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玄魚又回來了。回稟道:“陛下已經知道錯了,但還是希望能親見仙尊一面。”白鶴:“師尊,見不見?”
我思忖再三:“見吧。我看看是人間皇帝更討人厭還是天上玉帝更招人煩。”玄魚的身體明顯晃了一下,然後穩下來纔出去稟報。
玄魚再次回來時,外面燭臺香案已經準備好了。白鶴,風信子和竹子隨在我身後一同出去。
“恭迎若虛仙尊!”我看了看,后妃皇子王孫百餘來名,文武官員百餘來名,再加上隨侍的侍衛宮女太監和偷看的,簡直數不勝數。
白鶴替我應付道:“免禮吧。”皇帝上前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無非是什麼爲百姓求福,求個國泰民安,聽的我耳朵發麻。
好不容易等他說完了,我說:“皇帝,你當真以爲福氣是上天所賜?今日本尊告訴你,福氣是要靠自己修的。多做善事好事,自然有福;做多了惡事壞事,福氣就會減少。還有,國泰民安也不是靠求神拜佛求來的。這是要靠你自己的,你若真心爲民,自然國泰民安,你若欺壓百姓,百姓必然替天行道!”
皇帝臉
色有些發紅:“仙尊所言,朕記下了。”我說:“沒什麼事,本尊走了。”
皇帝道:“仙尊難得來長安,不如在宮裡多住些日子,也好讓我等多聆聽些教誨。”我皺眉,白鶴道:“不必了。師尊已有安排,不勞皇帝費心。”“如此,恭送仙尊。”
我們駕雲而去,底下一片吸氣聲。白鶴笑道:“今日師尊心情好,白白便宜了一羣凡人得見仙顏。”風信子道:“咱們也順便露臉了。嘿嘿。”
回到客棧時,桃子他們不知道哪裡去了,問及小二,才知道,城裡今日最大的舞樂坊頭牌獻藝,一個個都湊熱鬧去了。我說:“難得今天熱鬧多,我們也去看看。”
吳歌坊正是長安城內最大的舞樂坊,頭牌叫做子夜,據說姿若謫仙。我倒想看看這人間謫仙是怎麼個模樣。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子夜在臺上婉轉歌舞,臺下不但座無虛席,站都快要站不開。我們早隱了身,飄在半空中看。
然而,我們多是外行,只覺得舞姿優美,着實看不出什麼道道。反倒飛天連連誇讚:“這個手勢十分到位。”“這個眼神好極了!”“難怪人稱謫仙,作爲一個人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好到極致。”“嗯嗯~”“歌聲也極盡婉轉。”“我都快懷疑她是不是也是飛天了!”
聽飛天這麼一說,我們看的更起勁了。我側頭說:“這個子夜舉手投足之間對世情透着一股子冷漠,倒真像極了謫仙。”
杜仲說:“師尊,難不成你還要收凡人爲弟子?”鏡子也說:“要知道,人類凡心最重,修仙最難。”白鶴道:“就是,當年碧遊門人數不勝數,而玉虛宮卻只有十二門人和南極仙翁拿的出手。”
我笑道:“那也未必。元始眼光太高。你看楊戩,那就是個靈性非凡的孩子,也就是當年玉鼎誤了他,如今和他關係不太好的舅舅又是玉帝,所以自己躲在灌口,不太愛出門。不然啊,天界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