過了二更天,舒葉瞧着時間差不多了,躡手躡腳的到了甘澈的書房。
甘澈最近比較煩躁,具體的原因他自己也說不出來,就是感覺沒着沒落的,在書房裡也是坐臥不寧。
同樣的,也導致他的脾氣越加狂躁。身邊的侍衛幾乎不敢近前。生怕會被王爺當了出氣筒。
今天甘澈的這種煩躁越來越嚴重了,乾脆連早朝都請了假沒去,一整天窩在書房裡。
實在煩悶了,便翻了小書來看。還別說,那個什麼西遊記的,看的他津津有味,也讓他煩躁的心,稍微獲得了一絲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