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牧以琛點了點頭,他已經通過百葉窗的縫隙看見了標有新聞標誌的電視臺的記者和攝影師們正在採訪他們首先安排好的口碑不錯的客人在接受採訪,“你辛苦了!”
“不辛苦!”程瑋霆客套了一聲說笑道,“我可是端着你的飯碗在吃飯,你這個飯碗打了,我還不要餓肚子了嗎?對不對,小憶憶?”
他無時無刻不彰顯自己的風流魅力,所以順便吃了蘇憶的一次豆腐。
牧以琛無奈的瞥了他一眼,而蘇憶早就不着痕跡的往邊上挪了挪,非常精確的讓開那麼一點點,讓程瑋霆想要靠到她肩膀上的手肘就這樣落空。
在場的衆人暗暗失笑,程瑋霆卻跟沒事人一樣面皮厚厚的低嘆了一聲道:“唉!小憶憶,你怎麼這麼不給我面子呢,你看,我都成大家的笑話了!”
蘇憶纔不管他搞怪的模樣呢,沒好氣的還是維持着高冷說道:“給程特助面子的人才太多了,也不差我這一個!”
“欸~話可不能這麼說啊,就因爲小憶憶對我總是不假辭色,連個笑臉都不捨得給,我這裡可是很受傷很受傷的啊!”程瑋霆一手捧心,一邊做出傷心的表情,但臉上戲謔的笑容可是半點憂傷都沒有。
蘇憶忍不住沒有形象的翻了個白眼道:“程特助這麼有閒心總是喜歡逗着女孩子玩,還不如趕緊找一個女朋友早點成家立業,總是這麼風流不羈,小心哪一天叫你爸爸的人多的數不勝數!”
“哈哈哈!果然還是我家小憶憶最瞭解我啊,知道我即將就要面臨這樣的問題了!”程瑋霆與有榮焉的笑得歡快。
“誰是你家的!”蘇憶瞪了他一眼,心裡想着幸好那隻醋罈子沒有來,不然……
她不欲再跟程瑋霆鬥嘴,換成一副公事爲重的表情道:“程特助,你應該還有事情沒有跟總裁說完吧!”
“小憶憶,你也太嚴謹了吧!”程瑋霆做出一副可惜狀,不過,很快也轉移到公事上面,對牧以琛道,“電視臺方面是想跟你打個商量,看是不是能在最後的表演順利進行的時候,對你進行一個獨家的採訪,採訪的內容我已經過濾了一遍,跟你的私事沒有關係,大多都是圍繞這次東湖雅苑的事情和我們牧氏集團的發展爲內容的。”
牧以琛蹙着眉頭沒有迴應,顯然是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必要性。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類的事情,但是這次爲了給東湖做宣傳,我覺得你不防可以考慮一下。”程瑋霆正色的建議道,“而且,我總結了一下,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利大於弊,對牧氏將來的發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那能派你做代表嗎?”牧以琛當然知道新聞的專題採訪跟娛樂採訪的性質不一樣,但是還是想着有沒有其他的可行性。
程瑋霆扶額,做了個我倒的姿勢,並半真半假的玩笑道:“牧大總裁,你是準備把牧氏送給我嗎?”
他們身後的幾人都不由的微微冒汗,心裡還想着,也之有程特助纔敢跟總裁開這樣的玩笑啊!
“我考慮一下!”牧以琛向來嚴謹,這次也不真不假的回了這麼一句,頓時讓大家瞠目結舌的驚訝不已……總裁原來也會開玩笑的呀!
“額~”程瑋霆再次扶額,並笑道,“這玩笑可不好玩啊!”
“這玩笑不是程特助起頭的嗎?”蘇憶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程瑋霆立即微汗,但又忍不住開玩笑道:“小憶憶,你跟總裁大人的性格還真是像,難不成你們是嫡親兄妹?”
“霆!玩笑別過頭了!”牧以琛一整顏色看着程瑋霆。
不知道爲什麼,聽程瑋霆這樣說,讓他不由得想起鬱揚說過的關於他老爸牧正榮年輕時候的那段往事,眉頭不由的皺的更緊了。
“好好好!不說笑了,說正經的!”程瑋霆立即識時務的適可而止,正色道,“專題採訪的事情你再考慮一下,而且,我也駁回了他們想要你帶着小兔子一起採訪的事情,你……”
見程瑋霆提到兔兒,牧以琛的眉頭不由的微微鬆開了一些,因爲他的兔兒不許他皺眉。
同時,他柔和了下來的視線也向着辦公桌上那個小身影看去……
“兔兒?兔兒!”牧以琛心裡莫名的一慌,驚慌的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程瑋霆,衝到辦公桌旁。
辦公桌上哪裡還有那隻純白小兔子,只有一截被吃掉了一大半的胡蘿蔔根滾在一堆文件夾中。
“咦?小兔子剛剛還在這裡的呀!”衆人看着牧以琛的緊張表情,也跟着慌亂了起來,趕緊四散開來一起尋找。
“小兔子……”
“小白兔……”
“你在哪裡?”
一時間,整間辦公室裡人頭涌動,或蹲身,或彎腰,或打轉的四下找尋着兔兒。
而這時候的牧以琛反而沒有動作,剛纔一瞬的慌亂之後就很快的冷靜了下來,並快速的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追蹤信號,就看見屏幕上的一個小亮點快速的向前移動這,顯然已經出了會場了。
“霆,蘇室長,這裡交給你們了!我出去一趟!”牧以琛的眼睛始終盯着手機屏幕,一邊交代着,一邊邁開修長的腿走了出去,留下衆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停止了動作且沒有了聲息。
“好!”程瑋霆應了一聲,但追隨着牧以琛的視線卻微微的沉了沉。
兔兒昏沉沉的醒來,覺得頭有些暈暈的很是難受。
她這是怎麼了呀?難道是生病了?可神仙好像不生病的呀?
而且,鼻尖還縈繞着一股子難聞的味道,好像就是因爲它,她才睡了一覺似的醒來覺得頭暈了。
還有,她不是明明正在辦公室裡一邊聽牧以琛跟大家講話,一邊吃着胡蘿蔔的嗎?怎麼這會兒在一團黑漆漆中?而且,好像還一動一動的,感覺在車上呢?
不會是牧以琛見她“生病”了,要偷偷摸摸的帶她去醫院吧?哼哼哼!她纔不要去醫院呢,牧以琛是個大壞蛋!
兔兒覺得這樣的概率非常的大,所以,心裡很是不爽的在一團軟綿綿的黑漆漆中掙扎,並就要開口抗議。
就在這時候,忽然傳來一陣電話鈴聲,然後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接聽了電話:“喂!是我!嗯……什麼……好好……我明白!馬上處理!”
兔兒心裡一驚,雖然沒有聽明白那個陌生人說話的意思,但很慶幸自己沒有發出聲音來,不然可就曝光了。
她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然後,那一團軟綿綿的包裹着她的小身子的東西被打開來,她頓時覺得呼吸一陣通暢的深吸了一口氣,並擡眼看向那個正在她身上一陣亂倒騰的陌生人,眼神是一片的迷茫:這是什麼情況啊?
“果然有信號發射器!”那個陌生男人終於從兔兒頭上的小辮子裡找出了一個小芯片來,自言自語了一聲,又抹了一把汗,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的了。
那個,她能說那是牧以琛送給她的東西,讓他還給她嗎?不然,她回家一定會捱罵的!
貌似不行,人家看不懂她的肢體語言,而她又不能開口說話。
特別是看見他居然拿着拿東西就這樣往馬路上一扔,兔兒只覺得頭腦一陣發熱,暗叫一聲不好:把他送的東西丟了,這下可真是太糟糕了!必須得撿回來才行啊!
可就在她的小爪子就要碰到門把手,準備開門下車的時候,那個大臉肥胖的男人已經一把就抓住她的兩個耳朵,在她吃疼的時候迅速又把它塞回一個袋子中,黑暗又籠罩了她。
她掙扎了好幾下,可男人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飛快的在袋子口打了結,然後又駕車飛快的駛離原地。
掙扎無果,兔兒頹然的放棄了那麼耗體力的動作,乾脆就趴在袋子裡不動了。
安靜下來之後,才感覺大概是因爲剛纔打開了袋子的緣故,醒來時圍繞在鼻端的刺鼻氣味已經完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帶點熟悉的氣味。
應該是這個男人身上的熟悉味道,好像是在哪裡聞到過的呢?
兔兒又仔細的嗅了嗅味道,腦海中忽然閃現了一個大胖豬的的形象來。
啊!是那個跟精瘦猴一起曾經想要欺負她(夏晴雪)的胖豬!
這個壞人,怎麼會抓了自己呢?難道是爲了報復她?還是因爲精瘦猴的事情?
腦容量不是太大,也並不瞭解人性的兔兒瞬間迷茫了。
……
而這一邊,正順着手機屏幕上閃爍的信號,加大了油門緊追不捨的牧以琛在看見信號忽然停止在一處不再移動的時候,心裡忽然閃過一道不好的預感。
但這個時候,他無暇考慮太多,只能先壓下心裡的擔心和恐慌,追上這個信號要緊。
在一個三岔路口,牧以琛的車戛然停下,眼光順着手機屏幕上閃爍的信號指示,很快就在路旁的地面上看見了那塊小小的芯片。
這怎麼可能,劫走兔兒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她身上帶着芯片?
他的心逐漸的往下沉,環顧着三岔路口,不敢貿然追蹤,因爲一旦追錯了,那就離兔兒越來越遠。
冷靜!牧以琛!你先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