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撕破臉後,李丘的電話裡就基本上沒有什麼好事情,紀舒也早就習慣了。
“今天又有什麼事情?”紀舒接起電話,平淡的問道。
“還能有什麼事情!紀舒,紀姑奶奶!你真是好樣的,你能給我消停三天嗎?”隔着電話,李丘也像可以把口水噴到她臉上一樣,語氣無比激動,“到底是誰借你的膽子讓你去打邵華錄?”
“你打電話來,就是想說這件事嗎?”紀舒懶得理會他,“如果只是這件事的話,那你也說完了,我掛了。”
“你敢!”李丘氣得差點斷氣,“我跟你說,你就等着爛在那個破出租屋吧!在你合約期滿之前,你休想再拿到一份通告!”
紀舒早就猜到邵華錄會打電話警告李丘,果然……
紀舒露出一絲冷笑,李丘這麼多年來一直想往凌笛爬,自然對邵華錄這個凌笛的紅人無比巴結。邵華錄想要報復自己,根本不用做什麼,給李丘打一個電話,他自然什麼都乖乖替他做。
——而自己,對這些根本連反抗的權利的沒有……
忽然間,紀舒第一次覺得心灰意冷。
她開始懷疑自己還呆在這個圈子掙扎的意義是什麼……
紀舒的合約只剩下一年,這意味着其實李丘剛剛的警告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如果她放棄在娛樂圈發展的話。
就像紀元芝說的,她可以直接回家,找一個簡單一點的工作,或者乾脆開一個小店,可以陪着母親,也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
“醒了?”推門進來的葉岑怡打斷了紀舒的思緒,“那就出來吃早餐吧。”
紀舒來的很巧,葉岑怡今天正好沒事情,就一早起來做了豐盛的早餐,爲了捧場,紀舒只能把葉岑怡煎的賣相併不好看的煎蛋吃了個乾淨。
而葉岑怡,卻只喝了一杯胡蘿蔔汁就離開了餐桌。
等到紀舒吃完到客廳找到葉岑怡的時候,她正在聚精會神的看娛樂新聞,懷裡抱着她的愛寵喵喵。
——雖然名字叫喵喵,但本體卻是一隻金毛。
葉岑怡如今的工作是時尚雜誌的編輯,常年要各種出差,紀舒作爲一個藝人,反而比她還閒,因此葉岑怡經常找紀舒替她照顧喵喵,喵喵因此對紀舒十分親近。
紀舒剛剛來到客廳,喵喵就從葉岑怡的腿上爬了起來,兩下跳到紀舒腳步,開始繞着她的腿
蹭來蹭去。
“喵喵,”紀舒蹲下來抱了抱它,“最近過得好嗎?”
大概是紀舒手臂上塗的消毒藥水味讓喵喵有些不適應,它歪着脖子噴了兩聲鼻子,然後又絲毫不見怪的把頭蹭到紀舒的懷裡。
葉岑怡見不得他們人狗情深,“嘖”了一聲:“你們兩個真是夠了。”
紀舒這才擡頭看了她一眼,挪到她身邊坐下,和她一起看起了電視。喵喵這時候卻已經徹底拋棄了它的主人,窩在紀舒懷裡任由紀舒給它順毛。
電視裡放的正巧是對陳辛的採訪。
葉岑怡“咦”了一聲:“陳辛居然會接受採訪?”
不怪她奇怪,實在是陳辛這個人實在太奇怪。
作爲華語電影的一線導演,或者說華語電影的第一人,陳辛一直被業界稱爲“鬼導”。
他出作品的速度很慢,五年才一部電影,但部部精品。每部作品都能席捲當年的國內國外各大獎項。他當年的處女作就拿到了奧斯卡的最佳外語片,幾年前他剛剛憑藉上一部作品拿到了奧斯卡的最佳導演,他也是拿到這個獎項的第一個華人導演。
——而他的上一部作品,就是謝沉章的處女作《裂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