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就更加變本加厲、肆無忌憚,他覺得反正不管怎麼做,到時候都有紀舒來替自己被黑鍋的。菱王不是說了已經抓住奸細,紀舒就是菱國的敵人了嗎。
“只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我並沒有離開太遠,我一直在附近佈置着自己的眼線。”
當證據都確鑿之後,菱王就收網捉魚了。真正的奸細因此被繩子以法。
只不過,確實是苦了紀舒,被禁足的滋味,菱王不能體會,但是紀舒的掙扎煎熬她都看在眼裡,他對紀舒很是愧疚,事情一辦妥之後,他就想着被紀舒解除禁足令了的。
“那你明明都知道了,事情另有真相,爲什麼還要將我禁足,你知不知道我很難熬。”
紀舒幾乎是以吼的語氣叫出來的,她真的太委屈了,委屈死了,菱王怎麼可以這樣。
他以爲所謂的禁足都是鬧着玩的嗎,這根本就一點都不好玩好不好,她快鬱悶死了。
“對不起,我一就開始也沒有想到這個事情會拖這麼久,本來我已經鎖定目標的,可是鄰國又挑起了戰事,我御駕親征,花了一些時日,真的委屈你了,對不起。”
菱王試着跟紀舒解釋,並且不由又想起了那一場戰事。
那場戰事持續了很久,可謂是有驚無險,菱王險些就被敵國給戰勝了。
還好,關鍵時刻援軍準時趕到了,菱王來了個絕地反擊,最終反敗爲勝了。
這一切有着一點點的運氣成分,真的也是因爲他菱王天時地利人和剛好都湊齊,不然他死定了。他根本現在也沒有辦法回來見到自己的母后、見到紀舒。
“算了,既然你也有苦衷,也不計較了,都過去了,我只想問你,當天的一些情形。”
紀舒想讓菱王告訴自己,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會忽然身處菱國的。
這些對紀舒都很重要,紀舒得了解清楚了,才知道下一步怎麼做,她還想早點回家呢。
“你想了解什麼?你還在惦記着你那個所謂的家?我菱王對你不好嗎,菱國不好嗎?”紀舒每天都跟阿秀說她多麼的想回到自己的國家,這些菱王聽得一清二楚。
紀舒還動不動就失神發呆,經常喊着幾個人的名字:母親、葉姐、雙姐、沉章。
前面幾個人菱王當然能夠聽得出來了,除了紀舒的母親之外,其他帶着姐字的都是女人。
可是,紀舒那個口中所謂的沉章,是紀舒什麼人呢。
這個名字應該是男人,是紀舒的男朋友嗎,還是紀舒的愛人,紀舒已經結婚了嗎?
“什麼叫做所謂的家,那就是我的家好嗎,那裡有我的母親,有我最重要的朋友,還有,我的老公,我丈夫,謝沉章,這菱國雖然好,但是,我的家在中國。”
丈夫,紀舒說謝沉章是她丈夫,紀舒結婚了嗎,真的結婚了,菱王的心吃吃的疼。
原來,紀舒心裡已經有了人了,所以,我菱王怎麼都走不進你的內心了是嗎。
紀舒還說了,自己的國家就中國,菱國和中國不是就差一個字嗎,爲什麼紀舒都不能看到菱國的一丁點好,紀舒真的就要變成握不住的啥,怎麼都留不住了嗎。
“我們菱國不是也很好嗎,你在這兒這麼久了,就沒有一丁點的留戀嗎?”
紀舒不是跟阿秀之間的感情很要好的嗎,
阿秀就不是她的親人嗎,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紀舒當然也捨不得阿秀的啊,這菱國也不錯,可是,再怎麼好,也不是她最初的家。
“菱王,菱國很好,可是,從小生我養我的地方、我的故鄉是在中國。那邊有我無法割捨的一切,我非要回去不可,大家一定都在着急的等我呢,請您幫幫我。”
紀舒這個時候已經用特別懇求的語氣了,紀舒很哀傷,很想嫁,想着想着淚眼朦朧。
“你別哭啊,我告訴你,我告訴你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還不行嗎。”
這是菱王第一次看到紀舒哭,紀舒一哭,他就慌了,這個女人果真是他上輩子的剋星。
菱王以爲自己這樣說了之後,紀舒會馬上止住眼淚的,但是紀舒沒有。眼淚這種事情哪裡是想收就收的,紀舒現在真的是傷心了,她哭得梨花帶雨的。
哭夠了之後,紀舒才停了下來。她代言看着眼前的菱王,有點不好意思。
“對不起,菱王,我一時沒有忍住。現在你可以說了,我很想知道,拜託了。”
紀舒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居然在菱王面前都毫無畏懼的,還能當着這菱王的面這麼放肆的哭,可能,她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吧,這菱王,除了阿秀,紀舒見最多的就是菱王。
“行,我現在就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你,但是你不要又哭了,我最害怕女人哭了。”
其實,菱王並不是真的害怕女人哭,他只是害怕紀舒哭罷了。
有些妃子一直胡攪蠻纏無理取鬧,還佯裝委屈的哭,菱王看了就反感,可是紀舒卻不同。
他堂堂一個菱王,看到紀舒哭居然會毫無招架之力,心也跟着難受起來,這難道,不是愛情嗎,他不是已經陷進去了嗎,這麼明顯的暗示,紀舒怎麼就不懂呢。
在這一點上,謝沉章的感受跟菱王是一樣的。
儘管,謝沉章跟菱王兩個人所處的國度不同,可是在愛情裡,有些定律是一樣的。
每次看到小雨哭謝沉章就特別的煩躁,儘管小雨可能真的很傷心,謝沉章卻也無動於衷。
“謝哥,我現在真的很需要安慰,很傷心,你爲什麼就一點都不心疼我呢。”
小雨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她多希望謝沉章能夠安慰自己幾句啊,可是謝沉章沒有。想到這裡後,小雨再度忍受不住,又大聲的哭了起來。
“小雨,你有完沒完的,既然你這麼想哭,你就繼續哭好了。”
謝沉章甩開車門,甩門而去。留下小雨一個人在車裡繼續撕心裂肺。
自己只不過需要他安慰幾句,他只要說幾句小雨就會好的,可是,他卻跑到一邊去了。
“謝哥,你爲什麼多我這麼絕情,對待那紀舒你卻不是這樣的,你不公平,我恨你。”
小雨一邊說,一邊使勁的擊打着方向盤,狠狠的發泄着,也更加恨紀舒了。是的,謝沉章對紀舒確實不是這樣的,紀舒只要一哭,謝沉章就緊張得不得了。
“老婆,你別哭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下次一定會注意,我都改。”
紀舒一般是很少哭的,尤其不會是在自己的面前哭,所以,紀舒一哭謝沉章就瘋掉了。
“我不需要你改,你走,現在你在這裡我只會更加心煩罷了,你走開啊。”
紀舒
跟小雨不一樣,紀舒在哭的時候,不喜歡謝沉章在她旁邊,她就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使勁的發泄出來,她不想謝沉章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
但是,紀舒卻是這樣說,謝沉章越是不肯走,這男人有時候真的是很犯賤啊。
“老婆,你不要生氣了,生氣了會容易老的,我以後真的不這樣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在紀舒面前,謝沉章永遠都是有耐心的,永遠都是願意主動認錯的那一方。
書上曾經說過,吵架時,願意無條件妥協和爲對方做出讓步的,永遠的比較在乎的那一個,所以說,謝沉章是在乎紀舒多一些的,是嗎,至少,在謝沉章的感覺裡,是這樣的。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嗎,愛着一個人,她做什麼都覺得好,不愛,就都是累贅。”
菱王也跟謝沉章有着一樣的感覺,別的女人哭他覺得煩,紀舒哭,他卻緊張。
“菱王,你說吧,我在聽着呢。”紀舒打斷了菱王的沉思,趕忙發話到。
菱王的心思,紀舒是懂的,是感受到的,但是,她不能承認,她承認不起。
她已經是一個有夫之婦了,她很想盡快回去中國,她不能給菱王任何的期待和希望。
“那天,我跟我的侍衛和隨從去查看周邊的地形,因爲宮裡忽然來了刺客,我們想查刺客是從什麼方位來的。”
菱王說,那天,刺客差點就得逞了,刺客的箭已經朝着他射了過來,他覺得自己死定了。
在千鈞一髮的時刻,一個公公衝了過來,幫菱王襠下了那致命的一箭。
那個箭有毒,那位公公當場就斃命了,刺客猖狂成這個樣子,菱王發怒了。
菱王發動所有的人,發誓一定要找出刺客,否則決不罷休,於是他們一路狂追,追到那邊荒蠻地的時候,遠遠的似乎看到有一個人躺在地面上。
“侍衛們都不讓我靠近,怕我再次上當被刺,但是,直覺告訴我這一次安全。”
菱王於是往前靠近,看到了紀舒,那時的紀舒很無助,很脆弱,脆弱的他很想保護她。
“你那個時候穿的是很奇怪的服飾,我們一眼就認出你是異國來的。我也一眼就認定了,你肯定不是兇手,因爲你身上根本沒有任何武器,還傷得那麼重,哪裡還能夠行刺我。”
儘管有人存在異議,菱王卻相信,刺殺自己的兇手不會是紀舒。
這是一種感覺,他找不到原因也說不上爲什麼。但是考慮到兇手很狡猾,菱王將計就計。
“我索性就對外宣佈你就是可疑人物,並且下令將你囚禁起來,起初,兇手以爲我只是做做樣子而已,時間久了,他也就相信了,露出了馬腳,我們將他一網打破了。”
紀舒驚叫聽着菱王給自己闡述這相關的事宜,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
紀舒沒有想到,這菱王囚禁自己喲這這麼多的背後原因,這樣想,也能理解他了。
菱王講得很認真,很誠懇,紀舒都沒遇見過這樣的菱王,他認真的樣子也蠻好看的,可是,可惜她已經有謝沉章了,不然,可能她真的會迷上菱王也說不準。
“原本我聽生氣的,我覺得你把我無緣無故的囚禁起來,我恨死你了,現在,不恨了。”
紀舒向菱王道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既然菱王對她坦誠,她也坦誠一些吧。
(本章完)