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誰要你的玫瑰,我不稀罕!路季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我也不會跟你見面,你死了這條心吧!你報復我的時候,不是很舒服嗎?我惹不起我躲你總行了吧?現在你又玩什麼花樣,我還連你電話不接都不行了是吧?”葉岑怡說完,直接狠狠地掛掉了電話,還把路季拉近黑名單。
可是路季並沒有因爲葉岑怡將自己拉黑了就氣餒,他已經做了大決定,這次是不會再輕易知難而退半途而廢的,況且,這次的事情,是自己做錯了再先,要是自己不做那麼出格的事讓葉岑怡難堪,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麼被動的局面。儘管,是葉岑怡先招惹自己的,可對方畢竟是女孩子。
“就沒有我路季做不到的事,我既然認定了,就一定要弄都你答應爲止。”
路季說完後,就開始不屈不撓地糾纏起來。葉岑怡將他拉近黑名單,他就借同事的打,葉岑怡再拉黑,他又換另一個。座機,公司裡的人,甚至是公共電話,他都不放過。葉岑怡實在是煩到不行了,只好妥協。
“路季,你真是夠了,我警告你,你再這樣騷擾我,我會直接報警。”
“如果你報了警,我進去待那麼三五天你心裡的氣能夠消一點的話,我不介意成全你。”
“瘋子!不可理喻!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我也覺得很後悔,所以在等着你給我一顆後悔藥嘛!”
“你臉皮可真厚,你以爲你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麼?想多了,我警告你嗎,不要再糾纏我,不然後果很嚴重。聽到沒有?”
“小葉,你聽我說,我知道我現在可能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都已經換回不了損失了。我也不祈求你能馬上諒解,但爲了表達我的誠摯的歉意,我懇求跟你見面,當場說聲對不起,希望您能同意。”
見到那頭的葉岑沒有回答,路季又補充道:“只要你答應跟我見上一面,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打擾你,好麼?你看你現在不答應,我就一直在打擾你,你煩不勝煩,我這邊也一直鬱悶不已。”
“你確定你能說到做到,以後都不會再來打擾我麼?”
“我保證能做到。”
“那行,我看看時間吧,到時答覆你。但是你給我記住,這次你如果敢再耍什麼花招讓我難堪的話,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你。”
“我保證不會了,永遠都不會,就上次的事,我已經毀得腸子都綠了。”
“好的,我等你的消息。”
對於路季,葉岑怡是十分怨恨的,憤怒到不行,他讓自己那麼難堪,她記恨不已,在心裡決定,一定要找個好機會,還回去,讓他嚐到比自己更不堪的下場。她甚至想過。乾脆花錢僱人狠狠揍他一頓得了。
可是另一方面,葉岑怡有有點不忍心,因爲就是那麼巧,偏偏,那個找他惹她,那個她最怨恨的討厭鬼,居然就是她一直暗戀和喜歡的人,她原本以爲她跟陸季已經完全沒有交集了,可現在,他卻出現了,而且還跟自己一樣單身,這是多麼神奇的事,這種重逢的意外讓她興奮,她有些欣喜,她於心不忍。
同時,愛也是件複雜的事,因爲葉岑怡喜歡着路季,心裡有一陣悸動,因而在得知自己在他面前展現出令人眼紅的一面,甚至已經全都被他看光光時,她心裡除了生氣,摻雜着羞怯與一丟丟的小幸福,被人看光了還覺得幸福,真是不可理喻,可誰叫葉岑怡是女人呢,女人是感性的動物,有時是不講道理的。
之後的幾周,葉岑怡都在忙,他們的刊物要改革創新,領導派她去外地考察學習。
路季原先不知道,打了很多電話別人都說葉岑怡不在,他以爲只是藉口
然後他又叫人送花過去,派送員說本人不在沒法親自簽收,問他要不要送回來。
他還是不放心,又問了紀舒。
“葉姐去的地方我不能透露,萬一你一發瘋,直接過去找她,到時我沒法跟葉姐交代。之餘葉姐她去多久纔回來,這個我問過了,她說要看進度,可能兩三週,也可能一兩個月,要看他們領導怎麼安排。”
紀舒的話,無疑是給了路季當頭一棒。什麼都不確定,那他要等到何時呀?他覺得很難熬。
“那麼,你給我她的地址總可以了吧?我求求你了,幫個忙嘛小舒。”路季懇求到,爲了拉近關係,他現在稱呼紀舒都不像以前那樣叫紀小姐,而是直接叫她小舒了。
他知道的,紀舒是葉岑怡的好朋友,要搞定葉岑怡,紀舒是千萬要拉攏的。
“公司地址你不是知道麼?哦,她們現在已經換了辦公樓了,不在原來那裡了,這樣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這麼執着的份上,我給你她的新公司地址,住處地址也一併給你,不過,你要保證,不許擾民。”
得到地址後,路季馬不停蹄地先後去到葉岑怡的住處和公司都看了,發現也葉岑怡還是不在,連續等了幾天都不見人影,路季這才失望地離開。
如此一來,路季就更懊惱了,他覺得每一天都很漫長,甚至因爲太想着他和葉岑怡的事了,沒法安心,於是工作都一再出錯,可是他又沒有辦法,只能邊儘量剋制禱葉岑怡能早點回來。
“小舒,麻煩你再多幫我留意留意,如果小葉回來,請你務必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另外,也希望你多幫我說說好話,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當面跟她說,拜託了。”
“真是難得了,這麼高高在上高傲無比的路季,現在爲了一個女人,居然這樣低身下氣的,而且,那個女人還是葉姐,這世界還能再幽默點不?”紀舒說到。
“你就別再挖苦我了,以前的事也別再嘲笑我了,總之拜託了,紀大美女,只要你肯幫忙,怎麼着都行,請多少餐飯都答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留意的,掛了。”
紀元芝後來又斷斷續續打了很多電話,她苦口婆心,想勸說紀舒放棄電影《春秋》的女主角一角。
“女兒啊,你就聽媽媽一次吧,這個電影咱們不拍了,好不好?”紀元芝用很懇求的語氣說到。
“媽,關於這個事,我想我已經跟說了很多次了,你不要每次打來開口閉口都是同一件事,行不行?”
“不行,自從你上次跟我說了之後,這段時間我幾乎是天天都睡不着,前幾天我還做了不好的夢,我真的很擔心你。”
“媽,你這是心理作用,自己嚇自己,我都跟您說了,讓您不要多想可你就是不聽。”’
“我也不想去想呀,可你說,我怎麼能不想呢?我就是覺得這個角色不詳嘛,算媽求求你了?”
“媽,我也求求您了,我不是說了,我們合同也簽了,各方面工作都在啓動,馬上就要開拍了,你這個時候還在說這些,這不是在難爲我麼?”
“我不管那些什麼啓動不啓動的,我只關心我女兒,你好好的,比什麼都強,其他的,媽媽不想知道,也不關心。”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我說哪有人像你這樣的,天天總是說怕我出事怕我出事,你就不能盼着我好點麼?得了,媽,我很忙的,我每天都很累,實在是沒空跟你老是討論這個沒有意義的事,你也別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說什麼我都不會聽的。”
“你如果答應我,我就不說了呀,我就不明白了,可以拍的劇本那麼多,你爲什麼非得這一個不可?”
“我不是非得這一個不可,只是現在既然遇到了,我不想放棄,你不是也知道的麼,當初爲了能夠被成功選上,我做了多少努力?媽你不能這麼自私呀,只是一個勁地替你自己着想,一點都不顧我的感受呀。”
“我自私?我這麼擔心,這麼做,還不都是爲了你麼?你現在是媽媽唯一的支柱了,我不想你再出事,也不想你冒一丁點的險,如果你真的又出什麼差錯,你可讓媽媽怎麼辦?”
“媽,你的擔心是多餘的,你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在擔心,可我現在不都是好好的麼?”
“可是……”
“行了,媽,我這邊還有事,我先去忙咯。我們下次再聊吧。”
“你等會,小舒……”
“喂,媽,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喂,喂?我這邊信號不好,先這樣了。”
不待紀元芝開口,那邊已經響起了嘟嘟嘟的掛電話聲,紀元芝再撥過去時,要麼就顯示通話中,要麼就是:“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現在不在服務區,您可以給對方留言,聽到滴聲後開始收費,謝謝。”
“紀舒,你這個臭丫頭,你翅膀硬了呀,嗯?連我電話你都敢不接了?你以爲你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麼?”紀元芝生氣地跺腳,超大的聲音滿是憤怒,像是要把房子掀開一樣。
後來,紀元芝又試了很多辦法,她甚至都以斷絕母女關係和她再不答應自己就不活了、以死相逼之類的話威脅女兒,可無論她怎麼說,紀舒都始終不肯妥協,兩個人每次通話都溝通無果,總是以紀元芝的生氣失敗收尾。紀元芝很是着急,見女兒這麼堅持,不願意放棄,她真的要崩潰了。
該怎麼辦纔好呢?紀元芝左思右想,當她的指尖不小心觸碰到牀頭的枕頭時,想到了枕頭下面的某張字條和某個人,於是一個另外的念頭一閃而過。
“那就這麼辦吧,既然怎麼說都沒有用,那我親自出馬,親自去一趟吧。”紀元芝說到。
於是紀元芝說做就做,開始了她的另一種勸說之旅。
這天,紀元芝坐了很久的車,從家裡出發,前往紀舒所在的經歷公司。因爲很久不出門了,大城市又常常翻新日異,紀元芝差點迷路。
但還好,出門前,紀元芝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她拿出一個本子,先是詳細記下了紀舒經紀公司的地址,然後又抄寫了車站到公司來回的線路,包括公交車、地鐵、的士的大致車次、公里數和價格。
做完這些後,紀元芝又把相關人員:吳雙、葉岑怡、謝沉章以及陳辛的電話都抄寫在本子上。前面那幾個人,記下他們的電話號碼,是爲了防止找不到紀舒或者有必要時讓他們再幫忙勸說紀舒而準備的。
至於最後那個號碼,當然是爲了直接掐斷女兒的出境機會而準備的。能否成功跟他談攏讓他放棄女兒,紀元芝不得而知,但紀舒唯一能確定的,是那個號碼的主人,至今都沒變。
前幾天,紀舒借用別人的座機撥打過了,接聽者的聲音是她特別熟悉也十分確定的——陳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