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我扯了扯頭髮,道:“頭髮怎麼辦?”滕君凱瞪了我一眼:“自己梳。”
我擡了擡胳膊,一臉痛苦:“擡不起來。滕公子這些年身邊多少美人,難道沒爲哪位美人綰過髮梳過妝?”滕君凱黑了臉:“沒有。”
我裝作沒有看到他的臉色,依舊不依不饒:“男人嘛,總要試一下。我就委屈一下自己,供你實驗了。”
滕君凱沒有再反駁,拿了梳子十分笨拙的給我綰了個髮髻。跟我隨手綰的也差不了多少。我讚許了一句:“嗯,不錯。有潛力。”雖然事實十分殘酷的證明,他綰的和我綰的一樣不牢靠。
上了山,他徑自將我領到了菊花園裡。園子不大,裡面有幾棵楊樹,上面紮了幾個鞦韆。這是我們小時候學堂下學之後常來玩的地方。
學堂就在南山上,取名南山學堂。
我坐在鞦韆上,也不掃落葉,就一個人蕩起來。滕君凱繞到我身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推着。
我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心不在焉,於是很大度的說道:“有什麼事就去忙吧,陪我又不
在這一時一刻。日後時間長着呢。”
當然,我知道他是不想有這一時一刻的,更別說日後的時時刻刻。
我的話讓他停下了一直的猶豫。他拉住晃動的鞦韆,靜靜的俯下身子,在我耳邊道:“等我一會兒,一會兒就回來。”
我“嗯”了一聲,他便大步流星的跑開了。我低低的道:“不會又去私會小情人兒了吧?”反正跟我沒什麼關係,就不偷窺了。若在以前,只怕我會忍不住跟過去。
事實再一次無情的打擊了我。我應該跟過去的。因爲他回來的時候,帶回來幾個人。這讓我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一直咬牙切齒的怒盯這他。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小時候在南山學堂的幾位要好的同窗。其實十年,我們的外貌已經發生了許多變化,認不出來也不奇怪。
但這幾位,與我關係想向來不錯,在上山前幾年還有聯繫。更甚者,這其中還有我一位遠方表姐孫之捷。
這位孫之捷表姐的祖母與我祖母是親姐妹。小時候我與她是不認識的,卻一直聽聞其“皮猴子”的大名。後來上了學堂,一眼便覺得這位是傳聞中的&ld
quo;皮猴子”,再敘起名姓家世,果不其然。正因爲這一層關係,我與她關係十分親厚。
還有三位我在學堂中結識的好姐妹,“假小子”劉君,“小燕子”王季燕,“大家閨秀”吳文越。
另外,前些日子忙的不見人的劉奇,李知,張巖都來了。我知道要壞事了。
果然,在我做出反應之前,“皮猴子”已經衝上來:“臭丫頭,這麼久不見,滾哪裡去了?”
我剛想說話,“假小子”也衝上來,擁住我:“伊兒。”頭上的髮髻很順從我的心意,散了,凌亂在風中。我也擁住劉君,道:“君,先鬆一下哈。”
“小燕子”和“大家閨秀”也湊過來:“伊兒,真的是你?”
我看向滕君凱,默默點了點頭:“是啊。”
她們都一眼認出了我,他又怎會猜不到。只是,非要用這種方式逼我承認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