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王太后給公公一個阻止的暗號,公公這才又叫侍衛們先作罷了。
“王太后,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打碎了您的賜品,是奴婢錯了。但是,念在奴婢一片心意的份上,請王太后開恩,加之奴婢重傷剛愈,經不起三十大板,萬望王太后開恩呀!”
紀舒原本是起立的,說完後,此時又“撲通”地一聲跪在了王太后的跟前使勁磕頭了。
紀舒還特意將重傷兩個字加重了,王太后不是慈祥嗎,不忍心對一個剛受傷的人下手吧。
“你平身吧,我免除你的杖責就是了,你這都說大病初癒了,我還能下得了手啊。”
果然如此啊,王太后真是英明,一句話,讓自己的困境和擔憂都解除了。
紀舒心裡那個樂啊,還好,她賭對了,真是有驚無險啊,差點,就被打得皮開肉綻了。
“王太后,您能夠饒恕奴婢,您的大恩大德奴婢終身銘記,奴婢也承諾,一定獻給王太后一個史無前例的特殊壽辰大禮,奴婢不才,但排練的節目一定是精彩紛呈的。”
紀舒現在,纔將自己的最終目的亮出來。這下,王太后算是明白了,看來,這個Y頭想方設法的讓丫鬟去找自己來,當着自己的面道歉謝罪是假,想讓自己幫她開脫是真啊。
紀舒被自己兒子囚禁的事情,王太后早前多少也是有所耳聞了的。
聽說,兒子下令不許這個異國女子踏出房門半步。所以,她這是像讓自己幫她接觸禁令?
原來,這纔是她的真正目的!她拼了命的創造機會讓自己前來,並不是巧合啊。想到這裡,王太后真要對紀舒刮目相看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不過,王太后終究是王太后啊,雖然什麼都已經看得透透的,但她還是不動聲色。
“你就對你所謂的節目如果有信心嗎,如果我看了之後覺得不精彩呢?”
紀舒的回答,王太后其實都已經猜得到了的,但是她揣着明白裝糊塗。
“如果王太后看了之後覺得不滿意的話,我願任由王太后處置。”紀舒信誓旦旦的說。
但前提是,她紀舒也得有機會排練才行的呀。這裡這麼擠,這麼巴掌大的地方,她轉着轉着,到時難保又撞東西。
“那行,從今天起,你就好好排練吧,本宮准許你跟着其他宮女一起,專程練習節目。”
按道理,這紀舒無名無份、來歷不明,是根本連練習節目都沒有的。
但現在這紀舒已經拿自己的性命擔保,說自己的節目史無前例,這王太后就給她機會唄。
“那麼王太后,這彩排場地,我是選在哪兒呢,菱王他特意下了嚴令,不允許奴婢踏出房門半步,可是這裡這麼小,樂器也有限,萬一到時又不小心打碎了皇太后的賜品……”
紀舒沒有接着往下說,人家王太后根本就不笨,不對,是精明着呢,點到這裡就好了。
這個丫頭,還真是人精啊,步步爲營、有勇有謀,不去當國師、將軍真是可惜了。
“今天起,解除對這位小姐的禁令,有異議的,包括菱王在內,讓他們去問找我。”
王太后三言兩語的,看似輕描淡寫,但是實際上,卻了卻了紀舒最大的心願。
終於,終於得意解除禁令了啊,意味着從今天起,她紀舒就能夠自由了。
這是,多麼艱難的努力纔得到的結果,這是多麼天大的好消息。
自大這紀舒來到菱國,就天天被關關關,現在,她紀舒恢復自由了,可以走在陽光下了。
“王太后,奴婢叩謝王太后的大恩,您對奴婢的厚愛,奴婢沒齒難忘!”紀舒說完後又,對着王太后又是一陣跪拜,這次,紀舒的叩謝是真的,特別的真誠,一點水分都沒有。
王太后啊,你知不知道,我盼着這一天盼得多麼辛苦,你簡直就是我的活菩薩啊。
這是紀舒到菱國以來,目前唯一,唯一的好消息,她已經絕望的快要放棄自己了。
紀舒是真的特別的激動,特別的感激王太后。因爲太激動,她竟然喜泣而至了。
“小姐,這真是太好了,恭喜小姐,從明天起,小姐你就可以自由了,您不用被禁足了!”
看到紀舒這麼激動和開心,阿秀也替紀舒開心,她顧不上王太后在場,趕忙對紀舒說到。
“行了,公公,我看,這兒現在是沒有咱們什麼事了,咱們起駕回宮吧。”王太后白了眼前的紀舒和阿秀一眼,原本她是有理由發難和責罰她們的,但她還是作罷了。
直到現在,王太后都不明白,自己爲何真的要起駕前來這個寢室。
一個從沒有見過面的異國女子,派了丫鬟去自己的寢室門口侯着,自己就真的來了,這說不過去。自己可是尊貴的菱王的母后啊,對一個小奴婢,一點義務都沒有的吧。
可能,是紀舒那張歪歪扭扭的小字體。紀舒是不會寫菱語的。
但是,爲了成功約見王太后,紀舒特意讓阿秀教自己寫了一句話。
“王太后,如果您能給我一個機會,來一趟我寢宮,我會讓整個菱國都充滿生氣。”
這是紀舒特意託阿秀想辦法見到王太后本人後,千萬要親自叫給王太后的。
就是這樣一句話,讓王太后最終決定給紀舒一個機會看看,所以,她纔來的。
到目前爲止,王太后對紀舒還不是很忍可,至少,還不知道紀舒所說的改變菱國是什麼。
“丫頭,你想要的,我可都給了,我爲你掃除了障礙創造了條件,你答應我的,你可別忘了,我倒是要讓你看看,你是怎麼個讓菱國生動法。”
在出門之前,王太后在紀舒的耳邊低聲說了這麼一句話,這也是對紀舒的好像提醒。
如果紀舒這個丫頭只是說到做不到,到時辛苦排練的節目毫無創意,自己饒不了她。“
“王太后,我會的,您放心。很感謝您。恭送王太后。”
紀舒說完後,跟着大家一起叫了恰裡,跪在地上,跟王太后道了別。
在王太后出去後,其他人也紛紛走開了,房間裡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和摸樣。
只不過,今天無論是紀舒還是阿秀,心情都跟往前大不同了,今天她們特別開心。
因爲王太后已經下令解除紀舒的禁足令的關係,紀舒的房門被打開了,不再反鎖。
“小姐,你看,那些侍衛們也在收拾東西,看樣子他們是要回去咯。”
每天在紀舒門口站崗的侍衛們,這下也全部撤走了,再也沒有人盯着自己了。
“是啊,現在這個樣子,我才勉強像是個人嘛,之前是什麼,之前我簡直就是罪犯。”
天天被囚禁着被關押着
,不是罪犯是什麼。這下好了,菱王,你關我,我也有辦法出來。
“小姐,你說,這菱王要是知道,你的禁令居然提前那被解除了,他不會生氣呀。
會啊,當然會,他是一個那麼變態的人,人又那麼自負,一定覺得很沒面子吧。
但是,紀舒就是希望他早點知道呢,越早越好,他關自己都沒有詢問過總覺得感受,現在,這也讓他嘗一嘗這種被人氣死的感覺好了。
“阿秀,這些事不用你管,你還是收拾一下,然後,咱們出去玩玩吧。”
紀舒要帶着阿秀一起出去好好的走一走,那個菱王感受如何,跟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哎,好咧小姐,我這就去準備一下。”阿秀應了小姐的話,趕忙又忙碌起來。
一路上,小雨的手都沒有老實過,她總是想往謝沉章是身上蹭。
“小雨,你要是在這樣,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仍在這裡,你自己走路回去吧你!”
謝沉章惡狠狠的警告着,實在是忍無可忍,終於發飆了,臉色也變得特別的難看。
謝沉章的聲音很大,大的小雨有點被嚇着了。她轉頭看了一下謝沉章,看到這謝沉章真的這麼生氣了,小雨才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稍微安靜了一小會。
剛剛,因爲顧及到葉岑怡在場,謝沉章一直忍着沒有發作,那是給小雨面子。
可是這個小雨,一點都不懂收斂,一個勁的往自己的身上蹭,渾身像沒有骨頭一樣軟綿綿的,謝沉章怎麼說也出社會很多年了,見過的女人不計其數。
小雨的那點心思,謝沉章怎麼可能會不懂。他只是不想撕破臉,因爲她是小雨。
因爲,自己有愧於小雨,所以,就這樣放任着她,對她睜隻眼閉隻眼的。
“小雨,我相信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我有老婆,我現在是已婚男人,我們當家人、當朋友都可以,但是別的,你不要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這是警告,也是赤裸裸的事實,謝沉章已經把話說得很直白了,他希望小雨能夠醒一醒。
在謝沉章的心裡,他最愛的女人,一直放在心裡的女人,認可的妻子,始終都只有紀舒。
“那是以前,謝哥,現在,紀舒她不是已經消失不見了嗎,她走不在了,你一個人。”
儘管小雨比紀舒小几歲,但是,她對紀舒一點所謂的敬意都沒有,只有敵意。
小雨從來不叫紀舒爲嫂子之類的,都是對紀舒直呼其名的。
誰叫紀舒那個女人搶走了自己心愛的男人,現在好了,老天總算是開眼的,老天讓紀舒那個女人消失不見了,從人間蒸發了,從今以後,謝哥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跟她搶謝哥了,想到這些,下雨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小雨,小舒她不是消失,只是暫時有事離開,她很快就會回來的。”謝沉章趕忙反駁。
回來,這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忽然間說不見就不見了,還有回來的可能嗎。
這是什麼世道啊,這年頭亂得很,連警察都查不出個所以然,小雨纔不相信紀舒還活着。
“是嗎?那好啊,那讓她出現啊,這都多久了,如果她真的還活着的話,她早就回來了。謝哥,我知道你不願意面對現實,但是,你是時候醒醒了,紀舒她,肯定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